談判過後,普拉和榮振柏先後離開了江南第一酒店。
一個直接前往江南分公司,打算親自坐鎮,處理分公司的事務。
另一個,則是按照和榮振柏的合作計劃,整頓人手,去處理榮振鬆這個麻煩。想要不留痕跡,又要直接弄死榮振鬆,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南哥,人出來了!”
江南第一酒店的門口,漆黑的奧迪車裡,南洪烈坐在後排座位裡,閉着眼睛假寐。
前排座位的兩個小弟,始終密切關注着榮振柏的動向,終於是找到了這個傢伙露面的蹤跡。
“跟上!”
南洪烈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淡淡的扔出了兩個字。
奧迪車頓時啓動,緩緩的跟上了榮振柏的車子,亦步亦趨,始終保持着一個安全的距離,並沒有讓榮振柏察覺發現。
“接下來怎麼做?”
“要動手嗎?”
小弟的心中,充滿迫切和激動。
有點兒迫不及待。
“着什麼急?”
“繼續跟着!”
南洪烈冷冷的呵斥一聲,說道:“你要是連這點兒耐心都沒有,趁早直接滾蛋,老子不需要你這樣
車子裡頓時沉寂下來,兩個小弟默不作聲,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屁話。
兩輛車子離開了江南第一酒店,直接奔赴到了江南分公司,南洪烈直到眼睜睜的看着榮振柏下車,進了公司的大門,依舊是沒有要動手的打算。
兩個小弟有點兒迫不及待,卻也不敢開口說話,生怕遭受到南洪烈的斥責。
“等他什麼時候出來了,再告訴我!”
南洪烈倒是十分的淡定,非但沒有要去動手的打算,反而還靠在了椅背裡,眯起了眼睛,再次睡了過去。
“南哥,真的能沉得住氣!”
“也不知道,到底在等什麼?”
兩個小弟看着南洪烈,居然真的睡了過去,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
面面相覷之間,只有竊竊私語的議論,也不敢提高聲音,生怕吵擾了南洪烈的休息。
“我想,都是陳少的安排。”
“那樣的人物,有着什麼樣的心思和考慮,又怎麼會是我們這樣的角色,可以瞭解到的?”
“就按照南哥的意思,老老實實的等下去就足夠了。”
“我想,一定會有收穫的!”
兩個小弟很快就達成了共識,老老實實的趴在了車窗上,靜靜的觀察着分公司的大門口,等着榮振柏再次出現。
……
分公司,辦公室。
榮振柏再次回來,負責人和一干公司高層,趕緊慌里慌張的衝到辦公室裡,緊張的給榮振柏報告情況。
“雖然,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針對榮振鬆的公司反擊,有了一定的起色,自己的公司運轉,也都有了好轉。”
“但是,才僅僅堅持了幾個小時,就遭遇到了不明力量的攻擊!”
“我們所有的安排,瞬間就崩盤了!”
“如今的分公司,已經是來到了崩潰的邊緣,如果還不能得到有效的支持,恐怕就要破產了!”
啪!
榮振柏的屁股剛剛挨着椅子,聽到這些話,直接一下子彈了起來。
滿臉都是駭然。
雙手努力按着桌面,纔沒讓自己倒下去,眼神之中,迸射出激動刺目的火光,恨不得直接將面前的負責人,和一干公司高層,直接用眼神殺死。
“我養你們有什麼用?”
“資金,資源,我全都給你們弄到位了!”
“就告訴我這樣一個結局?”
“你們都是飯桶嗎?”
“除了吃飯,就不能長長腦子?”
面對劈頭蓋臉的斥責,根本沒有人敢反駁什麼。
等到榮振柏發泄了一頓,終於是看上去氣色緩和了一些,負責人才敢上前,戰戰兢兢的開口說道:“根據我們的推測,恐怕這件事的背後,不僅僅是榮振鬆一個人!”
“那個突然出現的不明力量,很有可能就是秦氏一族,或者是李氏一族的人!”
“實在是太厲害了!”
“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分公司,恐怕就是榮氏一族控制的產業,突然遭遇到這樣的衝擊,也是抵擋不住的!”
說着,負責人還雙手呈遞了一份文件,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榮振柏的面前。
“這就是我們所調查到的,那一股不明力量背後,有可能出手的產業和集團。”
“您過目看看,就知道了。”
榮振柏帶着狐疑的目光,一把抓起了文件,潦草的翻了翻,臉色驟然變得凝重。
冷冽駭然。
啪!
最後,直接將文件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臉上流露出憤怒無比的表情。
“混賬!”
“王八蛋!”
“榮氏一族內部的爭鬥,秦氏一族和李氏一族,來湊什麼熱鬧?”
“吃飽了撐的嗎?”
榮振柏恨不得就將這件事背後的人,立刻抓出來,暴揍一頓。
才能發泄出心中的濃濃怒氣!
“還……還有一個消息!”
“不過是小道消息。”
看着榮振柏如此盛怒,負責人猶豫片刻,還是小心翼翼的再次開口,喃喃的說道:“我聽說,在最近的帝都道門內部,要進行一場內部清洗的活動!”
“主要目標,大概就是榮少這樣的各大家族子弟。”
“他們會選擇他們認爲應該留下來的人,而後,清理掉這個人身邊,所有的競爭者!”
雖然是小道消息,但是很顯然,這個消息的震驚程度,簡直要比讓榮振柏聽到李氏一族和秦氏一族插手,更加的震驚駭然。
他甚至激動的衝出來,直接一把抓住了負責人的領口,扯到了自己的跟前。
“你從哪裡聽到這些消息的?”
“你爲什麼會知道?”
“他們又爲什麼,會選擇榮振鬆呢?”
負責人被突然暴走盛怒的榮振柏,嚇得渾身顫慄,別說是開口了,差點兒都要尿褲子了。
只顧着連連搖頭,嘴巴努力的張開,卻是發不出一丁點兒的聲音。
“廢物!”
榮振柏注意到負責人的模樣,沒好氣的罵了一句,這才鬆開了手,任由負責人軟趴趴的倒在地上。
劇烈的咳嗽了大半天,才終於是緩過一口氣,整個人就要彷彿是死了一次!
慘白的臉色,卻是怎麼也多不出丁點兒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