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誤會了,這樣的情況,誰看到都會誤會。如果是平日,我一定會和他解釋,但如今,解釋顯得多餘。
我冷笑着看向他,吐詞清晰,“就許你一往情深,不許我風花雪月?”
餘景堯上前一步,一點點的靠近我,滿眸子的寒氣森森,“看來我給你二十四小時的時間,還是太久了點。”
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此刻我感覺得到他的憤怒。
“夏疏黎。”他冷笑一聲,冰涼的手指劃過我的下巴,“真沒想到你這樣下賤,怎麼?馮亦君那晚救了你,你就感激得要以身相許了?不過,這白襯衣穿在你身上真是不怎麼樣!”
原來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並非不知道。
“至少他肯來救我,我以身相許也不過分。”我一字一頓的回答。
餘景堯加大的手指的力度,如墨的眼眸涼薄得沒有一絲溫度,低沉的嗓音帶着淡淡的怒氣,“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一個顧子賢根本不能滿足你。”
他一點點的靠近我,直接把我壁咚在牆上,“是不是這些日子我不在你身邊,你空虛得只要是個男人都不放過了?嗯?”
身上的襯衣本來就大,和餘景堯的距離一拉近,裡面的春光若隱若現,感覺到他濃重的呼吸和身上獨有的味道,我臉上的潮紅更深,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鎮定,“餘景堯,既然我只是個替身,我和哪個男人上牀,好像和你沒有關係吧?”
聽到上牀兩個字,餘景堯的臉陰沉得越發可怕。
我出現在馮亦君的家裡,穿着他的襯衣,出門時喊的也是他的名字,這所有的一切,都太過於曖昧。
在我的刻意塗抹下,已經成功的激怒了餘景堯。
“好,很好。”餘景堯骨節分明的大手掐着我的下顎,手上的力度一點點加大,“看來你給我戴的綠帽子可不止顧子賢啊。”
我向來都是現實的人,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但每個人心裡都有一道逆鱗所在。而餘景堯,成功的激起了我的逆鱗。
我冷笑着看着他,吐詞清晰,“是又怎樣?”
男人的眸子越發陰冷,我甚至有種錯覺,好似這個男人下一秒就會把我掐死。
他的脣瓣勾起凌厲的弧度,大手順着我光滑的脖子一點點往下,直接扯掉了我身上的白襯衣的扣子,他抿脣輕笑,毫無感情的審視着我的身體,“夏疏黎,既然這樣,那我就讓你沒有力氣勾引其他男人!”
白襯衣的扣子被扯開了,裡面的春光便遮不住了,我想掙扎,卻被餘景堯死死的囚住。
“想逃?”他熾熱的脣劃過我的皮膚,引起我一陣難受,“別虛僞了,你那麼空虛,應該謝謝我滿足你纔是。”
說着,他攔腰抱起我,直接抱着我走進了馮亦君的家裡,把我丟在寬大的沙發上,身體壓了上來。
“你滾開!你想幹什麼?”我生氣的盯着他低吼道。
“很久沒履行夫妻義務了,我很想試試,在你情人家裡做是什麼感覺。”說着,他便開始吻我。
這個吻和以前溫柔的吻不同,這個吻只有慾望,沒有感情。
被他吻過的皮膚,都像火燒一樣的熾熱。
身上的衣服本就單薄,餘景堯一邊吻我,一邊把手伸到我的後背,成功的解開了最後的束縛。
雙手扶上胸前的柔軟,面前的男人滿滿的慾望,身體的某個部位開始有了反應。
觸到他某個地方的碩大和熾熱,我的掙扎變得無力起來……
“看看,明明很想要。”餘景堯笑,加快了手上的節奏,“放心,我會好好表現的。”
我死死的咬住下脣,儘量讓自己不要叫出來。我真是恨死了這種身體的生理反應,每一次都被餘景堯吃得死死的。
他的手指已經一點點探了進來,觸摸到的地方,都是一陣潮溼。
他滿意的解開皮帶,故意用某個部位蹭我,故意折磨着我的神經,低沉好聽的嗓音帶着致命的誘惑,“乖,喊我……”
“餘……餘……景堯……”我忍住喘氣聲,咬着牙喊道。
餘景堯似乎很不滿意,已經伸進去的手指又滑了出來,“喊老公。”
老公……呵呵……我死死的咬住下脣,不願出聲。
“不喊?”餘景堯用身體的某個部位頂着我,來回摩擦,就是不肯進去,“不喊我就不進去……”
我全身軟綿綿的,感覺整個人都被折磨得很難受,心理很牴觸,但身體卻已經受不了了。
“老……老公……”我喘着粗氣喊了一聲,感覺羞恥極了。
“唔……啊……”
某人顯然忍不住了,隨着我的聲音,帶我衝入雲霄。
一下下的,我感覺一點點步入天堂。
——
最終,我還是跟着餘景堯回到家裡,他已經把我放在夏家的東西拿回來放在房間,佈置得和我還沒離開的時候一樣。
我呆呆的站在門口,好像一切都沒有變,但我又清楚的知道,一切都變了。
“收拾一下,出去吃飯。”餘景堯的聲音淡淡的,從我身後傳來。
我微微一怔看向他,“去哪裡?”
“去了你就知道了。”說着,他的嘴角勾起了笑容的弧度。
牀上有餘景堯爲我準備好的禮服,一條淡紫色的收尾晚禮服,看起來很隆重,旁邊還有一套首飾。
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換上跟着他出了門。
車子緩緩開動,一路上,我們都相互無言。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車子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停了下來,餘景堯貼心的幫我打開副駕駛的門,輕輕的摟着我的肩,一步步往裡面走去。
優美的音樂緩緩響起,在鋪滿地毯的酒店大廳,圍坐着許多穿着西裝禮服的名媛紳士,他們端着盛滿紅酒的高腳杯,三五成羣的談笑着。
我一臉疑惑的跟着餘景堯往裡面走,到底怎麼回事?他平日裡很少帶我參加這樣的場合的……
“餘總,你可算來了。”餘景堯剛走進大廳,便有人過來和他寒暄,“今天可是你的主場,遲遲不來可怎麼行。”
“不好意思,久等了。”餘景堯笑了起來,臉上帶着淡淡的疏遠。
“這位就是夏家千金,餘總的太太?”那個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更加疑惑了,他怎麼知道我?
“嗯。”餘景堯笑眯眯的點頭。
看到餘景堯點頭,那人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許久之後,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來不及多想,便看到大廳門口又有人進來了,這次來的人,是夏瑞齊和安秋榕。
看到我,兩人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夏瑞齊和餘景堯似乎有話要說,看了我一眼便離開了。
只剩下我和安秋榕,我的目光落在安秋榕身上,“到底怎麼回事?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安秋榕微微皺起眉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餘總來家裡找你爸,和你爸在書房說了很久的話,你爸本來還在爲你和子賢的事情生氣,但他來了之後,心情變好了不少,今天一早,便帶我來這裡了。”
我輕輕抿着脣,眉頭微微皺起,到底怎麼回事?餘景堯到底和我爸說了什麼?
之前我和夏瑞齊說過我和餘景堯的事情,他明明很氣餘景堯的,爲什麼突然這樣?
“小黎。”安秋榕輕輕的喊了我一聲,微微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是爲了子賢好,不想讓他做精神治療,但你能告訴我他在哪裡嗎?他之前還自殺了,我真的不放心他……”
聽到安秋榕的話,我纔回過神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我和王欣橙通過電話,只知道她帶着顧子賢去了鄉下,具體是哪裡我也不知道,但她說過,顧子賢現在很好,又開始重新畫畫了。
“對不起……”我喃喃的吐出幾個字,臉上帶着內疚。我很明白一個母親對兒子的心情,但我也覺得離開城市的喧鬧,對顧子賢來說是一件好事。
他根本沒病,只是需要冷靜一段時間。
“小黎,子賢必須做精神治療。”安秋榕看着我,肯定的說道,“上次自殺已經是一個瓶頸了,如果不做精神治療,他肯定還會繼續自殺,直到死了爲止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的兒子死去……”
說到最後,安秋榕的情緒很激動。
這就是我答應王欣橙幫她帶顧子賢走的原因,在這裡,所有人都覺得顧子賢應該做精神治療,就連他母親也一樣。
“阿姨,你放心,子賢肯定不會有事的,我保證。”我一臉認真的看着安秋榕,對她說道,“你不要太擔心了,等子賢情緒好一些,能夠繼續接手公司的事情了,我會把他帶回來的。”
這是我第一次心平氣和的和安秋榕說話,安秋榕愣了一下,苦笑起來,“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來不及了?”我疑惑的看向安秋榕,“這話是什麼意思?”
“歡迎大家來到景天金融公司主辦的酒會。”就在這時,大廳中央的燈光亮了起來,餘景堯站在中央,笑眯眯的和大家講話,“今天的酒會,我要謝謝我的岳父,也就是夏家公司夏總的到來。另外,我還要向大家宣佈一件事情……”
說這話的時候,餘景堯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從今天開始,景天金融公司會正式收購夏家公司。”
什麼?我不可置信的看向餘景堯,他竟然要收購我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