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記得那天我喝了很多很多的酒,最後遇到一個棱角分明的男人,我整個人都癱瘓在他的懷裡,被他扶着走出了酒吧。
之後,便開始了瘋狂的一夜。
我甚至連他的模樣都看不清,只記得我一個勁的往他身上蹭,他配合我,讓我很舒服,到最後,我甚至賴在他懷裡不想放他走。
半夜的時候,我卻突然清醒了。
碰到我身邊赤身裸體的男人,我猛然一驚,瞳孔開始放大……
不,我不能這樣……
我跌跌撞撞,狼狽不堪的從牀上下來,試圖用衣服遮住赤果的身子,雖然房間黑得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
黑暗裡,一個低沉好聽的聲音傳來,“小野貓,大晚上不睡覺,想去哪裡?”
我嚇壞了,快速的穿好衣服,朗朗蹌蹌的離開了酒店。
幸好他也沒有追出來。
來到外面,我才發現我連裙子都穿反了,一身狼狽。還好,我離開了那個地方。這也算是一次釋放吧。
我蹲在空無一人的馬路上,雙手抱住膝蓋,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夏疏黎,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人了,父親娶了其他女人,愛的人永遠不能在一起,就連喝醉酒,也莫名其妙把第一次丟了。
沒錯,那是我的第一次,我甚至不記得我流血了沒有,破的時候疼不疼。
我以爲我永遠都不會再遇到這個男人了,但沒想到的是,就是這樣的一夜,他竟然調查到我,並設計要娶我。
“小黎。”餘景堯略帶溫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低頭蹭了蹭我的腦袋,“不高興?”
聽到聲音我纔回過神來,擡頭看向他,他眯了眯眸,因爲酒意帶出一股邪邪的痞氣,“想到之前的事情了?”
我冷笑一聲,下意識的保持好和他的距離,“餘先生,你喝醉了,早點回去吧。”
餘景堯又湊近我一些,越發親暱的靠着我,低啞的笑,“所以你得送我回家,現在你是我準太太了,照顧我是你的職責。”
我微微皺眉,抿脣沒有說話,亦沒有回答他。
頓了頓,我還是從餘景堯的手上接過車鑰匙,扶着他往停車場走去。
餘景堯的家離這裡不遠,開車半小時就到了,我扶着餘景堯來到家裡,打開玄關的燈,明亮的光線幾乎照明整個屋子。
這是我第二次來到餘景堯的家裡,和第一次一樣,他家乾淨得近乎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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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脣看了看正在慢吞吞換拖鞋的男人,“餘先生,既然你到家了,那我先走了。”
餘景堯卻把我上次穿過的拖鞋遞過來,好看的眉頭微微皺着,語氣帶着幾分溫柔和無奈,“頭有些疼,幫我煮杯醒酒茶吧。”
我只好換上鞋子,慢吞吞的跟在他的後面。
餘景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整個人都靠了上去,一臉的慵懶疲倦。
我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走回他身邊俯身問道,“餘先生,我幫你煮好醒酒茶,我們結婚之後,我是不是會多一點自由?”
聽到我的話,餘景堯笑了起來,“小黎,你知道只要把我哄開心了,我什麼都願意給你的。”
我抿了抿脣,轉身走進了廚房。
廚房也乾淨得幾乎沒有什麼人用過,搗鼓了十幾分鍾,我端着煮好的醒酒茶出來了。
餘景堯並沒有在客廳,我只好把醒酒茶放在桌子上,安靜的坐在客廳裡等他出來。
幾分鐘之後,餘景堯圍着浴巾從房間走了出來,他半裸着身子,小麥色的皮膚滴着水,平添了幾分性感。俊美的容顏因爲剛洗過澡的緣故,帶着幾分潮紅。
看到我,他好看的脣角勾起一絲笑容,俯下身端起那杯醒酒茶,輕輕抿了一口,“味道不錯,看來我真是個有福氣的男人。”
我尷尬的笑着,儘可能的避開他的視線。
餘景堯卻步步緊逼,低笑了起來,“小黎,你似乎很怕我。”
“你忘了那天晚上的事嗎?”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我便捏緊拳頭,關節泛白。
餘景堯的脣依舊蓄着笑意,略帶優雅矜貴又彷彿睥睨衆生的最低姿態,“你放心,我不會再強迫你,那天晚上我也是逼不得已,誰讓你把我忘了呢?我說過,我只是想帶你回憶而已。”
“你知道我爲什麼最後會同意嫁給你嗎?”我看向他,脣角有同樣溫和的弧度,“因爲我真的很想試試,做被圈養的金絲雀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而且我很清楚的知道,你不喜歡我,不過是想和我玩一場風花雪月的遊戲,既然你想玩,那好啊,我陪你玩,我夏疏黎也不是玩不起這樣的遊戲。”我嘲諷的笑了起來,“倒是你,究竟是可憐還是可笑,竟然這樣就把自己的一生和我這樣的女人捆綁在一起了,難道你就沒有真心想娶想照顧一輩子的女人嗎?”
餘景堯英俊的容顏已經陰沉得可以滴出水,“夏疏黎,我是不是太放縱你,太寵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