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微亮的天色下,刁兵和對面老貓一邊相向奔襲,一邊開槍射擊,只見子彈要不射在樹幹上,要不射在草叢上,竄起一束束彩煙,彷彿在慶祝黑夜的離去。
夏天雪呆呆地看着這場只能在電影當中看到的槍戰,那一聲聲槍響就像是在擂着一聲聲“死亡”的鐘聲!
同樣被震駭的是那個已經“陣亡”的老貓,與夏天雪這個菜鳥新兵不同,他可是在部隊裡帶過三四年的老兵了,他從刁兵身上看到了很多東西!
驚人的警覺,他自信自己掩藏的很好,沒有一點破綻,可是就算是這樣,對方一個新兵竟然可以警覺,這簡直就是···扯淡!可惜他沒有別的說法來解釋,只能得出是對方有着驚人的警覺!
快速的反應,在他開槍的時候,對方竟然能直接反應,顯然是那種沒有經過思考,而是出於身體本能的反應,對於危險的反應,直接躲開子彈。
但是,由於那個女兵反應慢一拍,對方快速反應有了瑕疵,也就是付出了那個女兵的“生命”!
果斷的判斷力與過人的膽識,在知道暗處有狙擊手的同時,對方肯定是判斷出了自己的位置和另一個老貓的位置,所以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那就是快速潛行,找一個自己和另一個自己的同伴不能同時射擊的位置,也就是一個火力點的盲點,那時他將只需要面對一個火力點。而且這個火力點不清楚他的選擇的位置!
精確的射擊水準,一槍幹掉自己!
精彩的戰術動作、過人的戰場反應能力、精悍的身手!
這也說明,對方這個所謂的新兵小鼴鼠,有絕對的資格和自己的同伴對決!
刁兵和對面的老貓正在快速的接近,兩人一邊躲避對方的射擊,一邊快速的奔襲。
而此刻在距離這裡的兩公里處,正在收拾戰利品的高虎,突然停止了動作。
“這麼激烈,看來有好玩的了!”高虎揚起嘴角喃喃道。
下一刻,他就像一頭矯捷的獵豹一般躥進林子!
於此同時,在聽到這麼密集的槍聲的時候,剩餘不多的新兵全都奔向刁兵所在的方向!
這其中包括上官峰、王大川李二狗等人,不幸的是陳雨露在和上官峰一次合作的時候被“炸死”了!
而就在這個時刻,紅藍兩軍指揮所,每個人都靜悄悄地盯着監控視頻···
在刁兵二人相距一百米的時候,兩人的步槍中傳來撞針空撞的響聲,下一刻,他們兩人幾乎同時扔掉手中的步槍,快速從腰間拔出手槍,一邊朝着對方射擊。
兩人的反應都很靈敏,再加上是奔襲射擊,子彈軌道會有誤差,子彈並沒有射擊到對方。
就在兩人相差二十米時,他們的手槍中再次傳來熟悉的空撞聲。
畫面似乎停在了這一刻,刁兵手裡拿着槍指着同樣手裡拿着手槍的老貓。
兩人互相盯着,一動不動。
下一刻,刁兵動了,像一頭矯捷的獵豹一般撲向對面的老貓,而對面的老貓同樣動了。
可是唯一不同的是,老貓將手中的空手槍扔了,而刁兵也扔了,但是他扔的方向卻是砸向對面的老貓。
見狀,老貓連忙低頭躲避,可是這一低頭他就後悔了,因爲他看見對面的小鼴鼠突然雙膝着地滑向而來,同時他背後的狙擊槍不知怎麼樣到他的手中,下一刻兩人接近,而刁兵的狙擊槍槍口頂在了他的胸口上。
“砰!";
畫面停止在這一刻。
震撼!驚豔!
這就是所有此刻觀看到此戰的人的直觀感受,給他們帶來了強烈的視覺衝擊力。
“好!”
紅軍指揮所裡,白虎興奮地一拍桌子吼道,臉上帶着興奮的紅暈,眼睛裡充斥着欣慰。
其他人則是眼紅地瞪着白虎,特別是看到他那興奮失態的樣子,恨不得上去踹幾腳。
相反藍軍指揮所裡此刻一陣粗喘聲,一個個看着監控裡刁兵的身影雙眼直冒光,恨不得立刻就去將這個好鐵搶過來。
就像一羣狼看見了獵物一般,誰都想佔爲己有。
白連很欣慰,他當初看上的就是刁兵和上官峰,此時,刁兵的表現完全可以用驚豔來形容,一名新兵敢和老兵叫板也就算了,更甚者是,這名新兵竟然還和老兵不相上下,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個新兵是一塊璞玉,是一塊有價值的璞玉,需要的僅僅是雕琢罷了。
白連雙拳攥緊,心情激動,腦海裡計劃這如何去雕刻這塊璞玉,雙眼緊緊地盯着監=控視頻,不想錯過每一個戰鬥細節。
白連也有他自己的故事,他曾經也是一名強悍的士兵,曾經他也參與過一次次的演習,要是不是出意外的話,他此刻不可能只是鷹眼偵察連的連長,他應該再特種部隊,應該時不時地去參與一次次的特=殊任務。
一個人的眼睛對於這個人來說,就是靈魂,當你失去一隻眼睛時,你就是個不完整的人了,人身上任何一個部件都是完美的造化,缺一不可,可是白連卻成了這副模樣,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次傷痛併發時,那種痛苦,他之所以堅持不退休,就是因爲,他要培養出一個好苗子,那樣他才能對得起國家,對得起自己!
沒有人理解白連心裡的渴望,每人可以理解白連那鐵血硬漢之下,受滿創傷的心,沒有人理解,一名死死堅守崗位的老兵,多麼希望有個接班人,或者可以說是培養出來一個對國家能有更大作用的士兵。
白連腦海中回憶着那次去見老朋友時,首長給他說的話,他明白,他該退休了,可是他不甘啊,他不想就這樣退休,他還有一個心願,他告訴那個老朋友,再給他一些日子,他完成了他的心願,他就會退休,而他的那個心願,就是此時監=控視頻上的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