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該死的畜生!”
白頭蛇一拳砸在地上,臉色十分難看,饒是以他的沉穩性格,此時也暴怒,恨不得立馬遇到毒販,將其正法。
“俺···俺突然很想殺人!”老實憨厚的李二牛突然紅着眼睛低吼道。
聞言,刁兵臉色一冷道:“烙鐵頭,請注意你的言辭,我們是軍人,不是殺手!”
雖然刁兵心裡同樣也是殺意肆意,可是作爲隊長的他,不得不出言提醒,因爲他不能看着他的隊員思想走偏,他們是軍人,不是殺手,不能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聞言,烙鐵頭粗重地喘息幾聲,然後低頭道:“我明白,謝謝你黑曼巴!”
聞言,其他人同樣驚醒,一個個臉色難看,強自壓制心底的殺意。
軍人不是殺手,不能隨意開槍,這就是軍人的準則,一切行動聽命令。
“全體都有,呈戰鬥隊形,朝東南方向潛行,眼鏡蛇他們朝西南方向潛行了,我們兩隊沒必要匯合一起,另外我剛纔接到通知,我們整個蝮蛇大隊全體戰鬥小隊出動了,一共七支作戰小隊,加上我們兩個尖刀小隊,這片森林裡一共九支作戰小隊,將近100名戰士,蝮蛇這次是真怒了,命令我們圍繞邊境方圓搜索,特別是那些小村落,因爲毒販們這次是有意針對我們軍方展開的報復,我們毀了他們三次交易,他們已經狗急跳牆地展開報復了!”刁兵眯着眼睛說道。
聞言,其他人雙眼閃爍,看來上面的意思是,對於這些喪心病狂的毒販並不需要仁慈,除非他們繳械投降,不然,全部以危險敵人對待,只要確定危險,立即槍決。
“大家都明白了嗎?”刁兵低聲問道。
“明白!”
得到大家的回覆後,刁兵雙眼寒光綻現,看着東南方向,低聲道:“出發!”
死神黑曼巴小隊潛行了兩個小時候停了下來,因爲天色已暗,夜晚對於行動來說雖然是最好的遮掩,但是對於可見視野程度來說,還是很不方便的,帶夜視鏡讓人不舒服。
“原地休息十分鐘,十分鐘後,繼續前進!”刁兵皺着眉頭仰望天空密佈的烏雲,這無疑是加快了黑夜的降臨。
十分鐘後,死神黑曼巴小隊繼續前進,儘量放輕腳步,不讓發出不該發生的響動。
突然,刁兵豎起手臂,然後做了一個趴下隱藏的手勢,其他人趕緊趴下,身子緊緊地貼着溼冷的地面。
“都趴着潛行,我估計裡地圖上的那個傣族村落不遠了,不知道那些該死的毒販光顧過這沒有,希望我們沒有來晚。!”刁兵低聲道。
刁兵和其他人呈戰鬥隊形小心翼翼潛行,一路上清理了幾個防禦型陷阱,然後接近了傣族村落。
大概是晚上九點,死神黑曼巴接近了傣族村落,不過讓刁兵他們目恣欲裂地是,傣族村落已經被毒販佔領,求饒聲、慘嚎聲、女人尖叫聲,直躥入刁兵他們的耳朵。
“都給我冷靜點,對方人太多,我們要救援,也只能偷襲,就那麼直衝過去,我們不但救不了那些村民,我們也會全軍覆沒!”刁兵看着一個個蠢蠢欲動的隊員們冷聲道。
聞言,烙鐵頭等人強自忍耐了下來,靜靜地等待刁兵的命令。
感受到臉上的一絲清涼滴落,刁兵仰頭看了下,說道:“看來老天也看不下去這些畜生的作爲了,給我降下雨水,這樣我們靠近毒販也不怕被發現了,這美好的雨聲正是在爲我們遮掩行動發出的微小聲音。”
“五步蛇、葡萄樹蛇,觀察!”刁兵低聲命令道。
聞言,五步蛇和葡萄樹蛇二人開始潛行觀察。
五步蛇在一個制高點上俯視,敵人將營地建在一個坡上,那上面原先是傣族的房屋,此時三個木屋呈三角形坐落,前面有一個機槍掩體,背面有毒販警戒。
三個木屋中,聲音叫囂嘈雜,從背面三個小紅點的閃爍,那是毒販們在抽菸。
屋子裡還不時傳來女人的尖叫恐懼的聲音,還伴隨着一陣男人的肆意大笑聲。
“黑曼巴,掩體中兩個,三個警戒哨,方位···”五步蛇快速地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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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正在玩牌,還有幾個人在侵犯婦女!”葡萄樹蛇急促的聲音在無線電中響起。
聞言,刁兵雙眼閃爍,腦海裡快速分配,然後下令道:“五步蛇,警戒哨,澳洲老虎、烙鐵頭掩體,白頭蛇、鉤盲蛇左邊屋子,葡萄樹蛇、綠瘦蛇右邊屋子,我前面那個屋子,幹!”
“幹!”
死神黑曼巴隊員一個個匍匐在地上,爬向高坡上那三個燈火耀眼的木屋。
高坡下面,刁兵等人進入半戰鬥狀態,各自找好掩體,盯着屋子裡人來人往的身影,還有那尖叫掙扎的婦女們的身影。
“澳洲老虎就位!”
“烙鐵頭就位!”
“白頭蛇就位!”|
聽着無線電中輕聲迴應,刁兵雙眼微眯,低聲道:“幹!”
隨着刁兵的命令,警戒哨三個身影無聲倒地,然後其他小組開始行動了。
其中鉤盲蛇掏出手雷就要準備玩個炸老鼠,可是屋子的們卻被推開了,一個毒販嘴裡叼着香菸,鉤盲蛇不得不縮回去。
見狀,白頭蛇給鉤盲蛇使眼色,那個眼神鉤盲蛇懂。
看着白頭蛇抽出背後帶着鋸齒的猙獰軍刀,鉤盲蛇也咬牙抽出軍刀,靜靜地蟄伏,等待出擊的機會。
“夜晚的狗兒叫着呢·····”毒販一副怪異的口調唱着歌,接着便傳來一陣淅淅瀝瀝地聲音,白頭蛇二人都知道,那是這個畜生撒尿的聲音,一股帶着酒味以及尿液騷臭的味道讓鉤盲蛇差點吐了。
不過兩人也做好了準備,出擊的時機就要到了。
小解完的毒販哆嗦了幾下,然後一邊繫腰帶一邊轉身就要回屋,但是看到警戒哨那邊竟然沒有人,想也不想,掏出槍,就要開槍。
見狀,白頭蛇和鉤盲蛇幾乎一起衝出去,白頭蛇趁着毒販被鉤盲蛇吸引目光的剎那,躥到毒販身後,一隻手捂住毒販的嘴巴,一手提着軍刀就從對方背後的肋下向上插入毒販的肺部。
沒有發出響動,也很容易地解決了這個毒販,白頭蛇二人將這個毒販快速搬離,安置在毒販先前撒尿的地方,讓他和自己的尿液一起安息。
接着鉤盲蛇將手雷拉環然後扔了進去!
“轟!”
一聲劇烈響動後,整個被炸開,沒有活口。
因爲人質都在右邊和前面的屋子裡,所以在爆炸響起的那一刻,刁兵和葡萄樹蛇、綠瘦蛇兩組的人馬也同一時間衝了進去,快速射擊,一些正在侵犯婦女的毒販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喂子彈了。
“安全!”
“安全!”
右邊的屋子和前面的屋子內同時傳出兩聲低喝。
“清掃戰場,救治人質!”刁兵下令道。
“不要怕,不要怕,我們是解放軍···”刁兵收起槍朝屋子裡縮着的三個婦女柔聲道。
同時,葡萄樹蛇等人也一個個安撫僅存的十幾名村民。
死神黑曼巴小隊集合,看着眼前一個個所在屋子角落的村民們,用驚恐的眼神看着他們,一時間心裡不是滋味。
“綠瘦蛇,呼叫指揮中心,報告這裡的情況,我們需要有人過來接這些村民離開,這裡他們待不下去了,讓就近的小隊前來接應,這場戰鬥不會段時間內結束,這些村民只能接出森林!”刁兵臉色沉重地說道。
聞言,綠瘦蛇走到一旁去聯繫蝮蛇大隊總指揮部了。
“大姐,我們是解放軍,你們安全了,不用害怕,我們是解放軍···”澳洲老虎紅着眼睛想要去爲一位大姐包紮傷口,可是那位傣族大姐臉色驚恐地叫着縮回牆角。
“該死的毒販!!!”澳洲老虎紅着眼睛低罵道。
“俺們是解放軍,中國解放軍,小妹妹,你們安全了!”烙鐵頭想要給以爲腿部被割了幾道口子的女孩包紮傷口,眼淚滴落。
女孩大約十五歲,先是和一旁的大姐一樣驚恐,可是聽到烙鐵頭的話後,有些發愣,以及難以置信,最後看到烙鐵頭迷彩服裡面衣領上那金燦燦的五角星時,哭了,撲到烙鐵頭懷裡撕心裂肺地痛苦。
刁兵等人心裡很難受,看着揪着烙鐵頭衣領上那顆金燦燦的五角星的小女孩,他們拳頭緊緊地握着,他們知道小女孩看到了五角星時才撲到烙鐵頭懷裡的。
“解放軍叔叔··嗚嗚···你們終於來了!!嗚嗚·····”小女孩用生澀的漢語哭號道,身子顫慄。
其他存活下來的村民一個個聽到小女孩的叫喊後,漸漸哭出聲來,也不拒絕治療,一個個顫顫巍巍地給刁兵等人磕頭,嘴裡喊着:“灑滿,解放軍嗚嗚···”
這句話的意思是——謝謝,解放軍··
刁兵等人心裡發堵,眼淚止不住,他們至今才真正領悟到了,解放軍對於人民的意義,解放軍存在的意義,他們終於理解了,爲什麼老一輩會對解放軍有種他們不理解的感情,那是許多90後不懂的情感,那種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