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寢室,睡房。
我翻箱倒櫃地在房間裡找着衣服,去酒吧,不能被人發現自己的年齡不夠,所以怎麼成熟怎麼打扮。
兩個小時後,我終於穿戴整齊,上身一件黑色雷絲抹胸,外面罩了件透明同色系的絲質中長袖T恤,抹胸若隱若現,下身緊身低腰牛仔褲,最後,不會穿高跟鞋的我,選了雙黑色的“人字拖”,在鏡子前面騷首弄姿地轉了個圈兒,不錯嘛,酥胸,柳腰,翹臀,一一俱備,這樣,總不會被人發現我才十四了吧?
“怎樣?”我走出睡房,看着正在等我的死馬和屍冢墓,“這樣沒問題了吧?”我原地轉了一圈,擺着pose。
死馬的眼睛在我身上停了幾秒,然後紅着臉尷尬地抓了抓腦袋,點着頭,屍冢墓不自然的把眼光挪到別處瞅了瞅,丟下句“還不錯”,就不再看我,什麼意思嘛,我撇了撇嘴,把房門鑰匙扔給死馬後,率先走了出去。
酒吧,門口。
“寵兒,”初晴用力揮了揮舉起的手臂,“我在這裡。”
我們三人走到初晴跟前,初晴紅了紅臉,拉着我走進酒吧大門,邊走邊小聲地說道,“哇,寵兒,你好漂亮!”
“嗯,”我得意地點點頭,“這個,我從小就知道。”
我們三人選了個離表演臺很近的桌子坐下,因爲是在酒吧,所以吃的東西有限,於是,我們點了披薩、飲料還有薯條,對吃的東西,我不挑剔,能吃飽就行,(我是好孩子,不挑食)最重要的一點,因爲不是我買單,所以也不好對食物挑三揀四。
“對了,”我津津有味地嚼着披薩,指了指近在咫尺的表演臺,“這裡還有樂隊表演?”
“有的,”初晴點點頭,“現在人少,等晚一點人多了,這裡可熱鬧了。”
“哦,那到要看看了。”
……
夜色漸漸落下帷幕,屬於夜的喧囂漸漸上演,我興奮地看着越來越熱鬧的酒吧,哇哈哈,難得在這上面看到這麼喧鬧的場面,以前跟在老爸屁股後面出來的時候,去的地方都很正經,呃,我的意思是說,去的地方都很屬於白天,什麼遊樂園啊、公園啊、商場啊,晚上最多帶我到河邊走走,像這種燈紅酒綠的地方,是絕對沒機會進來的。
“小姐,可以請你喝杯酒嗎?”一打扮很潮的男生走到我旁邊,手裡拿了兩個酒杯,咦,是在和我說話?我擡頭,哇,帥哥一枚,五官——端正,身高——合格,氣質——風流倜儻,身價——從衣着來看,應該屬於多金
的,可是,哎,我側臉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屍冢墓和死馬,如果和他們比起來,你就差遠了,單看,你絕對屬於帥哥行列,可是,有比較纔會有突出和發現,這樣一比較,發現你一般,卻突出了屍冢墓和死馬的帥氣。
我看了看這個男生,搖了搖頭,不再理他,屍冢墓伸出右手搭在我身後的靠背上,朝我身邊靠了靠,冷眼看着站在一旁的男生,周身散發着殺氣,死馬伸出左手同樣搭在我身後的靠背上,威脅着看着同一個人,我坐在中間無辜地喝着手裡的飲料,做發呆狀,那男生一見這情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離開了。
“寵兒,他是端木學長。”“包打聽”——夏初晴在那男生背影消失的時候,開始抖落着自己的小道消息。
“學長?”我放下手裡的杯子,“我們是一個學校的?”不會吧,我怎麼從沒見過這號人物?
“高二D班的端木學長,”初晴繼續爆料,“學校排名前十的‘最佳男主角’,拉小提琴很厲害的。”
“‘最佳男主角’?那是什麼東西?”我奇怪地問道,這些,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就是綜合相貌、頭腦、氣質、家世、人氣等等多重因素,由學校的權威人士所頒佈的排行榜,是衆女生追求男生的晴雨表。”初晴說得振振有詞。
“哦,這樣啊,”我指了指屍冢墓和死馬,“那他們呢?排名多少?”
屍冢墓恨了我兩眼,沒說話,初晴縮了縮脖子,“屍冢墓現在排第三,厲害哦,才高一新生就進前三,這還是學校有史以來第一次呢,司馬睿,我想想,”初晴仰頭頓了頓,“司馬睿第五,也是相當厲害的人物了。”
“憑什麼他第三,我第五?”死馬大聲抗議着。
“這個,很抱歉,不是我頒佈的。”初晴小聲地道着歉,“對了,寵兒,你也有上榜哦。”邊說邊賊呵呵地看着我。
“我?”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這麼重要的事兒,怎麼沒人通知我一聲?
“是的,”初晴點點頭,“和男生對應的,女生有個‘最佳夢中情人’排行榜,你可是第二呢,新生就排第二,這可是也創記錄了哦,其實啊,”初晴捂着小嘴,繼續八卦着,“其實你應該排第一的,可是,被紫蔓學姐給搶了過去,哦,對了,紫蔓學姐是校長的孫女。”
“哦。”我點了點頭,這個,和我沒關係,沒什麼興趣。
“哪個班的。”發問的是屍冢墓。
“呃,誰?”初晴莫名其妙地看着屍冢墓。
“那女的,哪個班的,”
“哦,”初晴點點頭,“是紫蔓學姐嗎?和端木學長一樣,都是高二D班的。”
“嗯?”我發現新大陸似的看着屍冢墓,“墓,你也想去看看?”
“不想。”屍冢墓半埋着頭。
切~少騙我了,不想?不想還問哪個班的?撒謊都不會。
……
“……下面是‘老鷹樂隊’爲我們帶來的精彩節目!大家歡迎!!”表演臺上,酒吧老闆——一身材肥碩的男子熱情地爲大家介紹着今天的節目。
“哦!!哦!!”
“加油!!”臺下衆人開始起鬨。
隨着暮色的漸漸濃墨,酒吧也越來越喧囂,重頭戲終於上演了,我坐在中間津津有味地看着臺上的表演。
臺上上來五、六個男子,皆是朋克打扮,一看就知道是玩搖滾的,臺下的人頓時熱情高漲,大多數已經了站起來,揮着手臂高喊起來,被熱情的氣氛所感染,我也索性站了起來,吃力地撥開衆人,朝人羣的最前面擠去。
屍冢墓微微皺了皺眉,也跟着站了起來,緊跟着正處於興奮狀態的某激動女,不着痕跡地替她擋着頭上衆人揮來揮去的手臂,死馬也在旁邊努力地開路。
音樂強烈的節奏感帶動了臺下的衆人,大家隨着音樂不停地高喊着,揮動着自己的手臂,我興奮地站在死馬和屍冢墓的中間,時不時地吼上一聲,這時,臺上一男子走到臺側,把一直站在旁邊的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強行拉上了臺,被拉上臺的男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準備抽身下去,臺上的其他人立馬攔住了他,遞上一電吉他,示意他演奏一段,男子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推辭着。
“上!”臺下一人大聲吼道。
“上!”
“上!”其他人也跟着起鬨。
男子推辭不過,即興來了一段,頓時,臺下呼聲四起,這手法、這技巧,太厲害了!大家高聲呼喊着替他加油,興頭上,突然,吉他閃了一下火花,男子停了下來,衆人紛紛互相莫名其妙地對視了一眼,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於是繼續高喊着,男子又繼續開始表演,兩秒鐘後,手裡的吉他突然炸開了,臺下衆人面面相覷,鴉雀無聲,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看到了嗎?”死馬問道。
“沒現身。”回答的是屍冢墓。
哎,還真是見不得我閒啊,看場激動人心的表演也會遇到一“地縛靈”,我哀怨地把頭靠在屍冢墓的肩上,嘆息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