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十分空曠的空間,比之剛纔下棋的地方還要大上兩三倍。
隨着汪滕飛落在地面上,周圍牆壁上的火把也自動點燃。
只是這次並不是陰森的綠色,而是溫暖的黃色。
隨着震動的產生,那岩漿就這樣消失在了地面之上,甚至於完全感覺不到剛纔那股毀天滅地的高溫。
緊接着,十三尊石像和一個供臺從地底升了上來,呈現在汪滕飛的面前。
環顧四周,汪滕飛發現,周圍的牆壁上竟有着無數的壁畫。
看成色,應該畫上去很久了。
只是不知道用什麼顏料畫成,這麼多年過去,那些壁畫依舊色彩鮮豔、栩栩如生。
如果西斯教廷的大主教哪怕是紅衣主教中的一位在這裡,恐怕都會驚呼出來。
因爲這裡竟然和位於布羅利西斯教廷的聖殿一模一樣。
說一模一樣也不盡然,這裡比聖殿之中多了一尊位於正中的神像,並且這裡的壁畫更加鮮活。
沒有去過西斯教廷的聖殿,汪滕飛自然也不會發出什麼驚呼。
但是眼前的情形還是把他驚訝到了。
就算是經歷多許多事情的他,在見到眼前的場景後,都不猶驚呼:“封建迷信果然要不得。”
......
汪滕飛沒有什麼心思繼續深究封建迷信和宗教信仰的邏輯辯證關係,這些問題留給二皇子喬山便好了。
他打開手電,仔細地研究起了這所聖殿中的東西。
聖殿的正中間是一座供臺,約有一張兩米大的雙人牀大小,供臺之上,有一個木盒子,從遠處望去,應該是紅木所制。
那個木盒子十分有古韻,透露出一個讓人想要打開的慾望。
汪滕飛醒醒神,這裡頭的東西都玄而又玄,他可不想再次着道了。
於是他先研究起了十三尊神像。
十三尊神像呈規則排列,其中一尊位於供臺後方,也就是這個聖殿的正中心。
其他的十二尊則以左右六尊的順序分列兩方,從聖殿這頭到那頭,不用猜也知道,這些石像之間的距離一定一模一樣。
每尊石像的高度都差不多,有一臺機甲那麼高。走近看看,這些黑色的石像竟然全部使用玄元素打造的。
“真是大手筆。”
汪滕飛感慨完畢,將手電筒的燈光往上照去。
緊接着,他看到了石像的頭部。
與汪滕飛心中所想的不同,按照他的想法,這些有些宗教感的石像一定雕刻的是什麼牛鬼蛇神之類的東西。
可是這裡的石像上,竟然全部都是人臉,栩栩如生的人臉。
“有點意思。”
汪滕飛自己都不知道今天是第幾次講出這句話了,但是這趙家的青山裡面,還真是有點意思。
繞着每個石像都研究了一圈,除了一個石像上有一個類似劍痕的東西,其他便沒有什麼問題。
汪滕飛嘆了口氣,邁步向着聖殿的中心走去。
他要好好研究一下那個供臺、上面的木盒以及身後的第十三尊石像。
與那些石像一樣,供臺也是用玄元素打造的,研究了一圈,發現沒有什麼問題後,汪滕飛深吸一口氣,盯着眼前的木盒看了很久,也研究了很久。
不斷有影像從他的腦海中閃過,那是無數種打開這個木盒子可能發生的事情。
包括這個木盒子會突然爆炸,裡面會有什麼毒箭,以及周圍又會發生什麼改變等等。
思索了好一陣,汪滕飛還是伸出了手,簡單而又輕易地打開了眼前的木盒子。
聖殿之中十分安靜,除了木盒子打開所發出的“吱吱”聲以外,沒有任何的聲響。
聖殿之中也很平穩,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
汪滕飛看着眼前的木盒子,裡面除了一張紙以外,空無一物。
但他知道,這裡頭之前並不是空無一物的。
木盒子裡面是紅色的,有明顯的分割,被分出了好幾個空間,每一個空間都有一個造型,顯然是用來放東西的。
從眼前的畫面不難看出,這個木盒子之中本應該有一柄劍,有一本筆記本,以及一個球形的東西。
可是,現在這個木盒子裡面只有一張紙,一張不新不舊的紙,一張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
甚至連紙邊緣的痕跡汪滕飛都很熟悉,因爲他曾研究過那本筆跡本很久,很久。
從揚名城外的雲蘿山脈拿到那本筆記本的時候就開始研究。
所以,他伸手拿起了那張紙,他想知道,被撕掉的那一頁究竟是什麼。
只可惜,當他看到上面的內容時,臉上閃過了一絲微妙的表情,似驚訝、似無奈、似詫異。
紙上面有六行字,六句話,五種筆跡,其中一種,汪滕飛認識,並且很熟悉。
“聖人,魯道夫。
狂人,汪清峰。
閒人,白沐揚。
散人,陳安馳。
庸人,笨閻王。
到此一遊!”
這些字中,“魯道夫”、“汪清峰”、“白沐揚”、“陳安馳”和“閻王”等字都是不同的筆跡。其中“陳安馳”正是陳老自己的筆跡。
其他的“狂人”、“閒人”、“散人”、“庸人”四個詞也和簽名者的筆跡相同。
但是“聖人”、“笨”和“到此一遊”這些字卻又是一個人的筆跡。
通過比對,不難發現,這些字都是由那個叫做“汪清峰”的人寫的。
“很有意思。”
看着這些字,汪滕飛的嘴角不猶揚起一絲微笑。
如果沒有猜錯,早在他之前,這些人就已經來了這裡,並且拿走了這裡的東西。
現在想來,閻王的那些紅木傢俱以及門那邊的那些紅木傢俱也就很容易理解了。
看來閻王的生活成本很高啊。
只是這個“笨”字卻很有意思。
汪滕飛不猶回想起那個獨眼的閻王,能夠稱呼這個閻王爲“笨”的,想來這個叫做汪清峰的人一定是一個有趣的人。
起碼,如果讓自己來寫,爲了押運也爲了對仗,更爲了突出性格,汪滕飛自己也會寫上這個字。
至於魯道夫,汪滕飛自然知道那是西斯教廷的大主教。
這個大主教大人看來很謙虛,並沒有給自己加什麼前綴,應該是汪清峰在寫時忽然興起,自己給加上去的。
再往下看,這張紙上還有一個小手的圖像,其中一根手指指向了一個方向。
回憶這張紙在盒子裡的位置,汪滕飛看到紅木盒中,果然有一個小小的突起。
將那裡掰開,一個鑰匙孔出現在了汪滕飛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