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依舊濛濛。
巨大的江面,在短暫的波瀾之後,又一次恢復了平靜。
汪滕飛和花無淚二人站在江邊,望着平靜的湖面。
汪滕飛率先開口說到:“或許,我們回去要好好聊一聊了。這些天事情太多,包括趙夢茹的事,我覺得我需要一本筆記本,好好記錄一下這些東西。”
花無淚嘆了一口氣,回答到:“如果回得去,我一定告訴你。”
聽到花無淚的話,汪滕飛望向了平靜的江面,確實,他們這一行很難,甚至不一定回得去。
三個小時前。
在趙樂天的掩護下,汪滕飛瞞過了大多數人,前往皇帝陛下所在的住處,希望將目前帝國面臨的麻煩事告訴陛下。
但是當他到那裡的時候,才發現,皇帝陛下早就不在了。
只有一個花無淚,拿着一枚虎符在那裡等着他。
虎符是用來調兵的,用來調正朝着重都而來的百萬雄師的。
調兵,既能夠解決重都被包圍的情況,也能夠緩解揚名城外的五十萬大軍。
但是,陛下還是給他們留下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任務。
那就是將這枚虎符送到百萬雄師之中,交給他們所信任的人。
那個被稱之爲“於驚險之時賭命之人”,也就是皇帝陛下信息中的第二個人。
遺憾的事,花無淚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所以,他們就這樣帶着疑問出發了。
出發的過程很簡單,趙家早就爲他們準備了一條運砂船。這條運砂船能夠帶他們從趙家大院的水路出發,橫穿整個重都,經過重都橋底,直達重都城外。
到了那裡,自然會有下一個接應他們的人出現。
只是,世間總是充滿許多未知。
正如現在。
他們永遠都不會想到,運砂船的船長,竟然是流墓天罡門中的人。
更想不到,這個人還是破軍星君。
估計破軍星君自己也不會想到,面對花無淚和汪滕飛的時候,原本計劃中的古武術對決並沒有發生。
結束戰鬥的是一個巨大的炸彈。
就像當初汪滕飛對付魁拔的炸彈。
魁拔有自己的守護機制,所以它沒有在汪滕飛的多枚鈕釦炸彈中被炸燬。
但是破軍星君沒有,無論他有多強,他終究還是個人。
一個普通人,一個沒來得及打開任何防護裝置的普通人。
可是,這個普通人真的死了嗎?
一道聲音,就在汪滕飛和花無淚準備離開的時候響了起來:
“弱者永遠都是弱者,哪怕他們有再多的手段,在強者面前,都顯得不堪一擊!”
河岸邊,一個人緩緩地從水裡走向岸邊,他渾身被水打溼,豆大的水珠不斷順着他的衣服滴落地面。
狼狽不堪。
但是他的眼神卻無比堅定,堅定地盯着汪滕飛和花無淚兩個人。
只是,這絲眼神之中,已經完全沒有了生意。
充滿殺氣!
“我曾經有過兩次如此狼狽,”高飛似乎沒有在意汪滕飛和花無淚兩個人,自顧自地說些不想關的話題,“第一次,是我要成爲破軍星君的時候,面對的是前一任的破軍星君。你們恐怕不知道,流墓中的考覈十分殘酷,我只有殺了他,我才能成爲下一任星君。
他是我師傅,而且他很強,強到那時候的我,無論是體能還是武術的境界上,和他都有着太多太多的差距了。
但是我一定要出手,因爲我覺得那就是我成爲破軍星君的最佳時刻。
所以我出手了,我被打得很慘,慘到差點死了。
我也很狼狽,狼狽到被我的師傅罵是地上那不值一提的螞蟻。
不過,最後我還是贏了,我殺了他,就在他不可一世的時候。”
高飛的手很穩,語氣也很穩,他輕輕地脫下自己的衣服,擰乾上面的水,這些水很有可能影響他接下來的動作。
於是,他繼續說到:“第二次,是我接到任務,要刺殺一個人。這是首領親自下達的任務,所以我無法抗拒。
那次和我一同執行任務的還有其他幾個星君,總共有多少人我也記不清了。
但是清楚地記得,直到最後,我們也沒有殺死那個我們本該殺死的目標。我們試圖製造意外,但奇怪的是,我們的計劃似乎出現了一些意外,我們殺死了那個人的妻兒,以一場交通以外的方式。
也正是因爲這樣,我們被那個人發現了。
於是,那個人對我們展開了追殺。很不巧的是,我是最後撤離的那個人,因爲我被那個人追到了。
那時候,我用盡了渾身解數,只是那個人太強了,我又一次變得十分狼狽,非常狼狽。
我甚至以爲自己要死了。
慶幸地是,那時候我的水平也比最開始的時候高了不少。
因此那個人也十分狼狽。
狼狽到,即使他最後想殺了我,也無法下手。
那次,我在同伴的救援下,成功地離開了,沒有死在那裡。我不禁感慨,幸好我有收門徒的習慣。”
破軍星君說着穿上了已經被擰乾的衣服,甩了甩衣袖,緩緩地向着汪滕飛和花無淚走近。
“接下來,便到了這一次,我依舊十分狼狽。不得不說,你們兩個很強,也正是因爲你的強,讓我沒有留意到你們的小動作。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這句話完全沒有錯。你們能夠想到利用炸彈來對付我,我只能說是時代的進步,也是你們思維的進步。
但我還是想感慨,幸虧我有收門徒的習慣。不然這可能就是我最後一次執行任務了。
很不巧,我沒有死,所以你們接下來的日子也不會那麼好過。”
破軍星君說了這麼多話,汪滕飛和花無淚一直沉默着,他們似乎被破軍星君這看似平常,卻又無形的殺氣嚇得不能動彈。
這也是破軍星君心裡所想的原因。
可惜,破軍星君這次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在他眼前的這兩名年輕人,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他們經歷過的事情太多了,多到普通人,哪怕是流墓的天罡門星君都無法想象。
因此,他們的內心十分堅定。
當天上掛起一陣狂風,如同古時候天神降臨的情況時。
高飛知道自己錯了,他浪費太多時間在廢話了。
汪滕飛站在蒼藍猛獸之前,對着破軍星君大喊道:“那啥破軍星君,我都說可科學技術纔是第一生產力。要不,你手撕個機甲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