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醒來,剛趕回來的雪煙衝他友好一笑,卻沒想到他又暈了過去。把雪蓮遞與朵兒,便打量起眼前的人。真是:
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瞻彼淇奧,綠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瞻彼淇奧,綠竹如簀。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寬兮綽兮,猗重較兮,善戲謔兮,不爲虐兮。
這就是師傅和朵兒姐姐經常說的人啊,能救真的人,尤其是這麼漂亮的人。雪煙的心裡感到無比甜蜜,真比吃山頂的雪還甜呢。可惜他緊緊皺着眉頭,是什麼讓他如此不開心呢?雪煙輕輕撫平他的眉頭,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救活你!
雪煙的法力尚不能完全發揮出來,但救人要緊。只能用最笨的辦法,看見朵兒把藥給他喂下,雪煙便在她們周圍設下迷陣,又給朵兒施下她自己都破不了的定身法。不理會朵兒阻攔的眼神,毅然吐出自己體內的蛇珠,給他吸毒。
看見蛇珠慢慢的被毒素染黑,而他的臉色逐漸紅潤起來,雪煙才把蛇珠收回,吞入腹內,手臂輕輕一揮,順解了朵兒的定身之術。而自己也軟軟倒了下去,幸虧朵兒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她,忍不住心疼道“你這丫頭,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還不清楚他值不值得救呢。我給你講的那些算是白講了。”想起剛纔他醒來時所說的言辭,一個一心尋死的人,不救也罷。
“姐姐——”雪煙用矇矓的眼神看着她,是不是也被師傅傳染過,要不怎能如此嘮叨呢?
“算了,算了,你現在吸納了他的毒素,只有在月圓之夜才能除去,今日不過初二,還要等到十五方可,這段時間你們都得老老實實交給我護理!”輕輕颳了雪煙小巧的鼻子,朵兒略施法術,便幻出一座農家小院,總得有個避雨的地方不是,而且那男子再醒來時也不至於懷疑什麼。
深夜,代景御再次醒來,這次已經沒有疼痛的感覺,難道那毒真被解了?想起昏迷那刻看見的仙女,是她救了自己嗎?再想想之前醒來時那位姑娘說的話,自己再尋死豈不枉費了她妹妹的採藥救命之恩。一夕之間,代景御眼神中蒙上深深的黑色,我要讓她們付出代價,父皇留下來的天雪國是自己的,任何人都無權奪走,包括母后!
“人,你醒了嗎?”沒有敲門徑直闖入他房間的雪煙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看見他已起牀,已無大礙,看來自己總算救活了他。
“仙…仙女?”清晨起牀的代景御感覺身體輕鬆不少,所以想起牀去拜謝她們的救命之恩,卻沒想到遇到昨天的那位仙女,還稱自己爲“人”,難道仙都這麼叫嗎?
端水而入的朵兒看見他倆噗嗤一笑“公子怎麼稱呼?這是奴家昨日給你採藥的小妹,也是她救了你。”
“代景御謝過兩位姑娘的搭救之恩,以姑娘的醫術足以超越宮中太醫,爲什麼還屈居在此?”
“呵呵,我們暫時在此休息,待公子身體恢復,我和妹妹便也離開這裡。”朵兒轉身對雪煙嬌道“煙兒還不回去好生躺着,自己的身子骨又不是不知道。”
雪煙無奈的朝屋外走去,自己只是想看看第一次救的人醒來沒醒來而已。回眸一笑“景御哥哥不要見外哦。”
代景御不自覺的僵在那兒,忘了該有的反應,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千粉黛無顏色!
朵兒見如此,故意把那洗臉之水往桌上一放“公子先洗洗臉,一會朵兒給您端來飯菜。”
代景御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厄,是朵兒姑娘?有勞有勞,日後我一定回報二位!”
“呵呵,公子養好身子再說吧”說完,朵兒也轉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