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當然不會那麼神經,將圍裙解下來隨手扔到一邊,坐下說道:“因爲自己動手做更有意義嘛,只不過被我搞砸了而已。算了,我自己都看不下去,還是叫外賣吧。”
如果其他人哪天請吃飯,也是這麼搞出一桌的話紅豆肯定也要吐槽,所以一點強迫張秋惜她們吃的意思都沒有,掏出手機就要給飯店打電話。張秋惜就擺擺手,說道:“這就不用了,其實我們早有準備。”
葉晴晴將之前買的麻辣螃蟹、炸雞翅等等都拿了出來,嬉笑道:“早就料到會是這種情況,所以我們提前就部署好了,之前還有點內疚,現在看來完全是浪費表情嘛。”
“我去,早就知道你半路脫隊不會是買兩瓶紅酒那麼簡單。”紅豆翻翻白眼放馬後炮,其實她當時根本沒有察覺,接着說道:“雖然很想讚許你們有先見之明,不過如此不被信任還是有些微妙的不爽呢。”
“閒話少說,趕緊動手,肚子早就餓死了。”張秋惜拿起筷子招呼着,說道:“你這些菜也不是完全不能吃嘛,配合着也能大快朵頤一頓,更重要的是以後估計都沒有機會再吃到你親手做的菜了,~↘機會難得。”
“這點你倒是沒有說錯,所以還是抱着這種心態多吃一點吧,我爸媽要是知道我下廚了,肯定會感動得落淚的。”看起來紅豆經過這次打擊,也是不準備再進行嘗試了,反正一直以來不會做飯也活得很好。
雖然菜做得一塌糊塗。但至少沒有把飯給燜壞,這點尤其難得。也不至於張秋惜她們只能靠吃菜填飽肚子。失敗的打擊讓紅豆很泄氣,但看到她們還是一樣的吃所有的負面情緒也就煙消雲散了。
天天吃這樣的菜肯定誰也受不了。偶爾吃一頓的話再難以下嚥張秋惜也覺得沒什麼,君不見有些女人爲了減肥還三天兩頭就絕食呢。她們都沒有那麼矯情,更何況還是紅豆的一片心意,有這點就足夠了。
電視小說裡女主角每次做出黑暗料理,男主角也都是含着淚吃完,情況也差不多。
吃什麼不重要,一夥人在一起喝喝小酒吹吹牛比什麼都愜意,不過楊婕剝着螃蟹殼還是忍不住問道:“自己做飯確實比較有意義,但我還是不明白你怎麼突然想起要這麼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難道是因爲上官去了魔都。所以感覺整個世界都清靜了,所以值得紀念一下?”葉晴晴進行無責任猜測,或許應該說是惡意揣測纔對。
張秋惜就說道:“上官可沒你這麼折騰,哪天要是你出差去了纔可能有這樣的紀念活動。”
紅豆沒理她倆逗趣,將超市裡面買的廉價紅酒當成飲料來喝,因爲這螃蟹還挺辣,若無其事般的說道:“獨唱團是我們親手打造的雜誌,而到今天這份雜誌的總銷量已經突破了一個億,當然值得紀念了。”
“雜誌是親手創辦的。所以吃飯也是親手下廚更有意義,這樣麼?”李玥明白過來了,接着感嘆道:“這是一份難得的榮耀,同時也代表着我們雜誌社已經成立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了呢。”
總銷量超過一億的雜誌她們不是第一份。但國內能有這銷量的雜誌也不多,張秋惜她們對此都沒有太在意,紅豆一說才反應過來這可是非常難得的。絕對值得驕傲。
“一億份吶,相當於每十四個天朝人就有一個購買了雜誌。原來我們這樣厲害啊。”葉晴晴說着已經自戀了起來,自我感覺良好到快要飄起來了。
紫彩信奈卻是說道:“不能這麼算吧。總銷量一個億又不代表有一個億的讀者,真有一個億的讀者,銷量也就不止這個數字了。”
她們這個銷量是由時間和期數堆砌起來的,地球上就沒有那份雜誌能夠賣到當期銷量一萬份。張秋惜就說道:“雖然晴晴的說法有點偷換概念,不過也可以這麼比喻,總之這是一個好消息,來來來都爲個成績剛上一杯。在喝酒之前,我覺得應該說兩句。”
張秋惜擡着酒杯站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雜誌社成立這麼多年,經歷了無數的風風雨雨,最終在我們齊心協力之下還是度過了一個又一個難關挺到了現在……”
“得了吧,我實在聽不下去了,這一個億的銷量就是在你們吹牛打屁的時候創造出來的,哪裡有什麼風雨和難關?我就沒有見過發展得比你們更順利的雜誌。”一見張秋惜開始裝模作樣楊婕連忙制止。
“一般不都是這麼說的麼?”話被打斷張秋惜也失去了興趣,鬱悶的又坐了回來。
楊婕就說道:“你要是做外發布公告,這麼說倒是應該,問題是現在都是自己人,這麼搞純粹就是矯情,我繼續聽下去會吐的。”
“喂,我這麼說還不是像煽煽情鼓勵大家以後繼續努力嘛,給點正常的反應行不行?”張秋惜表示不滿,楊婕則乾脆做嘔吐狀來回應,這個時候確實並不需要煽情。
“多餘的套話沒有必要說,酒還是要喝的。”葉晴晴舉起酒杯喊道:“爲了慶祝我們獨唱團總銷量破億,也爲了預祝以後能夠取得更好的成績,乾杯。”
“乾杯。”就連李玥也跟着大喊了一聲,然後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張秋惜抿抿嘴還在惦記之前的話,接着就問道:“難道我們雜誌社從成立到現在就真的沒有遇到什麼難題?”
“你指着出點事兒才高興是不是?吃你的雞腿吧。”紅豆撈起一根雞腿,直接就塞進張秋惜嘴裡。
張秋惜啃了一口雞腿,就說道:“誰會期待壞事兒,就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而已,習慣了向前看不回頭,都沒有察覺原來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呢。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叫做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你們這麼看着我看嘛?”
張秋惜說了一半發現不對勁,楊婕就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這是在側耳傾聽,今天要不讓你矯情一段肯定是過不去的,文藝青年都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