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龍衛府親自駐守的鬼谷,沒有皇帝的命令卻是沒有人可以靠近的。
好在陰陽一派有鄒嫣月,鄒宏有鄒嫣月這樣一個好女兒。
被鄒嫣月糾纏了兩個月之後,胡亥終於敗下陣來,允許鄒嫣月每年有一個月的時間去往河內鬼谷中觀摩河圖和洛書兩大寶物。
而今年,已經是鄒嫣月第三次離開咸陽前往河內郡了。
過往發生在胡亥身上的種種神蹟,在鄒宏在廣陵淮河河道內演出的那一出皇帝詔令下萬物俯首聽命的事情,如今的胡亥早就已經是上天賜給大秦百姓的聖子,聖天子。
君權天授的年代,這樣一個根深蒂固的概念對大秦的傳承可以說有着至關重要的影響。
更何況,要知道在後世哪怕是科學資訊極爲發達的年代,在發達的歐洲、在中亞阿拉伯人中間,對神靈依然保持着一種絕對的信仰狀態。
宗教信仰的真主神靈,雖然說是飄無虛渺的。但是一旦形成,說不定還真的能夠保持大秦的萬世傳承不是?最不濟,千餘年還是沒有問題的不是?
星相占卜之說,既然出現,必然會有他的道理。連自己這樣一個兩千後的人都能出現在這大秦帝國中,還有什麼不可能?
早在鄒嫣月入宮之前,胡亥就已經想好了。陰陽一派不管是真的能夠預知未來占卜未來的本事,但是陰陽一派卻是需要掌控在皇室手中,爲皇室所服務的。
這也是爲什麼,胡亥會將《連山經》給鄒宏研究以及同意鄒嫣月去觀摩河圖和洛書兩大寶物、並建立觀星臺給陰陽一派的主要原因。
在皇帝位上坐了十年,有時候胡亥就發現,自己如今已經越來越是無利不起早了。甚至自己的女人也要打下主意看有沒有能夠有用的地方。
可是。他沒有辦法。
胡亥聽到龍宇的腳步聲遠去,轉身剛走了兩步,就聽到門外剛剛遠去的腳步聲又快步回來了。
“陛下,莊妃娘娘已經到了戲院,上樓了。”
這小妮子總是風風火火的,來的倒是挺快。
看看懷裡如吊袋熊一般的嬴真,胡亥想了想覺得還是叫醒她比較好。不然,這個樣子要是被鄒小妞看到了,怕是又要笑話半天了。
最關鍵的是。自己和嬴真這樣的姿勢實在是有些曖昧。若是讓鄒嫣月想到別的地方去了,以爲自己有某些不良的嗜好,那就玩大了。
閨房之樂上,鄒嫣月雖然對自己的新花樣很是配合而且到如今也有點樂此不疲,但是每每事後都會說自己是壞人的。
女人的心思實在是太難猜啊。
“真兒。醒醒了。”
雖然不想,但是胡亥還是輕輕拍了拍看似在熟睡的嬴真的嫩滑臉蛋。
樓梯處已經傳來輕快的腳步聲。
胡亥不用想也知道鄒嫣月已經馬上就要到了。
嬴真對自己的這位經常能夠出宮的皇嫂可是很熟悉的。畢竟鄒嫣月先前可是單戀胡亥整整三年的時間,最後還是皇帝書房中又哭又鬧的呆了一天,其後纔有了進宮之事的。
那個時候,嬴真是很同情鄒嫣月的。所以,一個公主,一個民女。兩個同樣單戀的人,就這樣互相的熟識了。在鄒嫣月在皇帝書房咆哮之後,嬴真的同情卻是變成了羨慕。
至少,鄒嫣月還能夠將自己心中的感情表達出來。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告訴他知道。可是自己卻是連說都是不能說的。
所以,待到鄒嫣月進宮之後,嬴真卻是反而刻意的同鄒嫣月的聯絡稀少了起來。很多時候。如嬴騰所說,嬴真都是在東殿中吃住。整月整月的不曾回到家中。
雖然東殿中有宮內宮女侍候,依然是錦衣玉食,但是內心的孤寂怕是也唯有嬴真自己清楚了。唯一可以聊以自慰的是,東殿距離胡亥的皇帝書房僅有一牆之隔而已。
雖說,那一牆之隔卻猶如天地鴻溝一般。
嬴真不想醒來。
就讓我任性一次吧。
打定主意的嬴真聽到胡亥的輕呼,如蛇一般用熟透的嬌軀在胡亥懷中扭動了幾下,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又裝作沉沉睡去,兩隻手卻是悄然間將胡亥的脖子摟得更緊了些。
樓梯處輕快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在胡亥懷中的嬴真心中此刻同樣也是越來越緊張。
處於無奈狀態中的胡亥驀然發現,懷中佳人長長的睫毛在輕輕顫抖着。
原來,她是醒着的。
可是醒了不起來是個什麼意思?還將自己的脖子摟的更緊了。
可惜,這個時候輕快的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口。
“嘎吱”一聲傾向,一陣香風撲面而來。
胡亥抱着贏真轉身,同正要撲過來的鄒嫣月面面相覷。
鄒嫣月臉上依然帶着些許疲憊之色,顯然這一路從河內趕回咸陽即便是坐在馬車中,千餘里的路程依然會讓人疲乏不堪。
不過顯然這疲憊被要見到胡亥的喜悅沖淡了不少。而鄒嫣月之所以知道胡亥在這咸陽大戲院,自然是因爲身邊的龍衛府親衛告訴她的。
想來,在還沒有進咸陽城之前她就已經讓身邊的親衛到處問皇帝在哪了。她也知道自己的這位皇帝夫君,實在不是一個能夠在宮中安靜的呆着的主兒。
只是一臉興奮之色趕來想要給胡亥一個驚喜的鄒嫣月怎麼也沒有想到她衝進房屋會見到這樣一個詭異的畫面。
不過鄒嫣月臉上原本凝固的嬌笑漸漸化了開來,變成了帶着些許詭異的笑容。
僅僅從體型她也能看出來,這個撲在自己皇帝夫君懷中的女子顯然是一個極爲美麗的女子。
鄒嫣月雖然心中有些小吃味,但是這個時代不要說身爲皇帝的胡亥了,即便是普通勳貴府中的主人,哪一個不是有着成羣的美妾?
相對於那些妻妾成羣的勳貴世家豪門富戶,身爲大秦最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的胡亥,後宮中的嬪妃實在是少的有些可憐了。
所以,小小的吃味之後,鄒嫣月臉上的笑容就變得有些詭異了。
此刻一臉尷尬之色的大秦聖天子皇帝陛下,從哪看都像是一個在外偷腥被家中的母老虎給抓個現形的人麼。
“額,嫣月,你回來了。”胡亥看着笑容詭異的鄒嫣月乾笑道。
“妾身怎麼說夜觀天象發現紫微星旁多了顆粉色小星一直在靠近呢,原來陛下瞞着妾身姐妹幾人不聲不響的又給妾身找了個妹妹回來。只是陛下可是還沒有抱着妾身看過戲呢。妾身也要。”
鄒嫣月收回張開的手臂,佯裝氣鼓鼓的道。
數年時間,已經成爲人婦的鄒嫣月更顯風華絕代。一襲剪裁合體的黑金長袍根本無法遮掩絕代的風情。加上這小妮子本就性子有點野,在閨房之樂上更是對胡亥言聽計從,完全同平日裡判若兩人。數年的滋潤,整個人都如熟透的水蜜桃一般。
此計眼波流轉,俏目含春,完全是迷死人不償命的主。
胡亥本就被嬴真成熟的嬌軀給蹭的心頭火起,此刻看到鄒嫣月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逗自己,頓時有些口乾舌燥。再加上胡亥很清楚,自己懷中的嬴真根本沒有睡着,只是賴在自己懷中不願意下來而已,心中更添了幾分偷情的刺激之感。
看着鄒嫣月情不自禁的咕嚕一聲吞了口唾沫。
好在,龍宇等人都知道莊妃娘娘同皇帝已經兩月有餘未見過了,所以在鄒嫣月自己上樓之後,早就都悄悄的匿了起來,否則怕是聖天子的豬哥樣就要嚇趴一批人了。
雖然心中火熱,但是胡亥很清楚此計顯然不是調情收拾鄒嫣月的時候。更主要的是,聯繫到馬車上發生的事情,再想想嬴真今天的種種表現,胡亥這個時候即便再後知後覺也發現事情有些不對了。
莫非…莫非…
莫非後面的事情胡亥已經不敢想像了。
“好了,你想多了。這是真兒。你以爲是誰呢?看朕回去怎麼收拾你。”胡亥瞪了一眼因爲聽到自己吞口水聲而笑的如同小賊一般的鄒嫣月道。
“啊!?”
鄒嫣月聽到胡亥的話,情不自禁的嬌呼出聲。
伸過雪白的脖頸看看胡亥懷中,那長長的睫毛不斷撲扇、俏臉通紅的人不是大秦公主嬴真還能是誰?
這個時候嬴真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再裝下去了,睜開眼睛正好對上鄒嫣月帶着些許異樣味道的眼神,晶瑩如玉的俏臉卻是瞬間紅到了耳根。
難道自己這位素有神機妙算之稱的皇嫂看出些什麼了?
“皇兄,皇嫂!”
贏真慌忙鬆開箍住胡亥脖子的手臂,卻發現自己的半邊翹臀落入某一隻火熱的大手中,那無邊的熱量經過那大手,透過薄薄的錦袍源源不斷的注入自己的身體之中,讓嬴真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氣力,又再次跌入胡亥的懷中。
這個時候胡亥也發現了自己的手放的地方不對了。看着嬴真羞的要鑽地洞的模樣,再看看身邊鄒嫣月詭異的孝廉,胡亥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這都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