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瘋子,周愛露?溫奇的那個朋友嗎……”
龐旁已經嚇壞了,聽着我的話雲裡霧裡的樣子,“她爲什麼要害我?她跟溫奇的關係比我好啊,我沒有得罪過她啊。”
“是我得罪的。”
我看着龐旁簡明扼要的說道,“所以,我不敢讓你出門。”
“我建議讓你的同學先回臥室休息,她這情緒需要時間緩解。”
秦森聲響,我點頭看向龐旁,“胖兒,你先回房間等我一會兒,等等我在跟你詳說,你這除了手別的地方都沒傷到吧……”
垂眼仔細看了看龐旁的手,皮破了,細小的不算,掌心比較重的位置已經貼上了創可貼,“這是,這是秦森幫我貼的……”
龐旁小聲的應着,轉臉又看向秦森一眼,“他,他好像也傷了。”
“我沒事。”
秦森淡定如初,看着龐旁張嘴,“葆四現在回來了,既然不是孤男寡女,我覺得你可以回房間換身衣服。”
“哦,好。”
龐旁帶着幾分心有餘悸的樣子點頭,被我送到臥室門口的時候又看了秦森一眼。,“謝謝,謝謝你……”
“你已經道過十五次謝了,不客氣,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龐旁被秦森面無表情的回答弄得有些尷尬,“好,你們先聊,我換身衣服……”
說着她又看向了我,小聲的道,“葆四,他送我回來後還幫我擦藥,但是他坐都不坐的,我感覺他也受傷了,你一定要幫我好好謝謝他。”
我嗯了一聲幫她關好房間的門,轉臉看向秦森這心裡就開始發堵,“謝謝你了秦森,不然龐旁這要是……”
“十六次。”
我聽着秦森語氣裡的無奈扯了扯嘴角,“好,大恩不言謝,情分我記下了。”
坐到沙發上後看了看他,“坐啊,爲什麼要站着啊,你這麼站着讓我有一種要給我上課的感覺。”
秦森有些猶豫,看了看我的眼,還是走到沙發距離我最遠的一側坐下,沒等坐實,嘴角就小角度的咧了一下,看着我,眼神仍舊淡定,“周瘋子是……”
“你哪傷了啊。”
我一見他那表情就不對,幾步走到他身前,“是不是屁股啊,坐下就疼。”
“咳咳~”
秦森咳嗦了兩聲,看着我一副好笑的樣子:“我只是推開你的同學,怎麼可能……”
“那你是哪……”
眼睛落到他的西服褲子上,膝蓋部位的布料有些剮蹭,因爲是黑色的,不仔細瞧看不大出來,“膝蓋,是膝蓋傷了吧!”
“沒事,我這……”
“我看看!”
我回手拿過茶几上的醫藥箱,“你是救人幫了我大忙,傷了就是傷了,幹嘛要忍啊,我看膝蓋怎麼樣了!”
秦森居然有幾分忸怩,“不太方便。”
我動作一頓,也是,這是挽褲腿啊還是脫褲子啊,是不太方便!
想着我又看到了他一直搭在手臂上的西服外套,秦森一看我眼神的方向就趕忙整理了一下遮掩,我心裡有數,“胳膊也傷了是嗎,這個,我看看應該方便吧。”
“葆四,你……”
我抱過醫藥箱,“是手肘還是小臂。”
秦森無奈,只能拿下自己的外套,“是手腕外側,小傷,不礙事的。”
我湊過去看看,右手腕部襯衫袖口附近,刮劃的傷口很深,小石子都能看到。
血已經乾涸,但傷口很髒。
“這還不重,袖口釦子都磨沒了!”
我說着就起身,:“走,先去把傷口沖沖……”
“沒事的,就是推搡你同學的時候摔了一下,小傷,不算什麼。”
秦森嘴裡念着,身體被我拉扯着倒是很配合,跟着我走到洗手間,我幫他把袖口朝上挽起來,打開水龍頭小心的沖洗,“疼不疼。”
“……”
他沒答話,我擡眼看向他,見他正看着我發怔,“疼傻了啊。”
秦森回神,淡淡的挑脣,“沒事,我記得……小時候,我妹妹好像也這麼幫我衝過傷口,然後,塗藥水。”
我笑了笑,“所以說你妹妹了不得啊,她那麼小就什麼都會,而我那個年紀還只會闖禍。”
嘴裡聊着,我拉着秦森的胳膊回到沙發上,等他再次坐下後又挪動轉角的移動榻放到他身前,“哪條腿傷了把哪條腿擱上來,別彎曲着,肯定疼。”
秦森很配合的把腿放上去,有些不好意思道,“謝謝。”
“第一次。”
我學着他先前的口吻記錄,瞄到秦森嘴角的笑意又坐到他右手旁繼續擦藥,先用棉籤清創,然後找到幾個創可貼粘上,正幹着呢,就聽着秦森低聲開口,“你給陸二擦過藥嗎。”
愣了一下,沒想到他問這個,點頭,手上繼續忙活,“擦過啊。”
想起大哥結婚那天,陸沛把三哥的牙打掉了,回到住處就可憐巴巴的跟我說手疼,那時候我還跟他鬧矛盾呢!
嘴角不自覺的發笑,“不擦他會一直叫疼的。”
秦森哦了一聲,沒在接茬兒,我收好東西,直接坐到一邊,“好了,你一會兒回去後記得在去診所處理一下,傷口有點深,光靠創可貼是不行的,而且,我家裡的這個……”
太花花了,都是卡通的,貼在秦森的手腕的內側怎麼看都有些不搭。
秦森點了下頭,腿想從沙發移動榻上拿下來,見我沒讓,也就沒再堅持,張了張嘴,:“周瘋子,又出現了是嗎。”
“嗯。”
最近的事兒像是都趕到了一起,大哥孩子的病,周瘋子突然而出的挑釁,這又扯進龐旁,想到她就心累。
“你那個同學,她臉怎麼回事。”
秦森淡着聲說着,“也是周瘋子弄得?”
我點頭,“算是吧,這裡面還有別的事,溫奇讓個女人懷孕了,然後周瘋子……”
樊麗的事我算是從頭給秦森唸叨了一遍,“不過,我已經讓溫奇去找她了。”
秦森很認真的傾聽,“你指的是,周瘋子背後挑唆那個流產的女人陷害你的同學,當你意識到這些後就讓安九放蠱,這才發現的周瘋子是嗎。”
“是。”
我點了一下頭,“其實我本想讓安九繼續放蠱去查周瘋子下落的,但是安九沒有道行,周瘋子一些幻術什麼的,會讓安九的蟲兒怕,所以,這事兒我就找了溫奇。”
“除了今天你同學這件事,在此之前,後來周瘋子就沒在出現?”
我想到那晚大舅媽的發飆,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出現了,她應該是找了幫手,會玩鬼的,上了我大舅媽的身,發了通瘋……”
秦森眉頭一挑,:“怎麼講。”
“就是,我大舅媽被上身後打了我,小事。”
我一語帶過,“現在的重點是,要找到周瘋子,不然誰知道她還會幹出什麼,而且,我不懂,她要是想對付我,那就直接來好了,我和她的恩怨牽扯進龐旁幹嘛?!”
三次了吧,從安九的蟲子她對我說哈嘍,隨後又讓我大舅媽鬧了一把,這又算計到龐旁頭上了,沒完了是吧!
“變態的想法,你沒得推敲。”
秦森沉着氣在旁邊張口,“這事兒你沒告訴陸二吧。”
我搖搖頭,“沒有,我怕他煩心。”
“那你至少應該告訴我啊。”
秦森的眼直看着我,“要是早點煩心,你既不會被打,你同學今天也不會差點出事。”
我垂下眼,“我想着溫奇跟周瘋子關係好,所以這事兒就直接找溫奇了,沒想到溫奇現在也不聯繫她了,最近幾天也沒給我信兒,誰知道龐旁今天這……”
“溫奇這人是喜新厭舊,但他也心軟,不是好人,也絕對不是壞人,周文與他尚有一絲舊情,他就算是找到周文了,隨便周文求饒兩句,他會把人交給你嗎,別忘了,是陸二,讓周文變成今天這樣的。”
“可我不是陸二,我要與周瘋子算的賬是她……”
“有區別嗎。”
秦森輕飄飄的扔出一句,我無言以對,半晌,才點頭,“沒區別。”
周瘋子就是個變態,溫奇或許受不了,也像他自己說的不愛看,但的確還有情分啊,人家咋說也算是從小認識到大的啊!
“秦森,我一開始沒怎麼樣的,讓溫奇找周瘋子,我也只是想和她做個了斷,但我沒想到她這麼過分,三番四次,今天要是沒你,是不是龐旁就要跟我告別了!”
秦森示意我控制下情緒,“你這個房子其實封的很好,按照周瘋子本身的修爲肯定是做不到在門外遮眼讓你同學出去的,所以她找了幫手,實力還沒摸透,她以前不敢玩這麼大的,我怕的就是她想魚死網破,跟亡命徒比起來,我們當然要惜命了,你不要輕舉妄動……”
他說着起身自己穿上外套,“這件事你不用管了,周瘋子要是不躺到牀上一動不動的我看她消停不了,交給我就行,你安撫好你同學。”
躺倒牀上一動不動?
“秦森,你不會殺……”
“放心,和諧社會。”
秦森嘴角躍起一絲笑意,“你記着周瘋子這事兒不用操心就行了,我先回去了,後天海島酒店開業媒體那邊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哪裡開業?”
我跟傻了似得站起來,“是陸二那北海島度假酒店,後,後天?!”
“是啊,日期你不是知道嗎。”
“我知道啊……”
忙不迭的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真是月底了,掌心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最近事情太多,我給忘了!幸好,幸好看到你了,不然……”
“所以,你也不知道我和陸二一起回來的。”
“啊?”
腦容量再次不夠,“他回來了?!昨晚,昨晚他沒說啊!”
“秦森,你倆是一起回來的嗎,他也看到龐旁……”
“沒有,他車在我後面,處理完才走的,會比我晚兩個小時,但現在肯定已經到濱城了。”
秦森沒什麼表情的應着,“他沒說的話,也許,是有驚喜要給你的。”
還要啥驚喜啊,他回來就是對我最大的驚喜啊!
秦森見我已經激動上了便不在多說,“我先走了,最近都會待在濱城,有事給我來電話,尤其是摸不清底的事情,自己千萬別硬拼,吃虧未必就是福氣。”
“好。”
我應了一聲送秦森出門,囑咐他趕緊回去上藥後回手就把電話給陸沛撥了過去,那邊顯示居然是通話中!
反覆去了幾個,那邊還是傳出甜甜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這人!
是手機沒信號還是回來一直在忙?!
“葆四?”
龐旁換了一身家居服打開臥室的房門小聲的張口,“秦森……走了?”
“恩。”
我看着手機着急,可覺得周瘋子這事兒還是得跟龐旁說一下,幾步走到龐旁身前,“胖兒,你今天的事兒……”
“我都聽到了。”
龐旁拉住我的手直接說着,“你跟秦森聊得,我知道是那個周愛露搞得鬼,她以前喜歡陸二的事兒我也聽溫奇說過,就是我沒想到是她圈攏的樊麗陷害我的,太壞了。”
“都是因爲我,胖兒,誰知道那……”
“葆四!你別自責。”
龐旁的眼裡滿是認真,“是那個周愛露壞的,秦森剛纔不是都說了嗎,她是變態,這事兒跟你沒關係。”
心放了幾分,我看着龐旁還是內疚,“還好你沒出事,不然我真的得瘋。”
龐旁笑了,“其實我剛纔都要嚇死了,活這麼大都沒見過那場面的,好多人圍着我,到處都亂糟糟的,那卡車司機下來還罵咧咧的,對秦森推推搡搡……”
“打起來了?”
龐旁費力的想,“我當時很暈,具體的沒看清,就是卡車上下來的人圍着秦森,好在最後被人給勸開了,我被秦森帶回來時這腦袋都是木的,就以爲自己在做夢,掐自己都不疼,還是他把一枚老錢幣泡到水裡,讓我用那水洗了把臉,很神奇的,洗完臉我就清醒了,真得謝謝他。”
見她一口氣能說這麼多話,狀態是讓我放心點了,“那是屍咬錢,去邪氣很厲害的。”
當時那場面我不敢去想,雖然秦森沒多提,過程一定是驚心動魄的。
“我知道一定不是尋常的古錢幣的,葆四,就是我不知道怎麼謝他……”
龐旁語氣中透出一絲過意不去,“說實話,我以前挺怕他的,總覺得他這人太冷清了,不笑也不說話,像是沒有溫度似得……”
“不是,秦森是很好的人,他只是性格不喜多言,但心思很細的。”
龐旁贊同,“對!我也是那麼覺得的,他讓我洗臉,還知道去幫我找藥箱,給我貼創可貼,就是他不坐,你沒回來時特別尷尬,幫我貼完創可貼後就往那一站,我說什麼他都說沒事,你一回來就好了,還能跟你聊這麼久,我都沒想到你們關係那麼親近。”
我牽着嘴角笑笑,親密,談不上,說親近都有些牽強,算是不遠不近吧,相處起來的確是沒障礙的,他像是遠方一個友人,不需要我去實時的聯絡的感情,但有需要時,他會在恰當的時候出現,輕描淡寫的離開。
不會給人壓力,也不會讓人覺得相處時哪裡會彆扭的這麼一個異性的友人。
“葆四,你說我要怎麼謝謝他啊,他這屬於我救命恩人了吧,買些禮物是不是太輕飄了,要是我……”
“秦森不是那樣的人,他是修心的先生,有需要的時候他一定會出手的,你千萬別買什麼禮物,他夠嗆能收的。”
我說着,聽到手機響動,有短信進來,點開,是我大哥的,‘四寶,剛纔給你打電話沒打通,陸總給我們轉到信雅醫院血液科了,這邊還減免了很多的費用,是你跟陸總說了心心的情況嗎,我這邊不知道要怎麼謝他,看到短信記得給大哥回個電話。’
轉院了!?
這效率……
“葆四,你大哥那又出事兒了?”
許是看我眼睛睜的太大,對面的龐旁都跟我緊張上了。:“你趕緊去醫院看看吧,我這邊是什麼事兒沒有,周愛露那邊秦森不說他會管了嗎,你放心,我保證不會在踏出房門一步了,這下門外什麼聲兒我都不會信了”
我是真急了,潦草對龐旁囑咐了幾句就轉身出門,在門外我打量了一下電梯的門以及步梯的門,挨個門徹底的做好防守工作這纔算是徹底放心離開。
上了出租車後手機直接給小六撥過去,接通後語氣就有些不太好,“小六,你中午沒給龐旁送吃的嗎。”
“沒有啊,我給她打電話她說什麼都不想吃,怎麼了啊。”
我壓了口氣,“她出門差點出事兒了,幸好遇到了秦森,不然就是車禍。”
“這麼嚴重啊,那她現在……”
“現在啥事兒都沒有,還有個事兒要問你,大哥孩子生病的事兒你和陸沛說了?”
“啊……”
小六在那邊還發懵,“說了啊,陸大哥過來了,來工作室找你了,他來了我就說你去大哥那醫院看孩子去了,一直沒回來,然後陸大哥就說去找你了啊,咋得……你沒跟陸大哥在一起?你倆這是走岔了?”
我心裡無奈,“可能是吧,我正好接到秦森的電話就回家看龐旁了,沒想到那個周瘋子還會找人在外面給她引出去,是我沒交代到……”
“那龐旁真沒事吧,你還沒見到陸大哥?”
我遠遠的看着信雅醫院,“一會兒就能看到他了,龐旁那邊你自己打電話問吧,對了,在陸二那,你除了大哥的醫院,還說別的了嗎。”
“還說了……大娘的事兒……”
“什麼?”
“你被打我不得說啊,這敵在暗我在明的,不得告訴陸大哥啊,再說我覺得說這個沒錯,這龐旁不就好懸差點出事兒了嗎,那個人也太猖狂了他!這事兒就得告訴陸大哥解決!四姐,咱又沒起勢不是,你這一旦要是沒香沒煙的那……”
媽的!又是這事兒!
“小姐,信雅到了。”
我哦了一聲從包裡掏錢,嘴對着手機說了兩句放下電話,心裡悶着,說就說了吧,反正我也沒想瞞,不想說也是礙着大哥那層,只要小六能跟陸沛說明白了就成。
有點着急,也說不清自己怎麼了,陸沛離得遠,我就想啥事兒都自己扛,但一知曉他觸手可及了,就一分鐘都控制不住自己,想馬上看到他,倚靠一會兒,歇一會兒,僅此而已。
低着頭朝着醫院跑着,有人撞到我的肩膀,單肩包落地,我說着對不起就彎腰撿包,起身直腰時手腕卻被人忽然一握,“這位小姐是急着要去見誰啊。”
聲音輕輕,略帶戲虐。
身體一僵,皮膚相觸的溫度只一瞬就緩緩的躺倒心底。
我側過臉,看着拽住我的手,腕錶從西服袖口裡微露,心口似被人狠狠一掬,鼻尖頃刻間就酸了。
下一刻,我就被迎進一個熟悉的懷抱,伴着淡淡的薄荷味道,男音從頭頂傳出,“出了這麼多事,爲什麼不跟我說,你忘了你冠的夫姓了?”
我臉進貼着他的胸口,手攀上他的腰,壓根兒就不在乎來來往往行人投來的眼神,只想好好的抱抱他,感覺自己像是一條魚,在炎熱的夏季與池塘中掙扎苟活,陸二的每次出現,都可以給我氧氣,讓我活的不是那麼艱難。
“怎麼不說話。”
我臉朝着他胸前蹭了蹭,“我不想說,討厭你玩驚喜……”
陸沛輕輕的笑,手拍了我背一下,很輕的動作,卻聽得我‘噝’~了一聲,不禁有些緊張,“怎麼了。”
“沒事。”
被他鬆開後我擦了下淚,這淚點真是一碰到陸沛就低了,矯情的不行。
“看見你激動的,就渾身……”
陸沛微微擰眉,“說實話,小六可都跟我這個姐夫報備了。”
“跟大哥沒關係的,就是……”
“薛葆四你能不能改改護短的毛病?”
陸沛有些不悅,這人,上一秒還溫情脈脈的呢。
“我在你面前很昏庸嗎,你大哥什麼情況我很清楚,我在乎的是你怎麼樣,被打傷得重不重,能聽懂嗎。”
不敢太看他的眼,“就是,被踹了幾腳……”
“踹到後背了是嗎。”
我老老實實的點頭,怎麼覺得自己像小學生受了欺負跟老師告狀那齣兒呢,
“幾腳。”
“沒數過……”
我擡眼看他,“不問這個行不,你知道這後面的主使人是誰就行了,我……”
“我總得讓她明白代價。”
陸沛的臉一冷,一手攥着我,一手用從兜裡掏出手機,轉身直接打出一個電話,“給我找她,對,帶來見我就行了。”
說完就又看向我,“這事……”
“交給你。”
陸沛頷首,眉頭凜冽,“再有下回你……”
“必須第一時間告訴你,我保證。”
開玩笑啊,我也不想走彎路啊,誰知道這事兒周瘋子能鬧這麼大,給龐旁遮眼讓她出車禍?!
早知道這樣我早就說了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老實認真的態度又挑到了陸沛某種迷之笑點,他微微俯身看我,“這麼聽話啊,薛葆四,你是不是把我吃的特別透。”
路人的打量更甚,還有些小護士甚至駐足,我有些不好意思,“哪有啊,我是怕你生氣。”
“我哪有你氣性大啊。”
陸沛沒在多說,拉着我的手大大方方的進醫院去看我大哥,步伐真是輕鬆瀟灑,我總是覺得,在我心裡天大的事,在陸二這,都是小事。
儘量屏蔽周圍醫護人員的眼神,我跟在他身旁詢問,“你是特意出去接我的?”
“你以爲,結果老子人站在那,愣是看着你要跟我擦肩而過了,白長一雙大眼睛了,漏神。”
我抿着嘴輕笑,是漏‘神’。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