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了兩天,因爲要搬家,這天中午夏澤臣和毛毛雨出去找房子了。
回到學校,便見公告欄前圍滿了人,原來是喜報,餘苗苗以筆試第三名的成績順利進入廣播電臺的面試,而公告里根本沒有提及毛毛雨。
這是當然的,毛毛雨知道自己交了白卷,用屁股想也能猜到是倒數第一名。
看着她失落的樣子,夏澤臣安慰道:“別難過了,以後還有機會。”
“我先回教室了。”毛毛雨低着腦袋,沒有理會夏澤臣的安慰,徑自離開。
這一刻,她有那麼一咪咪怨恨夏澤臣,因爲她依然被餘苗苗的謊言蒙在骨裡,認爲如果不是夏澤臣的背叛,她不會臨考時情緒失常,最終交了白卷。
而她的怨氣夏澤臣當然感覺到了,心中對餘苗苗的憤怒不禁加深,等他收拾完那個餘苗苗後,再跟她解釋吧。
夏澤臣一個電話打到了廣播電臺,向他們暴光了餘苗苗曾有過治安前科,建議他們在選撥人才時,除了考覈專業知識與個人素質外,還要考查一下應徵人員的道德品質,畢竟廣播電臺屬於公衆傳媒行業,進入他們電臺的員工未來都有可能成爲公衆人物,而一個公衆人物需要良好的道德修養。
而這還不夠,夏澤臣決定等把搬家的事搞定後,再去找一下餘苗苗的父母,跟他們溝通一下他們女兒的德行。
其實夏澤臣還是心存不忍的,雖然餘苗苗城府深,心機重,心眼不實,但畢竟只是一個二十出頭,未入世的女孩,讓她進不了廣播電臺只是給她的一點教訓,他還不想毀了她的人生,跟她父母溝通一下,也許她會改變。
夏澤臣打完電話的當天下午,餘苗苗就被學校領導約談了,當她得知廣播電臺通知,要她書面說明那次治安事件的始末後,她驚了,他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是有人捅露了此事嘛?不對啊,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她,就是當時經辦此事的警察,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警察怎麼可能還記得她,更不可能向廣播電臺去八卦這事,警察和她又沒有仇。
餘苗苗思來想去,想不出事情到底哪裡出現了紕漏,不過當務之急是不能讓這件事影響她進廣播電臺。
餘苗苗很快寫出了書面說明,第二天請了半天假,拿着書面材料去了廣播電臺,找到了負責此次招聘的相關領導,人事科的凌主任。
“你就是餘苗苗?”凌主任打量着餘苗苗,態度是那樣的高高在上,一副官僚架子。
“是的。”餘苗苗遞上了自己書寫的材料,恭敬道,“這是我就那件事做的書面說明,請凌主任過目。”
“爲什麼沒在你的簡歷裡寫明此事?我們的報名表裡有‘是否有犯罪前科’這一項的,爲什麼不填?!你知道你的行爲給我們這次招聘帶來多麼負面影響嘛,有聽衆直接打電話進來質疑我們這次選拔的合理性。”
‘犯罪前科’,多麼嚴重的字眼,用警察的話說她的行爲只是擾亂了治安,在這卻被無限放大了,餘苗苗感覺自己的人格受到了污辱。
她只是一個女大學生,爲什麼要因爲過去一點過錯,就這樣貶低她,污辱她,這就是一個位居一官半職的前輩,對待後生該有的態度嗎?!餘苗苗心裡十分氣憤,但爲了這份工作,她只能忍下。
“對不起,給您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希望您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將那份書面資料往桌邊的文件架一扔,看也沒看一眼,凌主任冷冷道:“等我先看過資料再說,你回去吧。”
如此冷漠的態度,如此鄙夷的語氣,餘苗苗的心冷了一大截,她知道她進廣播電臺的希望已微乎其微。
坐在公共汽車上,餘苗苗想着自己二十幾年的人生,她出身在一個平凡的家庭,爸爸是小區的車庫管理員,媽媽在一所小學的員工食堂裡燒菜,從小她就非常羨慕別的女生能夠穿漂亮的衣服,有漂亮的書包,坐着高級轎車上學,而她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普通,不起眼。
所以她的夢想是要出人頭地,擁有自己的大房子,擁有自己的奔馳寶馬,擁有數不盡的美麗衣服和高級化妝品。
而她實現這一切的途徑是:一,一定要嫁個有錢人;二,一定要有一份高收入又體面的工作。
她想過畢業後考公務員,或應聘入外企,但因爲這倒黴的治安事件,她擔心會影響她的公務員考試,而外企嘛,一個應屆畢業生就算擠破頭擠進去了,一開始無非也是做最底層的工作,她不願意每個月拿着乾巴巴的工資,做着打字複印倒茶的活兒。
現在好不容易遇到這樣一個可以進入廣播電臺的好機會,卻還是因爲那起治安事件而即將流產。
她不甘心,在最終的結果沒有出來前,她就還有機會,她要爲自己的前途拼一把。
餘苗苗立即下了車,重新回到廣播電臺,再次找到了凌主任。
一見餘苗苗,凌主任的臉立即拉了下來。“怎麼又是你。”
站在他的辦公桌前,餘苗苗鼓足通氣道:“凌主任,我知道因爲我沒有坦白自己的情況,給廣播電臺帶來了一些麻煩,但請看在我還年輕,不懂事的份上,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凌主任儘自看着文件,不言不語,好似沒有聽到餘苗苗的話。
餘苗苗知道單純的懇求是沒有用的,通過和凌主任的這兩次對話,她知道這是一個利字掛帥,庸俗世故的老混蛋,那什麼書面說明只是走一個形式,給他上級的一個交代罷了,其實他心中早已將她否絕了。
現在只有給他一些利益,他纔可能給自己機會。
深吸一口氣,餘苗苗道:“如果您能給我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報答您的。”
這話已暗示的非常清楚,如果他給她機會,她可以貢獻出金錢利益。
果然,凌主任聞言眉頭一挑,斜目看了她一眼,隨即道:“一個女孩子在成長的過程中犯點錯誤也是正常的,我們不會因爲那麼一些微不足到的錯誤而完全否定一個人,你的問題我們會好好研究的。”
他的態度和緩了許多,餘苗苗知道自己切中要害了,繼續道:“那就全靠凌主任,請您多多幫忙,等我領了工資,我再厚謝主任您。”
說罷餘苗苗便要離開,卻被叫住了。
“等等,別急着走嘛。”凌主任忽然伸手抓住了她,“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很漂亮,看到你我就想起了自己妻子年輕的時候……”
餘苗苗感覺他在撫摸她的手背,氣氛瞬間變的有些曖昧。
呆愣了片刻,餘苗苗慌亂掙脫他的手,後退了好幾步,與他拉開安全距離。
緊張地瞄了凌主任一眼,發現他正盯着她,那眼神好像要將她吞噬,餘苗苗忽然有些害怕,她說過如果他能給她機會,她願意報答他,但那是指金錢,不是肉*體。
“凌主任,我說的不是那意思,我願意報答您,但得在我領了工資之後。”餘苗苗特別強調了‘工資’二字,希望他能明白。
凌主任看出了她的緊張與害怕,淡淡一笑道:“你初出社會,很多地方需要用錢,工資就留着自己用吧,我只是在你身上找到了許多青春往昔的美好記憶,我想你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
餘苗苗忽然有些後悔再次回到他的辦公室,更後悔跟他講這些話,這個老色*狼!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凌主任見她不講話,便站了起來,向她走了過去,伸手撫上她的臉,慢慢湊近。
餘苗苗聽見他的呼吸越來越近,越來越急促,越來越重,就在他的嘴即將碰到她的一瞬間,她猛的一把將他推開,奪門而逃。
從離開凌主任的辦公室一直到晚上,夜深人靜時,一人獨自躺在牀上,餘苗苗耳邊一直是凌主任深重的呼吸聲,讓她感覺噁心。
看來自己是註定要失去這份廣播電臺的工作了,一顆眼淚滑落眼角,裡面包含太多的東西,有委屈,有失落,還有不甘心,餘苗苗迅速將它擦去,她不要失敗,她要這份工作!
這個晚上餘苗苗做了一個徹底改變她命運的決定。
次日餘苗苗又向學校請了半天的假。
再次來到廣播電臺,站在凌主任的門口,當他打開門見是她,眼神中不帶一絲意外,彷彿早料到她會來。
凌主任什麼也沒說,面無表情地坐回辦公桌後,餘苗苗知道他要她主動,默默地進到門內,將門反鎖上,深出一口氣,爲了工作她豁出去了。
凌主任點了一根菸,翹着二朗腿,看着餘苗苗。
站在他的面前,片刻的思想鬥爭後,餘苗苗擡起手一顆一顆解去衣服的鈕釦,當衣服落下,她的上半身幾盡地展現在凌主任眼前。
面對她年輕的身體,凌主任的眼中釋放出貪婪的精光,令餘苗苗有些害怕,心中忽然生起一絲退怯,放在裙上的手停住了。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繼續之時,凌主任忽然丟掉手裡的煙猛地站起身,一步上前,一把將她抱住。
感覺他的手在背上狂亂地遊移,嘴在她脖間胡狂啃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酌熱的呼吸噴到她的脖子上,陌生的感覺讓餘苗苗恐懼,想推開他,卻又顯的那樣無力。
忽然凌主任猛地扯下餘苗苗的底*褲,連裙子都來不及退去,便一把將她抱起,按到了辦公桌上,餘苗苗想大叫,可又害怕讓人知道她用身體來換取工作,最終忍下了。
凌主任迅速解去自己的褲子,一個用力,迫不及待地進入餘苗苗的身體。
強烈的疼痛入骨入髓,看着在自己身上忙碌的男人,餘苗苗心中恨意狂燒,她會永遠記住這個男人的臉,總有一天她會爬到他的頭上,把今天他加諸在她身上的一切加倍還給他!
過了許久,凌主任終於發泄完了他的慾念,一個抽搐,軟倒在了餘苗苗的身上。
冷冷將他推開,餘苗苗坐起身,看着紅白相交的液體延着自己的大腿流下,她沒有一絲後悔,冷漠的聲音從嘴裡吐出:“記得你的承諾,否則我會將今天的事公之於衆。”
凌主任坐起身,手悄悄爬上她的胸,一臉淫笑道:“你很聰明,將來一定仕途無量,看在我們露水姻緣的份上,以後發達了可要想着我喲。”
一把推開她,餘苗苗從地上撿起衣服,穿上。
“凌主任過獎了,等我們成爲同事後,我還有許多地方需要您的照顧,而您永遠是我的前輩及領導,就算我取得再大的成就,那也必定是因爲您的扶植。”強迫自己露出一記笑容,餘苗苗道,“凌主任什麼時候再需要我,儘管給我打電話,簡歷上有我的手機號碼。”
“哈哈哈,果真是一個聰明又上道的姑娘,我喜歡!”說着凌主任又伸手捏了一下餘苗苗的屁股,意味深長道,“你這麼可愛,我會經常想你的,到時可別不接電話哦。”
“凌主任的電話我哪敢不接。”餘苗苗悄悄拉開與他的距離,“那我先回學校了,面試那天見。”
強忍着下半身的疼痛,餘苗苗快速離開凌主任的辦公室。
坐在回學校的公共汽車上,這一刻,失去童貞的委屈終於讓她流下了眼淚,但僅僅只持續了幾秒,餘苗苗的眼淚就止住了,爲了得到一份理想的工作,她出賣了自己的身體,但她一點都不後悔,陪一個噁心的老男人做一回那事就能換來出人投地的機會,她認爲值的。
而只要那個老男人在那個職位,她就會繼續討好他,因爲她要利用他往上爬,她不會永遠只做一個小小的欄目策劃,總有一天她會爬上金字塔的塔尖,到時她所受的屈辱就能全部討回!
這時,餘苗苗忽然想起凌主任口中那個打進電臺,捅露她秘密的電話,那個電話會是誰打的?
不論是誰,都說明有人要找她麻煩,在被電臺正式錄用之前,她行事要更加小心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