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一切要小心,直升機不要飛得太低,以免被敵人的防空武器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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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大中又答應了一聲。
“那就執行吧!”韓行說。
接到命令後,李大中給吳小明打了一個招呼,立刻帶着自己的一排,迅速地向直升機方向跑去。好在直升機離着警衛連並不太遠,不一會兒的功夫,也就跑到了。李大中找到了張非,把韓行的命令對張非一說。
從泌陽前線到隨陽店前線,也就是一百來公里的距離,以直升機的速度,也就是上下機的時間。要不說,陸軍有了直升機,就好比步兵插上了翅膀,所以運輸作業基本完成,部隊正在休息,直升機也都停在了這裡。
張非說:“好吧,立刻上我的飛機,我帶着你們去執行這個任務。”
這個時候,直升機的2號趙小亭不樂意了,對張非說:“張隊長啊,你是直升機1號,現在戰場上的形勢瞬息萬變,萬一有個特殊情況,誰指揮。我看還是由我去吧,你在這裡指揮着整個直升機編隊。”
張非一想,趙小亭說得並無過錯,點了點頭,對趙小亭說:“好吧,你去吧,一切小心,防備敵人的防空武器。”
趙小亭高興了,對着李大中一咧嘴說:“好吧,上我的飛機。”
李大中對着全排的官兵一揮手說:“上李機長的飛機,快——”
趙小亭在前面帶路,很快地到了直升機的2號機,上面印着,直——02號。艙門打開了,李大中一馬當先,一步就躥了上去,後面的士兵魚貫而入,一下子就擠滿了直升機的機艙。
艙門稍微關了關,一邊一挺12.7毫米重機槍還在支着。直升機發動了,螺旋槳開取了慢慢的轉動,然後越轉越快,巨大的上升力,攪起了旁邊的草木,引起了草木的一陣大混亂,稍微小點兒的樹權,草根都飛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直升機克服了自身的重力,然後慢慢地上升,越升越快,在向上拔高,拔高到了4000米的時候,尾巴一撅,機頭一低,朝着前方飛了起來。爲什麼拔這麼高,也是防備敵人的防空火器。
雙方隔着幾千米的距離,也就是眨眼就到,趙小亭對着李大中說:“李排長啊,下面就是敵人的陣地。我們降到多少米纔好啊?”
李大中通過多次坐直升機,也揣摩到了多少米纔算安全的距離。日軍的三八步槍能打五六千米,但是有效距離也就是1000來米,再遠的話,那就沒準頭了。要是仰射,還得克服子彈本身的重量,射擊的高度更是大打折扣。
所以李大中報了一個2000米。趙小亭有知識啊,估計着2000米也算是一個相對安全的高度,所以就駕駛着飛機盤旋着,一邊盤旋着,一邊尾巴一沉,機頭一撅,在降低着高度。
李大中也好,趙小亭也好,都在觀察着地面上敵人的陣地。
日軍一看,中國軍隊的不明飛行器來了,也在朝着天上不斷地射擊。不時地,一顆一顆的子彈劃過天空,從直升機不遠的地方飛過。
趙小亭警告李大中說:“我們已經被敵人發現了,敵人正在朝着我們射擊。李排長啊,抓緊點——”
飛機在一圈一圈地盤旋着,李大中看到了日軍的陣地,有敵人的步兵,正在後方大量地集結,敵人的坦克,正被炸得七零八落,暫時停止了進攻,還有敵人的 輜重兵,正在用他們的馬匹,卸下了一捆捆的物資。
突然,李大中發現了敵人的炮兵陣地,一溜大炮,排列在炮兵陣地上,正在向着中國的軍隊發射着炮彈,從那炮口裡冒出了一團團的輕煙。偶爾,也有一發發的炮彈打在了敵人炮兵陣地不遠的地方。
李大中對着趙小亭喊道:“炮彈偏右了400米,再往左邊偏一下。”
趙小亭用直升機上的無線電通話器,立刻對張非的直升機喊道:“炮彈再向左偏400米。”張非接到了趙小亭的電話,也立刻用無線電再通知侯大山的機械化團。
不一會兒,又有幾發炮彈打了過來,離着敵人的炮兵陣地已經相當的近了。李大中又喊道:“打得近了些,再往後打100米。”
趙小亭立刻用無線電對張非通話說:“炮彈後延100米。”
不一會兒,幾發炮彈打在了敵人的陣地上。李大中高興地喊道:“打中了,打中了,打得好,再多來一些炮彈。”
幾十發炮彈朝着敵人的炮兵陣地呼嘯而去,幾門炮被掀翻了,更多的大炮被籠罩在烈火煙霧之中。
“打得好,打得好!”李大中大聲地呼喊着,“再朝左偏50米,打——”
敵人的炮兵陣地,遭遇到了連續不斷地打擊,受到了巨大的損失。
這樣,李大中的任務也算完成了,返回去也算可以交差了。可是李大中這個小子,此時有了更大的想法,他對趙小亭說:“趙機長啊,能不能飛得更低一點兒,飛到1000米,2000米畢竟是太高了,有些東西看不大清楚。”
趙小亭反對說:“李排長,你瘋了嗎?1000米的話,鬼子的步槍都可以打到我們了。要是飛機墜毀的話,你負責啊?”
“我負責。我現在看到了一個綠糊糊的東西,非常可疑,好像是敵人的師團司令部,如果能把敵人的師團司令部幹了,我們就中了大彩啦!”
“那不行!”趙小亭堅決反對說,“臨來時,張隊長一再囑咐我,叫我飛高點,千萬注意敵人的防空火力。1000米,和自殺也差不多了。”
李大中也感覺到1000米是太過冒險,他這時候來了個妥協,對趙小亭說:“趙機長啊,1500米行不行,再下去500米,就看得太清了。”
趙小亭也是立功心切,心想要是1500米的話,還能承受得了,於是小心地說道:“好吧,我試試吧!你們可要千萬小心。時刻觀察好地面的情況。”
李大中高興了,對着趙小亭高興地說:“打完這一仗,我請你喝酒,你就照着下面的綠帳篷飛就行。重機槍、突擊步槍請注意,聽我的命令,我要是喊打,你們就照着下面帳篷裡的小鬼子狠狠地打,絕不要客氣。”
“是!”重機槍手和一排的戰士們齊聲回答着。艙門也大開,所有能伸出的槍口,一律朝着下面的目標伸着,就等着李大中一聲令下了。
趙小亭向着地面上幾架綠色的帳篷快速地盤旋下降。同時也在喊着高度,好引起李大中的注意:“1800米,1600米,1500米,距離到了。”
李大中看到高度已經到了,就對着下面大喊一聲:“打——”一挺重機槍,十幾支突擊步槍,一齊對着下面的綠色帳篷,“突突突……”“噠噠噠……”地掃射了起來。
本來重機槍和突擊步槍的射程有限,重機槍的有效射程爲1500米,而突擊步槍的有效射程爲200來米,但是由於居高臨下,子彈除了初速度之外,還得加上子彈自身的重力,這就使得子彈的射程比原來提高了不少。
這時候的師團長村上啓作正在地圖前指揮着部隊作戰,由於中國軍隊空軍一直偏弱,所以39師團根本就沒有裝備防空武器。他的衛士剛纔就勸過他:“司令官閣下,敵人的不明飛行物已經在我們的頭頂上了,你是不是要躲避一下。”
“八嘎!”一聽這個,村上啓作急了,一個小小的衛士,竟敢幹涉師團長的工作,那還了得。他大聲地罵道,“你的不要多嘴,不能干涉司令官的指揮。什麼不明飛行物,旁邊都沒有事,我們難道還能有事?”
村上啓作說得也有道理,旁邊都平安無事,這個指揮部還能出大事嗎?嚇得衛士不敢再說話了,只得呆呆地站在一邊。但是他已經做好了準備,時刻爲保衛司令官的安全而獻身。
參謀長文上卻是有些擔心,他走出了帳篷,擡頭看了看天空,發現一個小小的蜻蜓式的不明飛行物,正在朝着自己的綠色帳篷飛來。他預感到好像有什麼不妙,趕緊鑽進了帳篷,對司令官村上啓作說:“司令官閣下,你還是躲一躲吧,我怎麼看着,這個不明飛行物像是朝着咱們的司令部來了。”
“沒事的,沒事的,”村上啓作朝他揮了揮手說,“參謀長呀,你怎麼也小心起來了。難道中國軍隊的機關槍能打到我們的頭上!?”
正在他不以爲然的時候,突然槍聲大作。幾十發子彈就打穿了帳篷,帳篷上立刻被穿上了幾十個小眼。這時候的幾個警衛,立刻像幾隻機警的獵犬一樣,立刻撲到了村上啓作和文上的身上,把幾個長官按在了自己的身子下,用自己的身體嚴嚴實實地保護起他們。
桌子上的地圖,吃飯的飯盒,旁邊的沙盤被打得個叮噹亂響,亂七八糟,頃刻之間,又在幾十發子彈落了下來。威力巨大的12.7毫米子彈,一下子就把帳篷撕破了一個大洞,露出了藍色的天空。
在帳篷的這個大洞裡,村上啓作看到了蜻蜓式的直升機,離着自己已經很近了,正在向着自己的綠色帳篷發射着密集的子彈。明顯地可以看出來,子彈裡還冒着一縷縷的火光,形成了一個直射的彈道。
“八嘎!”氣得村上啓作是放聲大罵,“機槍對空射擊,機槍對空射擊——這麼近了,重機槍對空射擊。”
村上啓作不虧爲職業軍人,遇到了這樣危險的情況,他還在果斷地做出了對付敵人空襲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