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王的重賞刺激之下,大部分士兵都不要命似得往上衝,有些身強體壯的,直接就衝往了城門那裡,打開門栓,拉起絞繩,拼命的開始絞動了起來,原本巨大的城門,逐漸的裂開了一個口子。
“好,所有士兵,衝上去,破開城門!”朱濠宸大笑了一聲,下達了最後一個命令。緊接着,四周便響起了號角之聲,他身邊的所有人,一手持着盾牌,一手舉着長刀,往城門衝擊而去。便是他身邊的弓手,也紛紛的丟下了長弓,往前方衝了過去。
無窮無盡的士兵,彷彿是洶涌的河水,裹挾着大勢,將面前的一切沖刷的七零八落。城內的士兵看到城破,一個個面如死灰,一些意志薄弱的,直接就扔掉了長刀,蹲在一邊,準備投降了。
那些投降之人,寧王特意吩咐過不得殺死。畢竟,朱濠宸還打算以戰養戰呢,若是把俘虜都殺死了,那接下來誰會替他打仗。
既然投降不殺,那其餘的士兵,也沒有了頑抗的理由。這國家是老朱家的,但命卻是自己的啊,他們雖然是軍戶,但也沒有什麼忠君愛國的想法,
只是一頓飯的功夫,抵抗的人越來越少,城中廝殺已經到了收尾的地步。
“走,我們進城……”朱濠宸心中大爲快意,這安慶府內的士兵,除了安慶本地的之外,還有附近三府的人,只要安慶城一破,將所有殘兵收編,其餘三府也就是囊中之物了。
等掌控住這四府,再加上九江和南昌,他的根基立時便穩固不少,至少不用擔心被王守仁給帶兵圍剿了。只要他讓人利用城池拖住王守仁,再伺機進攻鳳陽和金陵,這江淮一帶基本上就被他給掌控住了。
有了這些力量,他便可徐徐將四周的府城逐個吞食,化爲自己的力量,就算不是大明百萬軍隊的對手,但也不會被人輕易的給滅掉。
若是再趁機聯絡北方的韃靼,讓朝廷不得全力圍剿於他,說不定他還真能徹底獲得翻盤機會。
看着已經是快要被徹底掃平的安慶府城,朱濠宸心中浮想聯翩,就差沒有夢想到自己登基爲皇的場面了。
他身邊的那些文臣武將,也是面帶笑容之色,沒想到這次拼死一搏,還真的搏出來一個明朗局勢。
衆人以朱濠宸爲首,呼擁着往城內而去。
“砰砰砰。”就在這個時候,在遠處的地面之上,忽然傳來了一陣陣有節奏的踐踏之聲,彷彿是有人在擂鼓一般。
“這個聲音……”站在朱濠宸邊上的朱正陽,原本還面帶着一絲笑意的,在聽到這聲音之後,臉色就是一變,雙目深處,隱約的還有些驚恐。
這個聲音他這輩子都不會忘了的,在半年之前,他去巡視白頭嶺軍營,卻恰好碰上了那一丈來高的怪物,整個軍營直接就被滅了八百人,精銳死傷殆盡,若非許旭峰救了他一命,他差點就死在那裡了。所以,他對於這個聲音無比的熟悉。
其餘的人此刻也聽到了這個聲音,他們忍不住的擡頭一看,發現在遠處衝過來一個人。只是,讓人覺得奇怪的是,此人身體似乎很重的樣子,每跑一步,就如同大象在踩踏大地。
“好傢伙,這人是鐵做的吧,不然怎麼這麼重……”有個武官還嘀咕了一聲,覺得十分奇怪,但在下一刻,他就不這麼認爲了。
因爲他發現,此人已經迅速靠近了他們,而在靠近了之後,他們才驚恐的發現,此人竟然有一丈多高,他們僅僅只能到對方的腰部那裡。只是剛剛離得比較遠,他們纔沒有注意到這怪物的身高問題。
“吼。”巨靈縱身一躍,高高的躍起數丈距離,直接從空中掠過,一頭衝上了城牆。要知道,這城牆可是有着三丈多高,尋常士兵都是架着雲梯爬上去的,這怪物竟然跳了上去,簡直就是可怕。
站在城牆上頭,巨靈猛然朝下一聲咆哮,一股子如洪鐘般的聲音,直接就轟了出來,不少人只覺得腦袋一懵,連耳膜都要炸裂了。
“這……這就是你說的那怪物?”朱濠宸聽朱正陽講過白頭嶺怪物一事,雖然也相信了,但卻沒有親眼所見到這般震撼。
“王爺,快走,這怪物力大無窮,刀槍不入,根本無法殺死。”朱正陽一把就蠟燭了朱濠宸,上次他可是親眼看到這怪物是如何在營中殺人的,至今仍然還有餘悸。
“好……好……”朱濠宸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這怪物的可怕實力,便順勢往後面走去。看到王爺走了,其餘人也緊跟着,一起往後面撤退。
“轟。”巨靈站在城樓之上,猛然的一跺腳,山搖地動,不少人直接就立足不穩,差點沒有栽倒在地。
“快跑啊!”巨靈一出來,所有人差點都每給嚇尿了,不論是安慶府的守軍,還是寧王手下的士兵,都開始撒丫子的跑了。
這麼大一個體型在這呢,給人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足以讓任何人都興不起攻擊的勇氣。
因爲逃兵的逃跑方向不同,有的人往城內跑,有些人往城外跑,所以,巨靈乾脆手掌一拍,將一邊的旗杆給打斷,橫握在了手中。
“喝。”巨靈助跑了兩步,用旗杆在地面上一撐,整個人化作了一顆炮彈,往城內砸了過去。
他整個人在半空之中,身形蜷縮,腰腹半弓,這個姿勢,可以讓他最大限度的減緩砸在地面上的衝擊力。
“轟。”他整個人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之上,原本平坦的青石板路,此刻竟然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縫,裂縫還在朝着四周擴散。
那些本來要往城內跑的士兵,一看這怪物竟然跳到了他們前頭,紛紛掉頭,往城外跑去。
巨靈抖了抖身上的灰塵,當即就邁開大步,緊跟在這些士兵的後面。這可把所有士兵給嚇壞了,這怪物幹嘛還跟過來啊。不過,巨靈的速度也不快,似乎不爲殺人,僅僅是爲了驅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