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跑的還真快!”騎士一扭頭,發現自己身邊的坐騎已經不見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人間,我卓焜又回來了!”看着遠處一個個的大小村落,卓焜免不了要高聲喊一句。
再次來到有人間煙火的地方,說實話,卓焜有一種再世爲人的感覺。這十天裡,卓焜一直都是和這個名叫小黃的豹子呆在一起,所見所處,也絲毫沒有人間的煙塵氣,卓焜覺得,自己要是再在林子裡待上十天,恐怕就真的把自己當成動物一般對待了。
雖然最終卓焜還是沒有進入太行山內部,只是在外圍,但是這收穫,也是頗爲豐富。
其實要不是卓焜爲了在林子裡多找一些天材地寶,卓焜絕對不會在林子裡呆十天之久,以卓焜如今的境界,恐怕跑出太行山脈僅僅只需三天。但是,雖然耽誤了一些時間,不也是獲得了豐厚的收穫嗎,有挖到的野山參,有找的奇異草,有幾株靈芝,有一些動物牙齒,反正,是應有盡有,甚至卓焜還打了幾個野味放在了自己的空間裡。
行走在人類開闢的土路上,卓焜倒是感覺沒有那麼難受了,至少,沒有想在林子裡走路那麼咯腳了。
是的,雖然此時卓焜身上好的寶貝不少,但是渾身上下的衣服,沒有一點兒的好地方,更不用說鞋子了。卓焜想着,看來自己還得去弄身衣服了,要不然怎麼見人啊。
走着走着,卓焜突然聽見遠處的村莊裡好像有吆喝聲和叫賣聲傳來,卓焜的耳朵一向很好使,所以卓焜連忙停下了腳步,兩步就竄上了路旁的一棵大樹上,想要看看情況。
“哦,原來是廟會,怪不得那麼吵呢,不過,去湊湊熱鬧也是挺不錯的,好久都沒有在廟會上吃這些小吃了。”卓焜挺立枝頭,極盡仰望,看見在幾個村莊的交界處是人聲鼎沸、人來人往,鬥猴耍獅、討價叫賣之聲是絡繹不絕。
卓焜看的是心癢不已,急急忙忙的跳下枝頭,光着腳丫向村子跑了過去……
今天是白馬鄉一年一度的廟會,自從國家把公路通到了山裡,這個廟會便一年比一年興盛,特別是今年,城裡的有錢人更是來了一波又一波,甚至是外國來的黃鬍子,在道上都能遇見這麼一兩個。
而各個鄉鎮來的趕會人,更是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只見整個廟會上是幹什麼的都有,什麼舞獅耍猴都是常見,胸口碎大石更是不稀奇,凡是能來趕會的手藝人,那個人不是胸脯子裡藏着一手。
就拿那個在橋頭捏泥人的泥人張來說,別看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糟老頭子,這手底下的活,可真的是白馬鄉的一絕。這捏起泥人來不僅惟妙惟肖,而且只要是看上一眼真人就能捏,你說厲害不厲害?
這天劉大嫂洗完了自己六歲的娃的衣服,也帶着娃同鄰居上街了,至於她的男人,則早早的起來去擺攤了——賣山裡的野味。雖然這個東西在農村裡不稀奇,但是城裡人卻寶貝他,只要一說是野生的,還補腎,準被瘋搶。
所以這看家的重任就被交給了院裡的那個大黑狗,要說這個大黑狗也不是一個簡單的“狗物”,那也是聞名十里八鄉的傳說,而之所以成爲傳說,是因爲這個大黑狗幹過母狼,就在後山,你說,還能簡單的了嗎。
再說卓焜慢慢的摸到了村子裡,認準一戶人家,就爬上了牆頭,趴在牆頭上瞅了瞅,看見晾衣架上的衣服正合適,也不管院子裡有沒有人,卓焜就直接翻了進去。但是卓焜還沒站穩,就感覺一個黑影向自己衝了過來。
什麼東西?!
卓焜一轉頭,也是被嚇了一跳,只見一隻大黑狗狂叫着向自己撲了過了。卓焜迅速的轉身一閃,然後滾到了一邊。
“我不就是來借件衣服嗎,用的着這麼熱烈的歡迎我嗎。”卓焜衝着狗大叫道。
但狗哪裡會管你借不借的,剛剛一下沒有撲中,隨即轉過身子,張着大口就又撲了過來。
但卓焜是在偷東西,哪裡會這麼有好心情和大黑狗玩鬧,直接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在狗還沒接觸到自己的時候,卓焜便主動出擊,照着狗頭就是一下。
嚎!
只聽着大黑狗僅僅哀嚎了一聲,便昏了過去,甚至連反應一下的機會都沒有,哎,沒辦法,實力差距太大。
其實制服這個大黑狗哪裡需要這麼麻煩,只要卓焜釋放一下自己的氣息,別說是狗了,就是狼也得乖乖的趴在地上搖尾巴啊。只可惜卓焜見“衣”眼開,給忘了。
卓焜迅速的從晾衣架上拽下衣服和一頂帽子穿戴在了自己的身上,試了試,還正合適。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還缺雙鞋,卓焜看着自己已經十多天沒有穿過鞋的腳丫子,心裡一陣嘆息,可眼角向窗臺一撇,發現窗臺上正好有一雙童鞋,這不就是爲我準備的嗎!
卓焜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向自己的腳上一套,嗯,有點小,但是也還湊合。
“逛廟會去嘍!”
卓焜甩下一棵百年的老山參在窗臺上,一步便從院子裡跳到了大街上,不過幸虧人們都去逛廟會去了,要不然被人看見還不得叫妖怪。
一路小跑着來到了人煙鼎沸的廟會上,卓焜是左看看,右摸摸,看什麼都好奇,摸什麼都高興。雖然在以前已經都見過,但重活一次後再看,這感覺就是不一樣,反正看啥都有一股新鮮勁。
“哎哎哎,你吃我的糖葫蘆還沒給錢呢!”
“這是誰家的孩子,咋拿了我的泥人就跑!”
“哪來的的娃,跑那麼快乾什麼?都撞到老漢了。”
凡是卓焜經過的地方,都要引起一陣的騷亂,卓焜是見啥好玩便拿啥,見什麼好吃,便咬上一口。這不一會,卓焜的後面就跟了一羣“仇人”,但是在這麼密集的人羣中他們那裡能追得上卓焜,不一會,便被卓焜甩開了。
卓焜手拿着一串糖葫蘆,邊吃邊在人羣裡扭動,隨着人羣漫無目的的走着。
“哦,喬,那些中國農民跪在地上是怎麼回事?”突然,在卓焜不遠處的廟宇前,一個外國人的聲音傳進了卓焜的耳朵裡。
卓焜一聽有人在那裡下跪,頓時感到有興趣,便分開人羣擠了過去。
“詹姆斯,你不知道,今天除了是這個地方的廟會以外,還是這個地方的龍王節,他們這是在祭拜龍王。”只見外國人身邊的一個華夏人說道。
“龍王?”詹姆斯疑惑的問道。
“耶,龍王,是保佑一方水土的神靈,這個地方經常乾旱,所以需要龍王保佑風調雨順。”名爲喬的男子解釋道。
“哈哈,愚昧的華夏農民,哪裡會有龍王的存在,科學,要相信科學!”詹姆斯聽完喬的介紹,天藍色的眼睛裡馬上充滿了嘲諷。
“厄,這……”名爲喬的男子頓時語塞。
不過一旁卻有人看不下去了,一個正跪着祈求的老太太,站起來指着老外說道:“罪過罪過,大鼻子,你咋能衝撞了龍王爺爺呢,快跪下向龍王爺爺賠罪。”
“沃特?賠罪?鬧鬧鬧,如果跪着能下雨,我天天跪着。”詹姆斯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奶奶的,你跪啊,怎麼不跪啊!”一旁一個年輕的漢子也看不下去了,刷的一下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人們都說外國人都是高高大大的,其實有一部分還是很矮的,至少這個詹姆斯就很矮,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而當這個年輕的漢子站起來後詹姆斯才發現,這個華夏漢子竟然比自己高一頭,有近兩米高。
詹姆斯頓時有些小小的恐懼,連忙說道:“華夏人,你要幹什麼,我只不過是說這個老太太愚昧,又沒說你。”
其實外國人也是很會看形勢說話的,就比如說這個詹姆斯,作爲公司駐大中華地區的行政部長,他也是頗爲懂華夏的社會情況的。所以他選擇了見風使舵、欺凌弱小。
但今天他顯然是撞在了槍口上。
“說老太太,說老太太也不行,他是我娘,你知道嗎?!”年輕漢子一聽,更是火了起來。
“厄……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老太太是你的母親。”最終,詹姆斯還是選擇了道歉,因爲他覺得這並沒有什麼,多年在華夏的經商經驗,讓他處事十分圓滑。
“算了,算了,大壯,我們走吧,他已經道歉了。”老太太拽了拽自己兒子的衣袖,準備離去。
但要說到這時,事情就已經結束了,而卓焜也打算離開,但是人羣外傳來的一句話,便立馬又引起了軒然大波。
“愚昧就是愚昧,華夏的文化都是垃圾,民俗,也都是垃圾!”
這是誰啊,敢這麼說話,難道不知道這是在中國的土地上嗎?
人羣中不乏有一些熱血青年,一個個的義憤填膺的站了出來。
“哦,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只見一個身材魁梧,面部棱角分明的外國男子站了出來,而在他的身後,還站着幾名身材魁梧的外國男子。
這明顯就是來砸場子的,而且還是有備而來,因爲這一個個的外國男子還穿着武者服裝。
卓焜一看,這好戲看來是要上演了,看這幾個人走路的架勢,分明一個個的都是練家子,而且最前面的那個男子的額頭泛着血光,這明顯是殺過人,並且就在最近。
“我認出來了,最前面的那個外國人,是剛剛在南街將孫把式(練武人)的腿給踢斷的那個人。”突然,人羣裡傳來了一個老漢的驚呼聲。
人們轉頭向老漢看去,只聽着老漢語無倫次的說道:“這個外國人太狠了,專門在我們的廟會上找把式交手,剛剛我在南街看胸口碎大石的時候,親眼看見他一腿將孫把式的右腿給踢斷了。”
這無疑如一個重磅炸彈一樣,頓時在人羣裡炸開了鍋,人們議論紛紛,對着這個外國人是一陣的指指點點。
誰不知道這孫把式是飛馬鄉數一數二的快腿,今天竟然叫這外國人踢斷了腿。
“哦,對對對,就是那個孫把式,他的武功全都是假貨,叫我踢斷了腿,這只是給他一個教訓……中國人,就知道弄虛作假,哈哈哈哈哈!”這個外國人聽見有人認出了他,也是頗爲得意,雙手束在胸前,頭都快昂到天上去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