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循環
勞德諾手起刀落,高根明頭顱被砍下,屍身栽倒在地,血濺思過涯。
幾個師兄弟驚呼之際,雙眼噴火。那勞德諾在高根明屍體上沫去鮮血,轉向其他人,狠狠冷笑道:“如何?衆師弟們,還有誰硬骨頭!”說罷拖着刀走向英白羅。
施戴子眼見身旁高根明的屍首,破口大罵道:“勞賊子,老雜碎,欺軟怕硬!華山派還有我這四師兄,諾非師傅師孃不在,你敢在這裡放肆,連殺人也只敢偷偷摸摸,像個娘門!呸!莫說咱們不知道什麼辟邪劍譜,就算知道,死也不會告訴你!你就到陰曹地府去找那勞什子的劍譜吧,哈哈……哈哈……”
勞德諾又是一刀,自施戴子左肩斜劈一刀斃命,血濺三尺。然後大步走至舒奇面前,英白羅掙扎,痛聲疾吼道:“勞德諾,華山派門下沒有孬種,你要殺,就殺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勞德諾一腳踢倒了他,踏在他胸口道:“你要死,我偏不隨你願!什麼沒孬種,嶽不羣那個僞君子,教出的徒弟更沒個好東西,英白羅,我就偏要你看清楚。”
說完,走至抖如篩糠的舒奇面前,晃晃大刀道:“小師弟,如何,想清楚了?”
“我……我……我不知道……”舒奇哆哆嗦嗦,“二師兄,饒命……”
“舒奇,你——”
勞德諾一聽哈哈大笑道:“還是你識實物,好吧,念在你一聲二師兄,只要你罵一聲嶽不羣是個僞君子,狗雜種,我就放過你,如何?”
“這……這……”
“快罵,否則,我就割了你鼻子,再剮了你眼睛!”
“好……好……我我說,嶽不羣,不是好東西,是……僞……僞君子。”
“——嶽不羣是僞君子,那你們嵩山派就是豬狗不如——”
一道寒光滑過
——噗——
一道白光殺入,血光四濺之下,已是兩名黑衣人倒地。勞德諾向後飛展躲開致命一劍,再看飛入圈中的,正是一身戾氣的劉芹。
“師弟——”
英白羅與舒奇異口同聲,不料劉芹面似寒霜,看也不看地下幾人,只墜劍旋身,冷冷一笑道:“左冷禪呢?勞德諾,你沒忘當日嵩山,我怎麼說的吧?”
說話間劉芹慢慢踏前一步,將剩下的黑衣人打量一凡,輕蔑一笑。勞德諾乾笑幾聲,冷然道:“劉師弟,何必呢!呵呵呵……”
“師弟?”劉芹慢悠悠打量幾個黑衣客,陰陰一笑道,“不錯不錯,即使你這麼想看辟邪劍譜,我一招一招使將出來,給二師兄看個過癮可好?”
動如脫兔,白光一閃而逝,隨即便是一黑衣人胸腹中劍,噴血倒地。那黑處的田伯光看在眼中,冷汗隨額角而下,心道,這辟邪劍譜當真陰邪詭駭,劉芹這一招手法如此飄忽,當真聞所未見,若是自己以快刀相拼……,不僅背脊寒毛聳悚。劉芹一招使過,手下不停,身形一旋,眩目寒光攏住一身白衣,當即喝道:“辟邪劍譜,第二招——”
接着一聲慘叫,又是一名黑衣人倒地而亡。
“第三招——”
“第四招——”
月下白光急出,連英白羅與舒奇看得都駭然無比。那劉芹停下,旋身轉步,白色衣袍跟着翻滾,一個停姿下說不出漂亮,可那劍尖滴滴嗒嗒的血滴遍地無頭屍身又叫人駭然無比。那劉芹卻只輕輕瞥向角落剩下的四名黑衣人,此時四人已被逼到勞德諾身後,那劉芹進一步,幾人便退一步,那劉芹進二步,幾人便退二步,當真殂上魚肉,待栽羔羊,任其宰割。
此情此景,劉芹一手持劍,想自己多年來因其父劉正風,倍受江湖世人冷眼欺辱,特別是當年雨夜白馬寺一夜,那曾遭受的凌|辱足以扭曲內心,壓抑心頭多年的宿怨與羞辱終於暴發出來,哈哈哈大笑道:“姓左的,你嵩山派當年要辱我劉芹時,可曾想過今時今日。”
勞德諾滿眼神形恐懼,看得劉芹握緊寶劍,狗急跳牆中突一刀架住英白羅道:“不許過來,否則我就一刀砍了他。”
卻眼見劉芹從鼻中哼出一聲,顯然毫不理會。
勞德諾垂死掙扎之際,急急道:“切慢,劉師弟……不、不,劉少俠,當年害你丟盡顏面,歸根溯源另有其人。劉公子好好想想,其實當年嵩山派趕至金盆大會時阻止是出於一片好心啊。”
“好心?呵呵呵,呵呵……”
劉芹冷笑一陣,步法一變,唰,竟是擦過勞德諾,刺死一人。
勞德諾駭的雙腿發顫,肝膽懼裂,當即連刀都抖落地上,苟且偷生般伏地磕頭求饒道:“劉少俠饒命,劉少俠饒命啊。你不想想,那劉正風之所以金盆洗手,是想自此退出江湖與那妖人曲洋勾結,危害五嶽劍派。嵩山派正是受左盟主之命,出面阻止劉正風此舉,並好言相勸劉正風莫要執迷不誤,盟主輕言,只要劉正風能手刃那妖人曲洋,撇清干係,正身立名,盟主說了,劉正風以前之錯一筆勾消,而且對五嶽正派大功一件。此等美名良機,劉少俠,你想想,到那時,你出身名門,走至江湖定是處處受世人敬佩,哪會像現在這般——”
下方勞德諾跪在地上,伏身擡頭邊說邊磕頭,察言觀色劉芹慢慢停下步子,臉上若有所思,他連忙趁熱打鐵,揪住救命稻草般拼命道:
“是林平之!是他,使詭計從中破壞左盟主的好心。那日金盆洗手,更是叫來那曲洋上門,不但害得劉正風死得不明不白,更落得你自此背上罵名,處處受世人白眼,身敗名劣。”
劉芹聽罷臉上追憶往昔一點一滴,竟隱隱咬牙,眼角眉梢浮出殺氣,脫口而出:“林平之,都是你,我劉芹豈能如此!該殺,該死,他在哪!”
勞德諾見劉芹已大怒,真是絕處逢生,當即喝斥身後,剩下幾人爲求活命,從一旁大石後踢出一隻麻袋,劉芹只見那麻袋隱隱血跡,被抖開後,滾出一人來,五花大綁中衣衫凌亂中血跡斑斑似是打鬥之後被擒。
劉芹上前探爪揪住此人頭髮提起上半身,借星光瞧清面容後,清嘯一聲‘天助我也’,想到此人竟如當年白馬寺內的自己,一身是血被捆麻袋之中,狼狽不堪,當即哈哈哈大笑:
“報應!報應!!”
聞劉芹所說,衆人都轉目光向那人臉上瞧去,竟真是林平之。
田伯光心中劇震,轉念暗道,遭了,莫非山下遭了嵩山派的偷襲。一想到桓山派上下,以及儀琳凶多吉少,田伯光隱隱咬牙。
那勞德諾聞聽,笑得不懷好意,緩緩道:“哼,劉少俠,此人與那無性浪子令狐沖,不但蛇鼠一窩,與一羣尼姑,上上下下,不分男女的一間荒廟,毫不避違,私交淫|亂,更與那魔教少主有苟且之事,堂堂一個衡山派門卻是此等孌臠,咱們正是要捉他上華山,交給寧女俠及劉少俠處置,嘿嘿嘿。”
“弄醒他。”劉芹冷冷道。
立馬用水撥上,片刻後,只聽細微痛哼,林平之緩過氣來睜開眼。
眼前模糊一片中,不待眼睛聚焦,仰頭便是一計重拳,打得眼前金星亂晃,臉慣性被摑向一側卻因後腦拉扯的頭髮,死死拽起上仰,仰面被一口唾沫吐中隨即又是一個耳光,緊接着衣衫前襟已被‘嘶——’扯開,衆目睽睽之上,已透出整個雪白胸膛,林平之大叫一聲曲膝去頂,卻被劉芹一擊劍柄頂中小腹,淬然倒地,側身捲縮,腰線起伏,劇烈抽搐,因方纔毒打,傷口繃裂,鮮血滾淌而出,汗與血,滴落模糊成一片,勾勒得精瘦腰線,脆弱而誘惑。
“林平之,我要你也嚐嚐當年的滋味!”
林平之側面埋入亂髮,掙扎吐出一口淤血,這纔看清上方竟是劉芹,方纔回憶起之前的打鬥,令狐沖與田伯光走後,一羣黑衣人偷襲荒廟,用迷煙迷倒桓山衆弟子,待自己察覺,便持劍相抗,可惜有傷在身,寡不敵衆,被一掌打昏,待醒來,便已在了思過崖之上。
不等林平之細想,那劉芹再次一腳踩中腰傷,林平之痛叫中一腿踹中劉芹,劉芹痛呼中,惱羞成怒,一劍砍下,林平之滾躲中,腦中浮起令狐沖,突急中生智,高聲大叫:“勞德諾,我肚子裡的劍譜可是真的。邪辟劍譜,武林至尊……”
一聽林平之背辟邪劍譜,黑衣人都是一怔。
緊接着,三把刀,一柄劍在空中交匯,黑夜中一聲金屬相交的脆響。
——當——
林平之後領一緊,只覺得身子一輕,整個被提至半空,一側臉吃驚一叫:“田大叔——”那田伯光臉色鐵青,伺機見勞德諾阻止劉芹殺林平之,千鈞一髮的剎那,仗萬里獨行輕功,插手了,一個瞬飛閃入圈中提出林平之,一踏千里便是一丈多,他輕功獨步,正欲再展,半空中突一道劍氣,橫空劈出。
“把人留下!”
半夜中一聲冷嘯,內勁渾厚之中,聽得衆人皆是心頭翻滾。
田伯光身在半空,身側劍氣已到,身姿不變,右手鋼刀逆揮而出,一道圓光劈出。
——錚——
華山之上,刀劍錚鳴,滑破長空。
一刀一劍空中相碰,田伯光被這一劍震回,展落回地後,滾落林平之,倒退三步,只覺得剛纔那一劍,虎口發麻,氣血滾翻,喉中一甜,硬生生壓下一口鮮血。那晌,劉芹與勞德諾番然醒悟,但見一高大黑影飛至面前,二人一見,一個咬碎牙,一個喜上眉。
“左冷禪!”
“左盟主!”
原來左冷禪正如原著般,在洞中埋伏率着那被令狐沖刺瞎雙眼的十五刺客將石洞衆人殺的一干二盡,洞中黑暗無比,目不能視,正發揮了這十五人黑夜聽聲專長,待洞中再無半點生息,便料定甯中則已死在亂刃之下。出洞與勞德諾匯合,正聽到林平之大聲背辟邪劍譜,便展身一劍逼回了田伯光的快刀。
那方,左冷禪對勞、劉二人毫不理會,一眼打量林平之與田伯光,傲慢中緩緩開口道:“此等快刀與輕功,應該是萬里獨行——田伯光了,你的快刀與輕功,倒也算江湖一絕,大家同位辟邪劍譜,左某保證,若你放下林平之,劍譜同享,如何?”
衆人聞聽左冷禪道中對方竟是田伯光,轉向那名面蒙刀客。而田伯光聞聽對方一語道破自己身份,也不慌張,冷冷扯掉面罩露出俊朗粗曠的面容,同時,一刀斷開林平之繩索解掉穴掉,隨後在衆人不解中,一雙鋼刀架前,相對左冷禪,冷目中竟是無懼無畏。
左冷禪見狀冷冷一哼道:“不自量力。”
作者有話要說:萬份抱歉啦,本人承認最近很是懶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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