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那麼驚訝吧?平常心…平常心,下午就是席官排位戰了,說不定我這種人很快就不是三席了呢!”說到這,靠着牆的市丸銀保持着他那詭異的笑容道:“天才之所以是天才,並不是說他有多偉大,這只是潛力較高的人所被動獲取的稱謂,只有強者纔是真真正正的存在,誰也不能保證掛個天才之名,就能多強大。到時候,可要手下留情哦!畢竟,在這裡,你們可都是我的前輩。”
說罷,面帶笑容的市丸銀瞬間跳上牆頭,緊跟着望着下面的人羣,原本笑得詭異的表情更加地增加,待他留下這一笑後,立刻用瞬步消失在牆頭。
不得不說,他這一招嘲諷還是擺得恰到好處,這一點從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知道怎麼開口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良久,之前那個看起來聰明穩重的男子這才醒覺過來,並立刻怒喝道:“區區一個小鬼,也太不將藍染隊長放在眼中了,居然毫無素質地跳到牆上,還俯視我們,藍染隊長,我介意最好讓這種目無尊上的平民滾去十一番隊,讓他懂得什麼叫做人!”
“沒錯!決定了,下午混戰的時候,我就找他,一定讓他懂懂規矩!”
“帶個我!”
“還有我!”
在這個隊員們都激烈迴應對方的時候,依然保持着微笑的我,並沒有真的將他們放在心上。說到底,還是嫉妒而已。也因爲對市丸銀實力的未知,以及對天才名頭的響亮,他們都想先一步淘汰掉可能是最強的市丸銀。
也許,他們中的很多人根本不可能進二十席位戰,但他們還是選擇了將最有威脅的人排除。
資歷,嫉妒,人的本性。不對,任何智慧生物的本性。這樣的情況,在任何地方都能看到縮影。
不過,無聊的對話還是要繼續。面對幾個席官以及那一位看起來穩重的隊員聯名要求對市丸銀進行嚴懲,帶着微笑的我卻搖了搖頭。
在他們詫異的視線下,我這才說出了理由:“畢竟是個天才,終究是有自己任性的地方了,而且人家還小,沒必要和一個孩子鬥氣,畢竟諸位可都是老資格的隊員了,真的想做什麼,下午的席位排位戰,你們可以對他進行指導。當然,稍微重點沒什麼,不要太過了,畢竟,好歹出了個天才來我們五番隊,就這麼沒了,恐怕其他番隊隊長會找我麻煩。”
這番話如果站在我對市丸銀熟知的角度上來說,擺明了就是在說這件事到此爲止,你們好好被市丸銀打一頓,乖乖聽話。
但在其他人眼中,卻是我照顧老人,提倡尊卑,明顯對大家故意偏讓的結果,紛紛對我的忠心再度暴漲了很多。至少在他們看來,我的眼中,是沒有天才普通的區別,只有待得越長,感情更深的一幕。
因此,場中不時傳出藍染隊長真體貼,藍染隊長果然是很感性的隊長,藍染隊長是個有手段的人。
雖然都是廢話,但至少五番隊算是徹底穩定了軍心,不再被前隊長被浦原老賊迫害,導致五番隊沒了隊長的陰影壓抑了。
午間,剛剛吃完最後一塊麻婆豆腐的我,突然感覺到門外有點動靜,這靈壓,是市丸銀。
“銀嗎?”放好碗筷後,我熟練地合上雙手,輕聲念道:“多謝款待!”
“什麼嘛?原來藍染隊長還沒吃完嗎?”
門從外面被緩緩拉開,果然,門外的人是市丸銀。只見他帶着特有狐狸笑容跪坐在外面道:“上午那場戲怎麼樣?我表現得還不錯吧?有很好地提起士氣嗎?”
“除了最後回頭微笑不夠狂妄,嘲諷還是有點輕外,總得來說,還是不錯的。不過,以後你會慢慢進步的。”說完,我開始收拾碗筷,準備接下來去四番隊的一系列準備。之前,已經派人去四番隊找卯之花隊長說明了情況,所幸,卯之花隊長一般來說,還是很好說話的。
“對了,下午,我需不需要動用下全力呢?”
“隨便,只要不死就可以了。”
“藍染隊長還真是殘忍呢!也罷,既然藍染隊長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只能讓他們知道小看孩子的後果好了。”
面對市丸銀如此說辭,我卻沒有半點波瀾,反正在將垃圾清理完,又放好碗筷後,繼續自己的事情,但我還是回道:“那樣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大家都會知道,五番隊的副隊長是個強大的人。而越強的人,一旦刀刃向外,給予背後的人所產生的安全感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你早晚也會成爲隊長,護短這種事情,可是一定要學會的。偶爾救一下隊員,這對你今後的路子有很大的幫助。”
“我知道了,之後就是繼續尋找浦原喜助吧?”市丸銀說到這,面帶疑惑地問道:“只是……浦原喜助應該也算是藍染隊長放走的,爲什麼會找不到人呢?”
面對他的疑問,我笑了笑,然後邊在紙張上開始寫起席位戰細節,邊回答道:“人有失足,馬有失蹄。總歸變化比計劃更大一些,而且浦原喜助可是個智慧可能尚在我之上的人,一旦緩過神,想要再抓到他,可就真的比登天還難了。”
“那個懶懶散散的傢伙有那麼強嗎?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實在是太可怕了,早知道這樣的話,還不如想辦法殺了他。看來,藍染隊長,這次是你真的失算了呢!”市丸銀雖然面帶可惜,但卻調侃的意味十足。之所以沒了以前的禮貌,也是因爲這些時間來,他對我也算有些瞭解,普通對話的話,我是不會去在意的。
“是啊!失算了!不過,這樣不是更好嗎?有人陪着玩的遊戲纔是最好的遊戲,你可以從中獲得失敗,喜悅,瘋狂,這才叫遊戲。而且……”我寫了一個字的最後一筆,這才接着說道:“活着的浦原喜助帶來的利益比起死掉的浦原喜助大得太多了。”
“這樣啊!藍染隊長的城府未免也太深了呢!”雖然表面看不出來,但我確信市丸銀對我的忌憚好像更深了。
不過,有句話我倒是沒說。
如果沒有了浦原喜助,我們的草莓君又怎麼出場呢?當然,這件事,市丸銀並不需要知道就是了。話說回來,這個世界如果需要草莓君的存在,才能更有趣。勇者鬥惡龍的戲碼真是百玩不厭啊!
剛剛又寫了一些需要注意的細節,我目光微微一轉,突然說道:“銀,下午的排位賽,你不僅僅是盡全力,而且必須是碾壓式的戰鬥,以一戰全,在打到你自己真火冒起的時候,動殺手也沒事。”
“殺人?”聽我如此話語,小市丸銀頓時眉頭緊皺,顯然他不知道我打什麼主意。但是,他還是問了出來:“那樣做的話,我自己不是也很危險?總隊長那邊,還有中央四十六室那邊……藍染隊長,你不會開玩笑吧?我雖然小,但不傻。”
“安心西路。”我擡頭往市丸銀望去,然後推了推眼鏡道:“到時候我會阻止你的,你未來的路,我已經給你選好了。你是一個令人恐懼且強大危險的死神,而能夠包容你,且壓制你的人,只有我,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直到未來的某一天,你成了別隊的隊長,於是正式開始解放自己,處處與我作對,甚至將我作爲眼中釘,肉中刺……”
“呵~”聽到這,市丸銀突然感覺有些好笑,但笑容的背後卻是森森陰冷,也許這一刻,他那稚嫩的後背已經是冷汗一片,這一刻他才發覺,面對我這樣的老狐狸,短時間報仇已經變得極其遙遠。
“如你所願。看來接下來,真的要努力一樣了呢!”市丸銀緊了緊手中的斬魄刀,雖然他很想報仇,也想過靠其他隊長幫助,但他一個小孩,人言輕微,顯然沒人會相信他的話,說白了,此時對手,不僅實力不是對手,甚至他面對的根本不再是我一個人,而是所有死神高層。
最好的辦法,就是等我自己暴露,到時候他纔有機會出手,而且在他看來,像他這樣的天才,總有一天會長成,到時候,他便有實力報仇,甚至他開始產生了只有他才能殺死我的念頭。
他是屬於認定一件事,就會一直做到底的性格,爲此,他不怕被誤解,一切的一切,都會在我死的時候,真相大白。
可惜,他並不知道,我在他進入五番隊前就已經徹底瞭解到動漫版死神劇情了,哪怕未來他的演技更加成熟也沒有用,我不是那種認爲狼會改變吃肉習性的人。
在他還在感嘆即將到來的戰鬥帶來的麻煩時,我撇了他一眼,隨手扔了點東西過去,這才說道:“這是靈子珠,在崩玉的基礎上開發出來的。優點是可以增加靈力,缺點是用完你的靈壓會恢復到原本的程度,算是爲了配合你下午的戰鬥能夠更好看而用的。”
“還真是滴水不漏啊!那我就先走了。”接住靈子珠後,已經準備離開的市丸銀頓了頓身體,又回頭一臉疑惑地問道:“對了,藍染隊長,我來這裡的時候,會不會被人看到?畢竟,我再怎麼隱藏,總會被人不經意發覺的。到時候……”
“放心,鏡花水月的催眠是完美的,在你來到這附近的時候,我就已經幫你遮蔽了周圍人的五感。”
此時,我依然在寫着策劃。而看着我背影的市丸銀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但他還是用自己稚嫩的聲音笑着說道:“果然鏡花水月是一種便利的能力呢!我都開始羨慕了。”
“別太羨慕。斬魄刀都是因人而異的,終究是自己手的延伸,只有自身更強大,纔是真的強大,不然讓一個廢物掌握了鏡花水月,他也無法做什麼。”說到這,我還是很得意的,如果以總隊長爲滿分一百來打分,我現在的靈壓起碼也有九十了。哪怕老一輩的隊長京樂春水,恐怕也就是這個數值左右。這還是多虧我曾經吞噬了一些虛的緣故,可惜虛的靈力終究是雜而不純,大部分都被我排出去了。
不過,我依然感到我還未到自身死神的極點,也就是說,我依然有進步的空間。爲此,我要再度學習下死神四基礎,可惜的是,斬術白打方面我終究沒什麼天賦,恐怕這兩方面我已經到極點了,而且只是自己的極點。而瞬步也快到極點了,只有鬼道還要挖掘的空間,顯然真的算起來,我應該算是鬼道的天才。
爲此,請求進入大靈書迴廊的許可也要提前了。
聽我這麼說後,市丸銀也點了點頭,然後立刻離開了我的居所。雖然小市丸銀真的很可愛,但知道他是一條毒蛇,而對象正是我的時候,就沒了逗弄他的興致。乾脆好好用他,至少前期不給他機會,他肯定會和原著裡那樣,至少在前中期,他都是一把好刀。
大概又弄了一點時間,差不多應該是中午十二點多了,趁着這個機會小小睡一覺,半小時後,再去鼓足精神好好演戲。
嗯,未來的奧斯卡影帝肯定能拿到手。
帶着這份信念,我安然入睡了。可是,近二十分鐘不到,我又再度醒了過來,因爲又有人光臨寒舍了。
差不多也到了時間,很快組織好自願參加賽事的人選後,我帶領五番隊最精銳的隊員們浩浩蕩蕩地往四番隊趕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們這是要開啓戰爭呢!
不過,雖說是最精銳的隊員,但也要排除某些對席位不在意的人選,還有其中的人選中,總會有那種不自量力的隊員,這是不可能沒有的。但綜合來說,這幾乎已經是五番隊能夠拿得出手的隊員了。
他們或多或少在斬拳走鬼中,都會擅長一樣或多樣,但也不能排除萬能型隊員。能夠參加這場賽事,多少都是對自己有所自信的。對比四番隊的隊員來說,就精氣神上,已經可以形成鮮明的對比。
與此同時,沒有回自己番隊,反而跑去了十三番隊的京樂春水正小咪着酒水,難得的,除了浮竹在他身邊外,一個人都沒有在這裡待着,顯然,春水是來浮竹這喝悶酒的。
任誰的副隊出事,當隊長的心裡肯定不會好受,更別說曾經有過那樣經歷的京樂春水了。兩度失去親人,最終發誓決定不再如此之後,卻在如今當場破了誓言,想必哪怕是京樂春水,也會控制不住內心的感情。
也不知道喝了多久,京樂春水在又一次悶了一口後突然開口道:“惣右介君那邊好像很熱鬧啊?上午才正式通知成爲隊長吧?”
“藍染嗎?是啊!畢竟當了一段時間的副隊長,而且曾經還任職過教師,想必他應該有自己的一套隊長行事風格吧?真希望十三番隊能夠多一些這樣的人才,而不僅僅只是力量上的強大。”浮竹說着說着,就開始感慨了起來,就好像老人喜歡訴說往事,玩回憶一樣。不過,仔細想來,浮竹的歲數……咳咳咳……這很正常。
沒想到,沒等浮竹準備長篇大論,春水就立刻接過了話語:“是啊!力量的強大,哪有那麼容易呢?再強的人也無法兼顧一切,就好像我,失去了一次又一次,我現在甚至感覺我快撐不住了。”
“不會吧?是京樂你的話,總會撐過去的。而且矢胴丸副隊長也只能算失蹤,你也不必太過……”似乎感覺京樂春水的情緒不怎麼穩定,難得手忙腳亂的浮竹立刻撇開話題道:“對了對了,你大哥不是留下來一個孩子嗎?也就矢胴丸副隊長能帶好她,就好像恩師一樣,你有這個時間悲傷,還不如去勸解一下……”
沒想到,不說這個還好,原本找了一個月沒有結果的京樂春水,在任務強制結束後,不死心地找了好些天依然了無音訊下,外表看沒什麼太大變化的他居然直接嗷啕大哭了起來:“是了,那孩子和莉莎最親,但問題是我該怎麼面對她啊?每次都對她說沒問題,到後來乾脆避開她,我感覺自己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保護不了。隊長什麼又有什麼用呢?該會失去的,終究會失去,這留有縫隙的手,又能留得住什麼呢?”
同樣,浮竹此時也發覺到自己說錯了話。就在他想說什麼的時候,京樂春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然後大聲放肆地笑道:“莉莎,我知道是你,你故意嚇我的。現在,你終於回來了。”
這一番話,還有這一抓,頓時讓浮竹打了個冷顫。待他定睛一看,嘿!京樂此時眼睛下,嘴巴上,早已經紅潤一大塊,合着這貨已經喝高了,也難怪會把浮竹當成矢胴丸莉莎了。
“你喝醉了,京樂。”不看還好,這一看,浮竹發覺原本擺在桌子上的酒居然都快被喝光了。也怪他之前一直在想自己該怎麼勸解,結果想多了,對方也喝高了,弄得現在想要搶酒壺,也沒必要了。
這不,浮竹纔剛剛說完,京樂春水已經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面對體重超過他的京樂,浮竹也只能咬牙扶起對方,喝醉了酒就直接在外面睡着,可是不行的。在勉強拉起京樂,並將他的半個身體搭在自己身上後,浮竹忍不住往四番隊的方向望去,也許今天最熱鬧的地方大概就是那了吧?可惜,他是沒機會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