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一刀啊!怎麼臉這麼紅啊?不會是剛纔被劉老闆打得到現在還氣血翻滾吧!”秦誠看到司空一刀露了個大紅臉,便調笑道。
司空一刀靦腆地一笑:“這玩意可真受不了,我還寧願被龍哥虐,也不要這樣子,龍哥!”他轉過頭對劉小龍說道:“還是我自己來吧!只是腰痛而已,又不是手斷了,吃飯還是行的。”
劉小龍把臉一擺,說道:“剛纔我是太沖動了,雖然打算打爽了,但一刀兄弟你受的傷是要算在我頭上,我可不想一個可以練練手的朋友不爽快,這可是好享受啊!你看人家藍染怎麼沒你這樣。”說完他指了指我。
我剛被餵了一塊魚肉,心裡尷尬得不行,可這小子卻把火引到我頭上,唉!我苦笑了一下,轉眼一想,便想到話題:“秦兄,不知道這幾位是?”我指了指他旁邊這三位。
秦誠笑了一下,一拍後腦,恍然大悟道:“哦.......抱歉啊!”他指了指在他左手邊之前那位殘疾少女說道:“這位是我的愛...嗯,最愛的妻子!”說完,便一臉癡情地看着那位殘疾‘少婦’。
她回答道:“各位相公的朋友好!我叫陸梓萱,今年18歲,是相公的結髮妻子。”說完,她也癡迷地看着秦誠。我的天哪!真是受不了啊!
我對着秦誠又說道:“那這位....嗯,姑娘呢?”
秦誠面露尷尬,支支吾吾地說:“她....。”
“我也是他的妻子呢!”那位長得有些可愛,臉看起來超精緻,擁有一雙烏黑的大眼睛,一頭同樣烏黑的長髮,但在腦袋兩旁各炸了一簇小辮子,大概有1米59的身高,嗯,是個蘿莉美女。“我叫琢本天兒,今年16歲,請多多關照!”
我驚訝地看了眼秦誠“日本人?哦,不,東瀛人?”
秦誠一臉尷尬:“是啊!”
劉小龍無聊地說道:“這有什麼的!這些個東瀛女人將我們大明的規矩都學得很好,像有的人還就喜歡這種叫什麼來着?”
秦誠無奈道:“我也是剛知道的,叫什麼蘿莉的。看來是學的西洋文化吧?”
“也許吧!”我笑了下。
“那這位?”劉小龍看了那個臉白白的,有着一雙熊貓眼的娘娘腔,一臉看不起的樣子。
那人看了下秦誠,在秦誠使了個眼色後,說道:“在下叫金雲傑,是少爺的總....管家,大家可以叫我小...”他原本想說的話立刻閉嘴。“嗯,小金,太家可以叫我小金,嘿嘿嘿!”
我喝了一杯茶,起身對着他們說道:“明天見,我得去休息了。”打開房門,我轉過頭對小龍說道:“嗯,那藥借我用點?”
小龍猛灌了一口酒,笑着說道:“待會我讓人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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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便回到自己的廂房去了。
當天晚上,有人敲響了我的房門。“咚咚咚!”
“我能進來嗎?”
我聽到了秦誠的聲音,便回道:“請進!”在他進來將門關上後,我問道:“秦兄,不知道你找我又什麼事情呢?”
秦誠苦笑了一下,說道:“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你卻總有想對你說心裡話一樣,還真有點奇怪呢!”
我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奇怪地問道:“我?你開玩笑吧!”說着我便笑了起來。
秦誠坐在了廂房自備的椅子上,隨手倒了一杯酒(這酒哪來的?我不喝酒的!),說道:“也許是你的氣質吧!也可能是你對事的心態,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我也不怎麼清楚,但總是有種讓人放心,什麼都想一吐爲快的感覺,就好像是.....是...”
我是無語了,如果是女孩子還行,一個大男人,我的天哪!我隨意地回道:“就好像是對着空氣說話吧!”
秦誠眼睛一亮:“對!就是這樣,總讓人感覺很安心。你是個很可靠的人呢!”
我右嘴角艱難地一咧:“是...是嗎?”搞了半天,就是我容易被人無視啊!唉!命苦啊!既然別人那麼期待,那我可不能讓別人那麼痛苦了。我整了整衣冠,學着書上及電視上的心理醫生一樣問道:“你想說什麼呢?”
秦誠說道:“我想說的是自己的家事,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但想必藍兄不是那些長舌婦吧?”
我笑着搖了搖頭。
原來,秦誠是和兄長有仇,父親死後,他的兄長居然將他的妻子(不要亂想),也就是陸梓萱的右腳砍斷,那可是他的弟媳哎!並且還要追殺他,幸好有護衛,也就是司空一刀等人保護,才逃得性命。想必逃到東瀛,他的兄長應該不會再追殺到他了吧?
我這時候心裡一陣慌亂,並不是真把他當朋友,而感慨他的可憐,因爲我發現我心裡根本沒有什麼波瀾,直到現在我才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盡然感受不到自己的‘心’了。
當然,此刻別人說自己的心裡話,我總得表現一下,於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地說:“真想不到你會這麼慘,你兄長也真夠沒人性的,連親兄弟,美女都能下的去手,真是讓人寒心啊!”
“我只恨自己身在帝王家,即使沒有那個心,也會因爲兄弟忌憚,而下毒手。古往今來,何時纔是個頭啊!”秦誠一臉沒落地說着。
我也點了點頭:“是啊!當了皇帝就更可悲了,每天要爲偌大的國家操心不說,必要時爲了國家連自己的子女都得拋卻,並且一做不好還要被百姓唾罵,遺臭萬年,如果國家有強勢存在,又必須得看人臉色,總之,做皇帝,就必須有大局觀,很好的分析能力及御下能力,並不是是個人就能當皇帝的。”
秦誠一臉知己地看着我,狠狠地拽着我的手,激動地說道:“藍兄所言與我當時所想簡直是一模一樣啊!”
我不過只是將前人總結與我認同的地方說出來罷了,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我又說道:“他們開始那麼想當皇帝,一是因爲那確實很威風,萬人之上,九五之尊,當然讓很多人渴望了;二是他們一出生就註定了,也同樣被灌輸了這麼個道理,他們的道路要麼當衆人畏懼的皇帝,要麼就是什麼都沒有,還有可能沒有性命。”我看了他一眼,忽然一驚訝,這時候我才發現他....秦誠竟然是皇家人,他是中國人沒錯,那.....他是大明皇子!說了半天,我才反應過來。
我的心裡終於產生了波動,也的確,在現代人心中,誰不想回到過去,當個皇帝玩玩,現在皇子就在我的身邊,嗯?不過,好像是逃難的。
我詢問道:“當今皇上是不是還將其他的你的兄弟殺了呢?”
秦誠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大概也就我還活着吧!”忽然,他驚訝地看着我,這時候他也緩過神來,突然,他的右手一抖,一把黑色匕首落在了他的手中,並且將它放在了我的脖子旁,同時對我很嚴肅地說道:“你會妖術?”
我的天哪!大哥,我只不過看了半年心理學,尼采學說及歷史名著等等看多了好不好,要說嘛在下心理方面似乎比較有天賦,長得也比較讓人舒心,但妖術從何說起,難道表現得溫和,慈祥一點都有錯嗎?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拍了拍他架在我左邊脖子的左手說道:“別緊張,只是我們很有緣分,並且大家都是朋友,我看你順眼,你看我順眼,所以你纔會毫無防備地對我說你的秘密,再說我一直在日本,哦,不,東瀛生活,也沒有可能去告發你的,並且,我看得出你是個重感情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以前你有殺掉你哪位兄長的能力,但你沒幹,這就足以證明你是個正人君子。”
我感覺到脖子上的匕首鬆了一下,心理稍微鬆了口氣,看來我是蒙對了。
只見秦誠一臉悲哀:“君子?哈哈哈!君子能怎麼樣?還不是家破人亡。”轉眼間,他的臉便成了一副猙獰的樣子“我要報仇!我要殺了他,我已經和本能寺蓮如合作了,只要能報仇,讓那個傢伙知道梓萱爲我所受的苦,我什麼都無所謂!哈哈哈哈哈......”
無語啊!這孩子看起來已經壓抑了很久了,我怎麼這麼倒黴,居然讓我開解出來了。
“本能寺?”我覺得日本人取名字總是那麼與衆不同“對了,聽了好幾次了,那是什麼呢?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秦誠發現了自己的失態,立刻擺了個冷臉看着我,但是還是解釋了:“那是東瀛佛教一向宗的根據地,也是總部,可以說是所有東瀛人佛教信徒的精神支柱,所以是東瀛三大勢力之一,我也很看好他們,他們也許......不!他們一定能幫助我的,一定!對,就是這樣子。”
我看着他這麼的失態,心裡也感覺到那麼一絲的不好受,當一個人絕望的時候,如果有那麼明知仍然會失敗,但還是個機會的機會時,就像飛蛾撲火一樣,依舊不停息。雖然我和他只不過認識了一天不到,但總得感覺他是個不錯的人,之前我說的也確實是我從他身上感受到的,我的直覺通常不會欺騙我!
當然,被人那冷冰冰的利器架着脖子也並不是什麼好受的。我一邊轉移他的視線一邊問道:“大明可是遠比東瀛這麼個彈丸之地強很多哦!你確定能成功?再說了,本能寺那幫假和尚會沒有所圖,莫非你希望你祖祖輩輩留下的基業被那些鬼一般的畜生踐踏,其中包括你的子女後代,你的百姓被猙獰的惡魔虐殺,你...於心何忍~!爲了那麼一絲絲帝王家正常不過的皇位爭奪,就棄萬千子民不顧,棄祖宗不顧,將來九泉之下,你如何面對他們!”我越說越真的把自己代入到這個角色當中去了,越說自己越火,早已經把生命威脅拋之腦後:“別說什麼自己沒有爭霸之心,別忘了,你是皇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說道這裡,忽然聽到“叮...當!”的聲音,我發現脖子架着的刀掉落了下來。原來,秦誠已經癱瘓在地,眼中一片迷茫。
看來還是有效果的,感情永遠是演員最佳利器啊!我不禁感嘆道。搞不好,我可以去做演員呢?可惜,看樣子是回不去了。
我喝了一口茶,恩,這茶是日本原產貨,感覺還行,沒辦法,我只會喝,不會品。
我決定加一記狠的,於是,我又說道:“而且....不要說,你沒有那個心,別說你不想當皇帝!”
秦誠看着我,搖了搖頭,我又說道:“你從沒想過讓人尊敬你,所以人都對你和顏悅色?沒有想過自己所愛的人永遠忠於自己,永遠崇拜自己?”
他面露疑色:“這...?!?”
“這不就結了!”我拍了怕他的肩膀,一把把他拉起。“勸你一下,最好別太相信那些老狐狸,大不了我們幫你嘛!”我隨口說道。
秦誠眼睛一亮:“當真?”
我疑惑地看着他:“什麼?”
秦誠笑了:“我加入你們吧!”
我驚奇地看了他一眼:“開玩笑!不行!”開什麼國際玩笑!一個大明皇子跟我一起在日本宰日本人,太掉我們中國人的身價了,要做也是我這種小人物嘛!
秦誠將匕首撿起來,放進袖子裡,無賴地說道:“不管哇!你答應了,我也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