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後的蘇曈很清楚，他自己跟聖者級法神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
現在的他在努力控制自己，隱忍隱忍再隱忍，一步步前行，錘鍊己身。
四條法則同時修行並進，非常吃力，對神魂負擔很大，但也是錘鍊神魂的好機會。
好比打乒乓球，這項運動要求大腦快速緊張地思考，促進大腦的血液循環，供給大腦充分的能量，能達到很好的健腦功能。
蘇曈的神魂時刻滋養身體，神魂壯大，身體自然強壯。
給予時間，他的體質不用修煉什麼強悍的煉體秘術，也能在同階中拔尖。
只是這個時間可能會比較漫長，短則幾千年，長則幾十上百萬年。
畢竟這種滋養，是潛移默化，循序漸進的方式。
像思若的神體秘術，有條件，十幾年甚至幾年的時間，就能讓體質達到同階頂尖行列。
轉眼，時間又過去十年。
此時的蘇曈又駐足下來，在聖級天梯1550多億公里處。
他的水法則第二境界，幾乎到極致了。
再兼顧水法則，他只能止步於此。
境界達不到，便無法再前進。
不過，蘇曈還有其它法則，放棄水法則，還可繼續前進。
只是這之後，水法則的“課程”，他就聽不懂了。
“可以繼續嘗試領悟木法則、暗法則、光法則。”蘇曈覺得，水法則上面，他暫時難以突破。
四條法則，十一種法則之力融合施展秘術，他也暫時修煉到一個瓶頸，想再突破很難。
好比老是學一門課程，學多了，沒有其它課程來緩衝一下，不僅效率低，可能還會倒退。
蘇曈掃了一眼附近的戰士。
同一道天梯上的戰士，非隊友，都是敵人。
一個個都自顧修行，就算偶爾歇息，看到附近也有人在休息，最多互相看一眼，沒什麼交流。
洞府關閉，離開之後，也許大家都會對對方出手，生死相向，此時無需任何廢話。
“蘇曈……”蘇曈正準備放棄水法則，繼續前進時，一道女聲傳來。
蘇曈轉頭望去，只見參倩快步趕上來，綠衣青翠，盎然生機從她身上傳出，讓人心生愜意。
“你居然還在這？”蘇曈眉頭微皺，按理說，聖者第六層的參倩，應該早就前進到4660多億公里處。
只有在那裡，木法則第六層的她，感悟起木法則來，纔是最有效果的。
眼見蘇曈似乎不快，參倩有些忐忑道：“我……待在你身邊，收穫比在前方大。”
蘇曈有些無語，知道他是神域者的人，都以爲他是神魂正常變異，才能融合法則。
其實，他的神魂是非正常變異。
正常變異的神魂，有機率影響身邊的人神魂也發生變異，尤其是雙修次數多了，讓對方神魂產生變異的概率更大。
可蘇曈的神魂，非正常變異。按他推測，就算他天天和參倩雙修，經常神交，一百萬年後，也不可能讓參倩的神魂發生變異。
不過，他又不可能告訴參倩這些。
參倩心裡的小算盤，蘇曈早就知道。
“先知也不是無所不能，不要過於相信他們的話，人最主要還是靠自己。”蘇曈說道，再也不管參倩，繼續前行。
之前一直沉浸於修煉中，他倒沒注意，參倩一直跟在他後面不遠處。
“我在低層修煉，對秘術領悟也很有幫助，戰力能提升幾分，不是沒有收穫。”參倩追向蘇曈，解釋道。
蘇曈放緩腳步，這十年，他沒有階位晉升，也沒有境界突破，但確實也有收穫，法則融合，威力提升了幾分，再配合半自創的秘術，至少有一層的戰力增幅。
比如融合法則後，施展一星帶九子，在融合法則戰力提升的基礎上，還能增強一層戰力。
也就是說，他現在融合法則，再加持虛之道，施展一星帶九子，有聖者第十四層的戰力。
已經差不多能去挑戰聖者法神。
轟隆隆~
忽然，洞府世界內，一股浩瀚恐怖的氣息出現。
未沉浸修煉中的戰士，紛紛睜開眼睛，望向氣息來源處。
只見高空中，一扇門出現，法則之力從其中傾瀉而下。
“又有人晉升階位了！”
“真是羨慕啊。”
“次元法則界之門是對着洞級天梯的，說明是洞級晉升虛空級。”
“那傢伙着什麼急，不知道晉升境界是最要緊的嗎？階位那麼低，晉升起來不難，反倒是法則境界，提升太難。這麼好的條件，不專攻法則境界的人，都是有病的。”
“……”
無數人跟相熟的人竊竊私語，有眼紅、嫉妒，有不屑、冷嘲。
四號洞府開啓這麼多年，有不少戰士晉升階位。
這些晉升階位的戰士，有的是主動去感悟，有的是純屬意外。
不過，沉寂修行的人，都不會被驚動。
蘇曈就從未被驚動，這一次是因爲半修行半休息，才被驚動到。
“這個洞府，真是恐怖，好像掌握了所有人的命運，在這裡，沒有誰有秘密。”蘇曈忽然想到這個問題，打了個冷顫。
誰沉浸修煉中，洞府世界都知道，不讓次元法則界開啓的動靜打擾到。
這不恐怖麼？
一想到這，蘇曈突然汗毛倒豎，像是被暗中的一雙眼睛盯着，毛孔悚然。
此時，蘇曈的靈臺中。
紅女從沉睡中醒來，平時化成紅色戰甲覆蓋在蘇曈神魂身體上的她，化爲人形，出現在靈臺上空。
“都成長到這地步了，哥哥的預言果然沒錯啊，又要大亂了。”紅女目光穿梭無盡時空，喃喃自語。
蘇曈吃了一驚，因爲在魂海中奔走十年，找回來的路，對紅女消耗非常大，據說睡個幾百萬年都恢復不來，沒事她根本不管蘇曈。
現在她主動醒來，或是被驚動了，肯定有什麼非同小可的事出現。
“紅姐，怎麼了？你發現到什麼了嗎？”蘇曈問道。
靈臺半空中的紅女低下頭，看着蘇曈淡淡笑道：“你又發現到什麼了呢？”
蘇曈撇了撇嘴：“我發現暗中有一雙眼睛盯着我，非常恐怖。”
“現在呢？”紅女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