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地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已經是戰士了。”蘇曈露出獰笑,又踢了羅洪平一腳,惡狠狠說道:“不然我傻啊。”
“什麼?”
蘇曈真的是戰士了?
柴長貴等人臉色蒼白。
戰士打架,那不叫打架。
叫切磋!
“起來,別裝了,咱再切磋切磋。”蘇曈走到柴長貴身邊,又是一腳踢出。
柴長貴想吐血。
“不是裝,是真的。”柴長貴很痛苦,他在蘇曈面前已經毫無優越感可言,甚至低人一等。
蘇曈沒成爲戰士前,把五班的鐘百林等人揍慘了的事,柴長貴早就知道。
今天下午五班和七班對抗練習課上發生的事,柴長貴他們倒還沒收到消息,不然哪還敢招惹蘇曈。
躲都來不及。
這傢伙可是把教官都打進醫院了的猛人。
走戰士路線的學生,或成爲戰士了的學生,平時“切磋”可以,鬧出些動靜也可以。
但事後上對抗練習課,教官肯定親自出手,跟這些學生練練。
讓他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可現在,教官都拿蘇曈沒辦法。
蘇曈還怕穿什麼小鞋?
“小小年紀,玩什麼陰謀詭計,老老實實修煉,有精力多出城清野……哎,沒意思!”蘇曈忽然沒了興致,丟下柴長貴等人回家。
蘇曈走後。
秋秋和小羽趕到躺一地,哀嚎遍野的柴長貴等人身邊。
“我哥好可憐。”小羽小聲對秋秋說道。
秋秋的臉刷一下紅起來。
柴長貴等人想挖耳朵,我們沒聽錯吧?
被打的是我們啊。
小羽看了一眼柴長貴等人,一個個踩過去,慘叫聲此起彼伏。
末了還言語恐嚇:“以後再橫,別怪我不客氣!我比我哥能打。”
祡長貴等人要瘋了。
小羽踩人有一種刺骨的痛,比蘇曈狠多了。
他們都不知道,小羽有水系變異能力,不刺骨纔怪。
一腳下去,有一股寒氣鑽入,只是痛覺讓他們幾乎忽略了那股冰氣。
以爲是小羽下腳太狠。
十一中辦公樓,教導主任辦公室。
曾書吉正準備下班,一個學生氣喘吁吁跑來打小報告。
“什麼?蘇曈把柴長貴等幾個同學打了?”瞭解來龍去脈,曾書吉一頭黑線。
課上還沒打夠啊,課下還打。
這幫精力過盛的野孩子。
曾書吉是又氣憤又無奈。
舊時代運動員就已經顯示出精力旺盛於常人的現象,新時代的戰士更不必說了。
尤其在還處於成長期,叛逆期的學生中,打架很常見。
戰士學生雖然都比較蠻橫,但也沒幾個真的無法無天,無時不刻拿特權來壓普通學生。
所以通常都是戰士學生之間發生糾葛,進而打架。
詢問了下,知道沒整出嚴重傷殘事故後,曾書吉鬆了口氣。
本來打算不管的,出樓回家,還沒出校門,曾書吉就看到柴長貴等人坐路邊小樹林廣場裡,一個個鼻青臉腫,哭喪着臉。
“今天課上傷的?”曾書吉進去詢問柴長貴。
柴長貴很憋屈,猶豫了一下說道:“不是,剛和蘇曈同學打……切磋弄的。技不如人。”
另外幾人也紛紛開口。
“主任,蘇曈同學下手太重了。”
“主任,蘇曈同學最近很囂張,打……切磋就切磋,得勢不饒人。”
“……”
曾書吉黑着臉,一羣飯桶,打輸了,還好意思告狀?
雖然他不能亂給蘇曈處分,但警告一下也是可以的。
這幫人,打不過就是想偷偷告個狀。
曾書吉哪能看不出來。
“蘇曈同學是吧,我明天找他談談。”曾書吉丟下這麼一句話後,風輕雲淡走了。
柴長貴等人一喜,尤其是柴長貴,曾書吉和校長去他們家吃過飯呢,跟他爸媽很熟。
第二天。
曾書吉沒再親自去找蘇曈,而是喊一個路過的學生去把蘇曈叫來。
“蘇曈同學啊,最近有很多同學打報告打到我這來,說你切磋的時候,下手有點重啊。”辦公室裡,曾書吉坐在皮墊椅子上,也沒讓蘇曈坐,慢悠悠啜了一口茶後,纔不緊不慢說道。
蘇曈不好意思說道:“主任,我以後多注意。”
曾書吉立刻板起臉來:“不是多注意不多注意的問題,那些學生都跟你一樣,是國家的未來,是國之棟樑,甚至還有比你更優秀,更有前途的。你現在這麼做,是在擋他們的路,斷他們的路。萬一把人家打得嚴重了,影響他們正常發育……影響他們正常成長,你就是惡人,害羣之馬。”
蘇曈驚訝,這個曾書吉變臉挺快的。
昨天還誇他,鼓勵他,今天就翻臉,把他說得十惡不赦似的。
“好的,主任,我以後不跟我們學校的學生切磋了。”蘇曈沒跟曾書吉計較,老老實實檢導,作保證。
“這就對了嘛,快高考了,大家和和氣氣。你也是戰士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時刻保持好狀態。文化課別落下,鍛鍊也別落下。高考好好發揮,戰士學院在前方等着你。上了戰士學院,前途不可限量。”曾書吉很滿意蘇曈的表現。
又教育了蘇曈幾句,上課前,曾書吉才讓蘇曈回去。
下午放學後。
蘇曈很積極,幾乎是第一個衝出教室。
“今天怎麼這麼急啊?別急,我在校門口等你。”郭浩在後面喊道,他從今天開始,跟蘇曈學,放學跑步回家,上學就算了,正常來。
“我今天不換衣服,你速度,我不等人。”蘇曈丟下一句話,就挎着包往小羽班級快步走去。
郭浩連忙收拾東西,把包扔給班裡一個跟他住同小區的同學後,迅速追上去。
蘇曈把揹包交給小羽後,穿着十一中的校服,快步下樓。
小羽奇怪,還想問哥哥怎麼不先換衣服了。
可蘇曈走得快,她來不及問。
跑出十一中後的蘇曈,速度不但不降,還加快了許多。
郭浩急急忙忙追上去,他家跟蘇曈家是一個方向,但只有三分之一的路程是同路。
當跑了一陣子,蘇曈停下來,從懷裡抽出一張大字報,站在一座大門前的時候,郭浩驚呆了。
也就是從這一晚開始,曾書吉和郭雲龍噩夢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