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這就是你說的僱傭兵?”
碎催放下手中的大牌子,多少有些摸不着頭腦,他詫異的說:“我記得我跟你說過這話,哥哥,咱倆就是來接人的啊?”
可看着遠處從機場B1航站樓出口出來,向着舉着大牌子的我們揮手走來的幾個打扮非常休閒的男士,我不禁聳了聳肩,對着碎催說:“你哥我真的非常欣賞你的‘誠實’,這他瞄就是你說的大公司業務?哪家大公司的對外業務是由董事長和ceo親自開車接機的,你手下的人呢?而且在加沙地帶咱倆身邊好歹還有一幫子老黑當保鏢,這幫人呢?都放假了?你給我說說吧。”
碎催當即立刻連連搖頭,一邊對着那幾個尚未走到這邊的人揮了揮手,一邊很是小心翼翼的小聲對我說道:“沒錯,你是董事長,我是ceo,咱們之前確實有不少來自索馬里的傭兵充當手下,但是那不是因爲在加沙地帶危險嗎,現在在埃及首都啊,能有什麼危險,再說了哥哥,難道你真的認爲他們不要開資的嗎?你帶着我離開加沙地帶時那焦董礦業公司的業務在明面上就和咱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了,哥哥咱們公司賬面上沒錢了。”
碎催看着幾人和我耳語卻並未改變臉上親切的笑容,眼見幾人即將走過了禁止停車的護欄向着我們走了來,便又笑嘻嘻的道:“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好不好?哥哥,你我可是生意人,這個活瘦歸瘦,蚊子再小好歹也是肉啊,先把生意做了好不?再說了竄銷組織的每個上線都叫總裁呢!咱們公司畢竟小,走的都是渠道,根本就不剩什麼錢的,有錢就要賺嗎?笑一笑!哥哥!”
碎催說完了話也不等我回話,趕忙迎了過去。看着這廝就差弄個小紅帽舉個小旗子的一副導遊樣子,當真是很是氣悶,但是想到確實是我主動要來見見傭兵是個什麼樣子的,便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將手中的煙屁吸淨順手彈飛,跟着這個丟人現眼的傢伙迎了上去,怪只怪這幾個人和我概念中的傭兵的樣子實在差得太遠了。
“嘿,哥們兒,吃了麼?”幾個壯漢當先一個明顯北歐長相的留着絡腮鬍子男子很是熱情的加快步幅抓住碎催的手就是一句京味兒十足的招呼。
碎催很是熱情的跟剩下的幾人一一熱情擁抱,這才輕咳了一下,對着站在一邊的我介紹道:“這是高,那個高個子老黑是劉易斯,這個是漢森,這個是道格,這是我的老闆,神秘的恐怖大師,來自神秘的東方的威瑞森·王。”
眼看着伴着碎催的介紹一一和我握手的四人,多少讓我不得不也裝作有些高興的樣子,趕緊樂呵呵的開口道:“非常高興見到大家,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兩人將要陪着大家前去以色列接受爲期一個月的培訓。現在請大家先上車吧,我們在機場邊的沙漠酒店訂好了房間,大家先休息休息,晚些時候我將爲大家接風洗塵。後天晚些時候啓程前往以色列。”
可說完話的我又很是尷尬的看着碎催再一次給衆人發放了一圈印着他的新職位“ceo”的新名片,然後將四人安排上了那輛他不知道在哪租來的麪包車裡,一屁股坐回了副駕駛就要叫我上車啓程,心裡不禁暗罵,這廝到底是個什麼人啊,真心是個山炮啊。
將衆人送回酒店,簡單安頓下來,我這纔在房間外抽空拉住了碎催:“你是不是瘋了啊?你在哪看的出這是一支來自北非的傭兵部隊?就一個黑人還壯的一看就是個美洲黑人,你幹嘛呢?”
“你真以爲有北非的土著傭兵能用得起我的培訓啊?”碎催看了看左右這才拉着我來到了一邊,“這幫人是利比里亞一個大軍閥手下的一支私人特種部隊的四名教官,之所以送到國外訓練來就是爲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矚目罷了。”
這樣一來我不由得好奇的問道:“那爲啥找你,還要去什麼以色列啊?”
“其他國家諸如美國等等軍事大國,其實有很多私人訓練場,他們對每一個付錢的人提供軍事訓練,而其中最爲出名和專業的,應屬美國黑水公司創辦的訓練營了。但是利比里亞經歷了14年內戰剛剛結束,目前,聯合國維和軍警共有10186名部署在利全境,安全局勢這才總體穩定下來。在這樣的時候你認爲美國黑水公司有可能爲利比里亞一個大軍閥的私人軍隊手下訓練教官?”
碎催直達和我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間這才說了實話,我並不瞭解這個根本沒聽過的小國家,畢竟我不是球迷,沒有通過國家足球隊認識世界的傳統。可是這廝的話雖然在情理之中但是還是讓我很是感到疑惑,不待我繼續提問,碎催喝了一口昨晚的存酒繼續賊兮兮的說了起來。
“既然黑水公司之類發達大國的訓練營並非最好的選擇,那麼他們當然需要在其他的小選項上進行選擇了。剛剛好就這麼湊巧,我曾經爲那大軍閥的手下部隊配給過武器彈藥,還給他的部隊運送過士兵到敵對軍閥的老巢,也算和人家認識並且展示過自己的實力,這樣就獲得了這個機會,要知道當初的那個可是個大單子啊。”
“我去,行事兒。你和你的小夥伴玩去吧,我決定了以色列我不去了。”我突然覺得這種不義內戰當真沒有什麼大意思,爲了內戰偷偷培養的特種部隊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事情的,這樣的行爲很是違揹我的爲人的標準,這樣一來碎催直接就坐蠟了。
“出去吧兄弟,招呼好你的朋友們,我累了。”我不在理會這個小子,自己轉身離開了外間,拉開了露臺的落地玻璃門,走了過去,看着兩張帶陽傘的大陽椅,隨意的向着樓下的游泳池邊嬉鬧的人羣望了一眼,心裡反倒更有些煩悶了,回身坐到了那兩張躺椅中的一張上,拿起小桌子上的酒杯,自飲自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