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鼎可不是故意想騙天母鼎和自己回去,雲劍門多個鼎其實也沒什麼,不然有自己在就已經沒問題了。但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都是要找個地方扔掉,還不如扔雲劍門中,那別的不說人肯定夠多的。而且光就人品來說,沒有一個地方的人有云劍門的好了,她很堅定的這樣認爲。
到於外人是不是這樣想的,那就不是她可操心的事了。
天母鼎有些猶豫了,連盧小鼎這樣的器靈都可以隨意跑來跑去的門派,他們一定相當的笨吧,說不定發現不了自己。這種念頭只產生了一息,就被他扔在了腦後,傻子纔會相信這種事。
於是他便堅決得講道:“謝魂者的好意,我還是喜歡獨處,你還是把我扔無人山野吧。”
“剛纔你才說愛熱鬧的,現在怎麼就變了?”盧小鼎一點面子也不給他,直白得讓人不好下臺。
天母鼎沒好氣得講道:“我鼎中已經有一羣人了,一點也不寂寞。相比人族,我覺得妖修更值得信任。”
守婆婆一聽頓時老淚縱橫,天母鼎待他們就如再生父母一般,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一切。現在更是聽到他竟然如此信任自己的族人,此生還有什麼遺憾。剛纔爲了保住她們的神魂,天母大人竟然還要送出元神火,簡直已經把他們當成了自家的孩子。
不管守婆婆是如何感動的,天母鼎和盧小鼎都無視之。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把你本體所在的位置告訴我,我好去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守着。”不肯去就算了,自己還能爲了這事求他啊。盧小鼎也就算了,只要有元神火也不錯。
天母鼎嘆了口氣講道:“我就在丹城門口,你剛纔應該注意到了,有一口石鼎被擺放在城門口,那就是我的本體。他們用化石術給我包了層石頭,然後就光明正大的放在門口,石頭下方不止用他的元神火烤着我,還不停的往我身上弄陰魂。只要再過幾十年,我必會失去靈智,成爲一口喪心病狂的瘋子鼎。
“城門口?進來的時候沒注意。”盧小鼎根本就沒注意這個,完全想不起來城門口哪裡有個石鼎了。
“其實說真的,我很佩服修士,爲了一點點東西,他們可以在上面花掉幾十上百年的時間。想想就覺得厲害,有種閒得發膩時間過多的感覺。”不過她又感嘆得講道,她一直覺得師姐他們太有意志力了,整天在重複做一件事,就是不停的修煉。還好器靈不用這麼於就能進隊,不然肯定得無趣死。
天母鼎無語的講道:“不會誇獎就別亂說,什麼閒得發膩,不修煉的話,連器靈都看不上他們,只能做個可憐的弱者。”
“我可不是這樣的人,從來不會覺得不修煉就是弱者,你們看得太勢力了。其實選擇器主只要喜歡就行了,看順眼是最重要的。”盧小鼎搖搖頭,覺得他的這種想法可不好。
說得這麼好聽,天母鼎就問道:“你之前有過幾任器主?”
“一個,也是煉器之人。他死得比較早,我纔出現兩年就沒了,死的時候莫名其妙我就有了身體。是師父把我撿回去,師姐把我養老到現在的,其實人族修士裡還是有不少好人的。”盧站鼎笑眯眯得講道。
天母鼎一聽,非常鄙視得說:“我有過二十六位器主,看順眼的只有一位,其它的都是挑得強者。不是強者怎麼能讓我們進階,你根本就沒有選過器主,別亂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強者有什麼用,還不是全死光了。”得意什麼,盧小鼎哼了聲講道。
“你誰的器主不是換了無數個,你這種好運的傢伙已經不是純器靈了。”都有身體了,還來說怎麼選器主,她就是來讓器靈仇恨的吧。
盧小鼎不想再和他爭這種無意義的事,便擺擺手說:“反正還有幾十年,等我想想辦法,看看要怎麼救你。”
“盧小魂者,這事拖不得啊,幾十年後我們的族人都死光了”守婆婆一聽,差點就抱着她的大腿哭鬧起來,時間不等人啊,慢了就全沒了。
“說了我叫盧小鼎,你好說已經是入靈後期的妖修了,別於出這種丟臉面的事來,我這幾天就想辦法。”盧小鼎嚇了一跳,從剛纔開始可都是很嚴肅的守婆婆,竟然一下弄出這種反應,還真是嚇人。
聽她這麼說,守婆婆才消停下來。想求人還真是不容易,得放下身份厚着臉皮的來才行,要面子絕對辦不成事。
“那我先走了,容我考慮一下到底要怎麼救你們。”盧小鼎要回去了,現在讓她馬上說出要怎麼救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天母鼎點點頭,“你回去以後,我就讓你從靈之境中出去,這是件用神魂辦不到的事,你待在靈之境中也沒用處。”
盧小鼎不知道他整天弄靈之境於嘛,卻明白爲什麼七泣之前提到他時,會罵他是老妖婆了。他的這副尊容還真是妖婆,這都算是說得客氣了。
“我盡力而爲,看到同類受罪,我也不能袖手旁觀,到時不行的話,你就等着幾十年後自爆吧。”她真誠得講道,都答應幫忙了怎麼也得講點好聽的安慰一下,好讓他和守婆婆能安心等着。
守婆婆在旁邊直想插嘴說自爆不行,但最後還是沒能說出來,只是眼巴巴得盯着她,怎麼看怎麼可憐。
盧小鼎受不了一個皮打皺的老太太這麼熱情,就趕快離開了這裡,從地面升到了庫房中。咂着嘴走馬觀花得欣賞了一圈貨物,才大搖大擺得離開回了居住的小院。等盧藥香來看她時,她已經從靈之境中被天母鼎踢了出來。
“師姐,我們出去走走吧。”盧小鼎本來想和師姐說這事的,但是想到這事太危險了,就沒有講出來。師姐肯定不許她去管這樣的閒事,還不如自己看看,能辦就辦,不能辦就算了。
盧藥香本來就是來叫她出門的,九州閣派人來傳話,說是要讓他們去一下鬥丹樓,要報一下展示丹藥的數量和品階,好安排擺放位置。這並不是按門派大小來,而是看丹藥的品階,越高品的丹藥位置就越發的好。俞休丹就算不想去,也得走一趟,而九長老那已經傳音過去,馬上就回來保護他們過去。
於是她就答應下來,“好吧,可你不能亂跑,得緊跟着我們才行。”
盧小鼎還以爲得多費口舌才行,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能出門了,看來是大家都得出去,就趕快背好鼎跟着她出來。俞休丹已經準備好了,穿上了爲這次丹會特意縫製的門服,和平時穿的不一樣,明顯要更加得氣派,輸人也不能輸了氣場。
這時的盧小鼎和盧藥香,一個帶劍一個背鼎,看上去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只不過別人要看到了,肯定會說這雲劍門連參加鬥丹的鼎都要找女孩子揹着,還真不是一般的裝模作樣。
“丹藥準備好了吧,那我們就出發了”門口傳來了九荼長老的大嗓門,俞休丹整理了一下衣冠,就要出去。還沒到門口,就聽到門口傳來個更加吵雜的女聲,正高聲叫罵着。
“你們這麼大聲音於什麼要讓全城的人都聽到是不是。明明說是去看看地形,偷看一下那些看我們不順眼的傢伙們,有沒有想打我們的主意。你們到好,竟然喝這麼多,醉成這樣要怎麼做事”
是誰在外面罵成這樣,真是丟了他們門派的臉。俞休丹覺得有些欣慰,雖然九荼長老聲音大又愛喝酒,但還沒混成這樣,當街就吵架罵人。
他一打開門,就看到苗玎正站在門口,指着自己的師父和師兄方步罵個不停。俞休丹頓時就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苗玎竟然在這裡罵人,明明是個溫柔有禮貌的女孩子,出去一趟竟然就變成了這樣。
方步正被罵得狗血淋頭,看到大門打開,就不好意思得衝是他笑道:“原來吵到俞道君了,我師妹酒品不好,只要喝醉就會這樣。不過放心吧,打架她不會含糊的,醉了更兇猛。”
“醉?誰喝醉了,我的酒量好得很,每天幫你們道歉真是煩死我了。什麼師父和師兄全是沒品的酒鬼,呸”苗玎大聲罵道,看來平時壓抑過多,這醉後爆發出來得可真厲害。
真是太難看了,盧藥香走到她的面前冷聲講道:“別鬧了,我們還要去鬥丹樓,如果你去不了就回去。”
“你說誰去不了,我心裡明白着呢。走”苗玎被她的話刺激了,馬上就轉身向路口走去,步子都沒晃一下。
“走錯了,是那邊。”盧藥香指着她身後提醒道。
苗玎頓了一下,轉過身嘟囔着說:“這破丹城,路全是石頭鋪的,一模一樣都讓我看錯了。”
俞休丹無語得看着她,覺得自己真是太傻了,九長老可是溯酒峰的人,那峰的人愛酒如命,怎麼會出現不沾酒的人。
“師父,我們去鬥丹樓時先去城門口看一眼怎麼樣,反正也是順路。”這時,盧小鼎突然摸了過來,興致勃勃得講道。
順什麼路,一個在城中一個在城門口,完全不是同方向。俞休丹頓時想到,自己這裡的弟子纔是要人命呢,哪還有空去管別人的弟子,那邊只是發酒瘋已經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