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寧青花裸露的背被人重重推了一下,白茉莉的嗓音低低響起:“快!他醒了!趕快讓他動情!”
寧青花忍不住“哎喲!”一聲,捂住背喊痛,甚至哭出淚水來。
白茉莉惡狠狠低聲提醒:“再不好好辦事,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掌劈死你!”
寧青花只是凡人身軀,又絲毫沒功法在身,被她這麼一推,早就痛得不行,此時聽到白茉莉的威脅,心害怕得要命,嗚嗚哭起來。
早些時候大牀上的旖旎曖昧氛圍,被她這麼一發不可收拾地哭,一下子什麼都沒了。
白茉莉氣死了!
脾氣急躁的她眼見自己的苦心一搏的機會就要消失,心頭氣得要命,焦急和怨氣、氣憤,一股腦兒往上涌,伸出手一把扯住寧青花的頭髮——
“啊!”寧青花大聲尖叫起來,臉色蒼白,手腳亂甩!
她身下的男子被她這麼一叫,意識朦朧,脫口低喃:“小可愛……”那話語輕輕,本能脫口喊出一般,卻帶着濃濃的寵溺和愛意。
玄遙兒正在確定白茉莉的具體方位,被他這麼一呼喚,心神一斂,內心暖暖的,甜甜的。
白茉莉一聽,連忙鬆開寧青花的髮絲,冷聲低低提醒:“現在正是時候,快去!要是再搞砸,我立刻殺了你!”
寧青花經過這麼一哭,臉上的濃妝都花了,顫抖着身子,胡亂點頭。
牀上的男子昏昏沉沉,朦朧中似乎聽到女子的聲音,他腦海裡閃過小可愛傾城絕色的容顏,本能伸手要去抱——
寧青花連忙順着他的手勢,窩進他的懷裡,顫顫喊:“聖君……”
抱着她嬌軀的大手一滯,似乎帶着遲疑。
白茉莉連忙提醒:“快喊他夫君!那小賤蹄子就是這樣喊他的。”
寧青花膽怯吞了吞口水,伸手摸上任逍遙俊美不凡的臉,提高嗓音喊:“夫君!夫君!”
邪魅男子眉頭緩緩舒展,嘴角帶着一抹明顯的寵溺笑容,將身上的妖媚女子抱緊,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接着,細細微微的吻,往寧青花的肩膀上,脖子上,毫無頭緒般,迷迷糊糊,胡亂親着吻着。
邪魅男子意識模糊,朦朧不知所在,身上的重量一一往身下的女子壓。
寧青花本來還在暗自高興聖君有了反應,正要熱切迴應,不料他的身子重得不行,泰山般壓在她身子,讓她胸口悶痛,壓根連呼吸也不行。
“聖君……重……”
白茉莉在一旁看着,心頭對自己選的棋子氣憤不已。早知道凡人女子這麼弱,她根本就不該選她!
若不是見她姿勢上乘,長得妖媚騷勁兒足,她早在知曉她喜歡任師弟的那一刻,就一掌把她給劈死!
“快讓他動情!快!”
白茉莉急得不行,身子抖了抖,包裹在外頭的隱風披風動了動。
玄遙兒眯着眼睛,緩緩從角落裡站起來。
寧青花臉色漲紅,差點兒無法呼吸,伸手推了推,身上的邪魅男子高大健壯,無論她怎麼推,都紋風不動。
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一般,頭往外微側,哀求道:“救……救……我……”
她在求白茉莉救她出來,她覺得自己快要被壓死了!
白茉莉恨鐵不成鋼,心頭懊悔不已,哪裡肯救她,惡狠狠瞪她一眼,沒動彈。
寧青花憋足最後的勁兒,哽咽喊:“他……動情了……下面有反應……”
白茉莉一聽,激動道:“真的?!太好了!師弟,師姐我終於等到了!你身上的功法那麼高深,均一點兒給師姐——我再找一個隱蔽的地方,好好修行進階!我纔不要接受什麼處罰!我是你的師姐!我就算有錯也沒錯!我得了你的功法,我肯定能躲過任何魔兵的追逃!”
接着,她急急伸手,將任逍遙往大牀裡頭一推,另一隻手一扯,將臉色鐵青的寧青花拉拽出來!
寧青花摔在地上,拼命咳嗽着,重重呼吸,不停咳着,肚兜一邊被扯斷,露出半邊雪白的前身,好不狼狽!
忽然,一道兇猛的掌風襲來——瞬間擊中她的胸口!
“噗通!”
寧青花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死了。
白茉莉冷笑着,哼道:“兩隻眼睛還敢瞪那麼大,死不瞑目,是吧?”
接着,她狂笑起來,道:“早知道師弟只要幾聲‘夫君’就能動情,我又何須弄你這小賤蹄子來。一個小小的凡人也敢肖想魔界的聖君,你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吧!哈哈……”
“所有敢肖想師弟的女子,都通通該死!你得死,外頭那個小王妃更該死!哈哈!不過,她已經喝下毒藥,現在估計也死了。死得好,死得妙!師弟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你們都只能去陰曹地府肖想!哈哈……”
她轉過身,往牀上的男子湊近,低喃:“師弟,你中了深重的迷藥,又中了我們獨門的魔法分均咒,還是趕緊跟我好好親熱吧。”
接着,窸窸窣窣的脫衣聲急促響起——
“砰!”
一個身子僵硬倒地的聲音隨着響起。
玄遙兒冷靜收回手掌,眯着眼睛伸手往地上一扯——亮麗的顏色一閃,竟是一件寬大亮澤的披風!
這披風絕對是一件好寶貝,竟能將人隱藏得那麼好,實在少見!
白茉莉臉色蒼白,暈在地上,一動不動。
玄遙兒呼出一口氣,總算有驚無險,將披風收起來,放在沉香牀旁,連忙爬上牀,拉住內側的任逍遙。
俏臉微紅,把視線撇開,定下心爲他細緻把脈。
他中了很重的迷香,神識模糊難辨,又沉沉睡了。迷香可以慢慢解,只是他丹田處靈力潮波動微顫,似乎有紛亂不堪的趨勢。
她連忙動手扶起他,往他的丹田輸入一股靈力,想要爲他調整——
不料,她的靈力剛一湊近,瞬間便消失了。下一刻,他丹田的靈力胡亂竄動起來。
忽然,昏迷着的男子似乎痛苦極了,眉頭緊皺,大手猛然一抓,掐住她的手!
“啊!夫君,你怎麼了?”
玄遙兒見他難受,心也跟着擔憂起來。
這時,白茉莉昏迷前說的話,閃過她的腦海——
難不成要跟他動情?才能解了那個什麼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