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可愛臉皮薄,隨意說說“洞房”,她就羞得差點兒躲起來。所以,他不敢將這個真實的“難受”告訴她。
玄遙兒想了想,仍是搖搖頭。
“如果……讓爹爹孃親知道我們這麼快便同睡一間房……我會羞死的!”
說完,她又將小腦袋埋在他的胸口上。
任逍遙聞言微愣,轉而邪魅一笑,揶揄:“你爹爹和孃親不也是睡同一間房嗎?我們是未婚夫妻,有名有份,哪裡不能一塊睡!”
雖然難受難熬,但他還是捨不得她離開寢宮。
反正熬着熬着,定力似乎比之前好了一些,但還是要再練練。說不定以後能抱着她一塊睡,坐懷不亂。
等以後成婚了,再來個“有名有實”,那就再好不過!
玄遙兒哪裡知曉他歪歪曲曲的心思,聽他這麼說,俏臉又紅了,嘀咕:“誰跟你睡一塊了?!你亂說什麼!我們明明只是……同一間房!”
任逍遙瞧着她可愛的模樣,忍不住心癢起來,逗弄道:“我們都睡這麼多晚了,不用我亂說,別人肯定一早便亂想了。留下吧,反正別人都以爲了,再走反而欲蓋彌彰了!”
“啊!壞了!怎麼辦?!”
玄遙兒又羞又惱,伸手捶他幾下,羞紅臉跑進屏風內,撈起自己的貼身衣裙,飛一般奔出寢殿去了。
額!
任逍遙見小可愛一溜煙逃了,要攔又攔不住了,失望癟了癟嘴,都怪自己一時嘴賤,玩過火了,臉皮薄的小王妃被羞走了。
瞥了一下沉香大牀,見牀上空蕩蕩的,他好捨不得,身子一轉,瞬間來到牀前,高大俊朗的身子往下一倒!
雙手交叉,枕在後腦勺上,想着一會兒過去找小可愛練飛行……
忽然,他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本來只有淡淡沉香味兒的牀,竟滿滿都是她身上的香甜氣息,聞起來舒服極了!
他緩緩閉上眼睛,那清甜的香味兒,縈繞在周身和鼻尖上,讓他身心舒緩,睡意竟朦朧襲來,他沉沉睡了。
侍衛們端站外頭,嚴密看守着。寢殿門口的四名侍女微微低頭,認真守着各自的崗位。
忽然,寢殿中有一微微聲響,卻又立刻消失了,迴歸剛纔的安靜。
外頭的人並沒察覺任何異常,殿內的任逍遙也仍沉沉睡着,一切都安靜如斯。
玄遙兒跑回套間後,便仔細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
這幾天因爲來葵水,魔醫交代不能泡澡,只能淋浴。習慣泡澡的她好不習慣,好不容易送走了煩人的初潮,立刻找個機會泡澡。
小心放好儲物袋,她泡澡換好新衣裳出來,精神氣爽,嬌美傾城。
想着已經好幾天沒練功了,也該動動手腳了。運氣周身後,直覺丹田靈力涌動,好不痛快!
“找夫君去,讓他教我驅使筋斗雲!”
還沒走出門,侍女捧着燉品進來,恭敬笑道:“王妃,請喝補品。”
玄遙兒一聽,精緻眉頭忍不住皺起,胸口一陣惡習感。
這幾日夫君總讓御廚房燉什麼補血的,補氣的——林林總總一大堆,一兩個時辰就喝一回,喝得她一看到燉盅就噁心。
從昨天開始,她嚷嚷着不喝了。
可夫君總是搖頭,親自動手喂,哄她喝完一回又一回。實在受不了他軟話軟磨,她才勉強喝下的。
怎麼今天還要喝?
呃……
她伸手接過燉盅,笑道:“行,我拿回房去喝。你退下吧。”
侍女明白小王妃不喜歡下人們服侍用餐,恭敬施了一禮,低頭退了下去。
玄遙兒左看右看,閃爍晶亮的大眼睛溜了一圈,走回房裡,偷偷把那補湯給倒了,才蹦蹦跳跳跑了出來。
想着夫君應該還在寢殿中,她直接往寢殿奔。
他讓總監管給她安排套間的時候,特地交代,只能是寢殿隔壁,要麼左邊,要麼右邊。
幸好這麼安排,她要找他也容易。
剛走出幾步,她便覺得怪怪的。眼見幾步之遙便是寢殿的大門,她忍不住放慢腳步,瞥了瞥四周,靜悄悄的有些詭異。
她察覺氛圍不對,但仍沉穩踏步,面上強撐鎮靜着,慢慢走着。
怎麼那麼奇怪?
她一邊偷偷觀察着,一邊緩緩走。
突然,她發現另一個奇怪的地方——守在夫君寢殿外的侍衛和侍女們都一動不動!
每次她踏步走近,他們總是低頭恭敬行禮,可這次她一小步一小步走來,他們竟都僵硬站直身子,什麼反應也沒有!
糟了!
難不成魔宮裡頭出事了?!
夫君呢?他是不是在寢殿裡?這究竟怎麼回事?!
她心裡亂糟糟的,想着夫君可能有危險,更是焦急得不得了!她輕咬下脣——現在該怎麼辦?!
照這般情景看,她極可能也會有危險!
不行,如果夫君出事,自己就更不能出事,不然誰去救夫君!
她腳步放低,不走了,連忙動手掏出儲物袋,掏出爹爹送她們的防身寶貝。
她一一拿出來,然後又掏出一張爹爹親手畫的隱身符,隱了身,身上的氣息也一併隱了。
接着,她走近被定形的侍衛和侍女,見他們仍是睜着眼睛,並沒昏迷,似乎連神識也被定住了,就愣愣站着,呆呆站着。
她忍不住有些驚訝:普通的定形術,只能將人定住。那人只是身形僵硬,無法動彈,但神識仍是清醒的。
對方究竟是什麼人?竟有這麼高深的定形術!
她暗自心驚,快步往寢殿奔去。剛飛進門口,便聽到一聲聲嬌媚女子嗓音,似乎在哪兒聽過……
“聖君,你長得真英俊……我第一次看到你,便被你的風采深深吸引了。”
“聖君,你就跟我夢中的情郎一般……你的眉毛,你的鼻子,還有你的脣……怎麼都那麼好看……”
玄遙兒瞪大眼睛,滿臉不敢置信!
這不是那個藏嬌殿的凡間女子嗎?!她怎麼在這裡?
想起詭異的四周,她腳尖一點,飛往內殿。
只見夫君睡在沉香牀上,雙手交叉枕在後方,似乎睡得格外沉。那女子衣衫半解,露出雪白的香肩,依偎在夫君的身上,一雙手還摸着他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