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一水點頭答:“我們田氏族人還有另一支,人員比我們要繁茂,住在蒼北的另一座乾坤山下。他們是嫡子長孫的後代,太祖爺爺的珍貴羊皮卷都收藏在那邊。”
啊?!
另一座?!
玉石和玄無塵對望一眼,眼裡帶着疑惑。
任逍遙則對身旁的旻長老嘀咕:“來錯了……”
田一水沒發現他們的異狀,笑了笑,接着道:“蒼北的西南方有一座大山,名字也叫乾坤山。其實,你們先祖當年也是在那裡遇見了太祖爺爺的。我們田家人自太祖爺爺開始,便過着與世半隔絕的狀態。”
這時,旻長老忍不住發問:“陣法機關那麼精妙,爲何要藏起來?太可惜了!”
作爲一個陣法愛好者,他覺得這樣隱藏自己的實力,真是太可惜太浪費了!
田一心聽罷,深深一嘆,答:“我們這些後代子孫中,許多人也覺得這樣實在可惜,認爲我們祖傳的這些陣法機關如此玄妙,便該造福羣衆,爲家族謀求更大更好的發展,光宗耀祖。可是自從發生一件事後,大家終於明白當年祖師爺爺的一片苦心,便安於隱居生活,代代相傳。”
玉石好奇極了,問:“爲什麼要隱居?怕鋒芒太強盛了嗎?”
田一心沒想要隱瞞,脫口答:“據說當年太祖爺爺盛名遠播,找他幫忙請他做陣法機關的人多不勝數,他也算是年輕有爲,名利雙收。只是不知爲什麼,太祖爺爺竟無故失蹤了。後來他順利回了家,只是從那時開始,他便閉門謝客,過着隱世的生活。”
“據說從那時開始,他便含飴弄孫,偶爾寫羊皮卷記載事情,直到壽終正寢,他再也沒出外過。說也奇怪,據說他只將自己十分之一的陣法機關訣竅教給子孫後代……”
“根據族譜記載,第八代子孫中的嫡長子,他盡得真傳,自小奇思妙想不斷。可能是年輕人持才倨傲,他不滿足於隱居的生活,不顧家人的勸阻,執意離家出走,說要闖下一番事業光耀門楣。”
“他的才能立刻得到讚賞,被一位王爺重金聘下,爲他設計家族墓羣。幾年後,墓羣建好了,他也被王爺派人殺死。據說,死相十分悽慘……”
“自那時候起,族人們才明白太祖爺爺爲何要讓我們隱居避世的緣故。這些精妙的伎倆,能爲自己帶來名利的同時,也極可能帶來殺生之禍。如果不能淡薄名利,生命也就危在旦夕。”
頓了頓,他深深一嘆,道:“年代久遠,我們能知曉的也不多。只知道用這些陣法,保護家園,保護家人,還是頗有效的。這也就夠了!”
衆人聽罷,不約而同點了點頭。
如此心思慎密,如此深謀遠慮,又能淡泊名利,田心田老人果真是一個不凡的凡人啊!
頓了頓,玉石施禮問道:“田大叔,你確定你的另一支族人能幫到我們嗎?我們這事——真的很緊急啊!”
田一水篤定點頭,答:“應該能勝任,嫡氏一族的族親學藝精湛,搬弄的陣法和機關,比我們還強上許多。呃……如果不行,可借閱太祖爺爺的羊皮卷,相信應該能找到破解的辦法。”
玉石討好一笑,問:“田大叔,我們對蒼北人生地不熟……不知你們有沒有聯繫?你給我們寫個介紹信什麼的,可以嗎?”
田氏一族的族人隱居多年,對外頭的人必定也有一些戒心。剛纔外頭的兩個陣法,他們卻只能解開一個。如果那邊的人比他還厲害,那他們要找過去,必定會更費勁!
田一水聽罷,點了點頭道:“可以啊!我和族長三叔偶爾會通信,上回他寫信說爲我的大女兒安排了婚事。她去年便及笄了,本來我要帶着大女兒過去,不料老伴兒生了病,一時走不開身。”說到這裡,田一水忍不住淚眼汪汪。
忽然,他看向玉石急急問:“莫姑娘,你們可要出發去蒼北乾坤山的主莊?”
玉石肯定點了點頭。
田一水臉色一喜,俯身施禮道:“鄙人願意修書一封,請求族長務必要幫你們實現孝心。不過……希望你幫在下一個忙,將我的大女兒一起帶過去,讓她能儘快跟未婚夫完婚。”
玉石聽完一愣。
這是要他們幫忙送嫁?!
這雖然是小事一樁,只是他們的身份——估計就會曝光!如果讓人家小姑娘跟着他們坐筋斗雲,坐聖君寶車——小姑娘估計也會嚇暈滴!
任逍遙好看的眉眼皺成一團,嘀咕:“還條件交換……真是麻煩!”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玄無塵拉住小徒弟的手,淡聲道:“小石兒,你看着辦吧。”
玉石明白師父的意思,扭過頭對他一笑。
田一水聽到白袍俊逸男子如此開口,滿臉歡喜,期盼看着玉石,低低勸道:“莫姑娘,請你答應吧。你放心,有我的書信去,族長一定會欣然答應的。我大姑娘心靈手巧,人也乖巧聽話,她一定不會給你惹麻煩的。我見你們氣質不凡,料想你們必定身份不簡單。如果有你們的庇護,我也能放心些……聽說外頭兵荒馬亂的……實在不放心她一個女孩子出門啊!”
玉石上前扶他起來,說:“好!我們答應。請你趕緊修書,也讓你大女兒收拾東西,小半晌後我們就要出發了。”
田一水千恩萬謝,去隔壁叫了大女兒過來跟大家認識,一家人嘰嘰喳喳忙乎開了。
任逍遙湊上前,低低道“一會兒直接打暈,扔進儲物袋。”
“噗嗤!”玉石忍不住笑出聲,嘀咕:“任大叔,對待女孩子要溫柔一點兒!”
人家怎麼說也是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他怎麼一點兒憐香惜玉的自覺感也沒有,一開口就安排了人家的命運——打暈打包帶走。
任逍遙邪魅冷哼,傲嬌道:“本魔君只對未來的王妃溫柔,其他的女子——想也不用想!”
頓了頓,他冷沉着臉嘀咕:“剛纔那幾個丫頭,眼光總黏在本魔君身上……噁心死了!”
玉石低頭吃吃笑了。她和師父手牽手親密不已,再加上師父的絕緣冰山臉,她們都不敢往師父看,眼睛總緊緊粘着任大叔。
這時,玄無塵冷淡開口:“那女的,交給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