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摸了摸小腦袋，他湊到她耳旁低語：“其實，你會暈倒——是因爲爲師。”
啊？！
暈倒是因爲他？！
他該不會以爲自己見到他太激動太興奮，然後就暈倒吧？
她嘻嘻笑答：“不是啦！我最近可能有些累，休息也不夠，時不時暈倒。”
玄無塵嗔怪瞪了瞪粗線條的小徒弟，責備道：“你怎麼能如此大意！不時暈倒也不找原因……”
玉石蹭了蹭他的胸口，討好道：“不是啦！我以爲是太累又太擔心師父，醒來後沒發現其他不舒服的地方，便沒怎麼在意。”
俊逸男子好看的眉頭蹙起，內心慶幸自己終於回到她的身邊，也慶幸自己記得她——幸虧如此！
不然，誰來照顧這粗線條的孕婦！
玉石唧吧兩下嘴巴，道：“沒事的，回頭我吃一些補血氣的，調理一下就好了。”
玄無塵挑眉盯着她看——
“額……”她疑惑問：“怎麼了？師父你幹嘛這樣看着我？眼光怪怪的！”
玄無塵好笑問：“你真的懂醫術？”
“懂啊！都是師父你教的啊！幹嘛這麼問？”
“你真的懷過孕生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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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師父，你究竟要說什麼？”
“爲師只是不怎麼確定，想聽你跟我確認一下。”
“這還用問嘛——”玉石突然瞪大眼睛，嘿嘿笑了，道：“你該不會又懷疑我懷孕了吧？”
記得前一陣子在玄林峰，他一聽到自己說腰痠，立刻就問是不是懷孕了。
現在一聽到自己暈倒，他又跟着懷疑了。
玄無塵聽到一個“又”字，心裡明白過來。雖然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但應該是不久前的事。
“爲師不是懷疑，也不用懷疑——因爲你真的又懷孕了！”
啊？！
玉石目瞪口呆，有些反應不過來。
突然想起自己最近似乎常常腰痠僵硬，偶爾坐久甚至動不了。
明明精神不錯，可卻時不時就暈倒——這跟她之前剛懷上四胞胎的時候，不是很相像嗎？
除了沒孕吐，其他確實都差不多！
玄無塵伸手摟她入懷，開心道：“真的——爲師的小石兒又懷孕了，要生小寶寶了。”
玉石被他的笑容和開心感染到了，跟着笑起來，靠在他肩窩上，小手忍不住摸上小腹。
雖然早有預料和心理準備，可聽到後還是很開心。
這可是他前陣子“那麼努力”得來的……
“最近太多事了，不過我有點粗線條啊！前兩天還甚至以爲最近壓力大，連月事都推遲好久……”
“我還偷偷想着，不來反而落個方便，等救出師父，回玄林峰再去調理。”
“哎！明明這麼多懷孕的跡象，除了沒吐，什麼都跟以前差不多——我卻還沒發現！真是又笨又蠢啊！”
還記得懷孕的那陣子，腦袋總是懵懵的，偶然昏昏欲睡——跟現在又是差不多！
果真是懷孕了啊！
玄無塵聽着小徒弟的嘀咕，忍不住寵溺輕笑。
愉悅摟着她，道：“孩子們都大了，還有了自己的夫君和家庭。我們又有孩子了，多好！”
看到她們，他有一種“兒女忽成行”的深刻感覺。
現在他又能有機會體會孩子的到來和成長，心裡真的很激動——也是爲人父的感動吧。
玉石笑哼：“如果是女的，人家百里傲風肯定巴巴等着。你剛養大，人家立刻娶了去——又沒了！”
女兒養大了，就是別人的。她對這句話已經是深有體會，深切不已啊！
玄無塵微愣，忍不住問：“百里傲風？是誰？”
玉石目瞪口呆，愣愣盯着他看。
俊逸男子扯出一個笑容，給她解釋事情的具體經過。
好半晌後，小徒弟仍是目瞪口呆。
他再次強調：“爲師記得小石兒，有很多你的事情，都記得。你別怕，爲師慢慢調理，肯定能完全記起。”
小徒弟仍是一動不動盯着他看。
他低低又道：“其他人的都不記得了，你們適當提醒便可。只是，爲師——”
“哇！”地一聲，小徒弟撲進他懷裡，嚎嚎大哭起來。
玄無塵嚇了一跳，心疼摟緊她，緊張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小徒弟激動大哭，嗚嗚哭着，搖了搖頭。
玄無塵哄問：“可是擔心爲師？”
小腦袋又搖了搖。
某師父疑惑了，輕吻小腦袋，低哄：“那是因爲什麼？”
可人兒抽泣答：“因爲你……讓我太感動了！哇！”
她的親親師父，忘了今生的所有事情，所有人——卻能在見到她的那一刻，騰地想起她來！
這比任何親暱曖昧的情話都好聽，超越好多好多句“我愛你”，勝於世間最堅貞的誓言！
玄無塵寵溺低笑，將她再次緊緊摟住。
“因爲爲師的小石兒，不是藏在心裡或腦海裡，而是刻骨銘心般留在爲師的身上。”
他覺得，這就是原因。
玉石笑了，眼裡的淚水卻禁不住，一滴滴往下滑，落在嫩白的兩腮上。
玄無塵用雪白的袖口，爲她溫柔拭淚，低語：“爲師以前是不是這樣跟你拭淚的？”
小徒弟笑了，拉扯過袖口，蹭了蹭，將眼淚全都蹭在上面，道：“你是這樣擦，我是這樣蹭的。”
玄無塵又笑了，將頭靠下，貼在她的腦袋上，親密依偎着。
這個動作，他是記得最清晰的。
懷裡的人兒眯住眼睛，享受着溫暖熟悉的懷抱，聞着清冽如雪的氣息，睡意忍不住又浮上來。
“師父，我又要睡了……以前懷孕初期，也是這樣昏昏欲睡的。”
玄無塵點了點頭，問：“是不是也常常暈倒？”
“是……”
聽到回答，玄無塵立刻決定——從現在起，時時刻刻都要待在她身邊了。
他想了想，問：“還有其他明顯的症狀嗎？你說出來，爲師可以注意，照顧你也方便些。”
小徒弟蹭了蹭他，撒嬌般嘀咕：“哦……以前還喜歡吐，幸虧現在不會了。”
玄無塵認真記着，道：“好的。”
可人兒好笑低喃：“師父，本來我還好好的，沒覺得怎麼樣。可被你這麼一說，我懷孕的症狀都明顯起來了。”
俊逸男子微笑提醒：“不是還沒孕吐嗎？不算明顯。”
“嘔！嘔！”
突然，小徒弟用力推開他，俯下身子不停乾嘔起來……
這下真的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