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霆卻好像很享受我表現出來的臉紅,眼睛緊緊地盯着我。
對於我因爲自己病的原因導致簡霆出差失敗,而之前也是因爲我的原意讓簡霆被迫出國,我的心裡很愧疚。
我和簡霆幾次表達了我的愧疚,簡霆均一臉鄙視的看着我,絲毫不想搭理我的樣子。
他說,“我想對誰好,或者我不想對誰好,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根本就不用想這麼多。”
他這樣一說真是又霸道又傷人,就好像我是他的寵物一般,他愛就對着好,他不愛,就不關心。
我這個病情其實沒有什麼大礙,但是需要調養,而明天就會是我和微涼一起出國的日子。
關於這件事,儘管簡霆照顧我讓我很感動,但是我們卻還是發生了些許爭吵。
所去的地方几乎是一個比一個辛苦,所以就不要說調養這個胃了,再加上並不能保證去每一個地方都會水土相符,一旦出現水土不服上吐下瀉之類的情況,那簡直就會讓我的胃更加糟糕。
簡霆的意思是,讓我留在家裡休息。
而我則希望能夠與微涼一起出去。
在醫院裡,我對簡霆提出這些要求的時候,簡霆便提出了異議,我們辦好了出院手續,回到他住的地方的時候,我們重提這件事情。
本來在醫院裡的時候,簡霆不同意面上的表情就有些不太好,還好晚上的空氣比較給力,不算太熱,甚至有些小風,讓整個環境變成了一些溫情的樣子。
他一回來去了書房,我端了一杯茶,討好的走到門前,敲了敲門,等到簡霆說了一聲請進之後,我將茶杯放在了他的面前。
他看着我目光才溫和了一些,低下頭來,聞了聞茶香,輕輕地抿了一口茶,纔看着我。
“我……”我是先要開口的,“我想和你再說一下我和微涼出國的事情。”
“不用說了。”
喝了我泡的茶,簡霆卻一點都不妥協,眼光瞬時就變成了冷的。
“簡霆,我想去。”
“我不可能要讓你去,我做的決定是從來都不會改變的。”
“可是。”
“沒有可是!”
“但是……”
“沒有但是!”
“我……”我還是想要說。
“我真的很想……”
“想也不能!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幾乎我說每一句話,簡霆都先開口打斷我,所以我連着說了三五個斷句,整個人都有些抓狂。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着簡霆,手也緊緊地攥住了拳頭。
要是按照對比來說,我的胃不好,簡霆都爲了我不去美國,這着實的讓人感動,他讓我好好養胃,我就該好好在家裡養胃。
可是,在我這裡並不能這樣對比,這是我的工作,如果微涼出去,我在這,她一走大半年的話,我幾乎就相當於陷入一種不工作的情況下,不工作我會發慌。
這種不安全感,我無法給簡霆說明白。
簡霆的態度還是很堅決。
我只能沉默了,不再和他說話,低下頭來,緊緊地咬着下脣,看着地板。
簡霆也不想再和我繼續這個問題,他坐回到椅子上,開始低頭看着電腦,不想再搭理我。
我還是死心不改,又開口和簡霆說了一下,“這份工作對我很重要,我是胃炎,不是胃癌,何況醫生爲我開了藥,我自己堅持吃藥就好了。”
開口說了之後,簡霆再次擡起頭來,以大量的目光看着我,開口說道,“所以呢……所以,我應該同意。”
“嗯,這份工作對我很重要。”
簡霆笑了一下,再次站起身來,並且一步步緊逼近了我,以目光緊緊地盯着我,看着說道,“程若,你一定要挑戰我嗎?如果你想去,我沒有什麼意見,去就好了。”
“好,謝謝你。”
我明顯感覺到簡霆不開心了。
但是,我卻不知道我應該怎麼辦,不過肯定是不會妥協的。
這是一種不安感,也是一種自卑感,當簡霆越對我好的時候,我就會越不安,越想努力一些。
更何況,我覺得我的胃只要注意,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簡霆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再搭理我了,他邁開步子,很快就朝着門外走去,我扭過頭,想要叫住簡霆,簡霆卻只留給了我一句話,“我去公司。”
那一夜,簡霆徹夜未歸,我聽着樓下的門關上之後,就沒有再聽到門打開的聲音。
我給簡霆打了一個電話,簡霆的聲音透過電話聽筒傳過來的時候,周圍環境嘈雜,並不是在公司。緊接着他便將電話掛了,一句話都沒有說。
再接着給簡霆打電話的時候,他就沒有接了。
一直到第二天天亮了,我再聯繫他都沒能成功。
包括那白天的一天,而晚上我就要與微涼一起離開了。
最後,在我登機前十分鐘的時候,給簡霆打電話,仍舊沒有打通。
倒是林兮給我撥了個電話,我以爲是簡霆讓她打給我的,結果卻只是她個人想要對我表示慰問。
我有些沮喪,和林兮說了這些事,林兮簡直就要驚呆了。
林兮說,
“你真的是厲害,連簡總的話,你都敢違背,簡總肯定要抓狂死的。”
“那你幫我和簡霆說一聲好嗎?”
“我可不敢。”
就在這個時候,開始廣播讓我們登機了,我手裡緊緊地握着手機,在關機的前一秒,給簡霆發了一條短信,說了三個字:抱歉,我還是選擇了跟着出去。
簡霆自然是沒有回,在我關機之後,就更加不知道了。
簡霆這種晾着我的狀態讓我挺難受的,可是,如果不去做這個決定,我仍舊會難受。
後來的後來,我與簡霆發生過很多次摩擦,有一次簡霆發了火,他問我,爲何我偏偏要按照自己的做法去做,不能像別的女人一樣,討好他就好,而我偏偏要想努力。
我咬着下脣,卻沒有說話。
大概就是因爲缺乏安全感吧,很多年沒有給過的安全感,忽然有一個人開始給你了,你還是不習慣,你還是會習慣性的自己想辦法來給自己找到一些存在感,而漸漸地隨着時間的推移,你纔會慢慢的卸下這種不安。
可是,當不安卸下的時候,也許正是一切轉折的開始。
把心完全的交給一個人,把希望完全的寄託給一個人的話,從此那個人便可以隨意掌握你的生死。
我下了飛機,第一時間就是打開手機,但是並沒有任何消息。
失落感一下子就出來了,我再給簡霆打電話的時候,電話意外的接通了。
簡霆的聲音自電話聽筒傳了過來,說道,“我還有個會要開。”
我說,“我平安到了。”
“嗯。”簡霆開口,聲音中充滿了疏離,然後將電話掛斷。
大部隊要往前走,我只能快速的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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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機也是這個時候想起來的,我慌張的接起電話來,以爲是簡霆,卻是白璟。
他一聽就說道,“剛剛電話的提示音顯示着你沒有在國內,出國了嗎?”
“嗯,白王都沒來得及向您告別,微涼有個公益活動,我跟着出來了。”
“那你在哪裡?”
我報出了地點,白璟的聲音有些低沉,他說道,“那個地方時不時會有暴亂,你要注意。”
“嗯,好的。”我握着手機和白璟說話都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簡單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在異國,好像更加煩躁了,因爲打不通簡霆的電話。
晚上,我們到達了酒店,大家先出去聚餐我都沒有去,我編輯了一條很長的短信發給簡霆,不管他回不回我,但是我想他見到了總是好的,這也算是說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