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宛嘉在一件純白色的及踝長裙前面停下,伸手摸了摸,質地很好。
背後的U型設計,性感但不袒露,還有胸前的蕾絲花瓣,造型獨特。
“就這件了。”宛嘉很肯定地說。
造型師給了她一個讚許的目光,但是嘴上還損道:“不要把我的這件衣裳穿土了,壞了我的名聲。”
“穿土了算你的,穿好了是我的。”宛嘉毫不客氣地回擊。
“真不知道西在哪裡找了你這樣一個女人?”造型師一邊幫宛嘉取衣服,一邊還很嫌棄的樣子。
宛嘉給了她一個你奈我何的眼光,然後就趕他走,“我要換衣服了,麻煩你出去吧。”
造型師給了她一個不懂禮貌的眼神,然後指了一下旁邊的鞋櫃道,“這麼有眼光,鞋子也自己挑吧。”
宛嘉纔不會被她影響到,一副好心心情試穿衣服和鞋子。
站在試衣鏡前面,看着鏡中的自己,宛嘉有一刻的恍惚。
這還是自己嗎?平時上班她習慣了職業套裝和小高跟,髮型也是一成不變的盤發。私下裡也是很隨意地馬尾和休閒裝。
當她踩着裸色的高跟鞋,拉開衣帽間的一剎那,有一種害羞的靦腆。
造型師正貼着陸珀西坐在沙發上,嘀嘀咕咕的,倆人不時地發出笑聲。
聽到聲音,陸珀西率先擡頭看過來,眼神中的驚豔和滿意,掩飾都掩飾不住。
造型師也看了一眼宛嘉,也不由得點頭,但是沒有陸珀西那樣的意外。或許是幹他這一行的,見的多了,從看到宛嘉的第一眼起,就知道會出什麼樣的效果。
“喂喂喂,看傻了,沒有見過美女嗎?”
造型師推了陸珀西一把,諷刺道。
陸珀西懶得理他,直接站起來走到了宛嘉的面前,忍不住近距離上下打量。
“怎麼樣?好看嗎?我有些不太習慣。”宛嘉有些不好意思。
“好看,非常漂亮。”陸珀西一點兒也不吝嗇誇獎。
“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這是在我面前赤裸裸地秀恩愛嗎?”造型師一副被人奪愛的樣子,說着走向他們。
“如果我說,是呢?”陸珀西故意逗他道。
“西,你不要我了,你就這麼拋棄我了。”說着就撲到陸珀西的懷裡,蹭來蹭去的。
陸珀西沒來得及躲開,趕緊將他往外推。
“走遠點,弄皺了我的禮服。”
“哼,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造型師依然一副失戀的樣子。
“舊愛?你們……”
宛嘉剛開始覺得他們的交情不一般,只是鬧着玩,現在徹底驚
呆了。
莫非他倆是GAY!這個想法讓宛嘉着實嚇了一跳。
“亂想什麼呢?”陸珀西一下子就窺破了宛嘉的心思,說着在她的腦門上彈了一下。
覺得疼痛,宛嘉纔回過神來,卻被陸珀西拉着朝外面走去。
只聽見造型師在後面喊道,“你們兩個無情無義的傢伙,祝你們生死不休,生生世世糾纏在一起。”
額,這樣詛咒人的話,對仇家來說,確實惡毒,不過接下來就聽到了造型師那魅惑的笑聲。
車子在藍天慈善基金的門前停了下來,宛嘉這才意識到,這是一場慈善晚宴。
下了車,陸珀西伸出一條手臂,宛嘉很自然地挽上,倆人一起朝裡面走去。
沒想到陸珀西還這麼熱衷慈善,偷偷地瞄了一眼他,在心裡又對他了解了一些。
“你可以正大光明地看我,不必偷偷摸摸的。”陸珀西眼不斜視,卻看到了宛嘉的小動作。
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宛嘉抿了抿嘴,本想還嘴,卻看到一羣記者圍了過來。
“陸總,您今天蒞臨藍天慈善,是對今晚的拍賣品志在必得嗎?”
“陸總,您一直都在默默地支持慈善事業,這次爲什麼會親自到場呢?”
……
一羣記者堵住了他們的去路,問題絡繹不絕。
忽然有記者注意到了陸珀西身邊的宛嘉,繼而將話題轉到了宛嘉的身上。
“陸總,請問您身邊的女伴是誰?”
“陸總,這位小姐跟您什麼關係,是您的女朋友嗎?”
……
記者的鏡頭從陸珀西身上轉到宛嘉身上,“啪啪啪”拍個不停。
習慣了鎂光燈的陸珀西,任由他們拍,只是閉口不答。
但是宛嘉不一樣,她從來不是公衆人物,急忙遮住了自己的臉。
陸珀西擡手將宛嘉護在懷裡,丟給記者一個“不許再拍”的眼神。
不過記者顯然不肯就此罷休,以前只是盛傳陸珀西的緋聞,但是被拍到的次數屈指可數。
各大記者都想抓住這次機會,要知道,陸珀西是多少女人心中的男神,當然他的個人問題也是無數人關注的焦點。
這都多久了,陸珀西沒有傳過緋聞。爲了提高自家報紙的銷量和知名度,所有的記者都鉚足了勁兒,當時的場面可想而知。
陸珀西自己想進去不是一件難事,不過現在要護着宛嘉,所以半天也沒有一點兒進展。那些記者推推搡搡,硬是不肯讓路。
眼看着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宛嘉踮起腳尖,在他的耳邊輕聲道:“冷靜!”
陸珀西忍
了下來,繼續護着宛嘉艱難前進。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宛嘉在腦子裡飛快地轉着。
助手停好了車,一進大廳就看到這樣的場面。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擠進去,在前面開道,終於爲陸珀西和宛嘉打開一條血路。
進了拍賣大廳,所有人都不得喧譁,記者不再追着他倆跑。
陸珀西和宛嘉找到位置坐下,記者們在或近或遠的角落裡抓拍他倆。
“你沒事吧?”倆人幾乎異口同聲道。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相視一笑,拍賣會馬上開始了。
拍賣會的前半場,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陸珀西並沒有要出手的意思,直到最後一件壓軸的物件出場,看得出來他很在意。
最後一件是一條古董項鍊,據傳是從清代某位達官貴人家族裡遺傳下來的。這條項鍊,最初是一位婦人在臨終前,將自己的孩子和項鍊一起託付給了一家孤兒院。
後來孤兒院辦不下去了,將孩子們都遣散。就在當晚,孤兒院失火,這條項鍊也不知所蹤。
再後來,在孤兒院的舊址上,建了這家慈善機構。在施工的過程中,這條項鍊重見天日。
可是當時的孩子也已經被人領走,這條項鍊一直被保存在藍天基金會裡。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這條項鍊承載着一個孩子的身世。
“陸總,就是這件了。”助手在陸珀西的耳畔低聲說,眼睛還一直盯着臺上。
宛嘉看到陸珀西的手在下面握成了拳。
在遠處可以觀賞到,這條項鍊雖然年代久遠,但是做工精緻,復古典雅。雖說是古董,但是保存得當,也不失一件獨一無二的裝飾品。
當然想要拿下這條項鍊的人不在少數,最後幾經波折,還是相持不下。
已經叫價到了八千萬,助手着急地看了看陸珀西。陸珀西的眸中閃爍着一種難以懂得情緒,朝他點了點頭。
最後助手再次舉起牌子,終於以一億的價格,拿下了這條項鍊。
一億!宛嘉吃驚地看向陸珀西。雖說這條項鍊是古董,價值不菲,但是也不值一億!
在主持人和衆人的驚歎聲中,助手上臺領走了那條項鍊。
媒體當然知道,助手是幫陸珀西辦事的,拿下這條項鍊的實際是陸珀西。
到了最後的採訪環節,當記者想要再次採訪陸珀西時,發現人已經不見了。再去找陸珀西的助手,也不見了。
“開車。”陸珀西催促助手道,眼看着記者已經衝出了大廳,朝他的車圍攻過來。
車子以最快的速度開走了,留下懊惱失望到跺腳的一幫記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