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西大球場,位於巴黎北郊的小鎮聖?丹尼斯,這座小鎮距離巴黎只有半個小時的車程,而當地也並沒有什麼太好的酒店,所以當馬洛卡全隊來到巴黎之後,並沒有選擇在聖?丹尼斯當地駐紮下來,而是在巴黎市區找了一件相當好的酒店,讓全隊住了進去……
“距離是不是有點遠啊?到時候要是耽誤了比賽怎麼辦?”納塔爾有些猶豫的說。
“怕什麼,耽誤不了,別忘記了這是冠軍盃決賽,我們出發的時候肯定有巴黎警察幫我們開路的。”何塞哈哈一笑:“再說就算遲到了,你還怕他們不會等我們?”
納塔爾無語,還真是這個道理——冠軍盃決賽歷史上貌似還從來沒有遲到的先例過,對於這樣重要的比賽,歐足聯和當地必定是大力支持,到時候就算是別的道路堵得象王八蛋一樣,馬洛卡前去法蘭西大球場的道路也必定會是暢通無阻的。
冠軍盃歷史上也有因爲堵車而延誤的情況,不過那是在淘汰賽的比賽中,一次國際米蘭客場挑戰阿森納的比賽中,就是因爲堵車而比賽推遲了十五分鐘,賽後雙方都受到了處罰,因爲轉播方面延誤十五分鐘,損失可是相當巨大的……
馬洛卡就在巴黎當地住下來了,不過何塞雖然給了球員們足夠好的環境,卻也對他們開始嚴格約束起來了,不許私自出酒店遊玩,想要休息的話就在酒店裡面,反正五星級的酒店不管是什麼娛樂設施都相當的不錯,健身房酒吧找樂子的地方一點也不缺。
對此馬洛卡的球員們還是相當理解的,他們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要玩的話,等冠軍盃結束了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現在玩?開什麼玩笑……
接下來的幾天內,馬洛卡每天去一次法蘭西大球場進行適應性的訓練,何塞並沒有安排什麼秘密訓練,這個賽季和巴塞羅那已經打了四場,現在是第五場,雙方有什麼樣的球員早就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再玩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在這種情況下,只能把球員的狀態調整到最好,然後再在臨場隨機應變的進行調整,至少在這方面,何塞覺得自己還是能夠壓住裡傑卡爾德的,和溫格差不多,裡傑卡爾德同樣是一個強於戰略疏於戰術的主教練,他能夠帶出一支頂級的球隊出來,然而在具體的戰術指揮能力上,他卻相當的一般。
馬洛卡和巴塞羅那都擁有很多能夠改變場上局勢的球員,只不過巴塞羅那的天才球員更多,馬洛卡的整體則是更好,何塞只是擔心巴塞羅那的小羅等人是否會用靈光一現來打破馬洛卡的整體攻防,這個賽季每次巴塞羅那和馬洛卡相遇,進球都很多,馬洛卡想要贏球,還是得在進攻上做文章——天才球員的靈感再多,也不可能一場比賽動不動就靈光一現,將進球數增加,就能夠更好的遏制住巴塞羅那的個體優勢。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冠軍盃決賽的氣氛也越來越濃,大部分街道的兩側都掛上了代表歐足聯的旗幟,還有雙方俱樂部的旗幟,西班牙的國旗也是越來越多,雙方隊中各自擁有好幾名西班牙國腳,又都是西甲球隊,自然西班牙的旗幟很多。
而各路人馬也開始評論和推論這場決賽,最後得出的結果是雙方在局面上五五開,巴塞羅那在聯賽裡有優勢,在和馬洛卡的對抗中也是兩勝兩負,然而馬洛卡則更擅長打硬仗,國王杯和冠軍盃都是一路連克強敵走過來的,國王杯連續擊敗巴塞羅那和皇馬,冠軍盃更是先後淘汰切爾西、國際米蘭還有阿森納,都是本賽季在冠軍盃中表現出色的球隊,這種特點會讓他們在決賽中顯得更有利。
“說的都是些廢話。”何塞放下報紙,本來他想看看通過當地的新聞能不能夠分辨出一點巴塞羅那的消息的,結果裡傑卡爾德也和他一樣宣佈的新聞管制,閒的無聊的媒體只能大量的刊登各路專家的評論以及對雙方陣容的分析,甚至是對馬洛卡和巴塞羅那本賽季所有的比賽都進行了回顧……
這些東西球迷們也會看得津津有味的,可是對何塞來說卻沒有任何的價值。
既然這樣,所以何塞就沒有考慮巴塞羅那方面的事情了,以我爲主現在也是最好的選擇,雙方的實力都差不多,在狹路相逢的時候馬洛卡的戰鬥力往往還要高過巴塞羅那,而在過去幾個賽季裡對巴塞羅那的勝率也相當的高,尤其是在那種相互對攻的比賽中,馬洛卡總是能夠比巴塞羅那多進球,這就是他們的心理優勢,調整好球員們的狀態,讓他們以最好的心態來應對比賽,這就是何塞現在要做的事情。
同時他自己也需要做好一切準備,對球員狀態的熟悉,對比賽中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的準備……這就是他要做的事情,不過隱約之間,何塞覺得自己似乎忽視了些什麼……
當他想到的時候,也不算太遲。
“埃德溫,這個賽季你的表現很不錯,說實話,我之前雖然對你有信心,可是我也擔心你到一個新的環境之後會有很多的不適應,可是你用表現告訴了我,也告訴了其他人,你的表現不需要擔心,因爲你是一個頂級的門將,尤其是在富勒姆的那四年之後。”何塞對坐在自己面前的范德薩說。
范德薩點了點頭,他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年輕的主教練會主動來找自己談話——確實很年輕,自己比他還大了接近五歲呢……
不過聽到開頭的這段話,范德薩安下了心——應該不會是說什麼讓自己在這場決賽裡打替補吧,這也不科學啊……
“這場決賽的重要性我想我們都知道,埃德溫,巴塞羅那是一支很強大的球隊,而他們的進攻特點也很容易找到我們後防線上的破綻,所以在這場比賽中,你的任務會很重,因爲你有可能會很多次面對單刀的對方前鋒。”何塞繼續說。
范德薩長出了一口氣,然後說:“我會盡我全部的努力的。”
“我更需要你一直在場上。”何塞盯着范德薩的眼睛說:“我們承受得起丟球,可是在面對巴塞羅那這樣的對手的時候,我們承受不起少一個人,在面對危險的時候,做到最好就夠了,沒必要奮力去阻止對方,保護好自己,這就是我對你的要求……明白了嗎,埃德溫?”
范德薩愣了一下,然後反問了一句:“您是害怕我會吃到紅牌被罰下場?”
“沒錯,就是這樣。”何塞點了點頭。
“您多心了,我一般是不會在場上被紅牌罰下的。”范德薩笑了起來,他說的很有信心,因爲一直以來他都不是一個容易吃紅牌的門將,在他的職業生涯裡,幾乎每兩三個賽季纔會吃到一張紅牌,而且基本上都是因爲技術原因。
同時范德薩也有些奇怪,因爲何塞特地找他來就是說這種事情,這也讓范德薩有些疑惑。
“記得我說的話就行了,儘量避免這種情況的出現,要知道,我寧願丟一個球,也不願意我們場上少一個人,尤其少的還是你,我們可沒有很強力的替補門將,羅阿年紀比你更大,而且他的狀態也一般。”何塞最後拍了拍范德薩的肩膀說。
范德薩點了點頭,雖然不是太理解何塞會這樣叮囑他,可是他也知道在決賽中少一個人會是個什麼樣子的,這話聽得仔細一點總沒錯。
在范德薩離開了之後,何塞鬆了一口氣,他之所以會找到范德薩對他說這樣的話,就是因爲他想起了歷史上這個賽季的冠軍盃決賽中發生的事情——萊曼在開場十來分鐘就被紅牌罰下,導致阿森納的一路被動——雖然現在歷史已經改變了很多,然而馬洛卡同樣是一支很容易被人打身後的球隊,而巴塞羅那的前場也不缺乏直塞球和速度,萬一慣性使然,馬洛卡開場不久就被罰下去一個,那何塞就被動了,他也很少有在少一人的情況下對付強敵的經驗。
不過他也不能對范德薩說,如果巴塞羅那有單刀,你很有可能在禁區外犯規,我們很容易就會少一個人,寧願丟掉這個球也不能夠在場上少一個人……他也沒法這樣說啊。
所以何塞只能相對隱晦的提醒他,范德薩也是一個經驗豐富的門將,只要在這方面注意一點,他自己會判斷出怎麼樣做纔是好,怎麼樣做纔是壞的。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五月十八日也按時到來,在這一天的晚上八點四十五分,這場比賽將會在法蘭西大球場拉開序幕!
下午五點半,馬洛卡準時從酒店出發,他們登上了大巴,然後開向了小鎮聖丹尼斯,準備着開始接下來的比賽。
在路上他們並沒有受到太多的阻隔和干擾,僅僅用了一個小時十分鐘的時間,他們就趕到了法蘭西大球場,這時候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唔,貌似我們來得早了點。”走進更衣室之後,何塞就打了個哈哈,然後揮了一下手:“現在休息半個小時,把身體略微的活動一下,接着是一個小時的熱身時間,剩下的半個小時,讓我們來討論一下,怎麼收拾巴塞羅那!”
馬洛卡的球員們應和了一聲,就在更衣室裡開始休息了起來——酒店距離球場也是有點遠,在車上待上一個多小時,也是一件比較累的事情,這個時候是他們放鬆的時候。
何塞則是在和助理教練們討論着一些可能的細節問題,在這種情況下時間過得很快,當球員們有些等得不太耐煩的時候,半個小時已經到了。
何塞揮了揮手,讓助理教練們帶着球員們出去熱身,接着纔在戰術板前站住了,仔細的將自己的思路從頭到尾的全部想了一遍,之後才坐下來,開始閉目養神。
一直到紛紛擾擾的聲音從更衣室外傳來的時候,何塞才張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