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女人被敲門聲一驚,猛的將陰龍一把撈起重重的往牆上一拍,就朝我飛快的撲了過來。
這是機會啊!
我眼見她撲了過來,也不要命拔腿就朝那小門走去,正將小門擰開,就感覺背後被什麼一撞,嗓子眼裡就是一甜,接着就被連滾帶飛的朝外面滾去。
我的頭重重的撞在地板上,兩眼四周一片金光閃過,就聽到師父猛的大喝一聲:“疾!”
知道這時已經在師父布好的陣裡了,忙一個轉身,對着身後的女人看都不看就是一腳給蹬了過去。雙手落地,四腳齊飛利落的朝遠處爬去。
“着!”師叔跟着就是一陣清喝,接着我就聽到繩子在空氣中飛動的聲音,揉着頭一看。
那鬼女人身上已經被套上了不下五層的捆仙繩了,雙手已經被縛住,這會只得張大嘴大聲的吼叫道。
“陽妹仔!消聲!”師父被那鬼女人吼得臉皺成了一團,朝我沉喝道。
我忙撿起落在地上的揹包,掏出幾張消音符就飛快的朝四周祭去。
“嗯!哼——”那鬼女人在師父和師叔兩人的努力之下,被捆仙繩綁了個結結實實,連動個手指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怎樣?”我忙上前看着師父,問道:“這個人怎麼成這樣了?”
師父擺了擺手,微微喘着氣道:“那小房間裡是什麼?”
我忙將裡面的情況說了,師叔還不信,推開門一看,忙又大步的退了出來,捂着喉嚨又是乾嘔了一陣。
看他那樣,我瞬間爲自己的堅強意志力感到驕傲。
“你將這個扔進去!”師父突然從兜裡掏出一個紅布包遞給我道。
我一看,這不就是用來包那兩上雕象的紅布嗎?師父怎麼帶來了?而且還把應當被困在縛靈陣中的那個青綠色銅象也帶過來了。
“它不會跑了吧?”我小心的接過,不確定的看着師父道。
師父擺了擺手道:“你試試就知道了!”
“這東西跑了就很難找回來了,萬一它又撲到我們誰身上呢?”師叔也認爲不覓地道。
“扔!”師父沉着臉低喝一聲,大罵師叔道:“要撲它也只能撲到你這個沒用的人身上,你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連陽妹仔都不如,她都沒中招,你都被種靈了!當真是丟師父的臉,讓你以後只知道吊兒郎當!”
我被師父這驟然的怒氣嚇了一大跳,雖說他平時不待見師叔,但也沒這麼兇過。
忙飛快的朝前兩步,將手裡的紅布一抖,飛快的將那個青綠色的雕象扔到了那上小房間的血盆裡。
“吱!吱!”原本一直在紅布里一動不動的青色雕象這會發出吱吱的叫聲,臉上竟然出現了恐慌的神色。
接着我猛的發現那個小雕象的身體在飛快的融化,而那血盆裡的鮮血竟然在迅速的上漲,當那個青色的雕象融到頭頂裡,那血盆裡的血已經漲得快小半了,那短木板已然有擋不住的趨勢。
“嗯!嗯――”那被縛
住的鬼女人看着那慢慢融入血盆裡的青綠色雕象,竟然歡呼着大叫,扭着身子就要朝那血盆裡爬去。
“吱!吱!”不一會,那個青綠色的雕象就完全消失在那個血盆裡。
“這是?”我忙朝後退了兩步,避開那溢了出來的鮮血,看着師父不可置信地道:“那些雕象吸滿了血變成暗紅色,種靈人將雕象喚回之後,就將他們融在這血盆裡養着這個鬼女人?”
“不是!”師父搖了搖頭,朝我擺手道:“這種術法已經失傳許多年了,我師父一直都說這只是傳說,沒有人會願意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來搞這東西的,沒想到我們沒是低估了人心!”
“當真是那東西?”一邊的師叔臉上一也一片慘白,朝師父擺手道。
我聽得莫名其妙,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迷啊。
“呵!呵!當真被你們找上門來了,我還說小紅今天怎麼回來了呢?”猛的門口處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只見那個美女老闆娘依舊笑得花枝亂顫,眼角眉稍都是片片的溫情。可她這樣一個芭比一樣的美人站在這滿屋的腥紅門口,倒像是落入老巫婆的魔鬼屋的小公主,讓人相着快救她出去纔是正理。
我正婉惜着,猛的想到這女人可能是用了什麼秘法,所以纔會無論什麼人看到都是最貼心的模樣,忙在心裡默默唸了兩遍清心咒,這才猛的一擡頭凝神於眼朝她望去。
可一入眼,她依舊是一張芭比娃娃臉,笑得讓人心生憐愛。
“你看有個屁用,這貨披的是人皮!”師叔猛的將我腦袋重重一拍,朝那美人道:“我在猜,你本人得醜成什麼樣啊,硬是要養着人皮來披在自己身上。”
“呵!呵!”那美人輕輕一笑,半扭着身子進屋將門重重一關道:“我長什麼樣你不是看到了嗎?是不是很合您意?”
在我眼裡,無論怎麼看一個芭比娃娃做出這麼妖媚的表情,着實讓我大吃了一驚。可待我再凝神去看時,卻見那美人已經完全換了妝容了,連整個人都變了,好像剛纔那個芭比娃娃一樣的人跟她沒有辦點關係。
這會的她身材高挑,體態玲瓏有致,胸前更是高高的挺起,雙腳慢慢的扭動着上前,伸着手朝師叔輕輕抿嘴一笑!
這赫然就是電視裡那種狐狸精勾人時的樣子,我心裡暗運一口氣,當下明白這只是我一個人看到了,朝後稍稍一退,拉着師父的手不知道怎麼辦。
又是一個人啊?聽師叔說還是一個披着人皮的人?這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你不認爲你這次要栽了嗎?”師叔邊流着口水邊朝那美人訕訕地問道。
“怎麼就栽了,不就還有你嗎?”那美人輕輕的勾了勾手指笑道。
我不知道師叔看在眼裡是什麼樣子的,但我是噁心了老大一下,這動作也太作了吧!
可一轉眼,我就看着師叔鼻子下面流出一大串鮮血,雙頰更是紅得可疑,心裡對於師叔的無抵抗力大罵了一聲,暗自慶幸還好師父看不見。
“陽
妹仔,你去找這屋裡有沒有神龕!”師父慢慢低下頭,朝我輕聲道。
我一聽就明白了,這種靈人也必須有神龕來接引種下去的靈,這樣才能讓靈體能準備的感應到方位。
鬆開師父的手,我扭頭就朝其他兩個房間跑去。
“你敢!”那美女老闆臉上一抽大喝一句,猛的朝師叔一笑嗲聲地道:“那個小壞蛋跑到人家房裡去了,你還不快去幫人家追回來!”
那聲音寒得我手上雞皮疙瘩落了一地,可也不敢回頭,一腳大力金剛就踹開了房門,我飛快的瞄了一眼,果然看到那臥室的牀頭櫃上擺着一個暗紅色的鬼面獠牙的雕象,那雕象下面卻不是點着香,只是將那雕象的半身浸在半碗鮮血中。
我一把抓起雕象轉身就要出了房門,卻猛的看到師叔一愣一愣的站在門口,身後赫然就是那個美女老闆。
“就是她啦,你要幫人家教訓她喲!”那美女老闆半攙着師叔的手臂,輕輕擺動着嬌嗔道。
我手裡的雕象幾乎不穩,卻突然見前面的師叔輕輕的朝我挑了挑眉毛,復又飛快的變成了一副色中惡鬼的樣子。
看了看手裡的雕象,再瞄了瞄師叔,我腦子也是一抽地將那雕象高高舉起道:“你不要過來啊?過來我就摔了啊?我師父還在外面呢!”
“那黑瞎子啊?他可不一定過得來,外面可不好走喲!”那美人朝我輕輕一笑,低頭輕輕撫動師叔的手道:“聽說你這師叔可是真正的大款呢,日後只是傍上他,我就衣食無憂了,所以說小妹妹啊,這女人啊還是容貌重要,你說呢?”
我在心裡暗呸了一聲,可臉上卻無奈的裝成一片無辜又想哭的表情道:“你傍上我師叔也沒有用,師父說他就快要死了。盧老闆死得怨,化成厲鬼給師叔餵了血,所以師叔也馬上就要被那雕象吸乾了血肉了!”
說着我兩眼一眨,一串眼淚就落了下來。擡手輕輕的一抹眼淚,心裡暗道:這會應該相信了吧?我這蛋珠珠都掉下來了,你還不信!
果然那美女臉上一青,忙伸着手去扯師叔的後領,臉上一白道:“那盧家婆娘當真可惡,生生將自己老公餓死不說,搞得那盧老頭爲化爲厲鬼,反去餵食,這小紅本來就可以收了的,這會血被浪費了不說,還將我日後的靠山給喂上了,真是該死!”
我這時凝神聽着外面的動靜,卻發現不時傳來師父大喝的聲音以及水拍打着地面復又漲起的聲音,心裡正奇怪,聽着那美女這麼一說,心裡也是一緊,暗想師叔他們不會真的沒救了吧。
忙又將頭一仰,順便重重的掐自已手腕一把道:“我師叔就要死了,師父說你可以救他,現在你也救不了他,你自己搞的術法都破不了,真是沒用!”
“誰說這東西是我搞的了?這明明就是盧老頭不甘心報復他家裡人搞的。我也不是破不了,只要將那大紅的肉割下一片煮水喝就藥到病除,大紅可是經無數人血所浸泡過,只要她的肉一入體,這靈種就立馬脫體而去,生怕被大紅所吞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