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首蛇身怪一說完那句沒頭沒尾的話,蛇尾在我小腿上一滑之後猛的就朝我衝了過來。
而我還在雙腿發癢的感覺中沒有回過神來,眼看着人首蛇身怪猛的衝了過來,全身就是一個激靈,身體就猛的朝前一撞。
“請小心!”
一雙纖細的手就扶住了,只見一個穿着制服的美女朝我笑了笑。
旁邊的長生立馬將我扶住,朝空姐笑着點了點頭,卻又朝我使了個眼色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在飛機上說。
我心裡沉得不行,手裡頭的事情越壓越多,現在那個人首蛇身怪一再堅持她纔是張陽,這是在湊熱鬧嗎?
不過既然看到她了,我倒是沒再去忍着不睡,反正也是晚上的航班,乾脆大大方方的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得十分的舒服,只是全身的骨頭癢得不行,總感覺身上有什麼小東西在慢慢的爬動一般,不過也只是那種微風吹過的癢意。
下飛機的時候我感覺整個人都重生了一般,長生反倒精神不好了很多。
我將我才上飛機時發生的事情跟長生說了,問他有沒有發現哪裡不對。
他想了半天也只是說看着我睜着眼睛在發呆,也就沒有打擾我,空姐是因爲幾次叫我係安全帶沒聽才走到我身邊來幫我係的。
我想到這裡,突然感覺有點冷了哈,我不會是睜着眼睛睡着了吧?
“她不是說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嗎?”長生拉了拉我,安慰道:“反正想不通的也不只這一件,到時你知道就成了。”
我聽得點頭專心朝目的地去,這次沒有動用高局或是丁家的關係,我和長生想直接打了一個出租車送我們到上次的那個村子裡去打個前哨。
結果沒想到的是,那出租車司機一聽說我們是去那裡,見鬼一般的朝我們揮了揮手,一腳油門冒着黑煙去了老遠。
我以爲是他不認得路,又攔了一部,可結果接連着三四部車都是這樣,好像我們前次去的村子很鬼村一樣。
“看樣子我們必須自己想辦法去了!”長生瞄了瞄我,小心的道:“你有駕照嗎?”
我被他問得臉一紅,老實的搖了搖頭。
開車我是開過很多次,可我真沒有沒考過駕照,主要是我學開車的時候還沒到年齡,那次在蠱林裡跑了兩天兩夜之後我就發誓一定要學會開車,剛好回來師父又受傷我們平靜的過了一段時間,我就趁機學會了開車。
後來我開着丁家的車出去,也沒見哪個人查我的駕照啊?所以我完全就忘記了駕照這一回事。
長生立馬有點失望,朝我擺了擺手,指着一邊對面的停車場小聲的道:“要不我們去借一輛吧?”
這種借我們都是心知肚明,有借無還,而且還是不問自取型的。
可現在這種情況我們打不到車,又不能不去,還得擔心那村子裡打底出什麼事了,只得同意長生的想法。
幸好偷鑰匙這種事情對長生和我而言都是很簡單的事情,直接看準一輛剛停進去的越野車。
我開着車一下子就衝了出去,立
馬在導航上輸入那村子的名字,可竟然連導航都查不到。
我想可能是村子太小,立馬翻出手機,打開衛星地圖和流量開始下載當地的地圖,可下載完了之後,還是找不到那個村子。
好像那個我們離開不過了幾天的村子就這樣從所有的地圖上消失了一般,我一邊憑着記憶力朝着前面開,一邊朝長生打眼色讓他打電話給師叔,讓他旁敲側擊的問一下高局過去的路線,他們可是自已開車去的。
可長生打了半天,師叔和師公還有胖妞的電話都是關機,看樣子他們也可能坐飛機來青海了。
我這下子就急了,乾脆就憑着大方向感朝前開,幸好我和長生記憶力都不錯,終於在天黑之前到了那個小鎮子裡。
立馬下車找一個小飯店吃貨,然後跟老闆娘打聽那個村子怎麼走,說我們是去討債的,村子裡以前一個二流子借了我們的錢。
結果那老闆娘聽我們一問,臉立馬就是一沉,朝我們擺手道:“快別說了!”
“怎麼了?”我一看她神色不對,立馬灑潑揚聲道:“你是那人的親戚啊?我好好的錢借出去就讓我不要說了?”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你好聲好氣的問,她還不一定告訴你,可如果你換個方式來問效果就不一樣了。
比如說激一下,或是鬧得她下不了臺,要不就是撕破臉,要不就是問出來了。
我看着這個老闆娘也算得上了臉皮薄的,那些市裡面的出租車司機一聽說這個村名就直接開車跑了,這老闆娘在同一個鎮子上還只朝我擺手讓我不要說了,可見她也算得上好說話的同時也怕我們壞她生意。
果然那老闆娘見我聲音一大,臉上立馬一紅,忙朝店裡面看過了其他的顧客努力擺手道:“沒事,誤會!”
“怎麼誤會了?”我這次將聲音壓下,沉沉的看着她道:“我也不影響你做生意,你都是村子裡的親戚了,你乾脆就將路給我們指明,我收了錢還來你這吃飯!”
那老闆臉上一時青一時白,看着我兩眼有點發愣的道:“那地方你們真出不了!”
“怎麼他還真打算欠錢不還啊?”我輕輕的一拍桌子,聲音又提高了一點道。
那老闆娘臉上汗都下來了,看了看廚房道:“我的姑奶奶喲,我也不是本地人,你就不要爲難我了,我就是從在這裡吃飯的那裡聽說了一些那村子裡的事情。”
“那村子裡怎麼了?專門欠錢不還嗎?”我一聽說有門道,立馬就來了精神,可嘴裡還是不依不撓的問着還錢的事。
那老闆娘朝我們擺了擺手,拉着一張椅子在我們對面坐下道:“我聽說那村子沒了?”
“什麼叫沒了?”我眼前立馬閃過神村那滿湖的死屍,全身都是一緊,看着面前那一盤炒肉,立馬就感覺有點反胃。
老闆娘臉色也有點發白,瞄了瞄四周道:“發現這個的還是我們鎮上一個下鄉賣水果的呢,他每天都去村子裡賣水果,卻發現整個村子裡的房子都不見了,連人和樹啊雞鴨牛羊豬狗都沒有了,只剩一塊塊空地在那裡,好像從來都沒有過這
個村子,當天就報警了。”
“大姐,你這是嚇唬我呢?還是說笑話呢?”我斜瞄了一眼老闆娘,臉上竟然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可心裡卻如同滔了天一般。
這可比殺光一村子的人可難多了,連房子和其他所有的都沒有了,這可嚴重得多啊。
老闆娘見我們不相信她,臉上立馬又是一沉,將頭幾乎壓到油膩的桌子上道:“你去問一下,別說這鎮上了光是市裡都幾乎全部知道了,只是這件事好像上頭有人壓下來了,所以沒在新聞裡面,連賣水果的那個人回來也瘋了,第二天也跟着不見了。”
“那個發現村子不見的人也不見了?”一邊聽着的長生立馬擡頭看着老闆娘,有點不相信的道:“是離開村子報完警後不見的嗎?”
“對啊!”老闆娘輕輕一拍手,看着我們神秘的道:“現在鎮上人都在傳,這是閻王爺在選人呢,選中他們這一個村子去地府了。”
我看着長生沉重的臉,心裡說不出的擔心,如果連整個村子都不見了的話,這可真不是人力或是哪位大仙的法力一夜之間可以做到的。
“那現在去村子裡的路還在嗎?”長生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立馬撥電話給師叔,可還是關機,額頭慢慢的滲出了汗珠。
老闆娘點了點頭,又感覺不對立馬搖頭道:“現在就算是路在,你們也進不去,那裡四處都被當兵的給圍了起來,你們進不去的。”
我再也撐不住了,眼裡發始發急,這讓我們怎麼辦?
等着別人找上門嗎?
老闆娘誤以爲我擔心收不到錢,立馬好心的伸手拍着我肩膀道:“大妹子啊,姐勸你就算做善事,別再想這點錢了,那村子可不是人能去了。”
“嗯!”我輕應了一聲,眼睛卻直直的盯着長生,這事看樣子我們倆個偷偷去還是不成了,必須得高局聯繫高層,我們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才行。
“唉,你就是這樣,你還只是莫名其妙的收不了債呢!還有的人莫名其妙就啥都沒有了,變得瘋瘋顛顛。”老闆娘嘆了口氣說着。
突然有點感觸的道:“那村子裡其實也還有一個人沒消失的,據說他前幾天接待了一批外來的人,得了不少錢,小孩子吵着要玩手機,他就揣着錢來鎮來買手機,結果錢被偷了沒錢打車回村子裡,天又太晚就在一個遠房的親戚那裡住了一晚,結果因禍得福還活着。”
我原本想着沒戲了,聽說還有人在,而且還可能是我們去住的那一位老鄉家裡,立馬就來了精神了。
忙拉着老闆娘問是不是這個人?
那老闆娘雖說是外地的,可一個鎮子也就這些人,立馬就點頭了,看着我道:“不是說借錢的不是這個嗎?”
“唉!借錢的不是他,可是他擔的保,這可是我家親戚!”我忙扯着話頭,反正也沒有證明了,隨我怎麼扯,就是讓老闆娘帶我去找那位老鄉。
“可他也被當兵的帶走了啊?”老闆娘這會子兩眼一愣,直直的看着我們道:“他可是村子裡最後的一個大活人,那些當兵的怎麼可能讓他在外面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