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張臉,越發感覺這地方詭異得不行,瞄了一眼長生道:“這可能是才雕上去做舊的!”
可我話音一落就聽到王婉柔沉聲道:“不可能。石精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形成的,而這裡面有石精的棺蓋更不可能是那任人隨意雕刻!”
想到這裡我才反應過來,猛的低頭去看棺材,卻見裡面石精飛快的沿着四壁流動,卻又好像受什麼力量有控制一般,不大敢朝棺蓋上流。
“咔!咔……砰!”
突然洞內一陣大聲響動,然後就是一陣飛灰揚起,大家都被嚇了一跳,卻見建木飛快的地從一地的碎石料中飛起,飛快的落在我們面前這具大石棺的棺蓋上。
那些原本只在石棺四壁遊動的石精立馬就跟被吸了一樣,飛快的朝棺材蓋上流來,瞬間就將那幅雕刻畫給遮住了。
我心裡瞬間就跟失去了什麼一樣,猛的伸手就想去拔那手指大小的建木,可手剛伸出手就被一隻炙熱的手給握住了道:“隨他去吧!”
“張陽!”王婉柔也朝我沉喝一聲,然後用力拉着我後退兩步道:“這可能只是巧合,那個人不可能是你!”
我心裡其實明白那個人不可能是我,那可不只五千年啊,從人類的發展史上來說,那張臉的主人也不可能是我!
“陽妹仔,你們怎麼樣?”洞上面師叔擔心的大喊道。
我看了一眼其他四具石棺,以建木的速度只怕還得有一小會才能完成,而且建木吸收完這些石精似乎還以長點,到時這棵上古神木的一小截分枝還不一定會回到我們手裡呢。
不過能解決掉到石棺這個一直讓我們不安心的因素也讓我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仰頭看着洞口處趴着的師叔和小白,揚聲應道:“就上來!”
扭頭看着那幅畫上慢慢的出現了裂痕,而建木的根一點點的扎得更深了。
“走吧!”長生伸手拉着我朝上一伸,將我遞給了師叔。
上面大紅還在剝着元翎的皮,旁邊的魏廚子收得已經開始麻木了,但仍舊大紅剝一張他就收一張,大有“婦唱夫隨”的架式。
“張小先生?”我上來還沒站定,一個玉皇宮內門的弟子就小心的看着我道:“這姚掌道他?”
我瞄着一邊不停的被大紅撕着皮的元翎,不知道姚老道從一開始就是他所扮演的還是半道上換了人,但玉皇宮在懷化的名聲威望是不能毀的,而那玉皇宮弟子更是一臉的擔心,可見平時姚老道在他們心目中的地方也不是低。
朝他沉沉的點了點頭道:“姚道長被這個妖孽給吞了進去了,你可以看到最先剝出來的那張皮就是姚道長的。”
“這妖孽是何方來的?”玉皇宮一些忍着噁心守在一邊的內門弟子十分氣憤,提劍握拳看着我道:“怎麼吞了掌道就將他變成皮了?”
我看着大紅髮瘋一般的戴着面具不停的剝着皮,而元翎竟然還是半點反應也沒有,對着玉皇宮那些
弟子歉意的搖了搖頭道:“這我也不清楚!”
那些內門弟子明顯還有話要說,我生怕再問下去就會穿幫了,忙走過去看着魏廚子腳下一疊人皮,有點噁心的道:“要不以後再慢慢的撕着玩?這一次撕這麼多把人給累了!”
魏廚子一切以大紅爲主,如果我說我們這些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魏廚子絕對會讓我們忍着,可換成大紅受不了,魏廚子絕對立馬擔心起大紅來了。
果不其然,我話音一落,魏廚子眼珠子一轉想到似乎是那麼一回事,忙將大紅剛剝下來的一張人皮朝旁邊一疊,然後上前拍着大紅的肩膀道:“我們回過再剝吧!”
“嗯?”大紅扭頭一見魏廚子,立馬語帶疑問,但眼裡那種腥紅還是慢慢的淡了下來。
“縛!”我趁着大紅一收手,立馬掏出捆仙繩綁住元翎,然後朝一邊看着熱鬧喝着茶着師公的師公要了一張縛靈符貼在上面,這才放心的讓王婉柔將元翎收回摺扇裡。
我們得找個安全點的地方慢慢的問這老小子話,至少我們得知道在蠱洞的那個元翎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躺在地上連動都不能動的元辰夕,這傢伙也不知道是自己從棺裡爬了出來,還是被人放了出來,怎麼搞得這麼嚴重了?
能走的就坐車走,不能走的就讓王婉柔用摺扇收了進去,丁家我們是真的不大敢回的,不過現在元家兩個主人在我們身上,我們可以明目張膽的去元家了。
我腦子裡滿是棺材蓋上的那一幅雕刻畫,連師叔交待玉皇宮那些弟子處理洞裡的事情我都沒大聽清楚。
直到上了車,長生拿着那已經長了一小點的建木出來之後,摘了幾片葉子說要餵給元辰夕吃,我才清醒過來。
建木至少已經發芽長葉了,我們這些受石棺所影響的人不會再有影響了。
胖妞這貨還不大清醒,不停的問她睡過去的這五年多的事情,我懶得說只是挑了下事情的梗要跟她提一下,卻出沒敢說田家寨的苗醫吊腳樓被柳娃子重新修過了,更不敢說蠱林和蠱洞都沒有了。
其實這次說什麼裝死完全是用來騙自己的,一回懷化就一窩子的事情,還沒回過神來,連背後的人都沒見着,就全部碰到了。
到了元家,王婉柔將元辰夕放出來,讓長生喂他吞下兩片建木的嫩芽。
“放元翎出來!”果然面上還戴着那個蚩尤面具的大紅就開始發作了,朝王婉柔威武的一招手道:“本尊要好好的問問他!”
我去!
大紅現在可不比當初一派無害的裝傻的樣子,連王婉柔都沒敢多說,直接將元翎放出來,看着大紅見她怎麼辦。
長生也忙將我的頭扭向一邊,估計也跟我想的一樣,大紅肯定又要開始她的剝皮工程了。
可大紅卻出人意料的將面具一摘,雙手一揉那個面具就消失不見了,只留着滿身各式各樣的眼睛符號跟元家玻璃上的眼睛遙遙相對。
大紅面具一摘,元翎立馬就清醒過來了,對上大紅滿身的眼睛滿臉的恐懼道:“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大紅呵呵一笑,擡頭指着元家那些玻璃上永不退色的眼睛道:“你沒想到我教你這一招還留了一手吧?”
我也好奇的瞄了一眼元家玻璃上的那些眼睛,從第一天跟着元辰夕到他們門口,就一直好奇這些眼睛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聽元家那個老者元付說那些眼睛是元家的前輩從打聽到可以用來辟邪的方法,其實就是避開那個鬼女人,也就是元辰夕他的娘。
元翎聽到大紅笑,似乎十分氣惱,尖着嗓子指着大紅痛罵道:“當初是你教我可以避邪的,說這是你們靈界最高的避邪法陣,你卻從未提過你是修羅!”
修羅?
我聽着又是一震,忙回頭去看師公和王婉柔,這兩位年紀最大,對於靈界與修羅的傳聞因當會比我們多的。
可讓我失望的是,師公和王婉柔也是猛的一驚,雙眼不停的上下打量着大紅,似乎想從她身上看出修羅的影子。
從第一次見到石棺我就聽淨塵問我知道不是知道阿修羅,那時我就從師父的書上找到過有關阿修羅的記載,原本以爲這隻會是傳說,或是佛教的一種神話,從未相過有一天會有一個修羅女站在我的面前。
更恐怖的是在大紅清醒前,我還幾次將她當小孩子逗。
但我記得面具一出之時,大紅似乎也沒有力量抵擋,也跟我們一塊暈倒了啊?
“你直接說吧,他在哪裡?”大紅竟然不理會元翎的吃驚,大聲的問道。
“他?他是誰?”旁邊的魏廚子一下就不淡定了,把拉過大紅喝道:“這個你可要說清楚,他是誰?”
我跟着也是一驚,這下子問題更麻煩了,我們所有人都忘了這裡還有一個追妻人士。
“你先一邊去!”大紅不耐的將魏廚子的手一推,沉沉的看着元翎道:“你能讓我迷暈下蠱定是受他的指使吧?他現在人呢?”
“已經逃了!”元辰夕半扶着頭,沉沉的看着元翎道:“元翎你還活着!”
“哈!哈!”這時元翎的聲音開始時男時女,指着元翎大笑道:“你是不是感覺很自豪,在蠱洞將我吞了,可你沒想到那根本就不是我!”
“是我將你娘生生折磨着讓你怨氣加重的,也是我暗中慫恿着元家人將你娘活活剖腹而死的,也是我將你種下肉蠱,種下龍鱗,種下樹蠱,讓你人不人蠱不蠱的!可你從頭到尾都沒有見過真正的我!”元翎說到這裡十分得意的瞄了我們所有人一眼。
我聽着卻越發的迷惑了,元辰夕和鬼女人從頭到尾看到的元翎都不是這一樣,可現在她又說她纔是元翎,那到那一個人是誰?
還有那個大紅在找,而元辰夕三翻兩次都說他逃了的人,到底是誰?
他到底在這些事情中充當什麼樣的角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