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是自己看花了眼,使勁揉了揉眼,確定了並不是自己看花,果然是自己所認識的。
在奈何橋中間有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表情很是痛苦,而在她的身上爬滿了蟲蛇。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而是我認識的思瑜。
胖子看見思瑜在奈何橋中間受盡蟲蛇嘶咬,臉上極爲不忍。
我也想不到,思瑜會在奈何橋中間,而且還受盡的蟲蛇嘶咬,看着思瑜被蟲蛇嘶咬,我的心感到莫名的疼痛。
“馬大哥,她爲何被蛇蟲嘶咬。”我沉聲說道。
馬面看着奈何橋上的思瑜,輕嘆了一聲,“她在等一個人。”
“等一個人爲何要受盡蟲蛇嘶咬。”我眉頭緊皺說道。
“爲了來生再見今生最愛,爲了記住生前最愛,所以她選擇了不喝孟婆湯,但卻必須要忍受千年忘川河之水,她的一切都是爲了千年。”馬面看着我一眼沉聲說道。
馬面說到了這裡,也不想再說下去,輕咳了一聲把我推到了奈何橋。
馬面的話,讓我陷入到了沉思之中,想起了思瑜死過千年,這千年已過,可爲何還要受這忘川河之苦。
到最後,我才知道,思瑜千過後爲何還要受忘川河之苦,是因爲她等的人千年沒有來,而過了千年,她之所以沒有去喝孟婆湯轉世,是因爲她放不下紅塵。
千年一去,人去樓空!
聽着馬面說,思瑜是爲了一個人受盡了千年忘川河之苦,我的心有些難受,甘心爲一個人受盡千年苦楚,心中對思瑜又佩服又尊敬。
可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思瑜在奈何橋受盡苦楚,那去陽間兩次救我的是誰。
隨後牛頭纔跟我解釋,那是思瑜的一魂一魄,而她的兩魂六魄在奈何橋受千年之苦。
牛頭這樣說,我心中對思瑜很是感激,雖然不知道思瑜爲何會把一魂一魄派出來救我,但我欠她兩個恩情。
問了牛頭馬面怎麼才能解救思瑜的千年忘川河之苦,可得出來的最後辦法,有兩個辦法,一是思瑜放下心中的紅塵,喝下孟婆湯轉世投胎,二是她等的千年之人到來與在奈何橋相見。
牛頭說出來的辦法讓我心中感到很無助,兩個辦法我都不可能做到。
心中長嘆了一聲,我踏上了奈何橋,可還沒有走開一步,就聽見撲通一聲,急忙朝着前面站在橋中間的思瑜已經跳下了忘川河中。
我心中閃現出驚慌,低下頭朝着奈何橋看下去,只看見了滾滾黃河水,思瑜已經沉入到了忘川河中的滾滾黃河水中。
“到底是誰?讓你不惜蟲蛇嘶咬也要等盡千年。”我輕嘆了一聲,思瑜的千年之舉,狠狠的震動到了我心絃。
胖子連連輕嘆了一聲,看着滾滾忘川河,心中充滿了感動。
牛頭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快一點走過奈何橋。
我點了點頭,和胖子兩人踏上了奈何橋,騎馬鬼和牛頭馬面並沒有隨着我踏了過來,而是在奈何橋的橋頭看我和胖子。
站在奈何橋的中央,就感受到奈何橋下面的河水滾滾的忘川河,看着下面的忘川河,我心中充滿了緊張,每走一步我都走得小心翼翼,害怕走錯了一步,就要丟入忘川河中。
而忘川河中,除了洶涌澎湃的滾滾忘川河水,並沒有什麼鬼怪衝了過來,這讓我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要是真的有忘川河中的鬼怪衝過來,我還不知道怎麼防備。
不知花了多少時間,我和胖子終於走過了奈何橋。
而在另一邊奈何橋中,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婆,這老太婆手端着碗,而在這老太婆的身邊,還有一個木桶。
看着我和胖子走了過來,這老太婆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看着老太婆,我心中不由一震,這老太婆可不就是孟婆嗎?
傳說孟婆生於西漢時代,自小研讀儒家書籍,長大後,開始唸誦佛經。她還在世時,從不回憶過去,也絕不想未來,只是一心一意地勸人不要殺生,要吃素。一直到她八十一歲,依然是處女之身。她只知道自己姓孟,於是人稱她爲";孟婆老奶";。後來,孟婆老奶入山修行,直到後漢。因爲當時世人有知前世因者,往往泄露天機,因此,上天特命孟婆老奶爲幽冥之神,併爲她造築醧忘臺。
看着眼前不遠處的孟婆,我心中並沒有任何驚慌之色,在地府見到了太多的高層鬼帥了,而眼前的孟婆不能再讓我害怕。
“兩位不是來投胎的吧。”孟婆淡淡說道。
我衝着孟婆尊敬的點了點頭。隨後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孟婆得知我要從陰間返回陽間,並沒有任何驚訝之色,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伸出手指向了身後的一個漆黑的洞口說道:“走過了那個洞,就可以回陽了。”
順着孟婆的手指看去,看見左邊不遠處有一個漆黑的洞口,我心中大喜,連連朝着孟婆鞠躬道謝。
我連忙叫胖子趕快一點進去洞口,可剛在洞口只聽見孟婆朝着我和胖子嘿嘿的笑了一聲。
“死劫有三,過死劫,走輪迴,方能位列仙班。”孟婆說道。
而我剛想問這句話是何意的時候,突然間在我前面的洞口傳來一股強大吸引力,我和胖子兩人瞬間被這股巨大的吸引力給吸了進去。
一進入洞中,便感覺到周圍都是漆黑一片,沒有看見一絲光亮。
這種漆黑跟進去先前的地府黑道是一樣的。
唯一不同的是,先前的是走過來的,而這次是被吸出去的。
在黑暗中不知呆多久,感覺心頭很是壓抑,彷彿自己被吞噬在這漆黑之中。
不知何時,突然感覺到耳邊傳來了陣陣風響,才緩緩睜開了雙眼,剛睜開了雙眼,便感覺自己在快速的下降,嘭的一聲,從後背傳來,感覺自己壓住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老蕭!你這沒良心快起來!壓住我腰了!”胖子痛苦的聲音在我的身下突然響了起來。
我急忙低頭一看,竟然壓住軟綿綿的東西竟然是胖子。
看着胖子一臉痛苦,我忍不住哈哈一笑,從他的身上爬了起來,順便把胖子給拉了起來。
胖子衝着我罵罵咧咧了幾句,才停止了消停。
我雙眼不停的看着四周,當看清楚這裡的時候,我忍不住鬆了一口氣,果然返陽了。
看着不遠處一個破碎的紙杯,我才明白,這裡就是我和胖子進去地府黑道的地方,也是和南炳他們離開的地方。
看了看四周沒有任何一個人,我雙眼微微眯起,南炳一行人早就離開這裡,想要報仇就必須要尋找南炳他們。
這次的地府之行,讓我對南炳和雷天南恨到了骨子裡了,竟然拿槍逼着我和胖子當死人擡花轎。
“胖子,快走!”我扭頭對着還在不停揉腰的胖子說道。
胖子對着我翻了翻白眼,緊跟在我的身後。
這片山林,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但整片山林都充滿了詭異,我和胖子來了一次地府之行,膽氣都增加了不少。
看着死寂一般的山林,也沒有剛開始那樣懼怕。
看着手中的手錶,現在是凌晨兩點多鐘,也就是說。我和胖子去了地府只是用掉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這讓我大爲奇怪,去了地府的時間,至少花了好幾天的時間,可現用了一個小時而已。
“老蕭快過來,這有一個標記。”胖子壓低了聲音說道。
胖子的聲音把我的思緒給打斷了,朝着他走過來,看着胖子指着一個大樹上。
看了胖子指着大樹上,我不由疑惑起來。
在樹上有用尖刀刻出來的箭頭,而箭頭似乎是爲了我和胖子留的。
我和胖子進入了地府黑道,在那些人的心中,估計沒有了活頭了,既然沒有了活頭,可是誰在大樹上,爲了我和胖子留了一個箭頭。
我腦海不由浮現出面紗女人,會不會是她留下來的。
“老蕭,你說順着這個箭頭,能不能找到南炳他們。”說道了南炳,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恨不得把南炳給撕成碎片。
“順着這條路看看。”我雙眼閃現出一道兇光,朝着箭頭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每隔幾顆樹都看見了一個箭頭指標,走了將近三十分鐘,突然間大樹上的箭頭標誌沒有了。
我急忙看了一眼周圍,想要看看還沒有樹有箭頭標記,可看許久並沒有看見了箭頭標記了。
這讓我有些着急了,叫胖子再周圍找找有沒有一些新的發現。
我也朝着四周找了起來,可到了十幾分鍾並沒有找到什麼。
輕嘆了一聲,我想不明白,這箭頭標記怎麼消失不見了,而且也沒有看見南炳他們。
“老蕭,這石頭太多了不好找。”胖子暗罵了一聲,臉上閃現出煩躁之色。
“石頭!”聽着胖子的聲音,我頓時打了一個激靈,朝着地下看去,讓我驚訝起來。
這地上到處都是石頭,從遠處看去,這石頭是連起來的,形成了一個圓形狀。
看着圓形形狀,我心中一喜,這明顯是一個幻陣。
想起了南炳的本事,用石頭整出來一個幻陣並沒有什麼難度。
我叫胖子走到了我的身旁,冷哼了一聲,咬破了手指頭,蹲下去用手指頭上的鮮血滴落在石頭上。
手指頭上的鮮血滴落在石頭上,不到片刻,整個石頭變成了紅色。
“天靈地南,九轉北斗乾坤,破!”我沉聲說道。
只見眼前突然涌現出了一陣迷霧,而在我眼前的場景快速變化,眨眼間變得與剛纔的場景相差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