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完了一根菸後,我走到了柳慧的病房,此時柳慧已經醒了,看見我過來,剛想說話,我擺了擺手,讓她先不要說話。
坐在了木凳上,看着虛弱的柳慧我問道:“昨晚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爲什麼要割脈自殺?”
柳慧雙眼顯露出幾絲迷茫之色,搖了搖頭說自己並沒有自殺,在昨晚她回到了一個親戚家去住,不到十點她就睡覺了,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醫院了,而且還割脈自殺,當時知道了這件事情,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說着說着,柳慧有些激動起來,臉上顯露出惶恐不安,求我救救她,還說她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去。
聽到這裡,我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這他媽未免太邪乎了吧。
莫非是夢遊割脈?可也不像啊,但也不像被別人割脈的,這讓我心中犯了難,身爲當事人的柳慧也不清楚。
安慰了柳慧幾句,柳慧心中總算有些平靜下來,至少不哭不鬧了,我也不敢告訴柳慧身上長有屍斑的事情,如若說了,不把這丫頭給嚇壞了不可。
這件事情,並不是冥音這麼簡單。
“那你還聽不聽到冥音了。”我問道。
柳慧搖了搖頭說道:“聽不到了。”
這讓我又有些驚訝了,折磨柳慧幾個星期的冥音消失了,這是怎麼回事。
想到了這裡,我問道:“你真的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或許去過一些地方,比如墳地?”
柳慧沉思了一會,搖頭說道“沒有去過,我除了去公司上班就回家,那裡都沒有去過。”
“那裡都沒有去過,可爲何會出現這些東西。”我心中疑惑不已,這些髒東西可不是無緣無故出來的。
就比如那個人頭魂靈是怨氣所化,沒有惹到他,他是不會找到你的頭上。
“這幾天我就守着你吧。”我想了想說道。
柳慧一聽到我的話,連忙擺了擺手,“這怎麼好麻煩田大哥呢,我現在已經醒了不用人守着了。”
“你莫名其妙的割脈自殺,怎麼不需要人守護,有了第一次就有可能第二次,得有人看着才行,這次是你搶救及時,纔沒有要了你的性命,下一次你估計沒有怎麼好命了。”我連連說道。
柳慧看着我的表情堅定,也知道我說確實不假,她心中也實在恐慌得很,有一個人在旁邊,不爲別的,也可以圖個放心。
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說一大堆麻煩我這類的話語,還說會好好的報答我。
跟柳慧相處雖說不久,我也知道了她爲人,倒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姑娘。
柳慧的父母過了一會也走到了病房,我跟他們說,自己留下來照顧柳慧,讓他們二老去休息。
他們倒是不像柳慧這般千言萬語道謝,只是說麻煩了,臨走前還誇我幾句。
之所以他們不怎麼見外,我心中明白,八成是把我當成柳慧的男朋友了,男朋友照顧女朋友那還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柳慧剛醒身子還很虛弱,雖然心中有很多謎團去問她,但還是忍住了,等她的身子好了一點,再問也不遲。
就這樣到了晚上,我一直坐在柳慧牀的旁邊,不知道我幾點鐘我就睡了過去。
可當我睡覺不久,突然間輕聽見了一些嘻嘻嘻的古怪聲音,這聲音讓我打了一個激靈急忙醒了過來。
揉了揉眼,看着牀上了柳慧,不由愣了愣,這牀哪裡還有柳慧,牀上空空如也,急忙伸出手摸了摸牀單,發現牀單還有些溫熱,想必柳慧應該剛剛離開。
心中不由一想,很可能柳慧上廁所去了吧。
我便沒有起身去尋找她,可過了將近二十分鐘,柳慧也沒有回來,即使上大號也沒有這麼久吧。
心中突然意識到了不妙,急忙走出去尋找柳慧,可一走出病房,順着走廊看去,這可把我嚇一跳,恐怕的一幕發生在我的眼前。
在我面前不遠處,有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蹲着身子,嘿嘿的古怪聲音正是從這白衣女人發出,聲音極爲刺耳,聽起來心裡面很難受。
嘿嘿的聲音一直髮出,這讓我心中充滿了古怪,心中有些打鼓,現在已經是半夜一點多鐘,誰沒事來走廊發出這種詭異的笑聲。
走廊黑乎乎的,沒有一點光亮,時而有幾陣輕風吹動,這風不吹還好,一吹就讓我感覺到毛骨悚然,恨不得立刻撒腿就跑,離開這個古怪的地方。
可在我面前的身影卻極爲熟悉,心中又有些好奇,更何況柳慧還沒有找到。
只能硬着頭皮朝着前面走去,在我走上前一步,突然間面前的女人扭頭過來。
當看見眼前女人的臉,我心中大驚,這白衣女人就是柳慧。
這不過柳慧的模樣,嚇我一跳,柳慧的一張清秀的臉變得有些扭曲,五官彷彿要擠在一起,尤其是她的眼睛,竟然沒有瞳孔。
柳慧扭頭看着我,發出詭異的嘿嘿笑聲,這聲音讓我頭皮發麻。
待我走上前幾步仔細看去,柳慧臉上的屍斑比剛纔多了一半,屍斑佔據了半張臉,看起來很是恐怖,要是膽小的人,見到了準被嚇死,也幸虧我見過了不少古怪的事情,膽子比普通人大了不少。
“柳慧!”我輕喊了一聲,現在的柳慧實在太過於詭異了,我有些不敢上前,只在原地喊。
柳慧嘿嘿的發着冷笑,身子輕輕抖動,並沒有迴應我,她看我的眼神,極爲陌生,彷彿不認識一樣。
“有古怪。”我立刻發現了不對勁,這不是柳慧,或者說,柳慧被鬼上身了。
我想到了這點,伸出手咬破了手指頭,用手指頭的鮮血滴在了眼皮上。
“天青地明,陰濁陽青,開我法眼,陰陽分明,急急如律令!”
我冷喝一聲,按照陰陽學術上面的開天眼,開天眼又名鬼眼術也可以叫陰陽清,我開了天眼,雙眼閃現出一絲驚光,急忙看向了柳慧。
一看見柳慧,我心中大震,忍不住驚慌說道“媽呀!”
這哪裡還是柳慧,柳慧的身上充滿了一團團黑色的氣體,而在她的頭頂上,長出了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在這個人頭的額頭上,有這一條凹陷進去的劍洞。
讓我驚慌的是,這人頭正是在柳慧房子上,被我一劍刺穿半個人頭的人頭魂靈。
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心中大罵了一聲,這人頭魂靈不是附身在吳華城的身子上了嗎?而且這人頭魂靈已經被我傷了,無法出來害人了,怎麼會出現在柳慧的頭頂上,看柳慧的樣子,她還被附了身。
“嘿嘿,小小陰陽先生,傷了我老子,老子要了你的命!”一道極爲低沉的男音從柳慧的口中發了出來,這聲音很難聽,而又從柳慧的口中發出,聽起來很是詭異,讓人頭皮發麻,但卻有一點熟悉的感覺,彷彿在哪裡聽到一樣。
我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現在我什麼東西都沒有帶,赤手空拳對上這惡魂靈有些棘手。
而此時容不得我多想,只見柳慧甩了甩頭髮,她的頭髮突然變長起來,頭髮長達五米多,朝着我的臉刺去。
速度比當初在柳慧房間裡還快,這讓我心中一驚,連連退後幾步,可人頭魂靈得勢不饒人,我退幾步這頭髮便長几步。
眼看這頭髮差點刺到了我的臉,我心中一沉,看着手上還沒有乾的鮮血,急忙伸出手朝着這頭髮抓去。
“陰陽道術,以血做油,以力做火,燃!”我大吼了一聲。
只見我抓的頭髮嗡的一聲,燃燒起來,火勢兇猛,把這頭髮都燃了一大半,痛得這人頭魂靈哇哇直叫。
這招叫血燃術又名靈火術,是從陰陽學術裡面學來,在陰陽學術裡面屬於下層的道術,但只有陰年陰月陰時陰分的人才能用,正好我就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人。
這人頭魂靈好死不死的用頭髮刺我,而頭髮可是易燃,一時間被我的
靈火術燃了一半,這人頭魂靈也收得及,否則立刻變成了光頭。
趁他病要他命,我知道此時是最好的時機,咬破了嘴皮,把鮮血吐在我的手上。
看見我這麼做,這人頭魂靈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顯然知道我要做些什麼。
立刻從柳慧的身體裡面飛了出來,想要逃跑。
這種害人命的東西,我豈能夠讓它逃了。
“滅靈術!”我大喝了一聲,快步朝着這人頭靈魂踏去,急忙伸出雙手,朝着這人頭靈魂拍去。
“嘭”的一聲,只見這人頭魂靈被我拍中,立刻哇哇大叫起來,聲音裡面充滿了疼痛,頭頂上的頭髮快速脫落,讓我驚訝的是,這人頭魂靈被我這一掌拍下去,竟然還沒有死,硬是忍着疼痛從三樓飄了出去。
看見飛出去的人頭魂靈,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現在想追這東西已經晚了,這可是三樓,跳下去不死也要斷條腿,更何況柳慧還在這裡。
“算你好運,下一次我一定要把你打得魂飛魄散。”我惡惡對着人頭魂靈飛出去的地方說道。
急忙走到了柳慧的身邊,看着她並沒有太大的傷害,心中鬆了一口氣,她額頭上的屍斑也消失了幾分。
這屍斑應該是人頭魂靈帶來的,現在人頭魂靈被我苦苦讓我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