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兩位鬼差現在就要勾魂,我心中大驚,答應了王大拿的事情,我一定要全力做到,至少要做到問心無愧才行。
此時也顧不得心慌了,我急忙拱手對着兩個鬼差恭敬說道:“兩位大人,王大拿的陽壽未盡,可不能隨意勾魂,否則會違反陰間律法,我想兩位大人也不想爲了多吃幾頓飯就受到陰間律法。”
至於陰間律法我只是在陰陽學術裡面見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現在只能夠說說。
兩個鬼差互相看了看,輕輕點了點頭,“千年一去,你竟然還知道陰間律法,不過也確實在理,就可惜少了這人間美味。”
說完右邊的鬼差臉色還露出了濃厚的可惜之色。
“大哥莫覺可惜,我們今天不勾他魂,王大拿也活不到七天,七天他自來地府也是一樣。”左邊的鬼差輕笑一聲說道。
這兩個鬼差一鬼一句,讓我聽得很是迷糊,可聽見王大拿只有七天壽命的時候,我眉頭緊皺起來,急忙問道:“兩位大人,此話怎講?”
鬼差嘿嘿一笑,目光看向了正在發抖的王大拿說道:“他被百鬼的陰氣侵體,陽火已滅掉了一盞,再過七天陽火皆滅,沒了陽火,他還是活人嗎?”
我點了點頭,沒了陽火確實不是活人了,而是死人,說到底害了王大拿的還是這鬼全席。
我剛想問心中疑惑,只見鬼差和兩百多個鬼都從桌子上站了起來,朝着門外走去。
看着桌上的殘留酒肉,我心中明白,這些鬼吃飽了要回陰曹了。
臨走的時候這兩個鬼差還輕輕拍我的肩膀,詭異的笑了笑說道:“多行善,莫做惡。”
我點了點頭,剛想開口問我剛纔心中的疑惑,只見鬼差帶領的衆鬼一下子都消失不見了。
其實我想的鬼差說的劉老頭,是不是我認識的南邊區墳場的劉老頭。
可還沒有問出口,心中不難免有些可惜。
“老蕭,他們都走了吧?”胖子顫抖了一下身子說道。
“走了。”我點了點頭,看着王大拿輕嘆一聲。
如若這鬼全席沒有破除的話,王大拿只有七天的生命,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就要丟去了。
王大拿看着我輕嘆一聲,意識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連忙問道:“大師,怎麼了,我是不是要出什麼事啊。”說着王大拿臉色的露出了悲涼。
我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安慰的拍了拍王大拿的肩膀說道:“放心吧,剛纔我聽見兩個鬼差說,你能活到八十多歲,不會這麼死的。”
王大拿一聽見自己能夠活八十多歲,一臉淒涼的表情立刻轉化成滿臉欣喜,急忙握住我的手連連道謝。
王大拿心中的巨大改變,我心中苦笑一聲,不知道這算不算善意的謊言。
過來一會,和王大拿談了半天的話,我便叫柳慧從樓下下來,王大拿我是救不了。
和柳慧胖子我們三人去了柳慧的房子裡面住,在前往柳慧房子的途中,我把王大拿的事情給他們說了一遍。
這兩人面面相覷,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過來片刻才輕嘆一口氣。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王大拿就是有些貪財之外,其實爲人還是不錯,眼睜睜的看着一條活生生的性命消失,我心中還是有些難受。
柳慧幫我和胖子找了一個房間,讓我們兩人在這裡住,經過一天的勞累,我隨便的洗了洗臉,便睡了過去。
可一入夢中,我便又聽見女人的咯咯的笑聲,這笑聲充滿了詭異,笑聲笑了片刻之後,這笑聲便轉爲了哭聲,哭聲越來越大。
這哭聲哭得讓人難受,哭得悽慘無比,讓人撕心裂肺,而在此時,我又夢見了王大拿的女兒。
她女兒臉色蒼白無比,猶如死人一般,頭髮散亂,這次她沒有咯咯的瘋笑,而可憐巴巴的看着我死“救我,救我!”
我還沒有說話,轉眼我又夢見了一披頭散髮的女人,這女人的面容跟王大拿的女兒很相似,我仔細一看,是王大拿的妻子。
王大拿的妻子咯咯咯咯的笑個不停,臉色滿是蒼白,頭髮披肩猶如鬼一樣,一直對着我咯咯咯咯的輕笑不停,場面很是恐怖和詭異。
可突然間一個鬼臉猛然出現在我眼前,這鬼臉佈滿的鮮血重衝着我猙獰的怪笑,怨恨的看着我,說恨我,不去救她。
我被這張鬼臉給嚇的不輕,猛的醒了過來,當看見陽光照射在我的臉上,看了看手機,已經是十點鐘了。
我拍了拍胸口,暗道幸虧是一個,可說是夢又無比的真實,彷彿真的在現實出現一般。
讓我心頭疑惑不已,兩次夢見王大拿的女兒了,不僅是他的女兒還夢見王大拿的妻子。
起牀隨意的洗了洗臉,一走到樓下就看見柳慧和胖子看着我,叫我趕緊來吃飯。
柳慧衝着我輕笑一聲,把一個雞蛋放在我的碗裡,這一聲輕笑聲,讓我心很放鬆很快樂。
“老蕭,我們做點別的事情吧。”胖子扭頭對着我說道。
“你想做什麼?”我有些好奇的問着胖子。
胖子嘿嘿一笑從包裡拿出了十二萬塊錢,十萬是我打賭贏的,兩萬塊是幫王大拿的辛苦費。
拿出了錢胖子才緩緩的說道:“我剛纔跟嫂子商量過來,這些錢夠我們買了一門面了,我想和你做點大事情。”
胖子一聲嫂子嫂子的叫,柳慧似乎是習慣的胖子的稱呼,也不再說些麼了。
胖子的話,讓我來了興趣,男人誰不想做大事,我也不想爲人算命看風水一輩子。
胖子輕聲道:“嫂子說你會主持婚禮,我們不如開一家司儀店吧,專門幫人主持婚禮,聽說這行業也挺能掙錢的。”
我雙眼微微一亮,這確實一個不錯的辦法。
可萬萬沒有想到,這次開店卻讓我走上了一條路,而更加萬萬沒有想到,我主持的婚禮,不是活人的婚禮。
我答應了胖子的提議,我和胖子都是那種說幹就幹的人,剛想拿着十萬塊錢和柳慧一起在白城找一個好的門面,還沒有走到門口,一個電話突然向了起來。
我看着電話的來電顯示,是王大拿的當下就接了起來說道:“大拿,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邊的聲音充滿了哽咽,隨後一聲痛苦的聲音傳了過來,“蕭大師,你快來吧,我這裡出大事了。”
一聽見出大事這兩個字,我急忙掛斷了電話,把剛纔和王大拿的通話內容告訴了柳慧和胖子。
這兩人聽見王大拿出大事了,心中也是一震,先把去找門面的事情放了下來,急衝衝的前往王大拿的家去。
坐車過來一會就來到了王大拿開的飯店,一老遠就看見王大拿的飯店門口都堵滿了人,還有幾輛警車出現在王大拿的飯店門口。
來到了這裡,我急忙下車朝着人羣走去,柳慧和胖子緊跟在我的身後。
還沒有走到人羣十米內,就聽見議論紛紛的聲音,隨後在人羣中間傳來王大拿和一個女人的痛苦的哭聲。
這讓我心頭有些慌亂了,和王大拿認識了幾天,王大拿也算是我的朋友了。
我們三人急忙扒開了人羣朝着裡面擠進去。
隨後看見幾個身穿制度的警察,再走進去看見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痛苦的哭聲,這男人不用說就是王大拿和他的妻子。
而在地面上,我看見一個白布蓋着一個人,地面上滿是血跡。
而當我走上前看翻來那個白布來看的時候,看見眼前的人,我心中大驚,臉色刷的一下白了起來,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之色,身子連連退後了兩三步。
“這……這麼會這樣!”我輕喃說道,有些驚魂未定。
胖子看着我的臉色,急忙問道“老蕭怎麼了?”
柳慧也是很擔心的看着我。
我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指着地面上白布蓋住的人有些結巴說道:“王……王大拿的女兒……死…了。”
聽着我的話,柳慧和胖子心頭猶如被雷擊一樣,雙眼睜大了幾分。
我臉上之所以露出比胖子和柳慧還要恐慌之色,原因是我王大拿的兒女死相和我昨晚夢見的那個鬼臉竟然是一模一樣,臉上佈滿了鮮血,雙目圓睜,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想起了昨晚王大拿的女兒在夢裡不停的向我說救命,難不倒王大拿的女兒在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王大拿看見我們來了,哭聲更加大了,鼻涕眼淚一起流,連連拍着胸口,“我王大拿該死啊,我女兒才二十五歲啊,她怎麼想不開呢?我該死我該死!”
王大拿錘心胸口痛苦不堪的說道,那哭聲讓人感覺撕心裂肺,可憐天下父母心,好不容易養大成人的女兒,現在卻落到了白髮人送黑人發,人生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此。
現在我才明白,王大拿的女兒是從十樓的樓頂跳下來死的。
這卻讓我疑惑不解,在昨天還見到王大拿的女兒,曾經聽她說她還有夢想,還開玩笑的說,她的夢想沒有完成她死都不會瞑目。
可見這個女孩,並不想輕生之人,可爲何卻要跳樓死了?這我始終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