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再想叫李益馨一次,突然間包裹在李益馨的紅布立刻消失不見了。
看見紅布消失,我重重的鬆了一口氣,要是這個紅布還沒有消失的話,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衆人看這個消失的紅布,臉上恐懼之色越來越濃厚,紛紛朝着身後退幾步,膽小的人都不敢看李益馨的墳包。
過了片刻,突然間李益馨的墳頭傳來了一股陰風,整個陰風呼呼的吹個不停。
感受到這股陰風,我心中徹底鬆了一口氣,這股陰風應該就是李益馨的陰魂。
張鐵柱雙眼還緊盯着李益馨的墳頭,他並沒有知道李益馨來了,還傻愣愣的問我,他的媳婦怎麼還沒有過來。
我輕笑了一聲,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叫他和我一起把棺材蓋給蓋好了。
蓋好了棺材蓋,我退開了兩步,走到了棺材的頂部,招手朝着這幾個漢子給我走過來擡棺材。
幾個漢子我並不認識,這些都是張鐵柱給我找來的人。
張鐵柱看着我要回去,想都不用想李益馨在棺材裡面了。
八個大漢擡着棺材,紛紛叫道:“一二三起棺。”
我走了一分鐘見八個大漢還沒有跟上來,心中好奇便朝着身後看了過去。
看見了八個漢子肩膀擡着棺材,雙腳彎曲擡不上來,臉色繃得通紅,緊咬着牙關。
“怎麼回事!”我退後了幾步,扭頭問着擡棺材頂部的兩個大漢。
“這棺材感覺好重,我們擡不了!”大漢把棺材放到了地上,一臉疑惑的說道。
這只不過是一個空棺材,剛纔擡到了這裡極其輕鬆,可擡回去怎麼感覺重如泰山呢。
我雙眼微微眯起,心中不由沉思了起來,李益馨答應了,這棺材不應該怎麼重纔對,可怎麼擡不動呢?
可就在我想事情的時候,突然間只聽見一聲嘭的倒地聲音,不由朝着聲音看去,只見一個大漢摔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不停,彷彿成了癲癇病一樣。
擡棺材的七個大漢也朝着倒地的漢子看了過來,一時間看着這個漢子成了這個模樣,七個漢子不停的朝着身後退後了好幾步,不敢靠近這個棺材了。
“別慌,別慌!”我急忙大聲吼道。
可我的話並沒有起什麼作用,這些漢子都不停的朝着身後最後了好幾步。
“怎麼回事啊,田大師你可跟我保證好,不會出事的,這怎麼出事了!”張鐵柱看着口吐白沫的漢子,臉色都急白了,雙眼充滿了慌張。
“你先讓他們別急,這應該是衝煞了。”我扯開嗓子大聲道,急忙蹲下去朝着這吐白沫的大漢走了過來。
看見這個大漢臉色蒼白,上氣不接下氣的,彷彿下一刻就要嗝屁了。
我心中猛然一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漢子竟然重這個厲害的煞氣。
急忙把口袋裡面的吹邪符給拿過來,我朝着漢子的額頭上猛然一貼。
貼完之後,漢子雖然沒有吐白沫了,但身子卻顫抖個不停。
“把他擡下去,休息幾天沒事了。”我急聲道,衝着七個大漢中叫來一個漢子把他擡了過去。
我雙眼緊盯着這個大漢,頓時發現了什麼,朝着張鐵柱招了招手。
張鐵柱看着我招手,急忙朝着我走了過來,開口問道:“張漢子沒事了吧。”
我雙眼緊盯着張鐵柱,一句話也沒有說。
張鐵柱被我的目光盯得全身彆扭,急忙問我怎麼了。
“這張漢子是你找來的。”我沉聲道,口氣沒有剛纔的和善。
張鐵柱雖然不明白我爲什麼這樣,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孃的,你到底怎麼找人的,這張漢子是屬龍的,屬龍的你叫他來擡棺,你這不是想讓他死嗎!”我衝着張鐵柱怒聲吼道。
我心中充滿了憤怒,擡棺材可是有講究的,尤其是陰婚的棺材,現在這棺材又變成了大紅花轎,兩者併合一用,可謂是重中之重,要是出了一點小意外,都可能出人命的。
衆人聽着我的話,急忙扭頭過看着我,聽見我的話,也明白的大概。
張鐵柱啊的驚叫了一聲,看着張漢子一臉自責,沉聲道:“我不知道啊,當初我叫他們來擡棺材,我按照你的條件說了,他說他是屬鼠的,我不知道他是屬龍的。”
我連連深吸了幾口氣,看着張鐵柱的臉,並不像騙我,那這件事情就出在了張漢子。
我轉過身朝着張漢子走了過來,揹着張漢子的男人見我走了過來,又看着張漢子變成這個樣,就急聲對着我說道:“大師啊,你救救漢子吧,他之所以說他屬鼠的,就是想得到了這個活,掙點工資,他家就只有他一個勞動力,他要是病了,他家就垮了。”
聽着這男人這樣說,我心中並沒有多大的怒氣了,這張漢子這樣做也是情有可原,可惜他並不知道擡棺材的大忌。
我輕輕拍了拍這個男人的肩膀,讓他把張漢子揹出去家裡面休息。
男人點了點頭,可走到了三四步又扭頭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師,這活我們還沒有做完,這紅包你會不會收回去啊。”
這男人的樣子,我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三百塊錢,提給了男人,“給他補補。”
男人並沒有接這個錢,搖了搖頭說了一聲謝謝,便走了出去。
張鐵柱長嘆了一聲,指着棺材問我怎麼辦。
我看着棺材,又看着張鐵柱,叫了那個男人揹着張漢子下山休息了,那擡棺的人只有了六個,人手不夠,要是下山再叫人來擡棺材,那就耽誤的時間,要知道這可是吉時,耽誤不得的呀。
“你屬什麼?”我看着張鐵柱急聲問道。
“屬豬。”張鐵柱輕聲道。
張鐵柱的生肖讓我鬆了一口氣,幸虧我是屬鼠的,少了兩個人就只有由我們來補上了。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張鐵柱,張鐵柱一臉爲難,這要是讓新郎官變成了擡棺匠他心中有些不願意。
看張鐵柱婆婆媽媽的性格,讓我冷喝道“這棺材要是擡不了,耽誤了及時,你不僅還娶不了親,還說把你的命給賠在這裡,你要是不願意,我還給你五千塊錢,這活我就不接了。”
張鐵柱聽着把性命賠在這裡,心頓時沉下了谷底,見我臉色不好,一臉陪笑,“我也沒說不擡啊,田大師你別生氣,我就是在想,我這老骨頭擡這棺材,怕給你們拖後腿。”
我心中暗罵了一聲這張鐵柱,一聽見性命,就變成這副模樣,我指着棺材的右邊輕聲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你只顧着擡就行,這棺材並沒有多重。”
張鐵柱點了點頭,急忙走到了棺材的右邊,肩膀頂着棺材的右邊。
雖然叫一個新郎官去擡棺材確實有些不符合常理,不過現在確實關鍵時候,不能不擡。
因爲剛纔的一點事情,六個漢子很不情願的擡棺材,張漢子的事情又是前車之鑑,費了我好大的口舌才讓這羣人同意擡棺材。
我心中有些擔心,我來擡棺材了,可沒有人主持,不過現在也只能夠這樣做了。
“一二三起棺咯!”我大聲道,擡着棺材頂部的棺材,肩膀朝着張鐵柱的他的哪一角挪過去,棺材頭頂上的大部份重量都壓在我的肩膀上。
張鐵柱已有將近四十歲了,中華民族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我還是具備的。
張鐵柱衝着我感謝的笑了笑,臉色的表情的輕鬆了不少。
由二十多個婦女組織的迎親隊伍開始走了起來,走到前面打鼓吹喇叭,好不熱鬧。
當走出了這座山,我頓時間覺得這棺材裡面多出了什麼東西,整個棺材變重的起來,不過也沒有多重,似乎增加了九十多斤的重量。
我估摸着是那個李益馨的躺在棺材裡面,可有的人就會問了,那爲什麼在山裡沒有感受到李益馨的重量,可爲什麼出山卻感受到了。
其實山頭有李益馨的墳頭,整座山又充滿了陰氣,這山中也屬於李益馨的老家,當走出了山,纔算是迎娶李益馨。
幸虧並沒有出現什麼大的意外,李益馨也平安的接回來了。
把棺材擡到了張鐵柱的家裡面,急忙叫張鐵柱準備了李益馨的生辰八字,和一張老相片。
這話我剛說出口,我心中頓時暗叫了一聲糟糕,李益馨已經死了,現在變成了陰魂,想要找她的一張老相片,這根本沒有啊。
而我也不知道李益馨的生辰八字,畢竟李益馨是從後頭山裡面娶回來的,張鐵柱也不知道。
我心中犯難了,雖然接過了幾次陰親,但這一次出現的問題最多,也是最沒有準備的一次。
“只有託夢了!”我輕聲道。
“怎麼託夢?”張鐵柱伸過頭來急忙問道。
“就是讓李益馨進入到你的夢裡面,然後告訴你生辰八字。”我解釋道。
一聽見可以讓李益馨進入到張鐵柱的夢裡,張鐵柱頓時嘿嘿的笑了起來,急忙叫我快一點託夢。
我心中很是無奈,不過想想也是,畢竟張鐵柱打了這麼久的光棍了,拖個夢,也讓李益馨成了他的夢中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