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在場的諸將,我無有不服,誰去我都沒意見,就是董旻去,我必定反對!”樊稠就站在這大殿正中,高聲奏道。
董杭壓根就不發言,當然,他也沒必要說話,自己只是憑父相的威嚴,而在場的衆人哪個不是赫赫戰功!
實際上,就要讓樊稠不服呢,只要他堅持到底,董旻的美夢也泡湯了!
“你別忘了,論戰功,我可不輸於你!”董旻冷哼!
“這根本就不是戰功的問題,是忠心,你說我樊稠不忠,那你的忠心又有幾分!”
“我會不忠,董相可是我的兄長!”
“軍中只有軍法,豈有兄弟,如果相國非要以這樣的理由……”
“樊將軍,慎言!”張濟斷喝!
樊稠立時住口,只是他臉上的怒氣還未消!
董旻的臉色也是那種怒,董杭撇撇嘴,你還不高興了,你告樊稠狀的時候,是很高興的吧!
“相國,我剛纔失言了,但是董旻去,我絕不答應!”
“不礙事!”董卓擺擺手,繼續說道:“今天就是公議,董旻,樊稠說的是事實,軍中可沒有兄弟,你只要能說服衆將,我就讓你去!”
“相國,他要去,我李榷也不答應!”
“李榷,你……”董旻直接一瞪,當然他這兇狠的眼神,對上老百姓還行,對上李榷,李榷壓根就不搭理他。
誰比誰的軍功大?李榷郭汜從來就不服董旻!
“難道不知道狀告之人和被告之人同樣要避嫌嗎?你這樣三軍怎能威服?”胡軫也冷笑道。
這一唱一喝的,董旻的氣都沒處出,內定的事,好像就惟有樊稠和董旻父子不知道。當然,有人狀告他,他也絕計是去不了了,這一點無庸質疑。
樊稠可不傻,他能想到這一點,所以現在他就是盯着董旻呢,只要不是董旻去,他就沒意見。
董杭眯着眼,就看着董旻有氣沒處使的模樣,有樊稠在牢牢的盯着你,想去守西涼門戶嗎?你就先問問樊稠答應不答應。
“三軍有何不服?”
“你說有何不服?如果讓你去守西涼門戶,那豈不是在告訴三軍,樊稠真的想擁兵自重嗎?”郭汜喝道,現在他們的作用就是不斷的激化樊稠和董旻的矛盾,他們最樂意看他倆火併呢。
“董旻,你想去,做夢吧。你若要去,我就到三軍面前說道說道。”樊稠臉色不好的斷喝。
“夠了!”董卓立時站起,這一大早,你們都吵了幾次了。
“相國,董旻想去,就讓他給我們一個能說服我們的理由。”董承說道,他和董越張濟就是在關鍵的時候調和矛盾的,當然,這種調和那可是在火上燒油。
“我這是爲了大局,爲了我們的基業,爲了……”
“只怕是爲了你自己吧!”徐榮冷哼一聲,反正現在只要董旻說一句,他們就鐵定心的懟一句,就你董旻那樣的,也不見得比樊稠高明瞭多少。
“好了,好了,大家別再吵了,我們這是公議,現在依次說說吧!”李儒站了起來說道,看了好一會的戲,該出來收場了,早些定下來該幹嘛都幹嘛去。
“相國,那我就先說說吧!”張濟站起來奏道。
“好!咱家聽着呢。”
“正如胡軫所言,董旻即然狀告樊稠擁兵自重,他也當避嫌,否則三軍必然動盪!”
“我也認爲董旻應當避嫌。”董越說道。
“反正我們四個沒一個答應的。”李榷同樣起身說道,他一個人其實把牛輔也代表了,也就是說,牛輔派系的人,都不答應。
“我也姓董,難道你們認爲我對相國不忠嗎?”董旻臉色鐵青。
“我們沒說你不忠,只是說你要避嫌,這纔是爲了我們的大業考慮。”董承開口道。
董杭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說話的好,有大家在一起公然抵抗董旻的行爲呢。而到此時,他們發不發言也已經無所謂了,西涼派系,沒有一個同意的。
“段煨呢?”
“我理不清,所以我棄權。”
“呂布呢?你怎麼說?”李儒看向呂布問道。
呂布現在哪有心思去評論樊稠和董旻,他的心思也根本就不在這裡。
“我隨大家的看法。”
“那少公子,你呢?”
“我也棄權。”董杭隨口說道。
“好,那公議的結果,就是大家都不同意董旻去守西涼門戶。”李儒向董卓奏道。
董卓點點頭,看向董旻……
“三弟啊,這西涼苦寒,你還是別去了,況且就算爲了大局,你也不要去!”
董旻還能說什麼,他極力在壓下自己的怒火,狠狠的瞪了其它人一眼,當然,也沒人害怕他。
“是,二哥,可是二哥,西涼門戶爲險要之地,所以必須派大將鎮守,如此,馬騰韓遂纔不敢妄動。而且樊……”
“放心,只要去守西涼門戶的不是你,只要你不去,我甘願回長安來。”樊稠立時開口,盯的就是你。
“好,那我也不去了。”
“好好,你們都是跟着咱家一起打天下的人,現在該享福了。”董卓隨口打着呵呵。
“可是,二哥,西涼門戶由誰去守?”
“咱家主意已定,奉先天下無敵,又是咱家的義子,所以就由奉先去吧。有他鎮守西涼門戶,馬騰韓遂豈敢進犯長安。”
呂布猛的一愣……
“父相,我……”
“吾兒不急,等下子咱父子私下說,你們呢,由呂奉先去守西涼門戶,大家可有異議?”
衆人沉默,這一來,大家心中早打定主意把呂布打發到苦寒之地了,這二來,董卓決定的事,諸將也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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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然沒有異議,那此事就這麼定下來了,今天的公議就到此爲止,三日後,陛下和百官出行,諸將同去。”
“是,相國。末將等告退。”
董杭站了起來,對於這些叔輩們,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父相,我,貂蟬現在,我實在……”呂布已經慌了神,這突然就語無倫次的。
“父相,請父相另擇良將!”呂布當即一拜道,他這一走,誰知道要去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