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茶坊正堂中的那些人聽到外面動靜,早就被嚇的不行。因爲有寺丞看守,他們也不敢隨便亂動。越是不知道發生什麼,反而越是害怕。
尉遲真金衝了進來,神色匆忙。衆人見尉遲真金寒着臉,有些急,更加驚慌起來。
尉遲真金巡視了一下衆人,最後把目光停在了幾個孩子身上,幾個孩子都被身旁的婦人護在懷裡。三男兩女,年齡不等,最小三四歲,最大六七歲。這五個孩子都是元家的人,但不是元家直系的人,元家的老爺和夫人都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元家直系的只有元鎮一人,而元鎮暫無子嗣。
童子尿,要的必然是童子,女孩自然被尉遲真金直接忽略掉了。
“大人,外面發生什麼事了?”一寺丞看着尉遲真金,問道。他們負責看守這裡的人,只聽外面有動靜,卻不敢過去看看,心中好奇又焦急。
尉遲真金沒有理會那個寺丞,而是看向了正堂中,放在案子上做擺飾用的花瓶。尉遲真金上前拿過那個花瓶,轉身看向了一個婦人懷中的小男孩。小男孩五六歲的模樣,還不諳世事,臉上的好奇大於害怕。
見尉遲真金目光看來,那婦人一驚,連忙把小男孩護在身後。而尉遲真金二話不說,從婦人手中搶過了小男孩。那小男孩被尉遲真金的動作嚇到了,先是愣了愣,然後嚇的哇哇大哭。這下,屋中所有人全都騷動了起來。向尉遲真金這邊靠過來。
“大人,大人!”那名婦人急了,伸手抓住了尉遲真金的胳膊,就給尉遲真金跪下了,哭着叫道:“大人,他只是個孩子!他什麼也沒做呀!大人!”
“大人,他只是個孩子呀!”
“大人,有什麼,您衝我們來!”又有人叫道。
“大人辦案,需要童子尿一用。快點放手。耽誤了,拿你們試問!”尉遲真金冷聲喝道,“你們幾個,還傻站着幹嘛?快去取童子尿來!”
衆人一驚。那幾名寺丞也連忙走到案子處。取下花瓶。看準了剩下兩個小男孩。知道只是取童子尿,衆人心中不再害怕,只是有些莫名其妙。外面打的噼裡啪啦,要童子尿幹嘛?
尉遲真金不再廢話,飛快解開懷裡懷中小男孩的褲子,小男孩的小屁屁便露了出來,尉遲真金把花瓶對準了小男孩的小jj。
“尿,快點尿!”尉遲真金喝道。外面動靜越來越大,他當然非常焦急。今晚張琛要是了出事,他這輩子也別想再升官了!
“哇——哇——”
小男孩被尉遲真金嚇的哇哇大哭。還尿尿?估計小jj都不聽自己指揮了!
“大人,大人!讓妾身來,讓妾身來!”護着小男孩的婦人輕聲地道。神情有些緊張,也有些心疼。她是這個小男孩的母親。
看向婦人,尉遲真金鬆開了小男孩,婦人連忙抱過小男孩,輕聲地道:“寧兒,快噓噓,噓噓!”
小男孩依然大哭,哪還能噓噓呀!尉遲真金急了,喝道:“快尿,再不尿,我就把你丟給外面那些怪物吃掉!”
小男孩又一愣,接着又哇哇大哭起來。不過與此同時,下面也飆出一道水注。外面有什麼怪物他不知道,不過他是真被尉遲真金給嚇到了,嚇尿了!
院中那三個怪物還在向張琛靠近,三個怪物雖然力大無窮,不畏刀劍,但體形笨重,動作並不快,跟之前的元鎮有些不太一樣。既然不畏刀劍,那些寺丞也就放開了手腳,死死地纏住他們,不讓他們靠近張琛。誰都知道,今晚張琛一旦出了事,他們誰也討不了好!
“保護大人,不要讓這些傢伙靠近大人!他們的目標是大人!”一寺丞叫道。他終於發現這三個怪物的目標是張琛了!
“大人!大人!”
尉遲真金衝了過來,手中拿着一個花瓶,一股尿臊味正從花瓶裡傳出來。見張琛還沒事,尉遲真金鬆了一口氣,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大人,怎麼辦?”尉遲真金拿着花瓶問道。
“想辦法把這些童子尿喂到那些怪物的嘴裡!”張琛道。
“是,大人!大人,這裡太危險了,還請大人前去正堂!這裡交給下官便可!”尉遲真金道。
“不用了,我還不至於怕了這些怪物!”張琛冷笑道。
見自己勸誡無用,尉遲真金不再說話,看向了被一大羣寺丞纏住的三個怪物。接着,又看向了不遠處倒塌的棚子,見粗大的竹子上拴着胳膊粗的麻繩,瞬間有了辦法。
“拿着!”尉遲真金道。把手中的花瓶遞給了身旁的寺丞,然後飛身向不遠處的棚子掠去。
尉遲真金手中長劍一挑,拴在棚子上的麻繩斷裂,用力一拉,塵土飛揚,麻繩也被尉遲真金拉出了三四丈長。差不多了,尉遲真金又伸手砍斷了麻繩的另一頭。
“讓開!”尉遲真金叫道。
聽尉遲真金叫喊,擋在尉遲真金前面的那些寺丞紛紛散開。而尉遲真金手中麻繩一甩,如同一條靈蛇,飛速地衝向了一個怪物的脖子。
麻繩繞過了怪物的脖子,飛速地纏住了怪物的脖子。而尉遲真金幾個起落,麻繩穿過怪物的手腳,把怪物困住。又用力一拉,怪物身子一個不穩,摔倒在了地上。
“按住他!”
幾個寺丞猶豫了一下,然後一咬牙,撲上前,按住了地上怪物的手腳。
“快,丟給我!”尉遲真金又看着拿花瓶的那個寺丞叫道。
那個寺丞不敢猶豫,連忙把手中的花瓶丟給了尉遲真金,尉遲真金伸手接過。而此刻怪物被衆人按着,正在嘶吼,正好張大了嘴巴,尉遲真金把花瓶中的童子尿一股腦地倒進了怪物的口中。
童子尿一入口,那怪物掙扎的更厲害了,雙眼變的血紅。拼命地搖頭,似乎很討厭這種東西。
“轟!”
壓着怪物的那幾個寺丞被震飛,怪物身上的麻繩也被震斷。而那個怪物跟發了瘋似的,拼命地吼叫,先是在地上打滾,然後又從地上爬起來,在原地轉來轉去,雙手緊緊地抓着自己的咽喉。模樣極爲瘋狂,似乎也極爲痛苦。
衆人一驚,全都退後了好幾步。而張琛則靜靜地看着,看這情況,童子尿對這傢伙確實是管用的!
而另一邊,那兩個怪物聞到了童子尿的味道,似乎非常敏感。不敢再向張琛靠去,而是向後退去,想要離有尿的地方遠一點。不過,他們很難如願,那二三十個寺丞,依然把他們死死地纏着。這兩個怪物雖然厲害,但面對這二三十個進退有序的高手,似乎也沒有絲毫的辦法,想要抓,抓不到,想要打,打不着,只能被耍的團團轉。但那些寺丞也奈何不了他們,對付這些東西,刀劍砍不動,拳打腳踢也沒效果,只能這樣纏着他們,左一下,右一下,把他們逼退,不讓他們靠近張琛。
那個怪物伸手緊緊地掐着自己的咽喉,在原地轉了好幾圈之後,然後“轟”的一聲,轟然倒地。在地上又滾了兩圈後,便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衆人靜靜地看着,不敢上前。而就在這時,另外兩個取童子尿的寺丞也過來了。
“大人!大人!”那兩人叫道。
“大人,好像起作用了!”尉遲真金看着張琛,道。
“嗯!”張琛點了點頭,道,“快去把這些尿給另外兩個灌下!”
“是,大人!”尉遲真金應道。又接過一個花瓶,看着周圍的寺丞,叫道:“你們還傻站着幹嘛?快去幫忙,拿住他們!”
“是,是!大人!”衆人應道。
“丟掉刀劍,上前抱住他們!”尉遲真金叫道。
衆寺丞紛紛把手中的刀劍丟掉,衝上前去,抱腿的抱腿,抱脖子的抱脖子。幾十個高手,困住這兩個怪物,還是綽綽有餘的。剛剛他們不敢這麼做,只是因爲懼怕這些怪物。如今,已經有了對付這些怪物的辦法,衆人的膽子自然也就肥了。
一大羣人,把兩個怪物壓在身下,而尉遲真金則把花瓶裡的童子尿倒進了那兩個怪物的嘴裡。與剛剛的情形一樣,那兩個怪物也開始滿地打滾起來,伸手掐着自己的咽喉,神情甚是痛苦。
衆人都是遠遠地退開,靜靜地看着。片刻過後,那兩個怪物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像是死了一般。
張琛帶頭走了過去,而尉遲真金和那些寺丞,連忙跟在張琛的身旁,護着張琛。明亮的火把映在怪物的身上,怪物還在穿着粗氣,口吐白沫,臉上的鱗片在泛紅。片刻過後,從他們的嘴裡,爬出了一大羣黑色的小蟲子。
衆人一驚,紛紛散開。
“快,踩死這些東西!”張琛叫道。
就是這些蟲子,把這三人變成了這般模樣的怪物!說起來,還真有些匪夷所思。蠱毒這種東西,之前張琛在一些武俠小說裡見過,苗族人善使蠱毒。但那些蠱毒,只能算是毒,根本沒有這麼神奇,也不可能把人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