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想要對嗎?”鍾憶冷若冰霜,對我說道。
“不…不…”我連忙搖了搖手,看鐘憶這個樣子我哪裡還敢說別的事情…
“你認爲,我是因爲以後不確定能不能打過Myth,然後無法確定能夠和你在一起,所以纔不肯給你,對不對?”鍾憶依舊冷着臉說道。
“不是…我就隨便說說的…”我低着頭支支吾吾的說道。
“你…”鍾憶寒着臉看着我,嘴脣動了動,胸口突然劇烈起伏,似乎想和我解釋些什麼,但良久也不見她說出來了,忍住了。
鍾憶嚥了一口氣,把頭別過去,眼淚簌簌往下落,隨即她用手把胸前的繫帶解開,露出潔白無暇的身體,流着淚說道:“你,你來吧。”
看鐘憶這般模樣,我心裡又是自責又是內疚,哪來還敢來。
我連忙把牀上單薄的空調被給鍾憶披上,把鍾憶攬在懷中,心疼的說道:“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不是那麼看重,我就隨口說說的,你瞭解我的性格。”
鍾憶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並不是像普通女生一樣嚎啕大哭,而是帶着恨意咬牙強忍着,只是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身體微微顫抖着。
“王桐,我真的好想把事情的一切都告訴你,這樣我也不用忍得這麼辛苦了,但是我不能,爲什麼你就不能忍一下呢,等與Myth的比賽一結束,你什麼都知道了,你爲什麼一點都不理解我?你知不知道,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理解?”鍾憶流着眼淚說道。
“對不起,我也是說着玩的,我再不提了。”我連忙說道。
“再也不提了?你知道你剛纔說的有多過分嗎?你說我認爲你打不過Myth,然後沒辦法和你在一起,所以纔不肯給你,你知道這句話有多可笑嗎?多傷我心嗎?”鍾憶委屈的說道。
“對不起。”我語氣懇誠的說道。
“對不起就完了嗎?”鍾憶瞪着眼睛看着我問道。
“那…那我該怎麼辦?”我沒底氣的說道。
鍾憶擦了擦眼淚,說道:“你以後得爲你說得這句話負責。”
“好吧,我負責,我負責。”我無奈的說道。
“你去把我的指甲油拿過來。”鍾憶拿牀被遮住雪白晃眼的胸前,對我吩咐道。
我此時哪敢不聽,話也不多問一句,立即下牀把梳妝檯上放着的指甲油給拿過來。
“你不會是要我塗指甲油懲罰我吧?這個粉紅色的太娘了,換個顏色行不?”我試探性的問道,把指甲油放在了鍾憶眼前。
鍾憶又氣又忍着笑意說道:“你想得美!!!這瓶太大了,你換個小點的給我瞧瞧!”
我見鍾憶似乎沒有那麼生氣了,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又去梳妝檯處拿了一個淺藍色的放在鍾憶眼前。
鍾憶看了一眼,說道:“這個行,你去把裡面的指甲油倒掉,洗乾淨,然後在裡面裝一滴水。”
“裝一滴水?你想幹嘛?讓我喝嗎?”我疑惑的問道。
“叫你裝就裝!!”鍾憶提高音量說道。
沒想到一向溫柔溫婉到極致的鐘憶也會有對我發火的這天…看來我是真的很過分了,然而具體原因我目前還不明。
我拉聳着腦袋,按照鍾憶的吩咐把那個大拇指大小的小瓶子給洗乾淨,然後在裡面倒了一滴水,加上先前洗瓶子殘留的水滴,這一滴水下去大感就佔了整瓶的三分之一了,不過也無所謂吧,不知道鍾憶想幹嘛…
“喏,瓶子洗乾淨了,水我也裝好了…”我把那個小瓶子放在鍾憶面前。
鍾憶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以後我就把這個東西好好保管,你把我惹哭一次,我就在裡面放一滴水,當這個瓶子的水放滿以後,咱倆就分手。”
我目瞪口呆的說道:“啥?”
鍾憶蹙着柳眉看着我說道:“怎麼?不服氣?”
我苦着臉說道:“服…服…不過你能不能把瓶子先給我一下,剛纔我沒弄好,裝得多了一點,其實這裡面有幾十滴水,我去倒了重新裝一下…”
“不行!就這樣了!”鍾憶嚴肅的說道。
“那個目測很快就能裝滿了…不公平…”我弱弱的說道。
鍾憶柳眉倒豎,對我說道:“那你的意思是還想讓我哭好幾次咯?”
“沒沒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感動哭如果也算的話,那豈不是很快就滿了?對我很不公平?”我立馬機智的說道。
“放心好了,感動哭了不算。”鍾憶說道。
“背過身去。”鍾憶又補充了一句。
“哦。”我老老實實的背過身去。
鍾憶把睡裙繫好,隨後把那小玻璃瓶放在桌上,鑽進被窩裡去了。
“我要睡覺了,你早點睡。哦,對了,今晚不準睡牀,至於睡哪,你自己想辦法。”鍾憶在枕在牀頭背對着我說道。
“你…小憶憶,你居然這麼對我!”我悲憤的說道。
“我對你是怎樣的,天地可鑑,可輪不到你現在來說。”鍾憶每句話都有些讓我使不上勁的感覺。
眼見講歪理的道路行不通,我只好走可憐軟語氣的路線,我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小憶憶,你,你變了,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對我說話溫言軟語,溫柔甜美的鐘憶了,現在的你,和你的高冷冷漠程度,已經絲毫不遜色於你的堂妹了…”
鍾憶的堂妹自然就指的鐘心了。
“哦?你不是很喜歡我堂妹嗎?我這樣不是正合了你的口味?”鍾憶反問道。
“……”
“你怎麼這樣啊…”我現在真是有力也使不上了。
這還是那個我一調戲一下就臉紅,我無恥一下就嗔罵我把頭轉向一邊的小憶憶嗎?
這迅速的反應,這犀利的話語,叫我怎麼應對?
鍾憶冷哼一聲,沒有再回我話。
現在鍾憶好像軟硬不吃啊,但我怎麼可能不爭取一下就真的不睡牀了,那樣也太不符合我風格了。
我現在應該把我死皮賴臉的性格發揮到極致。
我也不言語,先去洗了個澡,然後把頭髮吹乾後,又把燈給關掉,然後像條泥鰍似的鑽進被窩,緊貼着鍾憶溫香的嬌軀。
“你幹嘛?”鍾憶背對着我,語氣不善的問道。
我不說話,就躺在被窩裡。
“是不是我對你說話沒用了?”鍾憶冷言說道。
我繼續不說話。
“好,行,你睡牀上吧,我睡地下。”鍾憶掀開被窩,想起身。
我立馬伸出我的大手,握住鍾憶纖細柔軟的胳膊,然後把她往我懷中一拉,緊緊攬在懷裡,秀髮貼着我的下巴,散發着誘人的香氣,然後我用一條大腿夾過她的身體,牢牢的鎖着她無法動彈。
“你這個無賴,混蛋,你別想讓我在以後理你。”鍾憶眼淚又流了出來。
“做錯事了還不接受懲罰,哪有那麼不公平的事情?”鍾憶緊咬下脣委屈的說道。
“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了。”
“無恥…”
我任由着鍾憶說着,只是抱着她不放手,閉着眼睛。
鍾憶說着說着,好像累了,長長的睫毛一閉,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還沒有六點,鍾憶揉了揉眼睛,好像是自然醒了,她一揮手臂,感覺兩邊一空,突然驚坐起,一臉驚慌的看着四周。
然後就見我在她正前方打着坐,一臉壞笑的看着她。
“你坐在這裡幹什麼?”鍾憶問道。
我頂着黑眼圈,笑着說道:“在你睡覺的幫你護法啊。”
“你一晚上沒睡?”鍾憶問道。
“不是你不讓我在牀上睡嘛?”我笑道。
“這個時候就這麼聽話了!”鍾憶下牀,如乳燕入懷,緊緊抱住我。
我暗暗鬆了口氣,媽的,這一晚上的夜總算是沒白熬,論到泡妞,我說第二,沒人說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