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人都走了,周林你特麼的怎麼也不知道彙報?害得老子白跑一趟!”劉奇祿擡腳就踹,把那名華人荷官踢倒在地,又在他身上踹了兩腳才解氣。
“老闆,老闆,別打了,我不知道你要找那個傢伙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名叫周林的荷官在地上慘叫告饒。
“我去尼瑪的,要是那傢伙跑了,老子回來弄死你!”
劉奇祿把剛要站起來的周林又踹倒,然後憤憤轉身而去。丹瑞狐假虎威地跟着踹了周林幾腳,也跟着劉奇祿走了。
而這時,瑙坎已經把自己的人撤出了貴賓區,並開始讓人馬有計劃第朝樓下移動,並聯系自己的眼線耳目,打聽趙七的行蹤。他雖然這段時間一直躲在賭場地下室,但並不意味着他對外界一無所知,恰恰相反,他在這裡有着諸多眼線,否則,他怎能放心地躲在這裡?不論是中華官方還是中華的僱傭軍都是他的敵人,甚至連劉奇祿都不能讓他徹底放心。
很快,瑙坎得到消息,趙七果然帶着自己的保鏢去了旁邊的風花雪月樓,據說還點了兩個漂亮女人進屋喝酒吃飯。
劉奇祿追上瑙坎的時候,已經在一樓,瑙坎的人馬都縮在入口裡面,時刻準備出動。
這時,劉奇祿的電話響了,是趙七打來的,他之前留了電話給趙七。
“劉奇祿嗎?老子剛纔在你賭場裡等你,你是怕了嗎?那就派人到隔壁風花雪月樓來,一手交錢一手交人,這樣你就不害怕了吧?把趙富貴送過來,我可以給你錢。否則,你知道的。我在這裡有四十多人,你的人不是對手!”
趙七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囂張。
劉奇祿冷笑着,心道。敢威脅老子?你不知道伏擊你爹的瑙坎,就在這裡吧?蠢貨!他雖然如此想。但卻笑着道:“好好!我馬上派人去提人,等我十分鐘。”
掛了電話,劉奇祿馬上把情況彙報給瑙坎。
“我派人快速突進風花雪月樓,你讓你的人守住風花雪月樓外面,一樣的安排,怎麼樣?”瑙坎對劉奇祿道。
“好!成交。”劉奇祿點頭道。
於是,瑙坎便帶着人馬快速衝進了旁邊的風花雪月樓,那裡的老闆跟劉奇祿是認識的。也有點交情,畢竟,目前這裡都靠劉奇祿的實力保護。劉奇祿這邊已經給他打了招呼,他們自然不敢派人阻攔,更不敢通知趙七,反倒給瑙坎的人引路。
在瑙坎的人衝進風花雪月樓的時候,趙七就吩咐自己的手下圍住了風花雪月樓。
“首領,咱們也過去吧!不然,待會兒趙七在賓館那三十多人打過來的時候,咱們在這邊很容易被攻擊!”丹瑞對劉奇祿建議道。
“你特麼懂個屁!過去?過去更容易被攻擊!你以爲我這四十個人擋得住三十多個特種兵嗎?蠢貨!”劉奇祿不屑罵道。
“是是是是。首領英明,那我們怎麼辦?在這裡的話,他們一來就會發現我們。”丹瑞似乎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脖子。現在劉奇祿帶着十名護衛,就站在賭場門口,是在太扎眼了。
“回去!回五樓辦公室去,他們不會想到我不跟大部隊,而躲回辦公室去。”劉奇祿冷然一笑,帶着人轉身上樓。
“可是如果被他們發現了呢?”丹瑞擔心道。
“草!你個烏鴉嘴!”劉奇祿踹了丹瑞一腳,才道,“被發現了又怎樣?五樓沒有別的通道,只有一個專用電梯!我這是個守衛只要守住電梯。根本沒有人能上來!完全可以撐到大部隊趕到!”
“是是是,首領果然神機妙算!”丹瑞諂媚笑着。拍起了馬屁。
“哼!做人要動腦子,不然跟瑙坎那種蠢貨有什麼區別?”劉奇祿道。“他也不想想,我這五十人雖然對付不了趙七那幾十名特種兵,他那三十個人就能辦到嗎?即便他能拿下趙七,又如何?別忘了,我那門口還有四十個人呢!”
“首領,你什麼意思?”丹瑞詫異道。
“什麼意思?哼!意思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劉奇祿自負一笑,走出了電梯。
十名衛兵守在門外,警惕着電梯的方向,劉奇祿帶着丹瑞進了辦公室。
回到五樓的辦公室之後,那名女人已經給劉奇祿換好了咖啡,一臉順從的模樣,給坐回椅子裡的劉奇祿按肩膀。
“首領,你的意思是,無論難堪能否擒獲趙七,你都不會幫他,對麼?”丹瑞問道。
“你以爲呢?我爲什麼要幫他做事?抓到趙七,他得到共濟會的鼎力支持,對我有什麼好處?”劉奇祿反問。
“那咱們能怎麼做?”
“怎麼做?很簡單!如果瑙坎抓住趙七,那麼趙七在外的三十多米僱傭軍就會投鼠忌器!到了那時,我們的四十多士兵,可以出其不意發難,殺了瑙坎,搶到趙七!這樣一來,共濟會就會把功勞算在我們頭上。”
“天吶!我們要是殺了瑙坎,共濟會的人怎麼會善罷甘休?瑙坎武裝可是共濟會全力扶植起來的!”丹瑞驚叫道。
“蠢!瑙坎是在跟趙七的保鏢火併的時候,被打死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只是幫忙而已!”劉奇祿淡定道。
“可是,瑙坎在周圍還有兩百多人,他們的戰鬥力可不是我們能比的!如果他們懷疑我們殺了瑙坎的話,一定會報仇的……”
“報仇?瑙坎的死了,報仇有什麼用?再說,那時候共濟會只能支持我們!這兩百多瑙坎武裝,將會變成我們的精兵!明白了嗎?”
“首領果然英明!簡直太睿智了!可是,要是瑙坎拿不下趙七呢?畢竟,他的手下也不簡單!”
“那也簡單,他們必定兩敗俱傷,我的四十多人就會馬上殺進去,將他們全部殺死!而你知道嗎?在你去通知瑙坎的時候。我已經調動了最近兩支部隊,他們會來得很快,最多還有半個小時就能到!到時候。趙七和瑙坎一死,我的人又到了。我怕什麼?什麼功勞都是我的!”
“首領真厲害!”
“這算什麼?小菜一碟而已。”劉奇祿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起了趙七之前每一次算計他的情形。從放狗咬他小丁丁到害他讓人撞死吳傑,每一幕都讓劉奇祿感到恥辱和恐懼,他知道趙七從來不是一個簡單的傢伙,這傢伙詭計跌出。所以,他纔不會親自派人去對付趙七,而是假手瑙坎,而他躲回相對安全的辦公室。這樣一來。即便中計死的也是瑙坎的人。
劉奇祿給丹瑞炫耀了一下自己的謀劃,然後吩咐丹瑞給下面四十名士兵傳達自己的意志,而他則開始繼續逗弄身邊的女人。這個女人並不算很漂亮,但眉宇間有點神似羅惜夢,所以,他纔會把她留在身邊。這個女人的男人,就是樓下剛纔被他又踹又罵的荷官周林,那是一個懦弱的男人,知道劉奇祿玩弄他的女人,卻不敢吭聲。
又過了幾分鐘。當劉奇祿正準備把這個女人剝光了大幹一場的時候,丹瑞卻接到了瑙坎的電話。電話是打給劉奇祿的,但劉奇祿不懂緬甸語。只好讓丹瑞翻譯。
“他說趙七不在那邊!風花雪月樓裡面有趙七的十二名保鏢,但是,那個趙七是別人假扮的!”丹瑞驚慌地對劉奇祿說道。
“什麼?”劉奇祿突然跳起來,一臉驚恐。
電話開的不是免提,但劉奇祿卻隔着兩米距離,都能聽到那邊瑙坎的咆哮,以及連綿不斷的激烈的槍聲。顯然,他們那邊已經打起來了!這顯然又是趙七的一個計謀!
“趙七去哪兒了?”劉奇祿問。
“瑙坎請求支援!他讓我們把樓下四十多人派上去對付那些保鏢,然後。他會讓他的人跟我們的人一起對抗趙七的援兵。”丹瑞道。
“按兵不動!告訴瑙坎,我們不能支援他。我們要防禦趙七的反撲!很可能,這是趙七的陰謀。他應該帶人正在敢來!如果我的士兵進入了風花雪月樓,到時候大家都會被包圍!他的人手是對方的兩倍,讓他趕緊解決裡面的戰鬥!”劉奇祿擦了擦額頭冷汗,道。
丹瑞對着電話轉達劉奇祿的意思,對方卻怒罵幾聲掛了電話。
“哼!如果裡面是趙七的話,他會讓我插手?切!”劉奇祿只以爲是瑙坎覺得無利可圖,想讓他的人去送死,自然不屑一顧。而劉奇祿也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預見是對的,趙七果然有陰謀,他想誘自己帶兵去抓他,然後帶人反包圍!劉奇祿冷笑道,“看來我所料不錯!不行,我得打電話讓那兩部人馬趕緊趕來支援!晚了的話,趙七可能逃走!”
說罷,劉奇祿又拿起了電話,卻被突如其來的槍聲嚇得把電話掉在了地上。
砰砰砰……
噠噠噠……
槍聲就在一牆之隔響起,而辦公室的鐵門居然也被打出了幾個凹陷。
毫無疑問,外面發聲了槍戰。
劉奇祿驚悚地看向門外,哆嗦道:“怎,怎,怎麼回事?”
實際上,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劉奇祿就已經猜到發生什麼事情了!只是,他不願意承認而已,他又一次被趙七騙了,而這次被騙的後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嚴重!
丹瑞這時突然不在緊張了,笑眯眯道:“哦,沒什麼,估計是趙先生在練槍法吧!”
“丹瑞!你特麼的!你……”劉奇祿嚇得從椅子上滑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手裡的咖啡也倒了自己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