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笑道:“七少爲人謹慎,不過,他還是太年輕了,而且,他走的是陽關道,這獨木橋,還是讓我們這些老傢伙來走吧!”
虎爺點了點頭:“最近共濟會有什麼動作嗎?”
老陳搖了搖頭,又皺眉:“沒什麼大動作。⊥燃文小說,有個中華年輕人在德國遇到點麻煩事兒。”
虎爺道:“什麼人?”
老陳笑道:“說起來,跟虎爺您還有些淵源,這傢伙姓葉,但其實是把姓旋轉了九十度的,他本該姓古。”
“嶺南老古的孫子?”
“是的,不過十年前,古家內部分裂,這小傢伙被趕出了古家。”
“哼!一羣只知道窩裡橫的東西,他出了事,古家人不理?”
“他姓葉。”
“你既然說起這小子,看來他是很對你胃口的了?要不,我們幫把手?”
虎爺看向老陳。
老陳笑了笑,卻又道:“但是,他是七少的情敵……”
……
深夜的東海,唐家別墅,唐覓蟬吃了藥,卻坐在電腦前久久不能入睡。
今天她很開心,因爲趙七的龍爪科技布了新品,她沒有辦公,全程觀看了整場佈會,像一個普通觀衆一樣驚訝,一樣歡呼。哪怕她早已見識過龍爪的樣機,趙七也沒有對她隱瞞的意思,但她還是喜歡那種驚喜感。
唐覓蟬又有些失落,她不知道自己的心臟還能運轉多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離開這個世界,離開趙七。她並不懼怕死亡,只是不甘心而已。
不甘心?
這幾個字曾經有個傢伙對她說過,那個傢伙的名字叫葉孤鶩,唐覓蟬知道葉孤鶩對她的感情,但是,她還是拒絕了他。她曾以爲以葉孤鶩的性格,他不會如此輕易就放棄。或者,他會暗算趙七這個競爭對手。可是,他沒有。
這段時間一來,葉孤鶩沒有再來找唐覓蟬。他彷彿變得非常繁忙,可是,就在上週,他突然找到了唐覓蟬,沒頭沒腦的告訴她:“即便你註定不會愛上我。但我的也將心永遠屬於你。”
當時,唐覓蟬準備婉拒,她以爲這是葉孤鶩的又一次表白,但她錯了,葉孤鶩說完這句話就走了,是笑着離開的,似乎僅僅是爲了說那一句話而來。
這個插曲來得快去得也快,此後葉孤鶩再沒有現身,彷彿消失了一樣。
唐覓蟬也沒在意,她現在幾乎每天都在關注龍爪科技的新品進展。她即關心,卻又不願去蜀都貿然打攪趙七。
她知道這幾天趙七會非常忙,以後也會很忙,他再也回不到去年之前那樣悠閒的歲月了。唐覓蟬很喜歡這種在遙遠地方注視着他的感覺,就像今天一樣,看完整個佈會直播,然後打開家裡所有電腦搶龍爪手機和平板,搶到兩部手機一臺平板,讓她滿滿都是成就感。沒有人知道,這位東方集團的掌門人。竟然會有如此純真爛漫的少女情節,但這是真的,這是每個女人都會擁有的特殊情感。
即便夜已經深了,唐覓蟬還在網上泡着。刷各種關於龍爪新品以及趙七個人的評論和新聞,遇到讚揚的就笑,遇到貶低的就馬上留言反駁。
正當唐覓蟬反駁東方衛視的偏私報道時,傭人卻急匆匆來敲門了,說是外面來了個女演員,要找唐覓蟬。
唐覓蟬納悶。是誰不預約就來了?傭人隨後說出了女演員的名字,她叫童畫。唐覓蟬記得那是葉孤鶩力捧的新星,也是趙七的朋友,她見過幾次,便讓傭人把她領進來。
只是,唐覓蟬並不知道童畫的來意,待童畫進來後,她還沒問,就看見童畫慌亂的模樣,唐覓蟬就知道出事了。
“怎麼回事?”唐覓蟬問。
“唐小姐,你一定要幫幫葉先生!他,他,他前幾天去了德國,這兩天完全失去了聯繫,我們都擔心他出事了。”
“他去了德國?”
“是的,上週葉先生就去了,但是,葉先生沒有家人,平時都是他秘書跟他通電話彙報公司情況,可是,從昨天開始,他的電話就打不通了。一開始,我們還覺得可能只是他題了,可是,到了今天早上,他的電話還是打不通,秘書就打電話去了葉先生預定的酒店,以及去會面的客戶。可是,兩者都說葉先生根本沒有去過……”
“他爲什麼去德國?”
“不知道!聽說好像是收購什麼機密企業,他這次很保密,連秘書都沒有告訴,好像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好,我知道了。你先不要緊張,或許葉孤鶩只是臨時去了其他地方……”
“不是這樣的,今天下午,秘書就收到一個郵件,件人說葉先生在他的城堡做客,讓我們先不要聯繫他。那郵件下面是一個盾行徽章圖案的落款。我們本來以爲是惡作劇,可是,我們隨後現葉先生的抽屜裡,也有一枚那樣的徽章,秘書說,那是共濟會的標誌!”
“共濟會?”
唐覓蟬陷入了沉思。
童畫臉色有些蒼白,本來葉孤鶩失蹤的事情,她並不知道,但秘書是個六神無主的小女孩,嚇壞了,來找童畫說出了事情經過。童畫對葉孤鶩從來非常尊敬,自然很擔心他的安危,在想盡各種辦法之後,沒有效果,只能來找唐覓蟬了。
“你等等,我去打幾個電話。”唐覓蟬說着進了書房。
約莫半個小時過後,唐覓蟬深色凝重地走了出來,童畫第一時間衝上去詢問情況。
唐覓蟬搖頭,道:“有驚無險!我問了幾個歐洲的老朋友,是有這件事,不過,就在剛纔葉孤鶩已經平安脫險,據說這事在德國還鬧出了不大不小的風波,好像有什麼特別厲害的人出手了,共濟會的人沒有得逞。”
“那就好,那就好……”童畫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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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奇怪的是,那救他的人的手段,跟上次幫趙七的人的方式,幾乎如出一轍,這一次,共濟會的兩個賢者和一個長老的郵輪被索馬里海盜劫持了,其中一個還中了槍……”
童畫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只覺得這種事情離她好遙遠,眼前這個女人的境界,也不是她能企及的。不過,葉孤鶩沒事就好,她一直把葉孤鶩當恩人對待的。
……
翌日清晨,大黑山趙村。
這是週六不用上課,雪丫還是早早爬起來,甚至比在學校上學還要早,因爲,在家她要五點半起來煮豬食,然後還要下地幹一早上農活,再回來做早飯吃。夏天天氣熱,白天幾乎不能下地幹活,只能一早一晚擠時間,這是常態,她早已習慣。
只是,以前她總是可以在幹完活之後,去黑子哥家裡玩,抖抖大白狗,偷偷家裡的雞蛋。可是,這半年來,她過得很不開心,雖然黑子哥突然成了大老闆,越來越有錢了,聽說都搬到省城去了,但是,卻再也不能和他一起上山下河的玩耍了。
現在已經早上十點過,雪丫去地裡幹完農活回來燒火做早飯了。不過,她還在想着昨天同學給她說的龍爪手機和平板電腦,他們從網上和電視上看到的,雪丫沒看到,但她知道那是黑子哥的廠子。她見同學們都非常追捧,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但是,又隱隱害怕,害怕黑子哥越來越厲害,就看不上平凡的雪丫了。
“死女娃子,一大早就在走神,看!火都燒到你褲腳了!老子的柴禾不要錢啊?背時砍腦殼的!”
雪丫媽剛一回家,就丟了揹簍,一驚一乍叫喚起來。
實際上,雪丫只是把竈裡的火苗燒得旺了一些罷了,當然沒有燒到自己。這個女人哪天不罵自己了,那就只能證明她死了!這就是雪丫對媽媽的看法,她從小到大就不受媽媽待見,因爲她是一個女孩,一個賠錢貨。可惜的是,不管這個女人怎麼努力,這是多年來,愣是就沒生下一個男娃來,這一點,是雪丫極高興的事情。
“哈戳戳的不說話?咋子?啞巴嗦!個賠錢貨!茶壺嘴都沒得,這麼大了還讀書,讀個剷剷!”雪丫媽在雪丫面前,總是有着強烈的怒火,猶如一把噴吐火舌的機關槍,喋喋不休,“你看哪家女娃子這麼大了還讀書?人家金蓮你這麼大的時候,都被賣給村長娃兒當媳婦了!你讀完這半年初三,就不要讀了,讀書不要錢嗦?”
“黑子哥讓我考高中,他說我能讀大學!”雪丫任何情況下都不願搭理母親,除了讀書這件事之外。
“黑子?嘿!那狗曰的現在有錢了,還記得到你?虧你天天想着他,他早就跟狐狸精搞到一堆去了,你聽我的,下半年我就喊你表哥過來提親。”
“不!黑子哥不得忘了我!”
“狗屁!那他把羅惜夢那個狐狸精接到省城去了,咋個沒喊你?”
“他……”
“黑子那狗曰的從小就賊,會看上你這麼個沒胸沒屁股的衰女娃子?”
“黑子哥只是忙!你不要我讀書,他回來看你怎麼說!”
“我自家女娃子,是嫁人還是讀書,關他屁事!他敢來,老孃把他腿打斷!”雪丫媽彪悍道。
雪丫紅着眼圈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一個賊眉鼠眼的傢伙鑽進門來,這傢伙長得醜,但穿得相當稱頭。
“張麻子!”雪丫大喜,她當然認識趙七的第一個合作伙伴張麻子,而且,張麻子待她很不錯,趙七離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張麻子照看好雪丫,他哪敢不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