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師父這麼一說,我也是吃了一驚。雖然我不知道師父具體是什麼職位,但是我也明白師父是國家的人,更別說我三師叔還是軍方的呢。
之前我開玩笑說盜墓什麼的也沒有當真,但是從師父嘴中說出這兩個字,怎麼聽怎麼有一股違和感。更重要的是,這不就是表明這個王胖子是個盜墓賊了?好歹師父也算是官了,這算不算是監守自盜?
“師父,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呀?”我試探性的問了師父一句。
看着我臉上的表,師父這時候笑道:“這個世界也不是非黑即白,王胖子他家祖上就是摸金校尉,專門做倒鬥買賣的。不過到了王胖子這一代,他用祖上的專業知識做起了古董買賣。不過既然是做了這一行,收的古董什麼的全是祖上傳下來的,絕對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吃了這碗飯,自然是要跟某些陰暗面的人打交道,再加上祖上的原因,肯定是有這些工具的。但是有些東西,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爲師一個人也不可能掃蕩天下陰暗面。只是王胖子跟我保證過,他不親自出手,不把古董賣到外國,遇到真正國寶級的走私,要通知有關部門。也就是因爲這些,所以我們也默認了這個灰色人物的存在。”
聽完了師父的解釋,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或許在我這個年紀,對於這些平衡的手段還不是很清楚。雖然沒有達到非黑即白的地步,至少對於好壞什麼的還是異常敏感。師父這也是給我上了一課,那就是在人生裡面,很多時候並不是那麼的正義。請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謝謝!
喝完一杯茶的功夫,王胖子就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之中了。從他這個速度來看,說他家裡面沒有常備這些玩意,估計他自己都不信了。不過這也能看出,王胖子也懶得在師父面前裝了。
“張道長,東西我可都給你找來了,這些玩意可都是我家祖上的傳家寶啊,一般人我可不會給他們的。”王胖子把兩袋東西仍在地上,然後用手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師父也沒有回王胖子什麼,而是蹲在了地上,打開了這兩個大麻袋。我順着打開的口子看了一眼,裡面是一些鐵鍬,鏟子什麼的工具。
師父檢查完以後,把袋子重新合上,然後對着王胖子打趣道:“王胖子,你家祖傳的東西還挺新的,看來你挺愛護的,保管不錯。”
聽着我師父的打趣,王胖子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不過這尷尬的表一閃而過,他立馬就回道:“張道長,我實話跟您老人家說吧,現在我真的就是做正經生意的良民,這些東西都是我剛在去外面找路子買來的!”
王胖子還打算繼續解釋下去,只是這時候師父已經拿起了一袋裝備,對着王胖子擺了擺手說道:“別說這些了,今天算是你幫了我的忙,後會有期了。”
說完這句,師父回頭對着我招呼到:“承道,提着那一袋準備走了。”
“好的。”我應了一聲,立馬提着另外一袋裝備背在背上,跟着師父走出了客廳。
“張道長,您老慢走,有事常來喝杯茶!”王胖子跟在我們兩個人的身後,一直送我們到了門口。不過在我們兩個出去之後,王胖子立馬就把大門給關上了。
出了王胖子家,我跟師父兩個人一人揹着一袋裝備在街上走着。
“師父,咱們現在要去哪裡?”
“找輛車把東西給帶到城外去。”
這個年代沒有什麼租車行,想要找一輛車還真不容易。不過這些都難不倒師父,只見師父來到郵局打了一個電話後,就領着我往着市~政~府走去了。在那裡,我們兩個人弄到了一輛三輪摩托車,也就是大名鼎鼎的長江750,我們俗稱叫做侉子。
把兩袋東西放在侉子裡面,師父直接就翻身上了摩托車,我看着師父熟練的動作,問道:“師父,你會騎嗎?”
“爲師當年還年輕的時候,可是騎着摩托車滿京城跑。跟你學搖滾一樣,當年這就是我們那個年代的激~,上車吧!”
聽到師父這麼說,我也直接翻身坐在了師父的身後。“轟~轟~”隨着油門加滿,兩聲動機的轟鳴聲之後,摩托車飛速的往前衝刺了出去。
師父平常都是一個穩的不能再穩的人了,除了在我面前,其餘時候可以說是做到了喜怒不形於色。沒想到師父還有這麼瘋狂的一面,不過話說回來,摩托車最容易激男人的狂野,哪怕就是老男人也不例外。
一路狂飆,師父帶着我來到了城外。等都路邊都沒有什麼人的時候,師父把車停了下來。
我看到師父停車了,以爲已經到了,就從座位上面跳了下來。這摩托車一路狂飆看似瀟灑,但是坐久了,這屁股可就遭罪了。
但是跟我想的不同,師父下車打開了一直帶着的包袱,從裡面拿出了一塊羅盤。只是這一塊羅盤跟普通的羅盤不同,上面不只是簡單的標記着東南西北這些方向,而是陰陽、五行、九宮、八卦這些東西都密密麻麻的標記了上去。
“師父,你拿風水羅盤是要定位的嗎?”
師父聽到我的問題後,對着我點了點頭:“就如同古代皇帝建造地洞完成之後,會把工匠全部殺了殉葬,以防泄露地宮秘密一樣。那個明代大官墓地位置,除了當年的風水師本人知道,是不可能在典籍裡面標記具體位置的,所以我只知道一個大概,要慢慢找了。”
說完這句話後,師父的目光就開始放在了羅盤上面。只見這個時候羅盤開始旋轉了起來,師父也隨着羅盤的方向不斷的看着四周。在師父從小教導我的道術裡面,只有堪輿這一門學問,我是完全沒有聽進去,因爲那些風水學對於我來說就跟看天師似得。
就像是現在,這羅盤上面密密麻麻的天干地支,九宮八卦,我完全不知道要表達的是什麼玩意,只能忙讓的站在一旁看着師父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