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師父跟慧覺大師朝着我們跑來,這一瞬間我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於是對着身旁的妙能問了一句:“妙能,你能確定那是你師父嗎?”
妙能估計跟我一樣被之前的幻覺給弄怕了,他也定睛看了一眼,然後弱弱的對着我回道:“承道哥,我感覺自己好像都有點不認識師父了。”
聽到妙能這麼一說,我也是感覺到糾結萬分,不過當師父跟慧覺大師走到我們面前,看着師父臉上那焦急的神色時候,我明白站在我的眼前的就是我師父,而不是什麼幻覺。
看到我們三個人站在這裡沒事,師父焦急的神色也得到的緩解,對着我們幾個說道:“剛纔我看到紅色氣息的時候,就感覺要出事,所以馬上就回到了那間屋子找你們,沒想到你們幾個都已經不屋子裡面,我還以爲你們已經走出結界了,記過外面也沒看到你們,沒想到你們幾個在這裡,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之前我們遇到了鬼打牆,沒有辦法走到村口出去,結果就走到這裡來碰到了幾個亡魂,不過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聽到我說沒事了,師父這時候纔算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對着我繼續說道:“我跟慧覺大師追蹤嚎叫的聲音,結果並沒有找到源頭,不過就在我們發現一處異常的時候,因爲擔心你們會有意外,就趕過來了。”
“要不這樣,我們先把你們三個人給送出去,然後再去那地方查看一番。”
聽到師父這意思就是讓我們三個先出去,這時候我立馬搖了搖頭回道:“師父,我不想出去,還是跟你們一起去看看那個異常的地方吧。”
而這個時候,一旁的承醫哥也對着師父說道:“二師叔,我也想明白這一切到底是什麼,我們就一起過去看看吧。”
聽到我跟承醫哥都這麼說了,師父這時候看了我們一眼,現在時間都已經是下午了,如果送我們出去的話,那時間就不夠了。所以師父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你們幾個就跟着過來。切記,這個地方遠比我之前想象要危險複雜,不可自作主張。”
面對師父的囑咐,我們幾個自然是點頭稱是。就這樣,我們三個跟在師父的後面,往着這個村子的更深處走去。
這裡面的情況已經跟我們剛進村看到的不同了,在路上甚至可以輕易的看到人體一部分殘骸。看來三師叔他們之前應該也是差不多搜索到了這裡,就不斷的有士兵失蹤,這裡面只能選擇放棄了。
這一路上就再也沒有看到村民亡魂的痕跡了,不知道是亡魂都到村口圍攻我們還沒有回來,還是因爲這又是一個什麼陷阱。越往裡面走,那一股死氣就越來越沉重了,甚至就連空氣中都有一種桎梏感。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看到前面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井口,四周都用着符文陣法把這個井口給封鎖了起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師父之前說過的那一處異常地方了。
“師父,這些符文都是你佈置的嗎?”我看着這個眼前的道家符文,對着師父問了一句。
“嗯,這是之前我跟慧覺發現這個地方有問題,但是那時候擔心你們幾個小輩撐不住,就暫時用符籙把這個地方給封了起來。”
“這井裡面到底有什麼?”我對着師父繼續問了一下。
“我們還沒來得及探查。”師父對着我說完這句話後,就獨自一人走向了井口。我看着師父走了過去,也跟着跨過了符文,來到了這個井邊。
這個井口並不是很大,大概就是一個直徑一米的圓洞,看起來有點像是城市裡面的下水道入口。只是這個井口就好像會吞噬光線一般,裡面異常的黑沉,完全看不清裡面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
不過站在井口,就能夠感覺到裡面有着一股明顯的寒意冒了出來,同時還有着淡淡的紅色氣息在向外蔓延着。在感受到這紅色氣息時候,我腦海裡面就浮現出來一個詞,這個詞就是血腥。
沒錯,這股氣息就是一股血腥的氣息,跟之前在屋子裡面聞到的血腥氣味不同,這股氣味裡面並沒有那種讓人厭惡的腐臭味,反倒是讓我感到興奮起來了,就好像我非常喜歡這種氣味一樣。
我自己腦海裡面意識是清楚了,我爲自己突然產生的這個想法感到了震驚。要知道我可是一個道門中人,怎麼可能對血腥味產生興奮感。哪怕我就不是道門中人,一般普通人在聞到濃重的血腥味的時候也不會有這種感覺,這隻有殭屍或者特殊癖好的人才會有這種感覺吧。
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這種特殊的癖好,於是我把目光看向了師父,想要跟他說出我現在的感受。但是師父就好像知道我要說什麼了一樣,對着我點了點頭說道:“承道,你也感受到了吧,穩住自己的心神,不要被這一股情緒所影響了。”
聽到師父的話,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把腦海中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拋之腦後,然後對着師父回道:“師父,我們現在怎麼辦,是守在這裡等着嗎?”
“怎麼可能等着,無論是村子裡面的亡魂超度,還是外面的輿論壓力,我們都不可能無限期的在這裡等下去,總是要下去看看的。”說完這句話後,師父四周看了一眼,然後在旁邊找到了一根廢棄的井繩。
我看到師父手中拿着井繩,就明白他打算下去了。但是這坑洞一看就兇險萬分,難道說師父就打算這麼下去嗎?這個時候我擋在了師父的身前,對着他說道:“師父,這下面還不知道是殭屍或者厲鬼,哪怕就算師父你不怕這些東西,也不能就這麼下去!”
師父聽到我的話後,只是對着我輕輕的搖頭笑了一笑回道:“下面無論是殭屍還是厲鬼,都是我們道門中人的職責,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我不下去的話,也總要有人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