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聽到我的話後,對着我回道:“這些亡靈現在都已經不是完整的魂魄了,他們在屍身被撕碎的同時,就連靈魂同樣也被撕碎了,所以並沒有完整的神智。”
“那怎麼辦?”我聽到師父這麼一說,有點着急了,這不就是說拘魂什麼的都白費了嗎?
“這個就看慧覺了。”師父說完這句話後,就把目光看向了慧覺大師。
“阿彌陀佛。”慧覺大師習慣‘性’的喊看一句佛號,然後只見他手指開始上下飛轉,一套佛‘門’手印很快就展現在我們的眼前,隨着這一套手印的釋放,金‘色’的佛光開始籠罩在殘魂的身體上面。
“抓緊時間問吧,這樣是強行催動了魂體殘餘的靈魂力量,時間一長的話,會導致他的魂體直接崩潰。”
面對慧覺大師的提醒,師父也沒有墨跡,直接就對着眼前的殘魂問道:“你是怎麼死的,你死前看到了什麼?”
這兩個問題簡潔命了,只要這個村民殘魂回答了這兩個問題,那麼厲鬼殭屍也就呼之‘欲’出了。這時候我也把目光放在了殘魂身上,本來他剩下的那一顆呆滯眼珠,現在也已經會轉動看着師父了。
只是隨着神識的恢復,眼前這個殘魂臉上的表情開始越來越驚恐了,就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我們,而是之前害死他的妖魔鬼怪一樣。
師父見到殘魂這個樣,眉頭一皺把目光看向了慧覺大師,只是這個時候慧覺大師面對師父的目光,也對着他輕輕搖了搖頭。看來這個殘魂的魂體破損的實在是太厲害了,哪怕就是慧覺大師,也沒有辦法讓他恢復完整的神智。
就在我們都以爲這一次即將要失敗的時候,這個殘魂的嘴中突然念出了一個詞,那就是“紅‘色’!”在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師父立馬對着殘魂追問道:“紅‘色’什麼?你要知道這是害死村民的罪魁禍首,如果你想要村子裡面的鄉親父老消去怨氣的話,就讓這個兇手受到天道懲罰,到底是紅‘色’什麼?”
其實鬼魂跟人一樣,很多時候就是差這最後一口氣,師父這麼說無非也是一‘激’,想要創造奇蹟。
“紅‘色’屍……”這個殘魂在師父這一‘激’之下,說出了第三個字,只是在這三個字說完的瞬間,殘魂發出了一聲慘烈的叫聲,然後魂體在不斷的顫抖起來。
見到這個場景,慧覺大師立馬嘴中默唸着佛號,身上的金光再一次閃亮起來,這才穩住了不斷顫抖的殘魂。
“凌一,用符籙把這個殘魂封印起來吧,他魂體已經接近於崩潰的邊緣了,再問的話他就會直接魂飛魄散了。”
師父聽到慧覺大師的話點了點頭,然後直接拿出來一張符籙把殘魂給封印了起來。畢竟魂飛魄散可以說是天下最大的因果之一了,無論是佛‘門’中人,還是道‘門’中人,都應該有一份寬容慈悲之心,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千萬不要造成鬼魂的魂飛魄散,哪怕就是對一般惡鬼也是如此,更何況這只是普通的亡魂罷了。
“紅‘色’屍,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想說的是紅‘色’屍體吧?”我對着師父問了一句。
“應該是的。”師父迴應了我一句,只是現在我們都陷入了‘迷’茫,這紅‘色’屍體到底是什麼東西,好像從來就沒有見過什麼紅‘色’的屍體。
就在我們幾個疑‘惑’不解的時候,外面那奇怪的嚎叫又再一次響起。在這一次嚎叫響起來之後,就連大‘門’都被敲的咚咚直響,外面的這些村民亡靈就像是陷入了某種狂熱的境界之中了。
聽着木‘門’傳來的響聲,慧覺大師看着師父說道:“這一聲吼聲在刺‘激’這些亡靈的魂體,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這些亡靈就會把自己的靈魂力量都消耗乾淨了。凌一,‘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我們兩個直接趁着這個機會去找到源頭,比一直在這裡捉‘迷’藏要好的多。”
面對慧覺大師的建議,師父也深以爲然的回道:“我也正是這麼想的,既然這個東西主動出現了,也就是給了我們找出這個幕後存在的機會。”
說完這句話後,師父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承道,你是山字脈傳人,這裡面你修爲最高,等下我跟慧覺兩個人出去之後,你要照顧好周全。如果亡靈真的衝進來了,你也不要手軟,想辦法衝到村口,你三師叔自然會進來救你。”
我明白師父是打算出去了,自然是不能給師父拖後‘腿’,於是我對着師父點了點頭回道:“師父,你跟慧覺大師也要注意安全,我會照顧到妙能跟承醫哥的。”
見到我的保證,師父沒有再囑咐什麼了,而是直接來到了‘門’口,對着慧覺大師說道:“慧覺,走!“
說完這句話後,師父一把拉開了木‘門’,然後手化‘陰’陽,直接就靠着靈力撞開了‘門’口的這一羣村民亡靈,跟着慧覺大師一起朝着之前聲音的來源衝了出去。而我在看到師父他們出去之後,立馬就把木‘門’給關上了,把那些村民亡靈給擋在了‘門’外。
這時候屋子裡面就只剩下我們三個人了,不過我們三個人並沒有什麼緊張或者害怕的感覺,因爲對於自己師父的信任,我下意識的覺得師父他會搞定一切,應該沒有多大的關係。
屋子外面的亡靈不知道是不是被師父他們給引開了,撞擊木‘門’的聲音要小上不少。我們三個人重新坐了下來,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承醫哥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什麼話,總是一副在思考着什麼的樣子。我看着承醫哥的樣子有點好奇了,這種情況下他到底在想什麼呢?
“承醫哥,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我對着承醫哥問了一句。
我這一聲話語,好像是喊醒了承醫哥一樣,他茫然的看了我一眼後,纔對着我笑道;“沒有,我就是隨便想想。”
或許是看到了我臉上不解的表情,承醫哥接着補充道:“我就是想在想那未知的組織跟那紅‘色’屍這三個字,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