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客戶顯得非常神秘,說要在一個隱蔽的地方來‘交’易這筆‘藥’材。林建華這時候就開始有點奇怪了,他收的是‘藥’材,又不是什麼違禁物品,怎麼搞的這麼神神秘秘的,總不可能這次給他的是罌粟這種中‘藥’材吧。
林建華雖然有時候也會在收‘藥’材的時候,打一點擦邊球,同時收一些珍惜動物的皮‘毛’骨頭什麼的,但是真要讓他做這種收毒~品的事情,林建華可是不敢做的。不過這個老客戶再三保證沒有什麼違禁物品,只是這‘藥’材特殊,加上這客戶也合作過幾次了,林建華這才答應前去。
這位老客戶帶着林建華來到了一家廢棄的工廠裡面,然後拿出了一個黑‘色’的袋子放在林建華的面前。林建華看着眼前黑‘色’的袋子,心裡面充滿了好奇,這難道是千年人蔘之類的珍寶?
懷着這一份疑問,林建華走到了這個黑‘色’袋子的面前,只是還沒等他打開袋子,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這時候林建華心裡面的疑問更重了,一般珍貴草‘藥’都帶着一股奇異的‘藥’香味,怎麼可能出現這種血腥味呢,這到底是不是草‘藥’?
不過林建華在東北老林的時候,也曾經冒着風險收過虎爪,鹿茸這些東西,也不是什麼膽小怕事的主。所以他也就是僅僅是疑‘惑’了一下,還是打開了眼前的這一個黑‘色’包裝袋子。
黑‘色’袋子一打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就撲鼻而來,林建華瞬間就感到了一股噁心。只是出外談生意,不能顯示的自己太弱勢,林建華咬牙忍住了這一股噁心感,繼續看着裡面的東西。
就打量的第一眼,林建華還真一眼沒看出來到底是什麼東西,就是一團紅‘色’的血‘肉’模糊的玩意。這時候林建華擡起了頭,用着疑‘惑’的目光看向了老客戶,想要從他嘴裡面聽到這到底是什麼玩意。
林建華說到這裡到底時候,突然停了下來,故意賣了個關子,讓火車上的人猜猜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這一停下來,讓火車上的聽衆感到不滿了,紛紛對着他大喊着快點說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而我聽到這裡的時候,也隱約感覺到,林建華今天印堂發黑,應該就是跟着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脫不了關係了。這個時候我心裡面也有點好奇,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能當‘藥’材來賣呢?
面對着周圍的催促,林建華好像很享受這種被衆人給包圍的感覺,見到關子也賣的差不多了,林建華這時候才揭‘露’謎底,對着火車上的衆人說道:“這個東西的名字在中‘藥’裡面叫做叫做紫河車!”
“紫河車?”周圍的人羣聽到這個名字之後開始議論紛紛,因爲這個名字實在是不怎麼常見。但是我就正好知道這個名字,其實這紫河車如果說穿了,基本上人人都知道是什麼,這個東西就是人生下來的胎盤,也就是胞衣。
其實胞衣這個東西,聽着好像覺得有點噁心,但是它作爲中‘藥’,其實有很長的一段歷史了。吃自己孩子的胎盤,這也算是一種動物的本能,很多動物在生下幼崽之後,都會把胎盤給吃點。只是隨着人類文明的發展,漸漸吃胞衣這種行爲就減少了,只是作爲一種傳統中‘藥’材使用。
不就哪怕那黑‘色’塑料袋裡面的東西就是胞衣,應該也沒有什麼大礙,這東西你站在中醫的角度來看,確實是一味‘藥’材,能夠治病救人的東西。我感覺這東西跟林建華印堂發黑,應該沒有多大的關係。
在火車上也確實無聊,我猜測了一下,也就沒有再繼續猜下去了,而是饒有興趣的等待着林建華的下文。
“我跟你們說,我當時看到這胞衣的時候,心裡面也不是很習慣,我平常都是‘弄’些什麼草‘藥’的,這一下‘弄’人身體的一部分,感覺還是有點不舒服。不過話說回來嘛,我們賣‘藥’的,站在‘藥’材商的角度來看,是‘藥’就行了,雖然我比較反感這些東西,但是現在這玩意也比較稀缺,應該能賣一個好價錢。”
“你就把這些胎衣給收下了?”這時候在隔壁上鋪的一個老大媽也湊了過來問道。
“我是打算收了,不過後來那老夥計,居然一下拿出來十幾袋這東西,而且基本上每袋我都看到了一些嬰兒的未成形的屍體。不瞞你們說,當時我心裡面就虛了,這到底是哪來的這些東西,居然有這麼多?而且我略微看了一下成‘色’,沒有絲毫被冷凍過的痕跡,都是新鮮的。”
“你說一兩袋我還覺得正常,這一下十幾個嬰兒同時出生,或者說同一天的情況,這起碼得省醫院纔有這個規模吧。這得多大的本事,才能把這些東西全部給‘弄’出來?”
“更爲重要的是,我看到那些嬰兒的遺骸,不知道爲什麼,我當時心裡面怕的慌,就連看都不敢看了。也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我哪還敢提着這些黑‘色’袋子走。別說是紫河車,就是紫黃金我都不敢拿。”
林建華說到這裡的時候,車內的人開始議論紛紛,大多數是在猜測這些胞衣的來源,以及這個老客戶的身份。而我的注意力卻放在了之前林建華說的遺骸上面了。
總所周知,胞衣這東西是隨着嬰兒出生纔有的,如果嬰兒沒有出生,這只是一個完整的胎盤,那應該是在母體的身體裡面。至少在我的常識裡面,嬰兒成形了只能引產,而引產是一件非常高風險的事情。如果說一天‘弄’十幾個嬰兒胎盤,關係硬的話還是有可能。但是一天如果‘弄’到十幾個引產的嬰兒,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概率實在是太低了!
我越想感覺越不對勁,只是我也不明白這詭異的地方到底在什麼地方。畢竟我也只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男孩,對於‘女’人生孩子這一套過程,實在是不怎麼了解。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隔壁鋪的一箇中年‘婦’‘女’把我想知道的東西對着林建華給問了出來,我也豎起耳朵想要聽林建華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