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茂雷趕緊上前,想將幾人的手銬腳鐐打開,但是沒有成功。
“你讓開,看我的!”朱清宇說罷,神火幾個點射,所有手銬腳鐐全部脫落。
衣服在一邊的牆角堆着,他們幾個手捧着下身,趕緊跑過去將衣服穿上。
洪正和鄧和權因受傷,動作不利索,趙茂雷過去幫着將衣服給他倆穿上。
“狗日的,恥辱啊!老子何曾被人脫光衣服?這比死還難受啊!”洪正剛穿上衣服就吼道。
其他人一聽,臉上都露出羞愧之色。
“洪正兄弟還在乎這個?只要活着就是萬幸了,快快出去吧!”趙茂雷說道。
“對啊,如果不是朱總和趙茂雷趕到,我們這會兒已經到閻王爺那兒報到去了呢!”馬四說道,先前他被一個黑衣劫持後,也被送到了這裡。
“大家快走吧,有什麼話出去再說!”朱清宇說道:“剛纔那兩個道士和李江河都還沒死呢,若遇到他們又將是一場苦戰!”
聽他這樣說,大家都一時無話了,加快腳步往外走。朱清宇回望一眼這間黑暗的密室,冷哼一聲,血紅寶劍一揮,神彈飛出,後面傳來“嘣嚓”幾聲巨響,密室四周煙塵滾滾。
一行人沿着暗道行進了十幾分鍾,終於到暗道上到臥室。在半路上,朱清宇將那名道士的屍體帶了上來,作爲兇手的人證。
此時已是凌晨四點鐘,郭家公館還處於黑暗之中,公館內廳裡面,隱約傳來暗河一樣的“嚯嚯”之聲,這讓朱清宇產生疑惑和好奇。
現在抓到了一名兇手,儘管他已經死亡,但朱清宇認爲是到了交差的時候了。
但是現在公安局和青龍武術協會尚未上班,交差也要等天亮再說。他叫衆保安看護好屍體,自己到公館內院去看個究竟。
公館內院的大門緊閉着,旁邊有一個側門,他用手推了推,也是鎖着的。這對朱清宇來說形同虛設,意念一動,側門的門鎖便“叭”的一聲自動打開。
進入內院,但見燈火通明,人影匆匆,朱清宇一閃便到了一盒紫微盒景後面,觀察裡面的動靜。
內院正門是公館的內廳,太師椅上歪倒着一個人,正是邊城武術協會會長郭萬春。
只聽得腳步聲響,一看右邊靠牆的樓梯上下來一個人,正是郭家的管家郭昆。
郭昆來到內廳,雙手一抱道:“報告幫主,老爺的傷醫生已看過了,是內傷,肺部受到強烈的撞擊而導致出血。但是醫生說不要緊,喝幾副中藥,保持營養,調息一段日子就好了。”
郭萬春擡起頭,問道:“那道長的傷咋樣?”
郭昆答道:“道長的傷比老爺的傷稍輕一點,他是脾胃紅腫,輕度出血,但是也要十天半月才能好轉,現在他正在服藥。”
郭萬春一拳砸在太師椅的扶手上,咬牙切齒道:“小子,有朝一日我定叫你血債血還!”隨即又問道:“那老爺的營養有保障嗎?”
郭昆笑了一下道:“幫主放心,三個奶媽的奶水很充足,老爺只有吃不完的呢,嘻嘻!”
“笑你個頭!老爺傷成那樣了,你還有心思笑!你是討打了是不是?”郭萬春怒道。
郭昆敢忙“撲嗵”一聲下脆道:“幫主息怒,小的下次不敢了!”說罷,賊眼轉了兩圈道:“要不給道長送一個奶媽過去?”
郭萬春冷哼一聲,道:“道長受傷輕微,再說他自有人肉仙丹補體,就不別再吃人奶了。你等下送一個到我的書房裡來吧!”
“遵命!”郭昆雙拳一抱,走開了。
郭萬春從椅子上站起來,從大廳左邊的樓梯到二樓去了。
不一會兒,郭昆帶着一名奶媽從大廳經過,上到二樓。奶媽三十歲左右,身材苗條,臉色白淨,胸部高挺,只是神情有些憂鬱。
過了幾分鐘,郭昆從樓上下來了,從一樓的過道到了前面的房間裡。頃刻,便帶着兩名奶媽從右邊的木梯上到二樓去了。
待郭昆從樓上下來後,朱清宇趁機溜過大廳,悄悄來到二樓樓口,只見二樓中間是一條過道,兩邊是屋子,樓道里站着幾個身着唐裝有保鏢,身上彆着馬刀,肩上竟然揹着步槍!
朱清宇伏在樓道口,心想這些保安與在地道里預遇到的那些黑衣人倒是不一樣,看來這些保鏢是郭萬春所管的武術協會的人了。
他本想再到裡面去查看一下,但是那幾個保安也如雕塑一般絲毫不動,便躡手躡腳地下到一樓,出了內院。
來到前院大廳,朱清宇長吁了一口氣,暗自嘆道:“狗日的郭家父子好享受啊,竟然養奶媽喝人奶!”
正在感嘆,忽然前方一道黑影如夜鷹一般從保安們的臥房前面掠過,他心裡一驚,一躍而起追了過去。
黑影從房頂上影到後院,倏地不見了。
朱清宇轉念一想,大叫一聲“不好!”,趕快飛下屋脊,衝進臥房。
臥房的燈此時已打開,朱清宇進去一看,只見裡面一片狼藉,保安們或坐或躺,正在**。
“怎麼啦?”他急切地問道。
趙茂雷手裡還拿着半截甩棍,他將甩棍往地上一扔道:“剛纔有一個黑衣蒙面人來到這裡偷襲,使的是無影雙刀,我們幾個一起上,也未能將他捉住,相反麻紹兵、劉少強、馮三還受傷了。”
朱清宇檢查了他們的傷勢,發現他們都是刀傷,其中劉少強的傷要重一點,二十公分的口子,傷口不深,但是還需縫合才行。麻紹兵和馮三的傷口只幾公分,爲無影刀劃傷,上一點消炎藥就行了。
鄧和平又拿出急救箱爲劉少強縫合傷口,半小時後傷口縫好,又用酒精噴洗了一下,再用紗布包紮。
朱清宇腦袋都氣炸了,他沒想到在郭耀庭和白眉道長都身負重傷的情況下,竟然還有黑衣人前來偷襲。想想在先前的暗道大戰中,紫陽陽谷道觀的四大護法都已斃命化爲灰燼,郭萬春和郭耀庭這會兒正在喝奶呢,白眉道長可能也正在吃人肉仙丹,那還有誰有膽量前來偷襲?
“朱總,剛纔我們在暗道中都打將他們打敗了,你說是誰來偷襲咱們?”趙茂雷問道。
朱清宇冷笑了一下,道:“無影幫的李江河!”
“哦?我們在暗道裡不是將他打跑了嗎?”趙茂雷道。
“他是個幽靈,甩都甩不掉啊!”朱清宇嘆道。
聽他這麼一說,大家都對李江河產生民畏懼之情。
朱清宇一見,哈哈笑了兩聲,道:“李江河並沒那麼可怕,對付無影刀的主要方法,就是意動。所謂意動,就是不要去看無影刀的一招一式,不要被雪花一樣的無影刀所迷惑,快快舞動手中兵器讓無影刀不能近身,然後伺機出擊。”
“可是無影刀削鐵如泥,一般兵器根本不是對手。”趙茂雷說道。
“是啊,這正是無影刀難以破解的關鍵。回去後給你們每一配一副鐵索,隨時帶在身上。”朱清宇說着,在牀上坐下。
忽然,朱清宇想起了什麼,掃視室內一圈,大驚失色地說道:“那個道士的屍體呢,在哪兒?”
衆人一聽,都傻眼了:道士的屍體不見了!
朱清宇一拳擂在牀梆子上,後悔不跌地說道:“早知這樣,我就不會離開這兒了!真他媽晦氣啊!”
“那咋辦?要不去搶回來?”趙茂雷道。
“搶?現在去可能影子都看不見了!”朱清宇道:“等到天亮我就去市公安局反映這裡的情況,不管公安局是否同意,我們都回公司算了。”
大家都一致贊同,說這個鬼地方太難呆在,執勤沒幾天就傷了四名兄弟,再呆下去有可能性命都難保。
朱清宇叫大家休息,自己也躺在了牀上。
早上八點鐘,朱清宇等人被胖大廚叫醒,吃早餐的時間到了。
朱清宇起來一看,兄弟們一個個都打着呵欠,一臉的倦色,而他本人也渾身疲軟,昨晚一戰他的體力消耗太大了。
想起要去市公安局交差,朱清宇便對趙茂雷等人道:“你們幾個要過早就吃點,我先去公安局,你們在這兒等着我回來, 不要亂動。”
衆人打着呵欠答應着,復又躺下了。
當胖大廚來叫第二遍的時候,臥房裡一片鼾聲,於是便向郭享報告了。
郭享來到臥房,冷哼一聲,跑到公館內院去了。
不一會兒,郭萬春從裡面出來了,他一進臥房就大聲叫道:“爲啥不去過早上班?罷工了不是?”
趙茂雷被他吵醒,不好氣地說道:“不上班又怎麼啦?我們纔來幾天,就傷了四個兄弟,這個班我們不上了!”
郭萬春冷笑兩聲道:“你們可是與市公安局簽了合同的,你們不上班執勤,工資就拿不到,這劃得着嗎?”
“劃不着就劃不着,就比在這兒丟掉性命強!”趙茂雷從牀上下來爲,指着郭萬春道:“除非你保障我們的人生安全!”
鄭萬春又是一陣怪笑,道:“你這話說反了吧,我們郭家是老紅軍家庭,生命安全沒保障才叫你們來執勤保護的,你叫卻我們來保護你們,這太陽不是從西邊出來了嗎,真是笑話!”
二人的吵鬧聲已將衆保安驚醒,大家一見郭萬春在那兒發飆,便紛紛下牀擁過去,道:“郭會長,你不是要獨挑我們嗎,來吧,現在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