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同心

“師尊可曾見過那位武華生?”隱司傾並未一口拒絕,而是十分反常的反問說道。

宮主靜靜凝視着她,心中微感怪異,緩緩搖首。

隱司傾繼續說道:“既然從未見過,爲何師尊能夠篤定徒兒會選他爲伴道終生之人?”

宮主無奈道:“若你想見,爲師可以安排。”

隱司傾微微一笑,纖腰微折,行禮說道:“不,徒兒不想見,亦不想嫁人,所以還請師尊切莫再提此事……”

說道這裡,她語氣微頓,隨即說道:“排斥反噬一事師尊亦不必憂心,徒兒亦有剋制之法。”

宮主無奈笑笑,說道:“傾兒即便你不想嫁,也不必如此,你的體質即便是爲師也十分棘手無奈,你又如何會有剋制之法?”

隱司傾微微眯起狹長的眼眸,看着那座大殿,輕聲說道:“隱司宮宮主可在殿中?”

宮主點了點頭。

“那麼便請他帶着他的聘禮早些下山吧。”

語畢,眯起的眼眸微張,一抹刺骨寒涼心扉的濃烈霜意忽然在她們師徒二人面前的山道之上凝聚成型。

宮主眼瞳微張,在鳳隕宮的地界之上,還無任何寒系功法或是靈物能夠存在其中。

而她眼前,卻有着這麼一座巨大冰牀,速度極快的在她眼前凝聚懸浮,那刺骨的寒意,猶如萬古不化的冰雪一般亙古不變。

“這是……”她喃喃睜眼。

隱司傾神色不動,閉眸平靜說道:“一次偶然機遇,此冰牀認我爲主,在一路趕回宮門的路途之中,徒兒發現,此寒冰玉牀能夠助徒兒修行,不會遭受功法反噬。”

宮主深深震撼,這世間竟然有着如此奇物?

且聽她徒兒的語氣,居然還是主動認主?

饒是她一大把年紀,通古博今,也從未見過如此玉牀。

不由自主的,她緩緩伸手,撫上這寒冰玉牀。

然而還未等她手指觸碰其面,便被一股刺骨如寒針一般的寒意所侵蝕其中,若是強行撫摸,她定然能夠成功觸碰那寒玉冰牀。

可她不敢強來,生怕損毀能夠剋制徒兒體質麻煩的神物,收回手掌,那雙靈意十足的雙眸滿是讚歎之意。

“此玉牀寒氣極重,且那寒氣似乎對傾兒你並未造成任何影響與傷害,隱隱有着與你體內相輔相成的趨勢,的確是個神物。”

目光忍不住的不斷打量着這座玉牀,心頭大患一朝散去一般的歡喜讚道。

“此寒玉通透如冰,如琢如磨,更有意思的是那牀面之上好似天然形成的紅梅落雪,更是妙不可言的點睛之筆,傾兒,你是從何得來此玉牀的?”

宮主大人沒有回頭,目光已經被此玉牀深深吸引,若是此刻她回首,定能看到她那愛徒猛然睜眸的羞怒雙眼。

白璧無瑕的精緻面容瞬間浮現出淡淡緋紅,玉露冰顏染羞色,自是美不勝收。

只可惜此番轉瞬即逝的美景……無人賞。

………………

“接下來,我自己一個人上山。”

鐘山山腳之下,遠古部落之中,帳篷之外,漠漠背對着秦紫渃看着那座漆黑古老的山川平靜說道。

語氣是平靜的,卻是不帶任何商量的不容置疑。

秦紫渃美眸擔憂,擡首看着那高聳如雲端甚至看不到山道以及山頂的巨大鐘山,輕聲說道。

“你確定能在那山頂之上找到他?此山有着禁制,無法凌空飛行,只能夠徒手攀爬上去,即便是吳嬰……想必也無法打破這山的禁制吧?”

漠漠如何不知曉此點,強行壓下眼眸深處的不安與沉寂的瘋狂,艱難地維持着表面的從容不迫。

他道:“即便如此,我也要登山,天地廣闊,光憑藉着衣襟內的那一朵北方雪花,我根本無法找到他,火種之毒的力量狂暴,這麼多天過去,若是他真的出事,想必早已被大雪掩埋……”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竟然平靜異常,甚至連他自己都意外與這份平靜。

或許在他心底深處,他相信她,絕對不會這般輕易死去。

他們之間,終有相見之日……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若他化解此次危機,活了下來,他自會來北方尋我,更不難發現北族接下來要行之事。”

這一刻,奇妙的……他與陵天蘇陷入同樣的默契之中,皆有種對方都會登山的那種預感。

漠漠看着那座宛若黑龍盤旋的古老山巒,他嘴角生起一抹冷笑。

“想要屠龍?我偏不讓你們稱心如意!”

面紗之下,紅脣張了張,欲言又止,隨即美目很快黯淡下來。

漠漠回首看了她一眼,那雙冰冷的眼眸難得的浮現出一抹溫和,他緩緩說道。

“這間部落很安全,你不善體修,這座山你很難登臨頂峰,不如再此等我,他若活着,我一定將他帶回來給你看。”

秦紫渃如何不明白這一點,無奈的笑了笑,她從來就不是強求的性子。

“好,那我在這裡……等你們回來。”

鐘山,有着萬千生靈,無數強大震懾千古的生物皆可在此山之中得緣一見。

只是……不論是人還是其中的遠古生物,皆不知曉此山有多高。

因爲自山主燭陰誕生,此鐘山形成的盤古之初,便無人登臨至那鐘山之巔。

曾有個古老的傳言。

人們說,在這世上,有那麼一座最高的山。

有人問,那山究竟有多高。

有人答,那座上的高度,足以貫穿三界,下達陰界,上達九重天。

而那座山,則是鐘山。

告別了秦紫渃,漠漠擡首仰望這座宛若黑色天體支柱般的山巒,他擡步上前,踏上山道。

山道只是最初的山道,是山腳下部落居民爲了方便上山採集藥材野味而人爲修建而成,但人力有限,此山道也不過是修了萬丈之餘。

過了萬丈,便是山道的盡頭,但那山道的盡頭,卻僅僅只是鐘山登山之旅的千分之一。

走完那個山道,便無路可走,更無法凌空飛行,只能徒手徒步的攀登天梯。

都說蜀道難,難於上青天,使人聽此凋朱顏。

但這登臨鐘山,比起那上青天,又何以見得能夠輕鬆多少呢?

但見悲鳥號古木,雄飛雌從繞林間。

而山中,更是常年積雪,白色大雪落至山巒之上,瞬間詭異的成爲漆黑之雪,黑雪比起那白雪更爲嚴寒刺骨。

光是腳踩着山道上的黑色積雪,透過厚而結實的靴底,漠漠都能感受到那針扎的嚴寒在進入骨髓。

沒有理會腳下傳來的極度冰寒刺骨之感。

反而在這一刻,漠漠甚至有些擔心,若是在他登山之刻,踩着這黑雪……會很痛的吧?

登山的旅途,無疑是痛苦的。

而此刻,漠漠的心情卻是平靜的,因爲在不知他下落蹤跡的漫長路途之中,他發現,若是自己不找點艱難的事情去做,那時光將會變得無比漫長。

他不斷的行走,在山道之上,甚至能夠看到深深黑色積雪之中埋葬着的妖狐殘軀。

那是他同族的屍身,只是因爲何種緣故,居然慘死在這山道之上。

面對同族的屍體,漠漠不過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後無情擡步邁開屍體,繼續向前。

彷彿在這一刻,已經沒有什麼能夠阻止他繼續向前的腳步了。

終於,在他即將走完這山道之時,他停下了腳步……

不是因爲前方無路,而是因爲在山道盡頭,有着一名壯年男子攔在了山道盡頭。

在這極度酷寒的地帶,那名壯年男子居然穿着一件單薄不知什麼動物皮執做而成的皮褲。

腳上套着獸皮長靴,赤裸着魁梧壯碩的上身,肌肉顆顆高高隆起,泛着鋼鐵般的色澤。

他的胸膛之上,紋有一條玄黑龍紋,那龍紋不住盤旋向上,纏繞着他粗壯的脖頸,攀爬至他的臉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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