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我吸了一口涼氣,好疼啊。
“怎麼了?是不是認爲自己在做夢呢?”蘇怡從外面走進來,端着一盆水。
我一愣,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她,而且看她的樣子,好像對我的房間很熟悉的樣子,我不禁有了一絲遐想,自己昏睡的時候,不是她在照顧自己吧。
“我就是試試,沒想到真的很疼啊。”死裡逃生的喜悅讓我的情緒還沒有轉化過來,看起來有點傻傻的,“我昏迷的時候是你在照顧我?”
蘇怡嘴角一撇說:“想什麼哪!只是爺爺照顧你太辛苦了,我只是臨時的搭把手,別想太多啊。一個小屁孩想什麼哪。”
“嘿嘿。”我傻笑起來,我現在看誰都覺得親切,對蘇怡的話也不在意,不過我還是很快就會過神來了,“爺爺呢?爺爺去哪兒了?”
“爺爺爲了救你,耗費了太多的心神,正在院子裡休息。”蘇怡把臉盆放在牀旁邊的桌子上,眼神複雜的看着我,“真沒沒有想到你還能活着,太令人意外了。”
我一聽爺爺就在院子裡,就下牀要去見他。
“哎,哎,你去哪?”蘇怡急忙攔着我。
我看了她一眼說:“我要去見爺爺。”
“胡鬧!”蘇怡一把把我按回了牀上,繃着一張俏臉,“爺爺說了你三天之內見不得光,你要是想死的話,我不攔着你。”
我此時沒有絲毫的力氣,根本不是蘇怡的對手,但是我還是急切地問了一句:“爲什麼?”
蘇怡這次沒有說話,而是將桌上的鏡子擺在了我的面前,說:“你自己看吧。”
我看見鏡子裡的人,嚇了一跳,這還是我麼,完全認不出來了,整個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就好像糊了一層白紙似的,我再低頭看了一下別的地方,全都和臉上一樣,慘白的嚇人。
“如果你想瞎掉,就去看吧!”蘇怡雙手叉腰,一副母老虎的樣子,“爺爺說過了你剛從土裡挖出來,最好先不要接觸陽光,不然就會像殭屍一樣,被曬成灰的。”
我被蘇怡的語氣嚇了一跳,不過,想想既然是爺爺說的,那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就遵守吧。
忽然我想到了一件事,“我昏睡了多久?”
“你被埋在土裡整整三個月零九天,在家裡呢,昏迷了四天四夜?”蘇怡扳着手指頭給我數。
我一聽,完了,急忙問她:“那沉陰擂是誰去打的?”
我清楚的記得我被裝進棺材的那天,離和饒州七大家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八天,也就是說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那這件事是怎麼解決的,還有爺爺有沒有把王太公的名號給那個言不悔,這些都是我破氣想知道的。
蘇怡看着我一臉着急的樣子,忽然變得有些閃爍其詞了,支支吾吾的沒有一句囫圇話,最後被逼得急了就說讓我問爺爺去。
我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難道說因爲自己的缺席,七大家不戰而勝,那樣的話他們還會不會出手幫我們留住走地龍。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蘇怡忽然湊到了我的跟前,神秘地說:“你是怎麼在地底下活過三個月的?”
我聞言苦笑着說:“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你信嗎?”
蘇怡竟然出乎我意料的點點頭說:“我信!因爲你做事一直不走大腦,不知道情有可原啊。”
我去,差點沒被她這句話嗆死,我苦笑着說:“大小姐,我現在是病人,你就不能對我好點?”
“嗯,我會對你好點的,不過前提是你要叫我姐姐。”
我眼睛一翻,沒有理她,這丫頭一直賊心不死,想要當我姐姐,下輩子吧,不行,下下輩子都不行。
不過,我對於蘇怡出現在我家,感到挺奇怪的,就問:“你怎麼在這裡?”
沒想到這她竟然一臉驕傲地說:“爺爺已經正式收我做他的入室弟子了!”
我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映,就是不可能,因爲當年爺爺視爲了救我的命,才教我道法的,難道這丫頭也有個什麼王圖在身。
我越想就覺得越有可能,不然的話,她爲什麼總是招惹那些不乾淨的東西。
我看着她的眼神不禁變得有些同情起來,就在我腦洞大開的時候,忽然蘇怡拿出一根銀針往我的脖子上一紮,我就感到眼前暈乎乎的,頭一歪又睡了過去……
晚上我醒來的時候,爺爺就坐在我的牀邊,他沒有開燈,我知道他是怕我的眼睛受傷,我頓時就覺得眼眶溼溼的,爺爺沒有和我說太多,只是笑着告訴我,還有兩三天我就能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了,讓我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先把身體養好。
我哽咽了,只是不住的點頭,眼淚都流到枕頭上了,爺爺幫我擦去淚水,說:“只要活着,一切就有希望。”
……
接下來的三天裡我一直都在房間了靜養,我恢復的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就連皮膚不再那麼蒼白了,可是唯一讓我搞不懂的是,我身體裡一氣破天門的氣機,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無論我怎麼催發,就是不出來。
不僅是如此,我還發現身體恢復的很慢,和上次在龍腰山受傷後的恢復程度來比的話,我現在就是龜速了。
我問過爺爺,他只是說讓我安心的修養,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我以爲是剛恢復,也就沒有想太多,安心的在房間裡躺着。
在我醒來後的第二天,蘇東河竟然專程來看我,這讓我覺得很有意外,雖然自己幫過他,不過他都是付過錢的,只能算作是僱傭關係,他這次來真是讓我感動了一回,因爲他是這三天裡唯一來探望我的人。。
不過,我總感覺他說話不清不楚,和以前不大一樣。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三天裡我有太多太多的疑問憋在心裡,可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問爺爺。
清晨醒來的時候,我打開門,雖然朝陽很柔和,可還是刺的我眼睛很脹,就連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也像是被麥芒紮了一樣,微微的刺痛,不過這種感覺讓我很欣喜,因爲這些感覺是活人才能擁有的。
我迅速的閉上了眼睛,我幾乎是下意識的運起氣機進入眼睛,才發現身體裡依舊是空蕩蕩的,沒有絲毫的氣機。
我知道氣機這東西,不是你急它就會出來的,所以也沒有很糾結這個問題,畢竟是剛活過來,氣機沒有恢復,也很正常。
我閉着眼睛活動了一下身體,當然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只是一些輕微扭扭腰啊,提提腿什麼的,根本不敢做任何劇烈的運動。
過了一會兒,我感覺眼皮上沒有那麼強烈的感覺了,睜開眼睛看到爺爺就站在我的面前,我高興的說:“爺爺,我不怕陽光了。”
爺爺點點頭,說我恢復的很好。
我見爺爺心情很好,就問他,爲什麼我的身體的的氣機沒有了,而且身體好像少了點什麼,總感覺怪怪的。
爺爺的臉色忽然變得很複雜,他說:“小禾,你現在身體裡的情況可以說非常的好,也可以說非常的不好。”
我一聽這話,就迷糊了,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哪有什麼非常好有非常不好的,“爺爺,您都把我繞糊塗了,您有什麼話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