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2015年的最後一個月。
也就是差不多到了冬季。
臨安的冬天，基本上就沒有幾天能太陽出勤的，大部分時間天氣都有些陰，還經常下雨。
進入12月，歸來樂隊的第一張專輯——《歸來》，經過了十來天的宣傳，直接線上線下一起開始售賣。
和之前有沈歡參與的專輯不同，《歸來》在三大音樂網網上的銷售量，一開始並沒有人們想象中那麼的驚豔。
24小時過後，《歸來》的網上銷售量，不過是40萬張，讓人們大跌眼鏡。
要知道，今年年初的時候，趙長壽的《一生所愛》一個小時的線上就賣了10萬張！
一天下來更是賣了120萬張！
同樣是沈歡作詞作曲的五首歌，同樣是得到了選秀節目冠軍，紅了整整一個秋天，而且歸來樂隊裡面還有水千雨這樣的超級人氣女孩兒，居然銷量只是趙長壽的三分之一？
很多人表示不能理解，無法接受。
不少人就在幸災樂禍。
“終於有人用事實打臉了。你們老是吹噓陸小鳳怎麼怎麼了不起，現在歌迷們用手中的錢來投票了，該沒有說得了吧？”——微薄名人垃圾桶。
“我不討厭陸小鳳老師的歌，不過這一次我沒有去買《歸來》，因爲我覺得那些歌聽起來會很悲傷，在現場聽很好，買來聽就沒有必要了。”——微薄名人真相第一。
一羣不知道是不喜歡陸小鳳的人，還是被收買的小號，也跟在後面鬧騰。
“看看吧！連一個老頭子都比不上，還什麼歸來？趕快退隱吧！”
“不認爲難聽，可也沒有購買的想法，我還是喜歡‘流星女孩’一點！陸老師趕緊的爲她們寫歌吧！”
“我也覺得奇怪，如果真的好的話，爲什麼人們會不買？看看趙長壽老爺子，看看韓冬兒，他們的專輯就賣得好啊！難道真是這些歌不適合歌迷們聽？”
“專輯賣5塊錢一張，或許有點貴吧？要是單曲1塊錢一首，我倒是可以買兩首。”
“事實證明，陸小鳳老師也不是萬能的，這難道就是他走下神壇的開始？”
“早就應該滾蛋了！一首歌賣300萬，這不是擡高物價嗎？以前那些老藝術家才收多少錢？人家的歌不好聽嗎？”
“……”
在這種聲音之下，不是沒有人在奮起反擊，但因爲這個實力打臉，哪怕是喜歡皮皮蝦這樣的超級鐵桿，在數據面前，也是無話可說。
弄得不少人都在安慰沈歡，其中就包括了銷量不如人意的歸來樂隊。
今兒一早，錄音完畢卻還留在臨安的雷大軒來了，包括張坤和李信易也來了。
沈歡和他們一起吃完了面，卻迎來的是一陣沉默。
“都怎麼了這是？”沈歡看到就好笑，“這個銷售成績，已經超越了蘇墨和唐元了，難道不該高興嗎？”
“小歡……”
雷大軒眼眶有點紅，站了起來鞠躬道：“是軒叔對不起你，我對不起大家……”
“你幹什麼你！”水青山當即就扶住了他，“不關你的事！”
雷大軒這麼做的原因，大家都知道。
第一個，他覺得是因爲他耽擱了大家的時間。
如果不是雷大軒執意要自己也錄製專輯，不然就不好意思拿錢，所以專輯的錄製從10月份拖到了11月，現在12月才上市。
要是提前了一個月上市，那麼按照《歌神》節目的熱度，銷量肯定會高許多。
第二個，雷大軒自己參與錄製，其實他的狀態並不好，還沒有恢復到頂峰，所以還多虧了水千雨給他查漏補缺，這纔在吉他的環節沒有出簍子。
但這樣其實證明了，他錄製不錄製，效果都沒有什麼大的改變。
基於這樣的緣由，看到了銷量如此不如人意，他才感到深深的不好意思。
雷大軒啊雷大軒，你這個蠢貨！早知道幹嘛去了啊！
當時直接就說我不要，一分錢都不要，不就行了嗎？
或者臉皮厚一點，說你們給我可以，不過我少要一些，這不也比現在好得多嗎？
如今好了，小歡的面子被掃得一乾二淨，人家都說是他不行，在罵他了！
受了傷之後的雷大軒，就是這麼的敏感！
旁邊的張坤見狀，也順着沈歡的話說，“大軒，你不能這麼想。小歡不說了嗎，一天之內賣了40萬套，比天王巨星都厲害了，你還想怎麼樣？”
40萬套就是200萬的銷售額，算下來大家能領到100萬。
如果這麼賣一個月，那到手的就是3000萬，比《歌神》比賽冠軍獎金都多。
但事情不是這麼看的。
誰都知道，無論是誰的專輯，第一天的銷量肯定是最高的，以後會越來越少。
充其量有些歌星的銷量會有那麼幾天反彈，但總體的趨勢是不可改變的。
連第一天都才賣40萬套，那以後能賣多少？
等到熱潮散去，總共收入能達到2000萬嗎？
當然了，如今這個年代，誰的專輯能賣到800萬套，絕對算是一流歌星或者樂隊的成績。
不是小天王小天后以上的級別，根本不用想。
這個成績絕對算是很好了，但能匹配陸小鳳老師的身份和實力嗎？
雷大軒心中閃爍着許多的念頭，還是不能釋懷。
“放心吧，沒有那麼複雜。”沈歡再次安慰着他，“前段時間不是有很多人找你們商演嗎？現在就可以策劃了。如果通過大規模的商演，引發了人們的熱情，那麼銷量提升也是有可能的！
另外，你們商演賺錢，也有我的一份兒啊！軒叔如果你過意不去的話，就養好身體，好好的替我賺錢吧！”
沈歡說話之間，李信易配合的笑了起來。
不過他平日裡就很嚴肅，忽然這麼一笑，反而有些詭異的效果。
“小歡……”
雷大軒不是笨蛋，知道沈歡是在安慰他。
他正想再說點什麼，一直沒有說話的水千雨，忽然伸出白嫩的小手，把手機伸到了桌子的正中間。
“線下銷量出來了，102563張！”
小水水雲淡風輕的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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